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彪他們帶過來的養殖珍珠,在個頭、圓潤方面都是無可挑剔,以貴妃在上一個任務世界中,充當著商務司負責人所得到的經驗。
認為就是在江南之地,一顆最少也能值個三五百貫錢。
如果珍珠的數量稍微多一點,不僅不會讓價錢低落下來;反而因為足夠用來做成一些項鏈、手鏈等,價值還要高上兩三成。
這么優秀的珍珠被拿出來,一比一的兌換戰馬,對于牲口行的掌柜來說,絕對是大賺特賺的事情。
估計也是這樣一個原因,在巨大利潤的刺激下,讓牲口行的掌柜效率驚人了起來。
隨后的時間里,胡彪等人在旭風這一個800年后的岳州人建議之下,準備先找客棧住下;晚點之后,就去著名的岳陽樓中好好吃上一頓河鮮、
結果眾人來到了城中最好的華容客棧,包下了一個最大的院子后,僅僅是稍微地洗漱了一番。
那掌柜已經是找上了門來,說是需要的馬匹已經牽到了門外。
現在就能一手交馬,一手交珍珠。
聽到這么一個消息之后,胡彪當即就在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之下,讓楊東籬帶著老蛇、歌者、羽漢楓等幾人,趕緊去將出去驗馬。
只要是戰馬勉強堪用,就趕緊將這一個交易落實了。
大約在十來分鐘后,楊東籬幾人卻是皺著眉頭返回了院子。
見狀之下,胡彪嘴里立刻就是問出一句:
“怎么?那掌柜還敢拿些破馬,來忽悠我們這些江湖好漢不成,就不怕我們晚上去他麻煩,這錢有命掙、沒命花?”
面對這胡彪的詢問,歌者僅僅是一句,就讓死撲街明白了原因,并且才是好起來沒有多久的心情,立刻也是變得無比糟糕了起來:
“馬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可惜都是一些剛剛弄花掉了記號的蒙馬。”
話說!以胡彪的經驗,往往只有軍中的一些戰馬,才會是在馬臀上用燒紅的烙鐵做出一個記號。
所以根據歌者說法,這些戰馬的具體來源,除了是來自巴陵城的宋軍以外,根本不做其他第二個可能。
以南船北馬的這一個說法,如今南宋能用來騎乘和作戰的良馬,應該是非常短缺程度。
怕是整個巴陵郡的所有宋軍中,也不過一兩百騎兵罷了。
結果為了錢,他們居然敢與商人勾結,甚至那掌柜直接就是某個高級軍官的白手套,一次性賣出這么多戰馬。
可以說南宋這一個朝廷,真心已經是爛透,徹底爛到了根子上了,簡直不被滅掉都沒有道理。
其實重新換上一個其他人上去,去當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沒有問題。
可根據《元史》記載,蒙元在滅絕南宋的過程中屠城兩百余座,其中蓉城、雙慶、常州等地,都遭到過了兩次屠城。
最終超過了兩千萬數量的南宋境內百姓,死在了蒙元的手里。
這一點,就不是一句簡單的改朝換代,又或者是大融合就能帶過,也是胡彪他們絕對不能坐視的一個問題……
因為心中的情緒很是低落,晚上在岳陽樓的那一頓河鮮、野味大餐,雖然確實相當豐盛和美味。
但是一眾網友們吃在嘴里之后,也是覺得說不出的寡澹無味。
至于那吳妙玉,眼見著氣氛很是有些凝重,也是匆匆地吃了一些后,就率先地返回了客棧。
也正是如此,當草草吃罷了大餐后。
胡彪一邊告訴了店小二,不要來他們包廂中打擾,一邊在喝著用茶葉粉末沖泡的點茶,對著一眾網友們說出一句:
“雖然本次我們的任務,估計是都是一些與《神凋》劇情相關的內容。
不過既然來了一趟這里,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十年后,崖山驚變、神州陸沉這一系列的慘劇發生不是?
大家現在都想想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避免這樣的一個悲劇發生。”
聽得胡彪的說法后,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都認同了必須做上一點什么才行;可惜在大家隨后的提議中,所給出了的辦法就不是多么優秀。
究其原因的話還是如今爛透了的南宋朝廷,看樣子是徹底指望不上了。
手里拿著一個煙斗,裝上了一把煙絲點燃,‘吧嗒、吧嗒~’地抽了幾口后。
旭風這個戰隊老鳥,先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求人不如求自己,既然南宋朝廷指望不上,那么就我們自己來。
以今天進城時看到的情況來看,只要扔一把玻璃珠子,又或者是珍珠出去,讓老虎混上一個廂軍營指揮使,應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然后猥瑣發育,憋出一支大軍來。
哪怕不能使用火藥武器,但是只要戰士們敢戰,配上了精良的盔甲和冷兵器,那蒙人鐵騎也不是不可戰勝。
狼青和老鐵雖然不在,可武卒不是在么,裝備上的問題應該不大。”
旭風提出的辦法不算稀奇,早在東漢西域班超的任務中,他們就有著類似的操作;但是這辦法老歸老,效果卻是相當不錯。
可惜楊東籬在開口后,算是斷送了這一方面的可能性:
“這種我們自己拉人出來的操作,還是不要抱以希望了。
一方面,系統可是要求大家十月十五日之前,必須全員抵達了祭旗坡那里;根本不可能留下一些人,慢慢地訓練部隊。
另一方面,本次任務的持續時間應該不長,估計是守住襄陽、配合郭靖和楊過,干掉‘蒙哥’就結束了。
這點時間,可是不夠訓練出一支能與蒙人鐵騎,都能好好過過招的強軍來。”
在聽到了以上的對話后,眾人的心情那是越發郁悶起來。
南宋朝廷算是徹底廢了,他們自己動手又是沒有足夠的時間,這么計算起來,解決二十年后的那樣一場神州大難,豈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不過正如胡彪說的那樣,來都來了、總要做點什么?
眾人還是打起了精神,在洞庭湖的清涼湖風吹拂之下,努力地開動起了腦筋。
一直商議到了半夜,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之后,還真商議出了一些可以初步實行起來,后續再根據實際情況,做出一些調整的計劃。
第二日一大早,他們也無心在著名的洞庭湖游覽一二,欣賞一下800年前那一種完全無工業污染的湖光山色。
騎著新買的戰馬,就是匆匆地出城而去。
南澤、石破虜等五名菜鳥,也是開始了練習騎馬,這一個很是有些不堪回首的過程。
在出城之后,他們倒是做好了戰斗準備;主要是財不露白的簡單道理,戰隊眾人還是相當清楚。
因此在出城之后,就是做出了會遇上黑吃喝事情的準備,打算教教那些可能是宋兵偽裝的盜賊,什么才叫打仗。
然而一直到了中午,他們都一路前行了有著七八十里遠,卻是一切風平浪靜得厲害。
根本沒有什么情況發生,那一個牲口行后面的宋軍將領,很是有些錢貨兩清之后,信譽十足的架勢。
問題是,他們是軍人啊,是暴力集團啊?
說得不好聽一些,如今在巨大的財貨誘惑之下,居然能沒有一點反應,那么還能指望他們啥?
算是對于朝廷的大軍,徹底地失望了之后。
在當前的下午,胡彪等人就是開始執行起了相關的計劃。
具體上,無非是在指望不上朝廷大軍的情況下,只能指望一下江湖上的一眾好漢們了;想要影響和指揮他們,前提是先把‘玄戈營’和胡彪掌門的名氣打出去。
如果說在以前的任務中,他們打響的是胡彪哥哥,又或者是胡彪爺爺的名頭。
那么本次他們需要打出的名號,就是義薄云天的胡彪、胡大俠的名聲了。
有關于這樣一點,還真心不是那么容易;因為別看兩個江湖好漢見面之后,都會互相稱呼著對方為大俠,但僅僅是一些場面話而已。
目前在整個江湖上,被公認的大俠也不過只有郭靖等,寥寥無幾的數人罷了……
時間:南宋元年,九月十五日的中午,也就是胡彪等一行網友,來到本次任務世界,第六天的這一個時候。
地點:復州府、也就是現代位面仙桃地區,一處官道旁的樹下。
“賊他娘的,如今明明立秋了都有一月有余的時間了,為甚這天氣還是如此炎熱,還給不給人一條活路了。”
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往嘴里一口喝干了水袋里最后一些清水之后。
關久岷在很是有些心煩意亂的情緒中,帶著憤憤不平的語氣,對著天空明晃晃的一輪日頭,在嘴里如此地罵出了一句。
其實真正讓關久岷,情緒會是如此暴躁的真正原因,根本不是什么天氣太熱了一些。
而是因為囊中羞澀,所導致的肚子里有些饑餓得厲害,又熱又累之下,心中才是如此暴躁得厲害。
關久岷,今年二十有七,南宋荊湖北路辰州人士。
據說祖上,可是三國時期的關二爺了,一手家傳的大關刀使出后,等閑三五個江湖人士根本無法靠近。
在荊湖北路辰州府,被一眾江湖同道,人送綽號‘一刀破山’。
這樣一個綽號,聽起來很是有些威風凜凜不是?
可惜的是,這樣一個威風凜凜的綽號,一點都不能改變他,僅僅是一個靠著在街頭四處賣藝的底層江湖人。
靠著將一柄大關刀揮舞的飛起,才能換些錢財打賞度日,這樣一個殘酷的現實。
原本靠著手上多少也有幾分真本事,平時的日子過得雖然不甚寬裕,但是每日住店、吃飯的這些也是不愁。
每年還能存下一些銀錢,帶回老家留給妻兒度日。
可是前一段時日,他不是聽聞了人在襄陽的郭靖、郭大俠,四處散發著英雄帖,召集天下英雄共聚襄陽城,共商抗元大事么。
身為一個堂堂關二爺的后人,哪怕年頭、輩分離得有些久遠,關久岷自然不會坐視這樣一場大宋武林盛世。
匆匆回家與家人說了一句后,他就是向著襄陽城一路靠著雙腿進發。
無奈出發的時候,將身上的銀錢留下了大半給家人度日后,他身上留下的錢財不過幾日后就是所剩不多。
原本以為靠著路過一些城鎮時,賣藝地得到收獲不知道為甚,每次都是寥寥無幾;那些大力丸,更是一顆都賣不出去。
總之一路上的收入,還遠遠不夠吃飯和住店之用。
想著此去襄陽還有最少六百里,囊中羞澀的關久岷不得不省吃儉用起來。
每日住宿的地方,都是一些最便宜大車店的通鋪不說,連每日的吃食也是變成兩頓,還都是一些陽春面,炊餅等最為廉價之物。
酒肉這些,根本想都不敢去想,好久都沒有嘗過滋味。
反正今日才是到了中午時分,他因為趕路了半天,早上吃過的兩個炊餅就是在肚中消化了一個干凈。
想著離著晚上那一頓,最少還著兩個時辰,叫他如何又不心煩意亂得厲害……
就在他因為此事情緒低落,坐下了樹下低頭喪氣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一句:“咦,這不是關兄么?”
聞言之后本能地抬頭一看,關久岷臉上頓時滿是驚喜的表情。
嘴里開口就是一句:“張老弟,許久不見~”
讓他如此高興,那是眼前一個臉如黑炭,腰間別著一對斧頭的漢子,正是他江湖中不多的好友之一,綽號‘賽張飛’的張魁。
具體上的職業,是一個商賈的護院。
不然了?平時以賣藝為生的關久岷,對于另外身份更高的一些人,也沒有辦法成為好友不是。
因此那一個‘賽張飛’的綽號和名氣,與關久岷的情況一樣,也就是在小區域流傳一下。
也正是因為想到了張魁,那一個護院的職業。
關久岷在經歷了初步的驚喜之后,嘴里問出了一句:“張老弟不在柳老爺家做事,為何來到了此地?”
“還能如何,當然與關兄一樣,是去襄陽城見見郭大俠,出上一份力氣;至于那護院的營生不要也罷。
沒有了柳老爺,今后還能找其他張老爺、馬老爺混飯吃不是。
可是這樣的英雄大會,可是不知道多少年歲才有一次。”
面對關久岷的問題,在張魁嘴里如此回答了一句;甚至在雙眼之中,在這一刻充滿了說不出的神采。
雖然聽得張魁為了去襄陽,連護院的營生也是不要了。
那一個不用四處奔波,每天都能吃飽,每五天能有一頓酒肉,一月下來有著兩貫錢的待遇,讓關久岷一想起來之后,心中多少也是為張魁覺得有些可惜。
不過想到了既然事已至此,接下兩人可以結伴而行。
甚至說不定在本次英雄大會中露臉一番,今后靠著名氣混出頭之后,心中又覺得很是有些快意和期待。
畢竟他自問自己和張魁兩人,身上的功夫也是不差,僅僅是差了一個機會而已。
最終在嘴里,嚷嚷出了一句:
“想來到了現在,張老弟你也沒有吃過午食。
剛好我記得在前面五六里的樣子,剛好有著一個鎮子;不如一起去打上一角酒,炒三兩個小菜,你我兄弟好好吃上一頓。”
哪怕這樣一頓酒菜吃了下來,會讓關久岷原本就不寬裕的手中錢財,愈發的雪上加霜了起來。
不過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意恩仇,關久岷依然是如此地提議起來。
結果不曾想到,長得如同黑炭一般張魁在聞言之后,卻是一臉驚訝地問出了一句:
“關兄,你難道不知道胡大俠的事情?”
“胡大俠,你說的‘霹靂手胡坤’,還是‘定風劍胡大志’;這兩人雖然在荊湖南北兩路,武藝上算是不錯、也有些名聲,但平日所作為也遠遠當不上大俠兩字。
大俠?他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難道在最近的一段今日,他們兩人之中有一人又做出了何等大事?”
一聽這話,張魁就是知道自己這位張兄,根本不知道那一個已經流傳來開的消息。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后,當即就是在嘴里說出了一句:“張兄你且跟著我走,一路上我們邊走邊說。”
在隨后的一路之上,隨著張魁的一番解說,關久岷才是知道了才是如何一回事:
原來在最近一段時日中,荊湖北路的地界之上,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叫做‘玄戈營’的門派。
那幫主‘血手人屠胡彪’,還有幫中一眾的男女豪杰,皆是古時‘孟嘗君’一般,視金錢如糞土一般的豪爽人物。
他們一行人同樣打算是去襄陽城,參加本次的英雄大會。
不過無意中見得有著好些江湖同道們,因為囊中羞澀的原因,一路上過得相當辛苦。
所以一路上只要遇見,不但可以一起喝酒吃肉、談談江湖之事,哪怕喝醉了之后,晚上住店的事情也是安排得妥妥貼貼。
甚至在雙方分手之時間,往往還有一些路費相贈,一般都能有著三五貫錢,出手那叫一個豪氣無比。
聽得這么一個說法之后,關久岷本能中就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因為他根本無法想象,這玄戈營和胡彪該有著多少的家底,才能讓其如此花錢如流水一般地揮霍。
只是心中懷疑歸懷疑,他腳下的步子卻是一點也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