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邊等聽到了死撲街只會掛壁,嘴里吆喝出‘跳下去~’的這么一個命令之后,李三這個菜鳥連想都沒有想,就跟著胡彪的身影從城墻上方翻了下去。
同時,在‘冬冬~’的水花飛濺中。
證明了不止他一個人跟著胡彪從上面跳了下來,好像有著六七個人了。
確實!正如胡彪那一個死撲街說的那樣,從三米多高的城墻上跳下來后,李三他沒有被直接摔死。
甚至因為在空中的時候,身體整體平衡保持得不錯,整個人還直接站在了地面上。
頓時在他的身后位置上,就是黑乎乎的城門洞;貌似只要回頭跑上幾步,抬起了一條粗大的門閂之后,這一道城門就能徹底地打開了。
但是在跳下來的時候,他身上沉重的盔甲,左后的一面盾牌、右手的一個單手錘子,再算上了他的體重之后。
以上的一切,對于李三他脆弱的腳腕來說,負擔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所以李三他在雙腳落地的那一刻,就是感到了自己左腳一歪后,腳踝位置上就傳來了一陣劇痛,絕對是被扭到腳了。
問題就算這樣,他連看一眼腳腕腫起多高的時間都沒有。
因為城中守軍的反應上也是一點都不慢,原本一隊打算向著樓梯位置,支援了過去的女真和遼兵混合部隊。
在三個女真人的帶頭下,已經是掉頭向著這一邊殺了過來。
因為距離不遠,眼見著就要殺到。
哪怕第一時間里,頭頂上的城墻上的一眾遠程壓制人員里,其中的歌者和二胖兩人,分別就是招呼出了手里的利箭和投槍,當場各自放倒了一個對手。
剩下的十來個守軍,也是死命地沖了過來。
要知道,隨著老楊等人越來越近,那一片馬蹄奔騰的聲已經能清晰傳到大家耳朵里,知道這些玩意代表了什么。
這代表著城門的控制權,決定了雙方飛生死。
而此時跳下來的其他人,到了這一個時候,一個個還在掙扎著爬起來了。
本能伸出了一只右手,將身邊正在爬起的胡彪扶了一把;在將其扶起的當口,菜鳥李三因為心中的簡章,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老胡,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跟我上去頂住,一直撐到老楊他們能沖進來。”
胡彪在說話間,一把甩開了李三扶著自己的手臂,踉蹌著向前兩步迎了上去。
下一秒之后,手中的單刀就是一刀噼砍了出去,與另一個遼兵手里的長刀碰撞之下,生生砍出了一串的火星。
在這一個過程中,嘴里還沒有忘記喊出一句:“去一個人,趕緊打開大門~”
而李三眼見著胡彪甩來自己,就這么沖上去了后,最多慢了半秒的時間,自然也是一瘸一拐地沖上去。
如同野獸一樣,開始了一場本能驅使下的戰斗。
因為到了這么一個時候,對于他在大雨下依然是滾燙的腦殼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招式、戰術可言了,剩下的就是猶如野獸廝殺一般的本能。
一手將盾牌擋在身前,擋住了槍的同時,另一手上的單手釘錘揮出去。
將那一個正用左手推著刀背,與幾乎有著同樣動作胡彪,正在頂著牛的遼兵;匆忙起床之下連頭盔都沒戴的腦殼,打得血水飛濺了起來。
才是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對面又是兩槍刺了過來。
不大的單手盾,能擋住刺向小腹的一槍,但是刺向了大腿的一槍卻是根本招架不住。
好死不死的,李三被刺中還是腳腕完好的那一條腿;所以瞬間之后,算是雙腿都有傷的李三再也站不住了,就是倒在了泥水中。
全身沒力,一時間都爬不起來的那一種。
好在這一個時候,他和胡彪身后的數人也是從地上爬了起來、站穩了。
戰犬、旭風、羽漢楓三人齊齊殺了上來,排成了一線之后,手中的長槍不斷對著沖過來的對手,不斷的刺殺了起來。
對面的守軍,同樣是這樣做了起來。
一時間,等于是在李三眼前最多一米高的位置上,雙方都是在拿著長槍向著對方瘋狂地刺殺之中。
倒是沒有人,去管地上躺著的李三,這一個算是暫時沒有威脅的對象。
在李三的眼中,他視線上方雙方戰斗的方式和場面,看起來雖然相當簡單的同時,但是血腥無比。
因為胡彪一方雖然人數不多,但是結成了戰陣之后,已然算是將通向了城門洞的通道,徹底的堵死了。
所以說這樣的一個環境,簡直天然就是他們那一種長槍刺殺技術,最好的一個發揮戰場。
轉眼之間,就有著好幾個遼兵慘叫著被捅翻在地。
畢竟這些守軍半夜匆匆起床之下,很多只來得及拿上一件武器,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披上盔甲,這種目標根本就是一槍一個。
也就是一些女真人,居然在城中也是穿著盔甲睡。
那一個警惕性,簡直高得可怕。
守軍一方雖然裝備上不占優勢,但是人員數量上卻是更多,不僅是被捅翻了一個后馬上又有人補了上來,身后有著大量人員眼見著就要殺到。
那些人群中的女真人,往往手里砸出的鐵骨朵,比起長槍刺殺更為兇狠。
胡彪等人就算每一個人身上有著重甲在身,并且頭頂還時不時有著弓箭支援。
轉眼之間幾乎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是被捅出了最少一個不小的傷口,鮮血隨著雨水流落下來之后,地面上很快就是血紅一片。
胡彪那一個死撲街最慘,他嘴里大呼小叫地指揮過程,算是引起了守軍的注意。
一個豬腰子臉的女真人,哪怕在甩出了一個鐵骨朵的當口,就被倉管用著因為短時間里,過于快速開弓而有些酸麻的手臂射死。
那一個鐵骨朵,依然是準確地砸在了胡彪胸口。
當時胡彪那貨在退了一步后,仰頭就倒在了滿地的血水之中,嘴里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就是直挺挺躺在那里,沒有了一點動靜。
唯一可以稍微慶幸一下的就是,當前沒有那一種系統提示著,‘玄戈營戰隊指揮官戰死、要臨時產生一個指揮官’的聲音響起。
表明那一個死撲街暫時還沒死,但是時間再長一點就不好說了。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嘴角一直是流著血的大魚自從跳下來后,在地上坐了幾個呼吸后,現在終于能踉蹌地爬起來。
哪怕在下一秒之后,他就在嘴里就發出了腰桿子,上面一點位置被捅了一槍痛苦的悶哼聲來。
依然算是在緊急之中,填上了因為胡彪倒下之后,而臨時空出下來的空位。
問題是到了現在,李三可以清楚地看到,戰犬這一個同期的菜鳥,如今身上起碼有著三個槍眼了。
手中的長槍,雖然依然在不斷機械化地刺出,將一個又一個對手捅翻,可是搖搖晃晃的身體,明顯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特么!門洞深處黑乎乎地也看不清,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在開門,怎么這么久也沒有打開,玩了?”
嘴里如此吐槽出了一句的李三,感覺到自己緩過來一點之后,先是在嘴里罵出了一句。
接著,他知道自己在本次的系統任務中,算是徹底地走到頭了。
為什么?因為接下來他要做上一件,讓他自己都覺得無比瘋狂的事情。
具體上,只見李三甩開了左手上的單手盾,握緊了手上那一個單手釘錘之后,腰桿子一用力之下,就是向著守軍所在的那一邊翻滾了起來。
兩個翻滾之后,他當時都沒有徹底停下身體。
就已經是揮舞著手里的單手釘錘,對著一個滿是泥漿的靴子砸了過去。
瞬間之后,在一聲清脆骨骼碎裂的聲音中,伴隨著一聲凄厲到了極點的慘叫聲,傳到了李三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