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前面有一點忘記說明一下。
那就是在陰法遠征艦隊,這么多的戰艦護衛之下,其中的運輸艦隊居然被區區十艘魚雷艇偷襲,出現了如此狼狽場面的事情。
并不是杰基·費舍爾,這個大陰帝國的海軍專家,指揮的水平不夠。
還有絕對算是當前海上霸主,以及多個郭嘉現代海軍祖師爺的大陰海軍,他們太菜了一些、不夠專業。
連本方艦隊,在這樣一種狹窄區域通過時,有可能被對手魚雷艇偷襲的事情,都沒有考慮到、沒有一絲防備。
究其最為關鍵的一個原因,還是他們過于專業了一些。
以至于誤打誤撞之下,都陷入了一個誤區:
當艦隊中大量拿著望遠鏡的瞭望手,沒有在海峽兩側看到絲毫煙霧升起后,就認為沒有任何魚雷艇的埋伏。
就算有的話,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威脅。
理由很簡單,在他們的認知中,魚雷艇的動力來源,除了是蒸汽鍋爐之外根本沒有第二種可能。
而蒸汽鍋爐這玩意,在產生足夠的蒸汽動力,驅動著魚雷艇高速航行之前,是需要經過好一段時間預熱的。
而不管是鍋爐的預熱、還是運行,在這個過程中總會產生大量濃煙。
哪怕使用的動力煤,是當前最好的那一種無煙煤:威爾士白煤。
也不代表著這玩意燃燒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點煙霧;僅僅是煙霧不是濃濃的黑煙,是更淡一些的白煙。
這樣的白煙在陰法艦隊,專業的瞭望手眼里絕對是無所遁形。
總之,因為這些人對于玄戈營的魚雷艇,所裝備的柴油發動機在啟動速度,運行狀態、動力、速度等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種種綜合在了一起后,最終才導致了這樣一個場面的出現。
當然了,為什么會出現如此的場面,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魚雷艇的全力突擊之下,陰法遠征艦隊護衛的運輸船隊,已經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照這樣一個情況發展下去,因為大量的貨船被擊沉,整條馬六甲航線將被徹底堵死,遠征艦隊的將無路可退,已經成為一個所有人都預期的結果。
然而,面對著這樣一個情況,不提那些驚恐的運輸艦隊水手和士兵。
陰法遠征艦隊上的水兵們,貌似也不是多么的恐懼……
“穌哥在上,這些倒霉蛋們實在太可憐了;不過你們放心,晚點我們一定會殺光所有玄戈營,還有絞死足夠多青人,為你們報仇的~”
阿克·達貝爾,向著后方運輸船隊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
雖然他僅僅陰軍‘飛翔號’裝甲巡洋艦上,在前甲板某個炮組中的一個普通炮彈搬運人員,身上根本就沒有裝備望遠鏡的資格。
自然也沒有辦法通過目測,就看到后方運輸船隊當前發生的慘劇。
但是光憑借著那邊傳來的巨大爆炸聲、沖天的火光這些,就能清楚地想到那邊正發生著一些什么。
那些倒霉的水手,還有船上的兩國步兵們,現在又在經歷著一些什么。
可惜就算知道了,阿克·達貝爾這個陰國水兵也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能趁著在搬運炮彈的一點間隙,取下了自己頭上的軍帽對那邊遠遠表示一下哀悼,順帶著在嘴里嘀咕出了開頭的那么一句。
至于對自身安全的擔心,那是一點都沒有。
想想也是,玄戈營的那些魚雷艇再厲害,也不過欺負一下沒有任何火力配置,頂天只有一些步槍的貨船而已。
若是來進攻他們這些正經戰艦,簡直就是找死。
戰艦上數量眾多的火炮,能夠輕易地撕碎他們;哪怕不用直接命中,炮彈掀起的巨大水柱離得稍微近一些都能掀翻他們。
而對面位置上的玄戈營四艘戰艦,坦白說居然是出乎意料的強大。
它們艦炮的口徑不算小,關鍵是射速、命中率、炮彈的威力等,居然是遠遠超過了他們所有人的預計。
這不!雙方才是進行到了第五輪的炮擊,他們居然搶先命中了這邊一發210毫米口徑的炮彈。
更為準確地說,在他們左翼一兩海里的距離上。
法國人一艘叫做‘驕傲號’,排水量是5300噸的快速巡洋艦,前主炮被巧合地擊中了。
有著半包圍式防護的炮塔,一眾跑組操作人員躲在了防護后,當時倒是大部分都幸運地活了下來。
可是那一門12英寸,也就是305毫米口徑雙聯裝前主炮,卻是徹底報廢了。
不過這又能怎么樣?隨著遠征艦隊的逐漸靠近,數量、口徑遠超了玄戈營的炮彈雨點一般落下,距離他們的戰艦距離也是越來越近。
擊中、毀滅他們,貌似也只是時間而已。
所以就算因為運輸艦隊的大量被擊沉,導致后路被堵住了,那又有什么好擔心的?只要徹底消滅掉玄戈營這四艘戰艦,他們就能繼續往前。
一點都不用擔心,會被堵死在這一條海峽中。
遺憾的是在很快之后,阿克·達貝爾就不這么想了。
因為在他摟著一發6英寸口徑,也就是152毫米口徑的炮彈,向著自己小組負責的一門炮走過去的時候,忽然間感受到了什么一般。
一抬頭之后,立刻看到了讓他整個靈魂都顫抖起來的場面。
只見在他左手邊的天空,大概有著五六公里距離外的空域中,以離著地面一公里左右的高度,一共有著數十個古怪的飛行物正向著這邊飛過來。
它們每一個的個頭,比起了雄鷹都大出了太多、太多。
原本排列出了好些大雁群分型的陣型,現在已經在逐漸降低速度的同時,將陣型分散開來。
讓人聯想到了,那些開始俯沖后準備獵食的禿鷲。
與之同時,在陣陣炮彈爆炸聲響起的間隙里;一陣密集的‘嗡嗡’聲都能隱隱傳到他的耳朵里。
也許正是這樣一個原因,明明在那些奇怪飛行物的上面,沒有看到什么鋒利的獠牙。
但是他們巨大的體型,落在了阿克·達貝爾的眼中,尤其是這樣的‘嗡嗡’聲,落在了她的耳朵里之后,卻讓他感到了巨大的恐懼。
更為關鍵的是,人生首次遇上了這種來自空中的對手。
猶如看到了一群從地獄跑出來的魔鬼,狠狠的撲向了他們的場面,可憐的陰國水手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莫名地恐懼。
以至于他雙手一松,手中摟著的一發炮彈,就向著甲板掉落了下去。
也就是在本能中,他的右腳向后縮了一步;不然差不多重達50公斤的炮彈,都能將他的腳掌砸成一個粉碎性的骨折。
如此的失誤,若是換成了其他時候。
炮長嘴里瘋狂的叫罵聲,甚至是軍靴的踢打,都已經是鋪天蓋地地招呼了過來。
此刻的話?包括了炮長在內的一眾水手,有一個算一個都在聽到了聲音后抬頭,看到了來自頭頂的威脅。
所以現在與他一樣,身體在顫抖、臉色慘白一片。
一時之間,哪里還有空來訓斥他。
反正當玄戈營空軍部隊,全體出現在了陰法艦隊面前后,那一個場面立刻將一眾洋鬼子們嚇呆住了。
出現這樣的一幕,其實一點也不夸張。
畢竟在當時西方所謂的先進科技,也并沒有發展到如何夸張的地步;類似于‘封建迷信’一樣的心理,還在普通民眾心中有著很重的影響。
他們沒有如同土人一樣,跪倒在地后磕頭如搗蒜,已經是相當不錯的表現了……
天上那些轟炸機的飛行速度,雖然讓來自現代位面的戰隊眾人很是嫌棄。
可對于這個年代的人來說,那可是快得一匹。
在不多時離著陰軍戰艦組成的戰列線,不過只有
該說不說,這個年代大陰帝國的海軍素質,真心算是當時天花板級別的,尤其是由大量貴族子弟充當的軍官。
就在阿克·達貝爾心中充滿了恐懼的時候,耳邊又聽到了一陣稀稀拉拉的槍聲響起。
扭頭看了過去,卻是發現在他們船上的大副,正掏出了腰間的一把左輪手槍,對著空中不斷地開火。
眼見著開槍的動作,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后,大副雖然自己臉色也一片慘白。
不過在嘴里,也是扯著嗓子大叫著喊道:
“不用害怕,天上的東西這不是什么魔鬼;看清楚,上面有人躲在了其中,不過是玄戈營的一種奇怪的飛行器而已。
有槍的跟我一起開火,把他們打下來。”
聞言之后,阿克·達貝爾努力睜大了眼睛看了過去,果然能看到在那些怪獸前端的位置上,坐著兩個人在其中,并不是什么真的魔鬼。
頓時他心中對于這種能飛行的未知武器,雖然還是有些恐懼。
最少沒有如同最開始的時候,那一種因為恐懼連靈魂都在顫抖的程度了。
而在他打量著空中轟炸機的時候,已經有著十來個手里拿著步槍的水手,從下層甲板、司令塔這些地方沖了出來。
不斷拉動著手里李·梅德福德步槍的槍栓,對著天空一陣連續開火。
光是‘飛翔號’一艘船上開火的人員不多,可算上了整個艦隊之后,當前卻是最少有著一兩百支長短槍對著空中不斷開火。
在這樣密集起來的槍聲后,阿克·達貝爾心中的恐懼情緒又平復了一些。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天上的轟炸機已經飛到了陰軍艦隊上空,情況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具體上,是在阿克·達貝爾等人驚恐的眼中,發現了天上那些奇怪飛行器的腹部,忽然就被打開了。
然后如同下蛋一樣,一個起碼有著500磅重,橢圓形的長筒子從其中掉落了下來。
在掉落的過程中,這玩意發出了一種異常奇異的尖嘯聲。
這種聲音落在了阿克·達貝爾的耳朵中后,讓他說不說得心煩意亂,心中剛剛平息了一些的恐懼,又變得強烈了起來。
好死不死的,這一個長筒子還是對著阿克·達貝爾的腦袋砸了下來。
在求生的巨大本能下,他連忙向后踉蹌著退了三步。
也正是一個動作和退開距離,算是徹底地救了他一命。
因為那個能將他砸成肉餅的長筒子,徑直就是落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將有著厚厚橡木材料的甲板,就砸出了一個大洞。
最終有著一大半砸了進去,只有剩下的一小半的尾部被卡在外面。
阿克·達貝爾在腳下的震動中,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那叫一個狼狽得厲害,除了這些之外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許是大難不死之后,發現了天上玄戈營的奇怪飛行器,這樣一種從空中扔大鐵筒子的攻擊,居然比起自己原本預計的傷害要小一些。
加上想要為自己之前狼狽的表現,多少找補一點回來。
阿克·達貝爾爬起、上前后,嘴里用著輕松的語氣罵出一句:
“玄戈營的胡,還有他的那些手下們,不是號稱東方最后的一些騎士嗎?他們傳說的那么厲害,可就只有這種類似于投擲長矛一樣的手段……”
這貨嘴里的一句沒有罵完,那是他罵到一半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忽略了的東西,并且引起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那是在長筒子的尾部,他發現了一個依然在轉動、不過速度不算太快的小螺旋槳。
鬼使神差之下,他緩緩伸出右手的一只食指點在了小螺旋槳上;果然如同他預料的一樣,這玩意就停止了轉動。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一個動作,讓自己原本還剩下最后一點的生存機會,就此地給帶走了。
因為那什么小螺旋槳說白了,其實是轟炸機上扔下航彈的空氣引信。
那玩意靠著落下時產生的速度,讓螺旋槳不斷轉動,從而帶動引信保險不斷松動;等到了松到了足夠的距離后,引信就能在撞擊中引爆航彈的爆炸。
所以阿克·達貝爾沒有趁著這個時間逃走,也沒有飛快地停下引信轉動。
等到他緩緩讓引信停止轉動后,一切都太遲了一些。
下一秒之后,250公斤的一發航彈直接爆炸了,順帶著還引爆了一邊的炮彈,以及尚未關上門的一間小型彈藥儲備室中的一批炮彈。
它們所產生的驚人爆炸力之下,阿克·達貝爾這貨,以及周圍一個炮組瞬間就沒了。
而這才是一個開始而已,裝藥量驚人的航彈加上多發炮彈爆炸的恐怖威力,將帶上了底座的一門152艦炮都掀飛起了老高。
同時甲板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橡木甲板的木屑和鋼鐵的碎片,在驚人沖擊波的帶動下,向著四周飛濺。
頓時整艘戰艦的上層建筑和人員,都受到了一個恐怖的打擊。
上層甲板上所有人員都被放倒,桅桿、煙囪紛紛折斷,就連有著裝甲防護的司令塔,也在爆炸中劇烈搖晃,里面的人員在搖晃中紛紛摔倒,甚至是被甩飛了出去。
如同下層船艙中的眾多船員一樣,撞到了墻壁后再也爬不起來。
反正這樣一發航彈的威力,超乎了陰法艦隊所有人的想象。
當遠征艦隊其他戰艦上的人員,順著爆炸聲看過去的時候,看著幾乎遭受了毀滅打擊的‘飛翔號’,心中一股涼氣那是直沖天靈蓋。
但這一股從心底升起的涼氣,都尚未來得及沖到他們天靈蓋了,更大的驚變又發生了。
猛烈的爆炸,因為不僅撕開了‘飛翔號’大塊的上層甲板,還將下層甲板也輕松撕開,將一股爆炸的余波波及最下層的動力艙。
雖然是余波,但是依然巨大的威力在兩三秒后,讓‘飛翔號’的蒸汽鍋爐發生爆炸。
只見一股巨大的火光,在這艘下水只有5年,排水量是6100噸的裝甲巡洋艦,內部升騰而起后。
這一艘若是放在了遠東地區,都能當成主力旗艦的戰艦,以驚人的速度開始下沉。
上面的數百號人員,上到艦長、下到鍋爐工,一個都沒有來得及逃出來。
看到了這樣一幕,杰基·費舍爾這個遠征艦隊的指揮官,雙腿一軟就向著地面癱倒了下去。
幸運的是,身邊一個上尉一把攙扶住了他。
也正是這樣一個動作,讓他看到了更多絕望的場面。
第一個進行低空投彈的人員,自認是在轟炸編隊零頭的小美了;當她在即將飛抵‘號’的上空,提前打開了機腹的彈艙。
計算好了提前量后,命令飛機上的副手開始投彈,先投下了一枚下去試試實戰效果。
因為飛機上沒有無線電的原因,在航空炸彈落下去的那一刻,后面一點位置上的十來架飛機上的飛行員們才紛紛反應過來。
他們同樣是紛紛打開了彈倉,開始對著下方的目標投擲下去了一發航彈。
這一共十來發航彈,取得的效果就沒有小美那一發好了;事實上,小美那一發的效果那么好,有著很大的運氣在里面。
其他落在了甲板的四發航彈,沒有連續的引爆彈藥和鍋爐,做到一發入魂、報銷一艘數千噸的戰艦。
剩下的六七發航彈,則都是掉進了海里。
可就算這樣,每一發落在了甲板上的航彈,都會砸出一個恐怖的口子,放倒了好些人,讓周圍燃燒起來。
落在了水面的航彈,其中距離目標比較近的兩枚,爆炸的威力也足以在船身上撕開一道口子。
撕開口子的范圍,雖然不足以讓戰艦沉沒。
也讓上面的損管隊,一陣瘋狂地忙活了起來;而以上的這些才是在本位面,首次空襲作戰的開胃菜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