“老楊他們回來了啊,好像是帶著好些東西了~”
當在遂風墩頂部放哨的一個網友‘青鳥’,嘴里用著高亢的聲音,發出了這樣一句充滿了驚喜的吆喝聲后。
前一秒,還像是爛泥一樣癱坐在地上,對著胡彪等教官表示著太累了,自己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的菜鳥們。
他們在下一秒里就飛快地站起,滿血復活了一般。
然后,嘴里紛紛攘攘著‘要給老楊他們幫忙’、‘at哥一定是累壞了’之類的借口,向著楊東籬、at、黃逸之等三人出現的方向,一熘煙地跑了過去。
好家伙!那跑起來的速度相當不錯。
看起來以他們的體力儲備,貌似再跑上一個八百米都沒有任何問題。
其實也不怪這一些菜鳥們,他們能有著當前的反應也相當正常;不僅是現在的時間,從天上的太陽位置來分析,已經是到了下午兩三點的樣子了。
尚且是昨晚的時候,喝了兩碗壓縮餅干湖湖,加上幾塊罐頭肉的網友們。
可是早餐和中餐都沒吃,算起來都快過去十七八個小時了。
從早上開始餓著肚子堅持訓練,到了現在的這一個時候,確實餓到了前胸貼后背的程度;幾個有一些虛胖的宅男甚至表示,自己都有一些低血糖、腦殼發昏的癥狀了。
另外,胡彪等老鳥對于菜鳥他們的操練,可是沒有因為沒吃飯而放松下來。
從早上一直折騰到現在,中間休息的時間極短。
基本上喝了一碗開水、坐了兩根煙的工夫之后,又開始繼續操練了起來;到了如今,這些貨色們在體力上也消耗得相當嚴重。
所以在這一刻,這些貨色們都在尋思著一點:
哪怕離著吃飯還有一會,但是等會兒幫忙燒火做飯、挑水、撿柴火這些,總比起了被胡彪他們訓練要輕松多了不是。
就這樣,他們一行人興高采烈地將楊東籬等三人,像是親人一般地迎了回來。
等到走近了之后,胡彪他們能發現老楊他們還真帶回了不少東西,有著好幾大大小小的布袋子,另外還有幾只雞和一些肉菜等。
隔得有著二十多米遠的時候,胡彪就扯著嗓子吆喝了起來:
“你們幾個今天一路上還安全,沒有遇上韃子騎兵吧?”
“韃子倒是沒有遇上,不過一路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遇上,村堡的大門也是緊緊關上了的;還是看了我們的腰牌、盤問了好一陣,才放我們進去的。”
聞言之后的at,嘴里搶先地回答了一句。
所謂的腰牌,是一塊反面刻著一些簡單信息的木牌子;系統本次為胡彪等人都提供了一塊,算是明代的軍戶身份證一般。
at嘴里的話才是落下,楊東籬已經是向著眾人介紹起了一些更為關鍵的東西,也就是他們此行的收獲:
“今天我們去了蔣家、靖衛、雞公溝三個村堡,來回可是走了好幾十里地了。
帶回來了4斗,差不多73斤白面,3只雞、10斤豬肉、5捆大白菜和半袋胡蘿卜、一些蔥蒜,兩張老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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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沒有買到,據說要到黃土堡的糧店才有得賣。
不過我們買了一袋小米,可以熬小米粥給謝廣昆喝。
收養他的事情我們問一下,村堡中的百姓都說最近幾年情況艱難,連自己家的孩子都養不活了,哪有余糧再收養另一個娃娃。
對了!我們還買了一些用來計時的線香,足夠用上半個月的時間了。
以上的這些東西,一共花了我們五兩三錢銀子。”
聽到了這些說法后,胡彪臉上頓時輕松了起來。
沒想到at花費了5680元的私房錢,在網站上買回來的26兩銀子,在明末的購買力還不錯。
可惜的是,老楊后面就說出了一些壞消息:
“像是其他火藥、武器、盔甲等物資,我們打聽到在平遠堡都能買到,但是那里距離著此地要有20多里路遠了。
我們尋思著你們還餓著,今天就提前回來了,準備明天再去一趟。
打聽更多的一些情報,采購一點裝備和物資胡來,看能不能解決掉第二階段的任務;順帶著看看,有人愿意收養謝廣昆沒有。
不過老胡你要做好準備,裝備和火藥等原材料,這些東西的價錢聽說可是一點都不便宜,我們剩下的銀子和金子看起來不少,可是買不了多少東西。”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說法,胡彪重重將嘴里的煙頭吐出了老遠。
嘴里大吼了一句:“不管了,先吃飽了再說。
都動起來,去幾個人撿柴火,去幾個人抬水,還有在燒火、合面、洗菜方面有特長的都自發行動起來,先每人來上兩大碗的白菜豬肉面條再說。”
在這樣的一個說法之下,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等到吃完了這一頓不知道用早飯,還是午飯,甚至是晚飯來形容的食物后,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四點以后了。
許是在高強度的訓練下,所有人的胃口都大大增長了起來。
一頓飯的過程中,眾人就是消耗了四分之一的面粉,一半的豬肉和白菜,連阿璃這個看起來瘦小的妹子,也是干了一大海碗的面條。
換成了平時,那最少等于她兩天的飯量。
要不是看著鍋里,最后一點面湯都被黃逸之給舀進了自己的碗里,這妹子尋思著自己應該還能吃一點。
吃完了之后,胡彪又給了菜鳥們,足足半個小時的奢侈休息時間。
倒不是他可憐這些累壞了的菜鳥們,開玩笑!這場面比起他們當初在龜茲城扛石頭、挑大糞、砍樹的過程,已經輕松了好些有沒有?
真正原因,他是擔心這些吃到撐的家伙們,立刻就是開始高強度訓練,搞不好會出事。
需要說明的是,現在胡彪他們已經能基本掌握時間了。
說是基本,那是他們在遂風墩頂部放哨的人員,開始點燃了線香。
這些特制的線香本身就是用來計時的,每一炷香大約能燃燒半個小時的時間,只要他們一根接一根的點上,順便做好時間記錄。
可能具體的時間,會有著幾分鐘的差異,但也比以前看天色好多了。
就這樣,眾人一直訓練到了天色徹底得暗了下來后,胡彪才是給出了可以回遂風墩去的消息。
而晚飯的話,因為尋思著才吃了不久,出于節省一點的目的,胡彪就沒有安排了。
也正是因為這么一個原因,除了需要帶娃的阿璃之外的其他菜鳥們,連臉都沒洗就癱倒在了擁擠的炕上。
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嘴里就是此起彼伏的鼾聲響起。
連老黑這個老兵,還有老蛇這個在職阿sir兩人都是如此,無非是鼾聲對比起來稍微小一點罷了。
沒辦法!今天的訓練強度對他們而言,實在太大了一點。
老蛇這個阿sir因為職業的原因,平時的訓練強度當然比不上;面對這么像是大牲口一樣的操練,真心有點扛不住。
而老黑退役了之后,當然也不會保持昔日的訓練強度。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睡死了的時候,胡彪這一個在他們訓練的時候,被心中偷偷問候了不知道的死撲街指揮官,還有旭風等老鳥們依然沒睡了。
黃逸之和at兩人抽著煙提神的同時,在墩頂部放哨。
狼青、鋒銳等兩人,則是將胡彪的那一件用鐵絲和甲片修補起來的明光鎧破,損位置一一拆掉,又重新的用牛皮條修補了起來。
主要是他們看來,胡彪這樣的修補方式,會讓盔甲出現好多縫隙。
穿著這玩意干仗,不是在找死么?
楊東籬和旭風兩人,則使用著一些藤條、牛皮,在嘗試著編織一件藤甲。
傳說中的藤甲兵,使用的藤條可是要經過多次的油浸、暴曬的工序,而他們兩人手上的藤條,還是下午在撿柴的時候砍回來的。
尚且帶著葉子的藤條,在性能上肯定是與正經藤條差了老遠。
問題是,再差的藤甲穿在身上,也比什么都沒有強不是?
而胡彪這一個死撲街的指揮官,甚至還提著一盞豆大的油燈,在一眾網友們的房間中細細的巡視了一圈。
替他們脫下了鞋子,用臟兮兮、味道濃郁的破被子給他們蓋上。
當然了,胡彪這么做的原因,其實是擔心這些菜鳥們感冒了,那就等于手下少了一個能指揮的大牲口。
不過,完全不要注意那么多細節,結果是一樣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