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休整期的第20天,上午的10點出頭。
這一個只有十來天的時間新一次系統任務,又將再一次開始;更重要的是,還有著5天,就是大大的時候。
地點:G15沉海高速公路,粵東省江門段。
嘴巴上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芙蓉王香煙,楊東籬一邊用著100公里左右的時速前進,一邊在嘴巴里口水飛濺地嚷嚷著:
“大黃胖子,我說你小子心里怎么想得了,居然想著來粵東省這一邊來玩。
我跟你說,要是換成了十年之前,這地方絕對是一個好地方,好玩的地方多得去了,保證你小子一趟下來瘦好幾斤。
但是最近這些年完全不行了,要不是有一筆大業務,我都懶得過來。
等到了湘省的星城之后,把旭風叫出來帶路,這貨到時候一定會讓你們知道,什么叫做資源豐富~”
聽到了楊東籬滿是感慨的話語后,當時人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的大黃胖子,也就是黃逸之這貨,嘴里都沒有來得及說點什么了。
坐在了后座小黃胖子,也就是隊正這一個菜鳥,卻是在笑出了豬叫聲。
話說!這三個家伙怎么就搞到了一起了?
其實認真地說起來,也不是多么稀罕的一個事情。
這一次的黃逸之,又在系統任務結束后開盲盒的過程中,開出了兩粒那么多的減肥藥,算是讓自己的體重,再一次成功降到了200斤一下。
不過對于自己減肥方面,基本上已經是躺平了的黃逸之,終于不再強求體重了。
所以,在訓練方面不是那么忙的情況下,就直接飛了一趟在我國美食方面大名鼎鼎,算是一個重要版圖的粵東省。
準備好好地吃上幾天,然后在年29飛回老家,好好地過上一個大年。
至于胖了,體重再度超過兩百斤怎么辦?
這不是還有系統在么,繼續的開盲盒、磕減肥藥就是了。
甚至他還有想過,要不存個七八顆然后一起磕,讓自己也體驗一下苗條的身材是啥感覺了。
結果,他才是飛到了以海鮮著名的粵西地區。
就驚訝地在V群的閑聊之中,發現楊東籬剛好在附近的江城談業務;隊正這一個菜鳥則是在江門,這么一個城市中熘達了。
于是不用多么費事的情況之下,開著車子出差的楊東籬就是將二人接上,邀請著兩人一起去星城玩幾天。
一方面,是他自己回星城的這大幾百公里的有伴。
另一方面,也是戰隊的一部分人員大家在現實中一起聚聚,大家互相加深一下感情。
所以在此刻他們正是三人一車,向著星城一路飛馳而去;甚至都跟人在星城的旭風約好了,晚上一起吃個飯后,在領著他們好好地風騷一下。
唯一可惜的是,現在的這一個時間段已經是進入了春運。
寬闊的沉海高速上車輛相當密集,以楊東籬這一種老司機的車技,目前也只能讓車子保持在100公里左右的時速。
按照這么一個速度算起來,起碼還要8個小時才能到星城。
不過大家一路上換著開車的同時,嘴上也能開車,倒也不嫌旅程中會無聊。
尤其是以隊正這一個菜鳥,這些年換了N個工作,甚至還在橫店當過群演的經歷,說起了其中的一些門道,可是算讓楊東籬和黃逸之開眼了。
甚至有著一種沖動,等到今后手頭更加寬裕了的時候,一人湊個大幾百萬的資金,好拉扯出一個劇組來。
到時候,一人當導演、一人當制作人。
也算是在藝術界,好好地體驗一下。
說說笑笑之下,就在他們打算在前面數公里的服務區停車,給自己放水一下的時候。
因為嘴上開車的過程,實在過于地投入了一些,三人并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身后的一輛有些年頭的廣本,目前正在迅速的向著他們靠近之中。
在那一輛廣本上,現在可是坐著五個大漢。
其中在副駕駛上坐著的漢子,手里掏出了一個大號螺母。
后座靠近右邊車窗的漢子,手上拿著一張粗砂紙;中間坐著的一個漢子手里,更是端著一個瘆人的骨灰盒。
總之這些人看起來,就不是那么的正常。
就這樣,當因為前方有著好多車子,讓楊東籬不得不降低了車速的時候,后面的廣本一腳油門就是加速了撞上來。
雖然在馬上就要撞上的時候,廣本司機直接踩下了剎車,并沒有真正地撞上。
但是副駕駛上的漢子,用手中的螺母扔出去后,準確砸在了老楊車子的后備箱。
當聽得耳邊傳到的動靜后,老楊本能的就是在心中暗叫了一聲不好,以為是被追尾他連忙就是踩下了剎車。
匆忙之間,并沒有看到身后的車子停下后,下來的人拿著砂紙,在車尾上摩擦出的一些痕跡。
以及后車廣本的保險杠上,原本就是有著的一個撞擊痕跡……
其實后面的那一輛車,屬于近期在粵東高速上出現的一個碰瓷團伙。
他們就是趁著當前春運期間,辛苦了一年的打工人著急返鄉,懶得麻煩的一個心理,搞到一筆錢。
也許每一筆說起來不算太多,但那都是大工人們的血汗錢,更重要的是在大過年的期間,出現這么一個事情惡心人啊。
在最近的幾天,這一伙人瘋狂作桉的同時在不斷得手之下,收入相當豐厚了。
這不!看到了急急忙忙下車的楊東籬三人,這伙人的嘴角升起了一絲笑意,認為馬上又有一筆收入即將進賬。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一次算是踢到了鐵板了。
‘臥槽,真特么晦氣~’
當看到了身后車子上下來的一群漢子手里,居然是有人端著一個骨灰盒的時候,黃逸之到了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最終,換成了這樣的一句吐槽聲。
他當然知道,當前的情況屬于后車追尾,真要是劃定責任的話,大部分也是后車的。
問題是他們不是著急去星城么,真要是叫交警來處理,不但是相當的麻煩、耽誤好多的時間不說。
更重要的是相當晦氣,都快過年了,糾纏這些真心讓心里不舒服;而且將心比心,人家已經好像挺慘了,就不要讓他們雪上加霜。
所以到了這一刻,他甚至做好了勸勸楊東籬,這么一個事情干脆算了。
該說不說,黃逸之這貨還是善良的。
結果不曾想到,對方卻是不滿意各認損失,各自回去修車的這樣一個說法,其中一個瘦小的司機嘴里嚷嚷了起來:
“這怎么能行?我們車子撞得可是重了太多,要不你陪我們兩千算了,你也不想叫交警和保險過來吧?
這么折騰下來,搞不好都耽誤一天了。”
聲音才是落下,另一個抱著骨灰盒的漢子,當場就是哭了起來:
“家里還等著我們回去給我爹辦后事,連下葬的時間都選好了,哪有這么多的時間耽擱;兄弟你們吃點虧、幫個忙,賠點錢算了。”
甚至,還有一個脖子上露出一截紋身的高個漢子,像是充滿了怒火一樣。
嘴里大吼了起來:“二哥,少特么跟他們廢話,這是沖撞了大伯回家的路,讓大伯回家都不安生;今后幾年你的運氣都不會好,今天弄不死他們。”
好家伙!威逼利誘,唱紅臉和唱白臉的,一下子都出來了。
若是換成了其他著急回家的打工人,搞不好真被他們得手,不得不掏錢免災;了不起上去說幾句好話,少給一點。
但是楊東籬和隊正這兩個貨色,都是一些什么人?
常年跑業務的楊東籬,這些年在社會廝混的隊正,兩人黏上了毛后簡直比猴還精。
在之前短暫幾分鐘的時間里,他們在不動聲色的一些觀察中,就是發現了很多明顯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說:楊東籬的車屁股上,那一個痕跡不像是被撞出來的。
對方車頭前的撞擊痕跡,也不像是剛剛發生的;那一輛掛著粵S牌照也有一點不對勁,像是假貨,匆忙之間都沒有安緊了。
總之,兩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后,心中基本篤定了眼前這些貨色是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