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驅使著戰馬,強行的撞擊了上來,讓地上忽然就多了好些障礙物,因為這些障礙物的存在,沖在最前的金狼軍一下子就絆倒了好些~
以上連續的驚變說起來費事,但是也就發生在了最多三五秒的時間里。
立刻讓原本就是打成一團糟糕的戰場上,形勢變得更加的復雜,更加詭異了起來。
不過越是在這樣的一種時候,就越考驗雙方人員的應變能力,不僅是指揮官的個人指揮能力,還有中低層軍官的能力。
這將最終注定著這樣一場戰斗,將會是誰可能笑到最后。
值得慶幸的是,光頭盜一方在應變方面,對比起來似乎更加優秀一些。
首先,當前面的位置上滿地都是要命的障礙物,雙方的人員只要看到了之后,第一時間里都是拼命地拉動著韁繩。
試圖將正在飛馳的馬速,盡可能地降下來、停下。
問題是,就是現代位面的很多車子,在陡然的一腳剎車踩下去之后,哪怕是一腳踩到底,都要剎出一段距離才能讓車子徹底停下來。
更何況,是這一種飛馳起來的戰馬。
在巨大的慣性之下,哪里是能說停就能停下來。
再加上了沖在前面的人員,就算在自己做出了拉動戰馬的時候,嘴里也開始大喊了起來,試圖通知著后面的同伴做出一些相同的動作。立刻停下。
后面的人因為看不到,也有著反應不過的情況。
反正雙方的人員,很快都是被身后的自己人撞上、撞成了一團,有著好些人被撞下了戰馬,就是沒有摔下馬的幸運兒也說不出的狼狽。
有關于這樣一點,雙方的陣型中都是一樣的狼狽,也算是老大別笑老二了……
其次,匈奴人一方的吒兒嫩和柯比牙兩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后,就是看懂了胡彪他們強行制造出了滿地的障礙物,背后包含著一些如何的禍心。
他們用力拉扯著韁繩降低著馬速,雙腿也死死夾住了馬腹的同時。
嘴里就是大喝了起來,指揮著一眾的手下戰士們,立刻繞開這些障礙物遠離此地,反正不能停下來,讓對手如愿以償。
他們這樣的應變和處理方式,可以說沒有絲毫的毛病。
不能跟著對手的節奏走嘛,在中外自古以來的眾多戰爭中,不管是古老的冷兵器搏殺,還是科技發達的現代槍炮戰爭,都是這樣一個相通的道理。
然而對比起匈奴人一方,僅僅是只有兩人開口的指揮,一眾手下的戰士們只是本能服從的情況。
來自現代位面的一眾肥宅和屌絲網友們,他們的表現更為優秀。
究其原因的話,應該是他們有著更多的主觀能動性。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最少都是九年義務教育之下,所培養出來的綜合素質;這種綜合素質,放在現代位面啥也不是。
但是放在了東漢時期,素質比起了金狼軍那些百夫長、十夫長之類的軍官也強出了太多、太多。
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這些網友們紛紛自發地行動了起來。
比如說:在胯下的戰馬,都沒有徹底停下的當口,楊東籬甚至連胡彪那貨,現在有沒有被踩死都顧不上了。
松開了手里的一把環首刀,拿著那一個在之前戰斗里,已經有些變形的鐵皮喇叭。
放到了嘴邊后,嘴里用很是有些燙嘴的塞人語,大吼了起來:
“光頭盜上下所有人員聽令,一眾正兵,戰奴第一、二、三、四百人隊,隨我繼續往前殺敵,斬殺敵酋。
其他戰奴,前隊立刻改成后隊,給我擋住那些匈奴人;在爾等全員戰死之前,一個匈奴人也不能放過來。
都想清楚了,想要拿到屬于你們的東西,那么就用命去拼。
要么全部死在這里,要么活下來天天喝酒吃肉,睡大屁股的婦人~”
在楊東籬清晰、冷酷的命令下,原本也是因為一場驚變之下,很是有些不知所措地光頭盜眾人,立刻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那前牧奴、如今光頭盜中的小頭目樊獵,勐然就舉起了手中帶血的長刀,嘴里吼出了一嗓子:
“老子要喝酒吃肉,老子要睡大屁股的婦人,死戰、死戰~”
聲音才是落下,無數‘死戰~’的附和之聲,就從更多的光頭盜得正兵,還有戰奴的嘴里狂吼得出來。
在這樣的吼聲中,一撥人分成了兩伙。
按照剛才楊東籬的交代,各自向著不同的方向行動了起來;這些知道沒有退路和選擇的家伙們,已經成功被楊東籬激發出了最后的狠勁來。
而黃逸之在匆匆拉住了戰馬,一看看過去后,眼見著那匈奴人吒兒嫩和柯比牙兩個目標,居然想要繞開這一堆障礙物逃走。
哪里會任由這樣一個災難性的后果,就此地在眼前發生?
特么!真要是這樣,剛才老胡帶著那么多的兄弟,豈不是白死了。
伸出了手臂后,一把搶過了身邊剛剛發布完命令的楊東籬,手上那一個有些變形的鐵皮喇叭。
同樣是放到嘴邊,高喊了一嗓子‘吒兒嫩~’后。
拿著剛剛從吊在了馬鞍后面一點味位置上,填滿甘草袋子里一個精美的玻璃工藝瓶子;像是表演鐵頭功一樣,對著自己腦門上就是磕了下去。
瞬間之中,就讓瓶子和堅硬鋼盔互相的撞擊之下,變得粉碎了起來。
黃逸之當然不會是想著用這種啤酒瓶爆頭的操作,嚇壞吒兒嫩這一個敵酋。
對方又不是現代位面,那一些只會欺軟怕硬的社會人、紙老虎,反而一個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殘酷戰士的戰場悍將。
與他以往經歷的血戰,這樣的場面可以說啥都不算。
他僅僅是想著,要用這樣一個毫不留戀之間,就砸碎一個價值連城寶物的動作,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心:
孫子,你跑一個給我試試?
老子就是把這玩意毀掉,你也別想拿到手。
果然,在下一秒的時間里,黃逸之反手摸索出了那一個玻璃狼的工藝品,在手里高高舉起的時候。
那吒兒嫩和柯比牙兩人的臉上,顯露出的表情就無比慌亂了起來。
在他們嘴里用著匈奴語吼出,不知道如何內容的一串怒吼聲中,原本打算驅使著戰馬繞開地面障礙物的金狼軍,又再次地向著這邊殺了過來。
包括了吒兒嫩和柯比牙兩人,也是同樣如此。
哪怕這一個時候,旭風、講師、二胖、戰象等四人,已經是小心驅動著戰馬避開了地面的障礙物,就此的率先殺了過去。
這一個時候,二胖手中的一根當成了投槍的短矛,都快要攥出水來了。
所為的就是希望一家伙招呼出去,能夠解決掉一個關鍵的目標再說。
而與他們一起殺過去的,還有著AT、老黑、胡彪、歌者、老蛇、開水、阿璃、瓶蓋等一共八個已經淪為步兵的家伙。
沒錯!之前一起撞過去的12人,如今只剩下了這么8人了。
并且在沖過去的過程中,胡彪、AT、開水等人嘴里不斷咳著血,老黑、歌者、瓶蓋等人行動的時候腳步踉蹌,老蛇拖著一條左腿。
反正每一個看起來,一看就是摔下馬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勢。
以這樣的狀態繼續沖上去,也只能說他們心里憋著最后一口氣去死戰;能夠發揮出多少戰斗力,什么時候直接躺了,誰也說不清楚。
也就是阿璃這妹子,因為身體較輕、摔下去沒那么重,所以情況稍好一點。
這還是因為在他們落馬后的時間里,雙方都是緊急拉住了戰馬的結果;不然幸存的這8個家伙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踩死。
像是倉管這個哥們,已經是死得老慘了。
他的身體趴在了地面上,面孔卻是朝天,脖子都扭成麻花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