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長,好消息。」
下午,江騰空便回到特高課,急匆匆來到三井辦公室。
「拿到證據了?」
三井突然坐起,急促問道,江騰空則點頭:「拿到了。」
「太好了,快給我。」
三井興奮回道,江騰空把準備好的照片遞過去,看到照片上長谷川四人正在書寫效忠書,旁邊就放著金條。
「效忠書呢?」三井再問。
「沒有,只有照片,這還是因為中國人放棄了長谷川,認為他沒有了作用,不然根本拿不到。」
江騰空回道,三井對他的話并沒有懷疑,長谷川確實沒了作用,被他軟禁了這么久,聰明的人都會明白,他不會再留著長谷川。
谷川。」
「很好,有照片就夠了,馬上抓捕長三井點頭,江騰空則急忙說道:「課長,那個青幫弟子還幫我打聽到了一個秘
密。」
「什么秘密?」
三井馬上問道,江騰空話不一次說完,不過剛才確實是自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說,中國人當初為了預防萬一,給長谷川的金條做了暗記,暗記不在表面,而在里面。」
「暗記?」
三井怔了怔,這種可能性的確有,中國人狡猾,長谷川只寫了效忠書,不信任他也是正常。
「是的,暗記在里面,課長,騰中的性子您知道,長谷川想讓他幫忙,肯定要付出不小的代價,如果這些金條到了騰中的手上。」
剩下的話江騰空沒去說,三井這會已是眼睛發亮。
江騰空沒說的話他明白,如果這些金條被發現在騰中的手中,那他就完了。
長谷川被證實為了內女干,而騰中的報告卻為其洗脫,這是罪一,如果查出騰中收了內女干的賄賂,那這次他也死定了。
「江騰君,干得好,你馬上抓捕長谷川,我通知石田,盯死騰中。」
三井下令道,這次江騰空沒有遲疑,
站直領命。
長谷川四人被安排進了行動組,行動組沒有副組長,長谷川正好接任了副組長。
這個結果長谷川還算滿意。
雖然他沒能留在情報組,但在行動組能做副組長,不比在情報組差,不過此時他們身邊還有課長安排的人看守,走到哪盯到哪。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尋找合適的時機,逃出上海。
不能回國,他知道回國后的結果,肯定逃不過特高課的追殺,特高課最恨叛徒,絕不可能饒了他。
他已經有了想去的地方,那就是俄國。
他是攢下了不少的錢,但只有錢不行,沒有權,不管他在哪,一旦被特高課的人發現,肯定會對他進行暗殺。
他只有一個人,很難保命。
至于三名屬下,他若是逃到其他地方,那些錢只夠他自己的生活,無法養這么多人。
去俄國則不同,投靠俄國,他能帶上三人,順便獲得保護。
至于中國人,他向來看不起,況且他
現在沒了作用,投靠中國人也不行。
一旦帝國占領整個中國,到時候他還是死路一條。
而且他在東北多年,對那邊很熟悉,有辦法逃到俄國人的地盤上去。
「長谷川。」辦公室。
正想著,江騰空突然帶人沖進了他的「組長,您這是干什么?」
長谷川大驚,之前他看不起江騰空,現在風水輪流轉,別看他是副組長,可失去了三井的信任,他真不敢去得罪江騰空。
「你投降中國人的事課長已經
知道了,現在命令我抓你。」
江騰空笑瞇瞇地說著,心里很是痛快。
長谷川剛到上海的時候,仗著是課長的心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那時候他是行動組組長,兩人同級,可長谷川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過。
同為組長,他卻處處低長谷川一頭。
如今的長谷川落在了他的手里,讓他很是解氣。
命令?」
「我是冤枉的,組長,真是課長下的「
長谷川大驚,江騰空沒和他廢話,拿出課長親自簽發的抓捕令,還有那張照片讓他去看。
長谷川仔細看了幾眼,果真是課長簽字,而且罪名是叛國。
特別是照片,讓長谷川的心跌落到了谷底,他現在喊冤也沒用了。
行?」
「組長,你幫幫我,放了我行不
長谷川急得大叫,江騰空的人已經把他綁了起來,拉著他就往外走。
「江騰空,三井沒安好心,他之前就想殺你,讓你去行刺楚凌云就是要置你于死地,你回來后他還想對你下手,若不是你受傷請辭,他早就殺了你,他不會信任你,以后有機會肯定會除掉你,你放了我,我能幫你…………」
長谷川不斷大喊,被拉出門后,聲音戛然而止。
三井阿木就站在門口,臉色鐵青。
他來是想問問長谷川,為什么不能堅持住,為什么叛變。
現在沒這個必要了,長谷川該死,為了活命,竟然什么都敢說。
「課長,求求你饒了我。」
見到三井,長谷川再次求饒,三井阿
木怒喝道:「堵住他的嘴,關押起來,任何人不準探視。」
長谷川想說話也沒了機會,他的嘴很快被堵住,嗚嗚地被押了下去。
「課長,之前的事都過去了,我明白,以后我會好好配合您,我們都是為了帝國。」
江騰空走出來,主動說道,長谷川說的事他早就知道,壓根沒在意。
「江騰君,我果然沒看錯你。」
三井滿意回道,他沒有道歉,也沒有必要,江騰空不是他的心腹,但只要他愿意為帝國做事,那就是在幫他。
兩人有著相同的目標就行。
石田小山會成為他的心腹,目前來說,他能掌控住情報組便夠了。
就在剛剛,石田得到了命令,手都帶在發抖。
之前他監視騰中,知道騰中外出取了些東西,并且藏了起來,只是具體地址不知道,他沒敢跟得太緊。
不知道沒關系,抓到騰中,問出口供,一樣能拿到他藏的東西。
課長給他分析過,騰中藏的很可能是長谷川給他的金條,這些金條很關鍵,必須找到,只要能找到,騰中必死無疑。
他幫長谷川解脫,可以說自己是被蒙騙,但收了長谷川的賄賂,特別是中國人做過手腳的金條,他長十八只嘴也說不清楚。
這些金條,會成為他的喪命鐘。
只要找到暗記,騰中這些金條甚至會變成他從中國人手里收到的好處,他也會變為內女干。
到時候可以說是長谷川策反的他。
出了那么多內女干對三井來說,確實不好,但事出有因,他能夠給總課長解釋。
至少這些內女干沒有造成任何危害,就被他消滅掉了。
單從這點來說,他不僅無過,而且有功。
長谷川是他的人,但騰中是總課長任命,他的責任會小很多。
石田帶著自己的人,以及課長給他的支援共計二十人,沖進了騰中的辦公室。
「拿下。」
看到騰中,石田的眼睛瞬間紅了,他身后的心腹立刻上前,按住了騰中。
「石田小山,你在干什么?」
騰中大驚,急忙大喊,石田則笑了,笑得很燦爛,他等著一天已等了很久,足足一年多的時間。
從早川平告訴他真相,他數次夢到自己手刃仇人,將騰中的腦袋拿下來,回去祭奠信子。
可惜那時候他在武漢,只能夢里想一想。
被調到上海的時候,他非常樂意,來到上海,距離騰中會更近,他才有機會報仇。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被調到上海,就是為了監視騰中。
這些天來,他一直不遺余力,讓三井知道了騰中的一舉一動,不管是誰,只要能幫他報仇,他都會配合。
終于,他等到了中國人的信號。
那個叫楚凌云的人沒有騙他,真的給他報仇的機會。
三井這個白癡,自以為是他將騰中扳倒,殊不知背后有雙手催動著這一切,而楚凌云這一系列的手段,同樣讓他心驚。
他不知道江騰空也被策反,但他明白,江騰空得到的證據,肯定是楚凌云故意放出來的。
那個中國人如果不愿意,江騰空什么也別想得到。
就在前幾天,楚凌云給他傳話,讓他做好接手情報組長的準備,他便明白,報仇的時機馬上就到。
果不其然,今天江騰空再次拿到了證據,三井終于要對騰中下手了。
至于這些證據為什么交給江騰空,而沒有給他,他并沒有多想。
不給他更好,證據在他的手中并不一定是好事,畢竟這是中國人特意放出來的證據,江騰空以為得了便宜,若是事后被特高課知道真相,江騰空也會跟著倒霉。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報仇。
很久了。」
「騰中,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
等手下控制住騰中正彥之后,石田小山走了過來,湊在他的耳邊,小聲地說道。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了。」
騰中驚道,石田小山臉上卻帶著暴虐,突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
「你是我的教官,我敬重你,以你為榜樣,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做出那樣的獸行,為什么要害了信子。」
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就在辦公室內,石田對著騰中拳打腳踢。
周圍沒人敢說話,直到石田小山打累了才停下,這會的騰中已經滿臉是血。
「押到刑訊室。」
揍一頓就夠了嗎?石田小山只是先發
泄一下,他要將騰中折磨致死。
剛才連利息都算不上。
長谷川也被押了過來,但直接被送到了牢房,三井沒有了對他審問的興致。
長谷川有沒有泄密不重要,有也會當做沒有,他只要投降了就是死,這次三井會快速將他處決,以絕后患。
該殺的人,他不會等到明天。
三井阿木,江騰空,石田小山三人一起審問騰中正彥,由石田負責主審。
「騰中,長谷川給你的錢放哪了?」
坐好后,石田沒有任何廢話,開門見山,那些錢是關鍵,必須先找出來。
「長谷川沒有給我什么錢,石田小山,你個小人,枉我對你那么信任。」
「給我把他的指甲全拔了,扎,一個個地扎。」
石田小山展現了他兇殘的一面,他畢竟是日本人,是特工,所有的刑罰他都懂。
刑訊室內,很快傳來騰中的慘叫聲。
三井對石田的
刑訊非常滿意,石田表現得越殘忍,說明他對滕中的恨就越強,自己幫他報了仇,像石田這樣的人,一定會特別地感激他,并且忠心耿耿。
這個心腹,算是收下了。
「別扎了,我說,我藏在扇門巷三十五號的房子里了,那里是我的一個安全屋。」
騰中沒能撐住刑罰,交代出了東西。
他是收受了長谷川的賄賂,但這樣罪不至死,別給他機會,只要他能出去,一定要找石田報仇。
「課長,我親自去取物證。」
石田小山起身,他很想繼續折磨騰中,不過這些金條非常關鍵,騰中是總課長任命的人,沒有足夠的證據,哪怕是課長也不能將他處決。
但有了證據,那就不同了。總課長追問,課長也有辦法解釋。
「去吧,早去早回,你回來之前我們不會動他。」
三井滿意回道,石田露出感激,對著三井深深一鞠躬,隨即離開。
金條很快被石田小山找到,一共四十根,他不知道哪些是中國人的,按照江騰空調查處的結果,中國人只給了長谷川二十根。
不過暗記在金條內部,砸開金條便能知道。
在刑訊室,三井指著金條對騰中問
道:「這是你的嗎?」
「課長,我錯了,我不該接受長谷川給我的錢,您饒了我吧。」
騰中雙手血淋淋地滴著血,不斷地顫動,剛才的刑罰差點沒讓他死過去,石田太狠了,上來就扎手指。
十指連心,別提有多痛了。
「剪開金條。」
三井沒有再問,騰中說不說都無所謂了,反正這些金條一定要讓他和中國人產生關系。
他會讓長谷川寫個口供,指認騰中是內女干,由他策反。
加上這些金條,人證物證俱在,他可以當場將騰中處決。
石田小山親自去剪,沒多久便剪開了好幾根金條,很快兩根半截的金條被他送到了三井的面前。
「課長,您看。」
兩根金條中間有點中空,中空的地方赫然露出了一枚印記,青天白日。
「非常好。」
三井高興說道,這個印記表明金條的確為中國人所有,而且就是用來收買了騰中。
「騰中,你還有什么話說?」
三井拿著砸開的金條,讓騰中自己去看,騰中注意到金條里面那小小印記,頓時被嚇的一激靈。
「課長,不關我的事,我承認,這些錢是長谷川給我的,但和我無關。」
騰中急忙撇開自己的關系,很可惜,在座的全部想讓他死,他的解釋根本無用。
「可是長谷川說,這是中國人給你的。」
三井笑道,長谷川必死,這次順便能把騰中也給收拾了,簡直是太完美。
解決掉他們,上海特高課才能真正屬于自己。
「沒有,他說謊,他是故意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騰中大喊,收受賄賂最多撤職查辦,要是和中國特工扯上關系,那可是必死的局面。
「你說的沒用,石田,騰中交給你了,繼續審他。」
三井搖頭,帶著江騰空離開,徹底把刑訊室交給了石田小山。
讓石田不受限制的刑訊,騰中今天絕對離不開刑訊室,就算能出來,那也是躺
著出來。
三井知道這個結果,或者說,這是三井刻意為之。
騰中是總課長任命的人,在沒有定他的罪之前,三井也不能將其處決。
他不行,但不代表騰中能活。刑訊中失手死人
,純屬正常。
不過那樣一來,石田小山便要擔負責任,這樣對三井更為有利,先讓石田報仇,他再出面保下石田,徹底讓石田成為他的心腹。
一舉雙得。
四個小時后,江崎賀過來匯報:「課長,騰中死了。」
石田把所有刑罰手段用在了騰中的身上,最終騰中死在了電椅上。
「我知道了,你去牢房,讓長谷川寫下認罪書,指控騰中由他策反為中國人做事,拿到認罪書后,解決掉他。」
三井淡淡說道,騰中死了就好,死了他便省去了一件心事。
是他幫石田報了仇,又是他保下的石田,而石田明顯是個重情之人,失去了長谷川,得到了石田小山,對他來說也算是個不錯的結果。
「是。」
江崎賀領命離開,牢房內,他見到了長谷川。
「江崎君。」
見到江崎賀,長谷川急忙爬了過來,他和三名手下被單獨關押,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三井拿到了他投靠中國人的證據,以他對三井的了解,對方不可能放過他。
「長谷川,你怎么那么傻呢,為什么要投降中國人?「
江崎賀擺了張桌子,兩人跪坐而談。
「當時太痛苦了,又有其他人招供,我便想著假投降,先保留有用之身,以后再將他們全部抓起來。」
長谷川緩緩說道,江崎賀則搖頭:「那你回來為什么不說?」
「我想靠自己解決掉中國人后再去說,你了解課長的脾氣,若是我說的話,恐怕就沒機會報仇了。」
「寫份認罪書吧,寫下來后,我幫你斡旋。」
江崎賀輕聲說道,這些自然是欺騙,寫下認罪書,代表長谷川的生命走到了終點。
「真的,謝謝,謝謝江崎君。」
得知江崎賀愿意幫他,長谷川愣了
下,隨即驚喜道。
只要能活下去,他愿意做任何事。
「寫吧。」
江崎賀拿出紙筆,長谷川立刻趴在桌子上,寫下自己的罪行。
「你給騰中的那些錢也寫下來,并且注明,是中國人強迫你這么做,騰中貪財,為錢能做任何的事,他答應了中國人的要求。」
「什么?」
長谷川一驚,急忙抬頭。
他不傻,之前的罪行確實很重,但不要命,可這樣寫的話,等于他幫中國人做了事,三井隨時可以處決掉他。
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三井并沒打算放過自己。
「寫吧,寫了后,你家人至少會無恙。」
江崎賀故意一開始沒有明說,一步步來,他已經寫了那么多,只差最后一步。
不管如何選擇都是死,一個是連累家人,一個是自己承受,他相信長谷川會做出聰明的選擇。
「江崎君,課長真不愿給我任何活路嗎?」
長谷川凄慘的問道,江崎賀嘆了口氣:「課長之前給過你機會但你沒把握住,寫吧。」
沒錯,三井的確給過他機會,剛回來的時候,他主動坦白就不會有這個結果。
后來江崎賀問過他,他要是承認也能活下來。
到了現在,他不僅不承認,還和騰中勾結在一起,更是四處敗壞三井的名聲,三井怎么可能讓他活下去。
「我知道了。」
長谷川痛苦地閉上眼睛,顫抖著手,慢慢按照江崎賀所說的書寫。
倒不是他不想掙扎,他明白,哪怕自己不寫,課長一樣會殺了他,讓他寫,只是順便把騰中也收拾掉。
騰中死不死他不關心,能用騰中的死來保住家人也行。
江崎賀拿起長谷川寫完的東西,在桌子上放了一把武士刀,隨即離開。
這是讓他自己剖腹,給他最后的體面。
一個小時后,江崎賀來到三井的辦公室。
「課長,長谷川自盡了,這是他的認罪書。」
長谷川的確是自盡,但卻不是剖腹,他剛把刀肚子里一點,便痛得死去活來,最后干脆割開了手腕,流血而亡。
剖腹實在痛苦,堪稱酷刑。
他連刑罰都支撐不住,怎么可能忍受得了剖腹帶來的劇痛。
「好,把他們的尸體放好,總課長估計會派人來視察。」
三井阿木輕輕點頭,總算解決了這兩人,最近被他們折騰得吃不好睡不好,現在終于過去了。
一個前情報組長,一個前行動組長,兩人一起死亡,總課長不可能無動于衷,不過總課長親自過來的可能性不大,但肯定會派人來做調查。
滕中不是自己殺的,長谷川是自盡,他手上又有足夠的證據,不怕調查。
「哈依。」
江崎賀輕輕點頭,這段時間特高課確實發生了很多的事,抓到的中國特工全都死了,長谷川和石澤投降中國人,滕中在中間攪局。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課長不愧是課長,面對這樣的難題,一樣掌控了局面。
而且現在的局勢,似乎比之前更好。騰中剛死,殺死他的石田小山便被三
井任命為了代組長,不傻的人都知道,情報組的天徹底變了。
第二天上午,楚凌云來到安全屋,精心做著偽裝。
他現在有好幾副固定偽裝,邱小姐,狂飆1號,石原亨細川智孝。
每個人的樣子,楚凌云盡量做到不同。
比如身高,狂飆1號的時候便穿了內增高的鞋,鞋是楚凌云自己制作,讓人在外面看不出什么來。
雖然只高了那么一點,但也是種改變。
還有膚色,胖瘦,楚凌云盡量會做出點不同,包括手和胳膊上的皮膚顏色,也會進行偽裝。
中午十一點半,楚凌云準時出發。
他沒有開車,在外面叫了輛黃包車,德康飯店不在冉五的轄區,今天楚凌云特意通知他,帶點人在附近等待。
若是出現意外,冉五可以給他支援。
今天是見紅黨的人,不適合帶沈漢文或者泥鰍。
十一點五十,楚凌云到了德康飯店附近,他在周圍轉了一圈,確定沒有異常
后,在十二點的時候進到飯店里面。
「客官,您幾個人」剛進去,伙計便迎了上來。
「我約了人。」
「好嘞,樓下是大廳,包廂都在樓上,您請。」
伙計應了聲,楚凌云上樓,很快來到三號包廂。
「咚咚。」
楚凌云敲了敲門,門很快被打開,是個年輕人,正仔細地打量著他。
「您是狂飆1號?」
進去后,年輕人對楚凌云問道,楚凌云則輕輕點頭。
「先吃飯,吃完飯和我一起出去。」
包廂的桌子上已點過飯菜,楚凌云看了他一眼,沒有詢問,徑自坐下和他一起吃。
兩人吃完,結賬離開。
「是狂飆1號沒錯。」
遠處,在楚凌云進去的時候,老鄭便對身邊的王書記說道,王書記輕輕點頭,吩咐老鄭回去,自己則去釋放暗號。
他在這里還有個作用,除了確定狂飆1號的身份之外,還要看看有沒有
人跟蹤
監視。
柯公的身份特殊,不能有一點的馬虎。
狂飆1號到了之后,會和里面柯公的警衛員一起吃飯,這個時間段沒有問題,那基本上不會有事了。
如果他發現了異常,會釋放出信號,讓柯公警衛員和狂飆1號一起離開。
「您請。」
警衛員帶楚凌云到了個小旅館,這里的幾個房間都被他們早早的包下了。
柯公正在這里等著楚凌云。
楚凌云沒有說話,跟著警衛員進到房間內,里面不大,有張小床,還有一張桌子和椅子,此時窗邊正坐著名男子。
看到男子的樣子,楚凌云心里微微一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此人他見過,正是柯公偽裝后的樣子。
他以為是上海這邊組織的負責人,或者重要人物要見他,沒想到竟然是柯公,這點楚凌云之前確實沒有做過任何的預案。
不過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便察覺到了他和組織上相認過,正常的接頭怎么不對。
會如此神秘和謹慎,德康飯店并不是真正的接頭地點,而是一處掩飾。
這里才是見面的地方。
「狂飆1號同志,很高興見到您。」
見楚凌云進來,柯公首先起身,熱情地握住了楚凌云的手。
這個房間的上下左右,包括對面,都被他們包了下來并做過仔細地檢查,可以保證他們的談話不被別人偷聽到。
「同志您好,也很高興見到您。」
楚凌云回道,柯公招呼楚凌云坐下,不好意思說道:「條件簡陋,請勿見怪。」
「我理解,請問您是?」
楚凌云明知故問,他必須這么問,要是上來就說出柯公的名字,他無法解釋自己怎么知道柯公的這個容貌。
而以柯公的聰明,說不定能猜出他的真實身份。
「不好意思,我這個樣子是副偽裝,我姓柯,大家叫我柯公。」
柯公大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雖然他不知道邱小姐和狂飆1號的真實身份,但邱小姐是經過考驗的戰士,能夠給予他絕對的信任。
狂飆1號是邱小姐發展的下線,自然
也能夠信任。
「柯公,虎穴三杰?」
楚凌云故作驚訝,柯公則笑了笑:「那是別人抬愛,這次冒昧相見,還請您不要見怪。」
柯公非常的客氣,而且平易近人。
這也是紅黨的特點,不管官職高低,大家一律平等。
「怎么會,您太客氣了。」
楚凌云急忙回道,他在說話的時候,柯公也在觀察著他。
楚凌云的化妝術來自后世,雖然用的是這個時代的東西,但他的化妝術無論是理念還是技術,都高過這個時代太多。
柯公是學過偽裝,但他并沒有學精。
他能做的是部分偽裝,做不到像楚凌云這樣完全變成另外一張臉。
他仔細看過楚凌云,并沒有發現不同。
「狂飆1號同志,我知道您是邱小姐發展的同志,能不能冒昧地問下,您和邱小姐有沒有入黨如果入了黨,誰是你們的介紹人?」
柯公很聰明,沒有上來便問楚凌云的身份,這個問題無論怎么回答,都能讓他知道邱小姐是怎么成為組織上的人。
「我沒有入黨,據我所知,邱小姐也沒有入黨。」
遲疑了下,楚凌云緩緩說道,他確實沒有入黨,這個無法去說謊,也沒有必要。
「邱小姐是沒能及時入黨,還是沒有入黨的機會?」
柯公再次問道,楚凌云則輕輕搖頭:「沒有機會,據我所知,我的上線邱小姐之前并沒有和同志們接觸過,他是自己接觸到了紅黨的理論,了解了紅黨,自發愿意為紅黨做事。」
果然如此,之前柯公便有過這個猜測。
如果邱小姐是自己同志發展出來的人,那怎么也該有跡可循,他調查了很久,完全沒有發現任何一點線索的時候,便懷疑邱小姐并沒有和他們的人接觸過。
「真是難得,看來邱小姐對我黨的理念很是認同,我們紅黨就是要為老百姓做事,為老百姓謀福利。」
柯公緩緩點頭,這次沒有白來,終于確定了邱小姐幫他們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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