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里,也就是楊東籬帶著自家媳婦,還有兩個一段時間沒見分外想念;但是見面之后半個小時,覺得狗都嫌棄厲害的兒子。
在小區附近的一家餐館,一家人開始下館子的時候。
同樣是在星城,距離著十幾公里的一家飯店中,旭風同樣是帶著父母和老婆、孩子,也在下館子了。
開玩笑!他在從湘西某地的工作地點,返回了星城的一路上,可是在與楊東籬常去的館子,連一桌子的菜都點了。
退菜、指定是退不了一點。
估計才是打電話過去,對面就會一臉為難地說著:菜都已經下鍋了,真退不了。
就算不去吃,那個漂亮老板娘估計也會從他會員卡里,預存的那些錢中將這一頓飯的錢給扣出來。
而獨自一個人去吃館子,那得多無聊才能做出來。
另外旭風當然不會差了這一頓飯錢,不過就這么浪費了,想想也不是一回事。
騎自行車去酒吧,該省省、該花花嘛。
所以在打電話回家之后,聽說家里才準備做飯、但還沒有來得及淘米后,就借口自己在某音上花99塊屯了一張團購券,馬上就要過期了。
今天晚上,剛好把這張卷給吃了。
于是,回去接上了一家人后,同樣有了這樣一個全家下館子的場面。
實際上花錢買單的話,可是要花上一兩千的一桌子菜,一家人自然是吃得眉開眼笑。
更重要的是,寶貝女兒好像很久沒有跟著一家人出來下館子了,在整個過程中興致相當高漲。
甚至在得知了旭風,之后可以幾天休假的時候,還一直嚷嚷著老爸明天帶她去世界之窗玩。
沒有什么遲疑,旭風就是答應了下來。
然后,在女兒摟著他脖子,往他老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的時候,這貨心中一顆老父親的心都化了。
之后三天的假期里,旭風一直都是在家里待著什么地方也沒去。
當然了,也不妨礙在今天晚上,他將一家人送回去之后,扭頭借口有點業務,就去了XXX洗腳城。
也不是一天不洗腳,這個油膩老爺們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主要是那什么66號妹子告訴他,今天的制服褲子里穿了黑色、帶字母的襪子。
于是旭風尋思著,對方既然表現出了這么大的誠意,就此失約了也有一點不好;所以當天晚上,半夜了才回去……
時間:休整期的十六天,清晨時分。
地點:某市,很有一些歷史古剎‘玉泉宮’之中。
在完成了日常的早課后,云清沒有去吃早餐,而是在這一個因為他從小就在此長大,所以一草一木都無比熟悉的道觀中走了起來。
行走之間,可以看到這樣的一個小哥,滿心都是不舍的情緒;順帶著眉頭緊緊地皺起,似乎心中很是有些煩心事。
為什么?到了今天為止,本次的休整期已經過半了。
坦白說!玄戈營戰隊所經歷的任務,除了上一次的情況稍微好一些,其他哪一次不是在生死邊緣掙扎,才艱難地完成了任務。
好些次可以說運氣稍微差一些,就是全軍覆滅的結果。
那么下一次在系統明言中,都會非常困難的任務里,坦白說云清并沒有多大底氣,認為自己一定可以回來。
然而問題就來了,道家同樣說是‘四大皆空’。
但是為什么云清一想到自己若是回不來了的話,玉泉宮這些熟悉的師傅、師兄弟、一草一木這些,就再也看不到了之后。
內心之中,就是覺得莫名地不舍。
這就代表著他精修了多年的道法,似乎還很有一點不夠火候,以至于連這樣一些都是放不下、看不破。
一時間,想到了以上的種種后,云清就有了當前的這一個心煩意亂的模樣。
并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離著下一次任務越來越近,他心中這樣一種包含了焦躁、不安、煩惱的復雜情緒,似乎就有著越發強烈了起來。
以至于每天修煉內力的時候,都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讓自己入定,進入那一種必需的心平氣和的狀態。
至于請教師傅青松道長?一方面,他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
另一方面,云清自問自己經歷得太多生死,還有在任務世界的紅塵中打滾后,師傅好像也沒有什么地方可以為他解惑了。
這樣的情況,直到當晚深夜的時候。
當時的云清拿著一本道經看了許久,卻是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進去后,只能是長嘆了一口氣后,準備就此地休息了。
就在此刻,房間門就被人從外面敲響。
云清在打開了門之后,卻是發現來人正是自己的師傅青松道長。
將師傅請在桌子前坐下,并且倒了一杯清茶后,都不等云清開口問出一句對方為什么深夜來找自己。
青松道長,用著包含了欣慰和心疼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后,嘴里卻是搶先地說了起來:
“云清,我不知道你最近有什么煩心的地方,又或者是哪些事情是看不破。
雖然你如今是道家公認的明日之星,若是論起了道法修為,怕是都要遠超于我,不過也不妨與我說說。
畢竟我也比你多活了些年月,說不定也能給伱提供一些意見。”
聞言后,云清很是組織了一番語言,才是在嘴里說到:“師傅,你說我出家人四大皆空,但是徒弟老是放不下一些俗物,是不是這性子真不適合求道~”
面對著這樣一個說法,看著自己最為得意的徒弟,青松道長笑了起來:
“什么是道、又怎么求?其實師傅我也說不清楚。
不過師傅我非常相信,大道萬千、絕對不止四大皆空、白日飛升這虛無縹緲的一條而已,還有很多的道。
不管你最終求的是什么道,只要無愧于本心,無愧于天下蒼生,不論你道是什么,那就非常值得一直走下去。
不問結果、成敗、得失,這么一直走下去。”
聽到了這樣一句后,云清忍不住沉思了起來,心中隱隱有了一點所得。
而在云清的沉默中,青松道長又是繼續地說起:“李圓通道長的事情,想必你多少也是聽說過,但我這里再給你說一次。
他是光緒四年生人,早年從戎,后因國勢混亂,厭倦軍閥混戰,遂隱遁玄門,入易縣狼牙山棋盤坨道觀,潛心研究針灸之術。
在這一段時間里,他的道是一回事。
后來見鬼子入寇種花家,神州陸沉之時,他的道又變了。
義無反顧地投入到這場保土衛國的正義斗爭中,成為玄門弟子在燕趙大地直接參與民族解放斗爭的典范。
在此期間,他棲身20多年的道觀,被一把火燒了一個干凈,門中弟子死傷慘重,也沒有阻攔他半點腳步。
鬼子被打跑了之后,李道長的道又變了;至此云游天下,再也沒有了消息。
所以對于我們道家來說,出世、入世都在一念之間,只要堅守本心,其他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
放不下、又是如何?有些東西,原本就不應該放下。”
聽到了這里,師傅青松道長的話語聲音雖然不大,云清感覺猶如一口洪鐘大呂在耳邊敲響了起來。
一陣渾身巨震之下,云清對著師傅行了道家最大的三叩九拜之大禮。
而看著整個人都不同了的愛徒,青松說不出欣慰的同時,對于這一個大禮淡然受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