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泥鰍走遠,狗子才懊惱的拍了下腦袋。
趙大哥是大官不更好,多好的一次機會,他要能跟著趙大哥混,那以后還不得吃香喝辣,過上好日子?剛才怎么就沒把握住機會。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先不說泥鰍不要賭徒,等這邊的事一結束泥鰍便會離開,狗子不可能跟著一起走,軍事情報處更不會要他。
泥鰍威脅他是好意,賭下去沒有未來。
抓完人便是審,人數不足,連黃主任他們都過來幫忙審訊,隨著審訊的進行,馬本超一件又一件的罪行被翻了出來。
馬本超跑了,但他的黨羽大部分沒跑掉。
罪大惡極者會處以極刑,嚴重者會被判刑,剩下的看參與程度和輕重進行處罰。
泥鰍再次忙的團團轉,但這次卻極為幸福。
楚凌云命他去抄家。
一家又一家,警察局的那些官員,黑幫份子,煙館,雞院,賭場抄的他手都麻了,煙土被楚凌云下令全部銷毀,讓泥鰍很是惋惜,這些煙土可是錢那。
楚凌云不缺錢,他管不了別的地方,但煙土既然落在了他的手上,肯定不會留。
大量警察被抓,軍事情報處監管軍警,又有確鑿證據,這會誰也不敢幫著他們說話。
警察的任命楚凌云無法插手,但西安站完全在他的控制之內。
幾個涉案的組長副組長全被關了起來,仔細甄別后,楚凌云提拔了幾個沒有涉案的人。
涉案不管輕重,一律不用,差別是處理結果的輕重。
西安站經過一陣人心惶惶之后,發現代站長楚凌云并沒有趁機清算,不少人安下了心,小心的做著事。
成都站,方儀湖收到西安的消息冷笑了聲。
馬本超干的那些事,連他都有所耳聞,一點不收斂,這次落到楚凌云手里了吧。
楚凌云去西安之前他便明白,馬本超這次恐怕要栽,果不其然,若不是他跑的快,現在已是階下囚。
他看不慣馬本超這樣的人,對馬本超沒有一點的同情。
廣州,謝鎮遠收到消息后,久久不語。
馬本超也栽了,比他栽的更慘,者是沒跑,恐怕現在已經落入了楚凌云的手里。
這個楚凌云實在太可怕。
他和楚凌云打過交道,知道對方的利害,一開始大家對巡視并沒有那么重視,處座派了個毛頭小子,臨時提拔為督查科的副科長來巡視,重視的人不多。
但謝鎮遠不同,他在總部有人,早就知道楚凌云是個能人。
長沙站趙天喜大意了,結果人沒了,西安站馬本超很謹慎,可最后還是沒能斗過楚凌云。
謝鎮遠能理解馬本超的無奈,陳木土現在就在那邊,哪怕是馬本超的大本營,上面有這么個大山壓著,他也無法胡來。
當初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幸好他最后果斷放棄龐大的利益,將處座拉下水,逃過一劫。
現在想想,當初的做法多么的明智。
長沙站,袁守旺聽完心腹的匯報,很是高興。
不愧是楚凌云,馬本超這樣的人都栽在了他的手里,經此一事,楚凌云在軍事情報處算是徹底站穩了腳,成為公認的大佬之一。
別看楚凌云年輕,職務不高,但他的身份地位絲毫不次于賀年和許義。
還好他在行動科的時候,從沒有對楚凌云指手畫腳,更沒有影響過楚凌云
的任何工作。
兩人關系還算不錯,這次他能當上站長也是沾了楚凌云的光,這段情分以后要好好的維護。
別看他是站長;等以后
回到總部他要主動向楚凌云打招呼,送禮名單中更是少不了楚凌云,人家已經超越了他。
西安,陳木土知道的比別人更早。
楚凌云逼跑了馬本超,整頓西安站和警察局,展現了他過人的能力和雷霆手段,這個年輕的小伙子確實優秀,可惜他去了軍事情報處。
軍事情報處的人他不能挖,想挖也挖不了。
三天后,楚凌云便徹底穩住局面,城內的風氣幾乎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天空似乎都晴朗了不少。
「組長,這些人油水不少,一共抄出了金條六百多根,法幣十二方,美元三萬多,我按您的要求,全部存入了外國銀行,這是存單。」
泥鰍來到辦公室向楚凌云匯報,這次他可算是抄過了癮,抄了那么多家比他之前任何一次抄的都多。
「放這吧。」
存單不止一張,楚凌云沒讓泥鰍全存在一起,分散辦理,銀行不理解,但他們是大客戶,不管多苛刻的要求,只要能做就要照辦。
「組長,處座一直沒任命新的站長,不會讓您留在這吧?」
泥鰍問道,上次在廣州,他們都以為楚凌云要留下當站長,結果謝鎮遠官復原職,這次在西安站他們沒有多想,可總部遲遲沒有派來新的站長,泥鰍的心又活絡了起來。
「別多想,我不會留在這邊。
泥鰍不是其他人,楚凌云趁早打消他的念頭,處座不會把他留在這,之所以沒有任命新的站長,是處座那還沒想人選。
他的作用不會局限于一地,這次巡視表現的越好,處座越不可能放他走。
楚凌云猜的沒錯,處座確實正在為此事頭疼。
西安站很重要,派誰來接任是個問題。
至于楚凌云他確實沒想過,袁守旺走后,行動科副科長一直沒有任命,就是給楚凌云留著的。
放在以前,副科長調走幾個組長肯定會爭先恐后的表現,積極走路子,想辦法進一步。
這次行動科其他幾組特別的安靜,
朱青、劉萬年、溫繼濤每夾該干什么干什么,不同的是,三人聚在一起的次數變多了。
副科長的位置是很誘人,但名花有主,他們沒有任何機會。
西安站的事出了之后,三人倒是想過,如果楚凌云留在西安,副科長的位置他們便可以爭一爭。
很可惜,念頭剛起來就被賀年澆了下去。
賀年明確告訴他們,楚凌云不會走,肯定會回來,副科長誰也不要惦記,安心做自己的事,多多立功,以后才有更好的晉升機會。
沒有了希望,三人很是和諧,每天喝茶聊天,然后研究楚凌云之前案子的卷宗,看看能不能從中學到點東西。
黨務調查處,鮑勝群來到大辦公室。
這里是他每天必來的地方,里面是他的下屬,他過來很正常,既能和下屬增加感情,還能從他們口中獲得想要的情報。
之前在行動科的時候他不知道
所謂的機密在處里就是個笑話。
真正的機密只能隱瞞一時,無法長時間隱瞞,哪怕還沒對外公布,時間一久很多人便會知道。
「組長,來了。」
手下向鮑勝群打著招呼,鮑勝群在裝備組的人緣非常好,所有屬下很認可他這個組長。
「今天有沒有什么事?」鮑勝群隨口問了句。
「今天沒有,可過幾天估計我們就要忙了。」
「過幾天?出什么事了?」鮑勝群問
手下則有些驚訝:「您不知道嗎?處座下令,把各地嘴巴嘴硬的八名紅黨轉運到南京
來,他要撬開這八個人的嘴巴。」
「就算人送來,和我們有什么關系?鮑勝群不解。
「處座聽說美國有一種幫助審訊的儀器,正在實驗中,他想試一下,已經提出了申請,如果美國人同意,儀器很快會送來,這個儀器需要不少其他的設備輔助,我們沒有,到時候采購設備的任務肯定落在我們身上啊。」
手下耐心解釋,他想起自家組長從行動科降職來到總務科后,性子安穩了不少,平時不過問任何的事,只做自己該做的工作。
他不問,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能幫助審訊的儀器,還有這樣的東
西?」
鮑勝群有些驚訝,這次倒不是偽裝,他是真不知道有這東西。
「有,美國人厲害著呢,他們技術那么高,有這樣的儀器不奇怪。」
手下點頭,鮑勝群在大辦公室和眾人閑聊了幾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利用儀器輔助審訊,他之前從沒有想過,他所知道的就是那些刑訊工具和電椅。
但關系到美國,說不定真有這樣的東西。
八名紅黨早就被抓,開不開口不重要,可如果用儀器撬開了他們的嘴巴,徐老鬼肯定會得到老頭子的認可。
他想扳倒徐老鬼,為老婆孩子報仇的愿望又要遠一些。
可惡,為什么要有這樣的東西,就
算有,拿來對付日本人多好
無奈黨務調查處目前的對手不是日本人,若是的話,他會無比積極,想著辦法殺死更多的日本人。
老家,柯公仔細翻閱剛送來的文件。
上次之后,他對楚凌云多了不少關注,讓各地的人調查了楚凌云的過去,資料又詳盡了不少。
楚凌云的父母是知識分子,非常熱愛教育,是當地有名的善人。
但最近卻突然消失了,沒人知道去了哪。
柯公明白,他們是被楚凌云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楚凌云所做的事,日本人對他恨之入骨,知道他家人所在的話,非常危險。
楚凌云軍校畢業,被分到了武漢那邊的駐軍,進入軍隊沒多久便被軍事情報處武漢站的王躍民選走,在武漢站楚凌云展現了他極高的情報天賦,連連破案。
可惜沒有詳細的案宗,柯公只能通過同志們調查出的有限線索,進行推斷。
武漢線索最詳細的是大規模排查那次,哪怕線索不全,柯公看過之后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找到了日諜的潛伏規律,大規模排查,確實是有效的方式。
大規模排查知道的人不少,特別是警察局參與的人很多,調查不難。
可具體情況便查不出來了,那些是軍事情報處的機密,目前同志們無法獲得這些秘密。
但只觀其做事風格便能看出,楚凌
云是一個心細,膽大,果斷,同時又很有手段的聰明人。
柯公仔細對比,楚凌云在武漢大排查的時候,有沒有他們的同志被楚凌云所發現。
當時有兩名同志符合楚凌云的搜查條件,但其中一人當時不在武漢,外出學習了三個月,等他回去之后,楚凌云早已去了南京。
另外一人,楚凌云沒有查出來嗎?如果被楚凌云發現異常,他相信這位同志逃不過楚凌云的調查,這個年輕人的能力太強了,更有著和年齡不相符的智慧。
仔細翻看那名同志的資料,隨即柯公皺了皺眉。
這名同志當時的確在武漢,也符合當時的排查條件,但有一點,他當時生了重病,沒多久便撒手人寰。
到底是楚凌云查出了他,因為他的死亡沒有繼續查下去,
還是查出之后放棄了調查?
線索太少,柯公無法做出判斷。
還有南京的案子,郵局匯款單案的資料詳細些,日諜潛伏在郵局又跑了知道的人不少,楚凌云能另辟新徑,從匯款地著手調查,實在是聰明。
僅僅這一次,就讓楚凌云查出了不少為日本人服務的漢女干,更是順藤摸瓜,找出了不少日諜,重創了日本情報機構在南京的布置。
哪怕沒有詳細的案情,柯公根據線索自己分析,也對楚凌云大為贊嘆。
天才,楚凌云是絕對的天才特工。難怪晉升的這么快,在柯公看來,若不是年齡和資歷限制,楚凌云現在晉升上校也不為過。
給林石進行專丞培訓,心須三年進行。
沒有確鑿的證據,柯公不會把楚凌云當成自己人,依然會視作敵對勢力。
正因為敵對,楚凌云能力越強,林石便越危險,他的特工經驗太匱之,
隨便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便可能被楚凌云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任何一名同志的生命都是無價,柯公對每一位同志的態度一樣,負責,認真,保護好每一名同志的安全,是他的責任和義務。
林石若是真的出不來,柯公甚至打算親自前往南京,一對一培訓林石,盡早讓他成長起來。
正想著,電訊室主管從外面匆匆忙忙跑來:「柯公,不好了,出大事了。」
「別慌,出什么大事了?」
主管說清楚什么事,公瞬間采L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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