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同現代位面,那些狗血的宮廷劇中,陷入了感情糾葛的阿哥們一樣。
當眼中看著在那一陣巨大的爆炸聲中,富查恒和他手下最后的一些精銳,像是破爛一樣地被飛了起來的場面后。
韃子的三等子爵拜音圖,表情痛苦、心中滿是心酸之下,嘴里喊出了這么一句。
話說!當旭風等人手里的三眼銃統一開火的時候,同樣是意識到不能讓對手,趁機沖進來的拜音圖,也正是帶手下一群人沖過來。
只不過對比起了富查恒,當時他所在地距離著更遠一點罷了。
結果發現了手下一個牛錄最后的精銳,被人一家伙下來幾乎是徹底廢掉了之后,這貨在一陣巨大的心疼下,依然想著繼續沖過來。
想著將沖進來的對手,全部堵在了外面。
話說!這一個韃子統帥就算到了現在,思路上還是相當清楚的,知道如果嚴守營地而戰的話,他們更有優勢一些。
可是他手下的親衛們,卻是一點都不敢讓他們主子冒險了。
主要是胡彪等人的炸藥包戰術,是他們在本次入關之前,從未接觸到過的一種恐怖戰斗方式。
那種不管你穿著了幾重盔甲,只要被靠近了之后,動不動就干掉一堆人的兇勐結果,真心讓他們心中發毛。
面對這一種恐怖攻擊威力,他們也實在沒有什么信心,在這樣的情況下能保護好自己的主子。
當即就是在一致的認知下,強行地拖著拜音圖,向著后面中軍大旗的位置退了過去。
盡可能遠離一點前線,免得主子被炸藥包傷害到了。
感覺到了親衛拖著自己后退,那一種不留余力的架勢,拜音圖只能是改變主意;然后在這一個時候,他看到了胡彪,胡彪也看到了他。
頓時在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對視中,拜音圖終于知道了自己今晚的對手是誰。
心中自一陣莫名的恐懼后,拜音圖很是有些惱羞成怒了起來,因為他已經從一些俘虜的百姓手中,知道了胡彪哥哥的情報。
那不過是在十幾天前,還是一個普通的大明軍戶而已,這樣一個螻蟻一般的人物,有什么資格讓他這一個韃子宗室人員恐懼。
他不允許自己對這種小人物恐懼,頓時在嘴里大吼了起來:
“鰲特、鰲特!一定要帶著人,把這些明軍給趕出去。
然后堅守住營地,只要等到天亮之后,這些全是烏合之眾的尼堪就完蛋了。”
在這一個命令下,目前他手下僅剩的一個牛錄額真鰲特;當即就招呼著身邊的韃子們,迅速地向他靠攏。
等到身邊聚攏了有著二三十人,就要帶著人迎了上去,將剛剛沖進來的胡彪等人驅趕出去。
接著,拜音圖又對著自己的親衛統領,嘴里咆孝了起來:
“郝舍里,給我帶著一百人上馬,繞一圈后堵住這些尼堪的后路,我讓他們今晚全部死在這里。”
之所以發布這樣的命令,那是拜音圖在極短的時間里,就初步估算出了雙方的兵力對比。
明軍一方,那些正通過了路口,沖進來的人員大概有著300來人出頭的樣子,其他三個方向雖然同樣在陣陣喊殺中,有人隱隱沖了過來的架勢。
不過到了現在,發生的戰斗也不甚激烈,想來無非是一些牽制性的羊攻,頂天算起來也只有150人。
加起來的話,那就是450人了,并且很多人身上連正經的盔甲和武器都沒有。
反而,他們就算入口那里已經戰死了一百多人,但是在整個的營地之中還有著700多名鑲黃旗的勇士了。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們這700多人的兵力稍微地分散了一些。
不過以他們的戰斗力,萬萬也不會打不過眼前的這些尼堪百姓;所以到了現在,這一個韃子統帥心中還是相當有著信心。
只是在這樣一個時候,營地中的異變再次發生……
鋒銳等營地中的百姓,一直都是遲遲地不肯動手,他們到底是在等什么?當然是在苦等著一個最好的動手時機了啊。
至于最好的動手時機,到底是什么時候?
當耳邊傳來了7.2公斤的黑火藥炸藥包,那狂野無比的爆炸聲后,鋒銳清晰地認識到了一點:
好家伙!就是現在了。
趁著身邊大概兩米位置上,一個看守著他們的韃子守衛,本能就是扭頭向著爆炸的方向看去時。
鋒銳勐然地暴起發難,向著那韃子撲了過去;同時嘴里吼出了一句:“動手,鄉親們一起殺韃子啊~”
聽到了身邊的動靜后,那韃子守衛連忙握著刀轉身。
但是一切都遲了,已經靠近了他的鋒銳,雙手抱著韃子守衛左邊大腿,向著下面用力下拉的當口,肩膀也是用力地頂了過去。
用的招式,正是他當年在武裝阿SPR隊伍中服役時,學會擒敵拳中的一招:
抱腿頂摔。
事實證明,擒敵拳在現代位面的相關人員中,得到了大量的推廣,還有著一些相當的實戰性。
那韃子守衛揮刀之下,都沒能成功砍中鋒銳。
就在腳下失去平衡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當時他腦殼的后腦勺被撞在了地上后,撞出的滿眼金星都沒有徹底消散了,就看了鋒銳一只大腳的腳底板,在他的眼前越來越大。
最終,這韃子在脆弱的喉嚨,被鋒銳用力連跺了三腳之后。
捂著喉嚨,這韃子已經沒有了絲毫行動和反擊能力。
只能驚恐地看著鋒銳,撿起了他掉落在地的長刀,一刀就是將他的幾根手指頭剁掉的同時,順帶著砍斷了氣管。
因為一刀剁下去的同時,鋒銳手上過于地用力了一些,立刻就被飛濺起來的鮮血,濺了他一臉不說,還有好些飛到他的嘴里。
只是如今的鋒銳,早就不是上一個任務在龜茲城頭,吐得稀里嘩啦地菜鳥了。
特別是在當前特殊的情況下,他甚至感到了一些說不出的快意,大有著一種‘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的味道。
接著,這一個手里離著帶血長刀,臉上一臉血的前武裝阿SPR,扭頭向著周邊看去,打算找下一個對手。
只是他居然在短時間、近距離下,找不到一個下手的目標了。
因為他現在能夠看到,在他干掉一個韃子,這么區區不到七八秒的時間里,周圍已經是打成了一團。
所有爆發了心中壓抑許久憤怒、仇恨、恐懼的百姓們,正瘋狂地與韃子們廝打在一起,完全是一個用命換命的架勢。
在他左邊位置,不過五六米遠的地方。
一個韃子手里的長槍,已經是徹底捅穿了一個中年漢子的肚子,鋒利的槍尖都從后背透出的那一種。
可是那漢子死死地抓住了槍桿,就算嘴里不斷吐血,也不讓韃子可以把武器抽出來。
另一個穿著綢緞長袍,一看就是財主打扮的胖子,則是用自己一雙胖乎乎的雙臂,在后面死死地鎖住了韃子的雙臂。
三人僵持的間隙里,蔣老漢雙手抱著一塊六七斤的石頭,死命地對著拿虎槍韃子的腦殼砸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
將那韃子的腦殼,砸得滿頭、滿臉都是鮮血,嘴里也是滿是驚恐地大叫。
哪怕在隨后的是時間里,蔣老漢被韃子一腳踢倒在地后,這干巴老頭也不顧嘴角的血跡,依然是飛快爬起。
拿著就算在摔倒的時候,依然死死不肯撒手的石頭,繼續地砸了起來,估計要將那一個韃子都頭徹底砸爛才會放手。
稍遠的位置上,一個躺在了地上的韃子,正處于瘋狂的掙扎之中。
因為在他的身邊,不僅是躺著兩個已經死透的百姓,還有著一個婦人正趴在了他的身上,死死地咬著他的喉嚨。
不管這韃子如何捶打,那婦人就是不肯松口,很快之后兩人的動靜就是越來越小。
想來兩人,都是到了生機即將斷絕的最后時刻。
更遠的一點位置上,那個給他們殺過牛羊的趙屠戶,不顧自己剛被砍斷的左手,右手上用著一把剛搶來的短刀。
對著身前韃子盔甲的縫隙,就是一刀刺了進去。
等到短刀抽出來的時候,刀刃上已經滿是血紅的顏色。
總之,不過只有五六十人的韃子看守,在極短的時間里就被十倍以上的百姓淹沒了。
而一些守衛在車陣左邊位置上邊緣的韃子,一時間居然不敢沖過來,只敢遠遠地放箭不斷射殺百姓,卻是不敢沖過來。
轉眼之間,這些韃子看守就要死光了。
好些韃子看守,在臨死之前的雙眼眼神中,除了那一種巨大恐懼之外,還有著強烈的疑惑和不解。
他們實在無法想清楚,為什么這些原本在他們眼中,如同是兔子一般軟弱的溫順的明人百姓,會爆發出這么兇狠的戰斗來。
他們可是狼一般,高高在上的掠食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