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東方的騎戰之術,自然不會和西方中世紀的騎士一樣,只會手里端著一根木頭騎槍勐沖。
等騎槍的槍頭被撞斷后,直接扔掉就是了。
甘英等人在與胡彪等人的探討中,后續也說了還有其他的一些可能。
若是能有幸習得一些高深槍法,會更多精妙的馬上殺敵招式,可以巧妙地卸掉槍頭上的撞擊力,自然不用以上這樣的一種操作。
甚至還能用上一柄鐵槍,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對手撞斷、噼斷槍桿的事情發生。
只是這樣的高深槍法,哪里是普通人能夠習得。
針對這樣的一個說法,一眾網友們當然表示理解,這一個民族有著太多的好東西失傳,根子就出現在了秘而不傳、又或者是不可輕授這一點上。
不然的話,雖然他們在現代位面想要弄一根馬戰神器馬槊,很會有一些難度。
但是大把的鈔票砸出去,找材料專家幫忙研究、找工作室幫忙加工,一根全手工、純天然材料的馬槊,這玩意難道真是弄不出來?
他們沒有去弄,到了現在依然是用著一水的長槍。
歸根結底最大的一個原因,還是因為他們不會正經的馬槊用法,貿然地換上一支馬槊之后,反而會導致戰斗力降低……
哪怕在馬戰方面,楊東籬等人都是菜鳥,但是依然不影響他們輕易就是用馬戰的方式,贏得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
一方面,作為沖鋒箭頭的一眾網友們,在裝備上與那些馬匪對比起來,豪華得令人發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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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匪們尚且還是青銅材質的直刀,用力噼砍在了他們的鐵甲上后,根本連破防也是做不到。
手里的青銅長槍、短矛,若是借著馬速扎了過來,倒是有著相當的殺傷力。
可現在不是因為情況特殊么,一眾馬匪在馬速沒有提起來的情況下匆匆出手,同樣是無法刺破他們的重甲。
反而是他們手里鋒利的鋼刀,都不用去如何用力噼砍。
僅僅是雙手、又或者握住刀柄,橫在了馬背上。
借著馬速在那些馬匪的身上一劃,就能輕易割破他們身上皮甲的同時,也在他們身上留下一條致命的長長傷口。
更何況這些馬匪,很多身上連一件皮甲都沒有。
在這一個時候,身上的破爛袍子都敞開了,露出了黑乎乎的胸膛,可以說一點防護力都沒有,更容易被干掉了。
另一方面,楊東籬他們帶領的那些奴隸們,在戰斗中實在是太勐了一點。
也許他們在武器裝備、戰技等方面,與這些馬匪對比起來不占據任何的優勢,但是戰斗的意志都到了瘋狂的地步。
反正在不多的一點時間里,跟隨著楊東籬就是殺透了敵陣的黃逸之。
在用長槍刺死一人、長刀劃死了兩人,依然很有一點不過癮的情況之下,還想回頭再殺上一輪了。
但是馬匪們已經是徹底的敗了,不顧一切地拍打著戰馬,向著四周逃走。
讓這樣的一場戰斗,進入了追殺的模式。
很是讓人無語的是,都到了這么一個要命的時候了,好些馬匪依然不肯扔下剛才從地上撿到的物資。
其中就包括了塞人阿吉烏,這一個不知道幸運、還是倒霉的貨色……
特么!酣暢淋漓的一場戰斗,根本沒有進行多久,算上了追殺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就結束了。
當時帶著一眾殺紅眼了的奴隸們,大概追出了三四里的距離后。
楊東籬就是吹響了一個牛角號,算是讓大家停止繼續追殺。
但是后面打掃戰場,救治傷員、統計戰斗數據,忙活著這些事情的過程,卻是花費了快一個小時。
等到一切搞清了的時候,天色都徹底地黑了下來。
手里打著一個火把,未能直接參與戰斗,不過后續收尾工作,卻是一點沒有閑下來的狼青,帶著一身的血腥味走進后。
一邊看著手上的一張羊皮上的數據,一邊對著楊東籬開始說了起來:
“老楊,我們這一仗干掉了81個馬匪,俘虜了53個,其中有著19個是重傷,逃走了大概四分之一的樣子。
繳獲方面,也就是一共145匹戰馬,還有二十幾件皮甲有點用。
剩下那些青銅武器、牙齒和石頭做的箭支,根本就是一堆的垃圾,反正一堆在那里,我都沒有清點的動力。
至于傷亡方面,奴隸死了3個、5個重傷,里面有著2個重傷員怕是熬不過去了。
還有剛才我在后面清楚地看到了,有著4個奴隸在戰斗中摸魚;現在人已經被我捆好了,又該怎么處理。
現在的天色也晚了,你看就是地扎營、還是怎樣?”
就這樣,嘴里用著匆匆三言兩語,狼青就是將本次戰斗的統計數據說了一遍,很是有些不上心的樣子。
其實也不怪他,對比起了前段時間里,與他們死戰過一場的匈奴使者團,這些馬匪們對手實在過于菜鳥了一些。
打贏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成就感。
繳獲方面,眼界高了起來之后,更是有一點沒有放在眼里。
而在狼青嘴里說著數據的時候,其他的網友們也是紛紛靠近了過來聽聽,但僅僅也是聽聽而已,聽完之后臉上不見絲毫的興奮。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場面,楊東籬明明可以如同胡彪一樣,直接說出了對這些人和戰利品的安排。
但是這一個社會上的老油子,明顯比起死撲街指揮官更為說話。
哪怕胡彪在分兵的時候,已經確定他小分隊臨時指揮官的權限,依然是一點都沒有飄了起來:
“兄弟們,我是這樣初步設想的,你們幫忙參詳一下看行不行啊?
不行的話就說,大家都是兄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些戰馬自然要帶上,青銅武器和皮甲這些,看馬車上能裝多少就裝多少,今后我們還能當成原料用。
至于那些俘虜,重傷的直接砍了。
不是我老楊心狠,而是西域胡人的性子太野了一點,會把我們的仁慈當成軟弱,今后搞不好還會蹬鼻子上臉。
剩下的俘虜帶走,今后當成奴隸兵使用,想要獲取自由等到交上一份投名狀再說吧。
那四個摸魚的奴隸,也是一并的砍了,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不僅仁慈,但是該下手的時候一樣相當果斷。
至于今晚宿營的地方,此地一望無際根本沒有什么地勢,不如我們繼續打著火把前進,怎么滴也找一個小土坡,又或者是鄰水的位置吧?”
坦白說,老楊已經將后續的一切考慮得相當完善了。
至于‘投名狀’是什么?這玩意還用問么,當然是那些俘虜們在后續的戰斗中,砍夠足夠多對手的人頭才行。
具體上是幾個,到時候再商量一下好了。
所以對于這些安排,大家沒有任何的異議。
唯有阿璃眼中露出了一點不忍之色,但是最終也沒有提出反對,最后眾人就是如此地行動了起來。
先是當眾砍了四個摸魚的家伙,算是來了一個‘殺雞給猴子砍’后,又讓奴隸們殺死了那些馬匪重傷員。
然后將俘虜們捆在了馬背上之后,就打著火把繼續地前進了。
最終在四個小時后,到了午夜時分的時候,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三面環水的小河灣,才是開始宿營了起來。
在宿營的過程中,哪怕一眾的奴隸們已經筋疲力盡。
并且這一個晚上,還有著其他馬匪襲來的危險,但是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充滿了光,還有繼續戰斗的勇氣。
這不僅是楊東籬告訴他們,到了目的地后就給他們發東西,擺脫奴隸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西域人習慣臣服于英雄和強者,而之前酣暢淋漓的一場勝利,無疑讓楊東籬等人成功證明了自己的強大。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后,心里很是有些欣慰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幾乎所有的強兵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戰斗中,逐漸建立了那一種無論何種情況下都是必勝的信心。
而他們最少在開頭方面,貌似做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