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民兄,若是行動科能有所改善,您就是我最大的恩人。”賀年雙手舉杯,向齊秘書敬酒。
“你我老同學,不用這么客氣。”
齊秘書微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跟在處座身邊這么多年,齊秘書非常清楚處座是干大事的人,他是處座的秘書,兩人可謂是榮辱與共。
楚凌云這個年輕人非常不錯,絕對的可造之材,放在王躍民的身邊太可惜了,發揮不出他應有的作用。
齊秘書和王躍民接觸不多,但對他還算了解。
王躍民能力是有,但不是頂尖,進取心略有不足,他是走了狗屎運挖掘出這樣一個人才,徹底改變他在處座心中的形象。
而楚凌云想要有更好的發揮,跟著王躍民對他則是一種限制。
總部才是他發揮自己的舞臺,如果楚凌云在總部能和武漢一樣的耀眼,那獲利的可不僅僅是賀年,還有處座和他。
齊秘書給賀年提出這個建議,其實是一舉多得。
……
武漢,楚凌云派出的人陸續傳回了消息。
對二十四人的調查進展很快,兩天后便拿到了他們的詳細情況,楚凌云每份資料都至少看了三遍,仔細的分析、斟酌。
最終,有十二人的名字被他劃去。
這十二人不是深居簡出,不敢和外人接觸,就是只埋頭賺錢,對其他的一切不管不顧,特別是對政府和軍事部門敬而遠之。
如果是情報人員不會如此,他們會想方設法的接觸政府和軍部的人,只有這樣才能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除此之外,那些積極和窮人混在一起,幫助窮苦人民的必須劃掉,對此楚凌云很好解釋,真正的日諜哪會如此積極幫助窮人,他們是偽善不是真善。
去掉了十二個人,三個小組只需要監視剩下的十二人,工作量又減少了一半。
剩下的人之中有沒有日諜,或者哪那個人是日諜,楚凌云根本不知道,三個小組接下來純粹靠運氣,看誰的運氣更好。
“組長。”
楚凌云來到德源街,沈漢文立刻迎了過來。
這里有個他們監視的目標,一名二十八歲的船工技術員。
此人兩年前來到的武漢,孤身一人,說話帶著北方口音,兩年來獨自居住,有人知道他沒有結婚,幫他介紹對象,被他婉拒。
除此外,他在鄰里和單位的口碑都不錯,和他接觸過的人對他的印象非常好。
而他工作的地方有機會接觸到江面的軍艦,武漢的軍艦不多,但畢竟有,他有機會探查這些情報。
像他這樣的,在最后十二人名單中屬于重點關注對象,楚凌云特意交給了沈漢文來親自盯,確保安全。
“他最近有沒有異常?”楚凌云翻看了會監視記錄,隨口問道。
沈漢文搖頭道:“沒有,和平時一樣,每天工作回家,和外人的接觸不多,也沒人來找過他。”
“再監視兩天,若是還無異常,執行第二套方案。”
楚凌云放下監視記錄,所謂的第二套方案,是主動試探。
監視一段時間沒有異常的人,要派出有豐富經驗的老手,等他沒有在家的時候潛入進去。
潛入不是為了搜查證據,而是查看有沒有反偵查的布置,以及有沒有藏有劇毒和武器。
若是有,那此人肯定有問題,哪怕監視不出結果,必然也要抓起來審問。
楚凌云所有的布置,一環扣一環,大網已經越收越緊,楚凌云有種預感,這次勞師動眾,用了這么長時間,耗費了這么大的力氣,不會讓他白忙乎。
十二個監視點,楚凌云全部走了個遍。
姚隊長和黃隊長此時同樣在外面,親自帶人監視,這次是他們行動組擴建之后第一次集體行動,又是楚凌云第一次帶著他們,務必要取得成績。
“對監視對象,不得有一絲的松懈。”
在每個監視點,楚凌云必然會吩咐一遍相同的話,加強他們對監視人員的重視,幾名重點對象的監視記錄他更是親自查看。
可以說如今整個行動組的工作進展,楚凌云一清二楚。
第二天晚上,行動組會議室內。
楚凌云坐在首位,左右則是兩個中隊長,兩邊依次坐著三個行動組的九個小隊長。
行動組的所有高層,除了那位不露面的組長外,全部集合在了會議室。
“組長,通過第二套方案,我們發現了三個人的家中有反偵查布置,不是在門縫安放了頭發,便是撒了土灰,或者專門做了容易變化的記號。”
十二個人,其中三個人的家中有異常,這個比例相當的高。
而且這三個人正好是每中隊一個。
“漢文,說下你那邊的情況。”楚凌云看向沈漢文,三個有異常的人之中,他所監視的那名船工技術員正是其中之一。
“組長,此人名叫劉明飛,山東人,兩年零一個月前來到的武漢,之后一直居住在岸下街27號,他每月的薪水有三十五塊,在技術員中算是高點的。”
“劉明飛的日常生活非常規律,除了上班之外沒有別的活動,唯一的愛好是釣魚,經常在江邊一個地方垂釣。我們檢查過那個地方,暫時沒有發現異常,不過如果他有死信箱,在這個位置的可能性很大。”
沈漢文匯報完畢,看向楚凌云。
楚凌云說道:“江邊確實有死信箱的可能,但那里人流量大,江水時不時會上漲,并不是死信箱的最佳之地。他既然喜歡釣魚,釣具在哪購買?掉到的魚怎么處置?他去釣魚會經過哪些路段,這些有沒有查清楚?”
沈漢文低下了頭,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還沒有,明天我就開始著手調查這些。”
“調查清楚,如果他真的是日諜,這些都是有可能傳遞情報的地方。”
楚凌云沒有批評沈漢文,時間有限,沈漢文查出的東西已經不少了,他不能對其他人太過于苛求。
“姚隊長,你們那邊呢?”
姚隊長立刻坐直身子,緩緩說道:“我們查到有異常的人名叫張德柱,天津人,一年七個月前來的漢口,他的工作是一名司機,經常幫助政府部門運貨,他們的貨運公司老板和政府的關系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