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李志群可是南云的人,上次我回去報信,南云那么大損失,她肯定對我恨之入骨,他們之前便老是找我麻煩,要是他們冤枉我,您可要為我做主。您要不幫我,這里我連個依靠的人都沒了。」
陳展禮可憐巴巴的說著,久保再次露出笑容:「你放心,他們不敢。」
面前這個人級別不高,卻把特工總部的高層得罪了個遍,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這樣最好,以后他只能老老實實,乖乖聽自己的話。
「久保大人,您上次說的獎勵還有沒有?」
陳展禮突然問道,久保被問的一愣,過了會才想起來,在訓練之前,答應過他完成訓練給他一百日元的獎勵。
這次訓練半途而廢,他擔心獎金飛了。「有,明天你就去財務室領吧。」
久保微笑點頭,本就是因為他前段時間的表現給的獎勵,這次又救了自己,怎么可能不給。
好在陳展禮不亂浪費,就是好吃。
吃能吃多少,這些錢足夠他吃上好一陣子。
日元雖說有點貶值,但遠沒有法幣貶值那么厲害,一百日元的購買力還是很強,吃的話足夠。
「謝謝久保大人。」
陳展禮歡天喜地的離開,回去便躺在床上美美的睡覺。
救出了二十八人,雖說沒有救出所有的人,至少他完成了一定的自我救贖。
可惜排長這次沒去,把他一起救走就好了,接下來想要再救人恐怕更難,特工總部不會再帶他們出去,就算出去,也會防備森嚴,不可能再有這樣好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竹本和水城俊便來到石原商行。「石原君,問清楚了,昨天特工總部的人在北區拉練,軍統的人突然襲擊了他們,救走了之前被他們抓的忠義救二十多人。咱們倉庫被炸肯定是軍統干的,聲東擊西,在碼頭牽制住駐軍,然后好方便他們的營救。」
竹本恨恨的說道,該死的軍統,你們想救人直接去便是,石原商行和你們又沒有任何仇怨。
結果炸了我們的倉庫,實在該死。
「江邊碼頭的小隊長我已經撤了,讓竹本君去查他,他玩忽職守,出了事竟然還說是中統的人干的,實在不可原諒。」
水城俊同樣憤怒,昨天說的可是中統,今天查明,結果是軍統的人干的。
連誰干的都不知道,這樣的人要他有什么用。「這么說,我們純屬無妄之災,是特工總部把人引過去的?」
楚凌云皺眉道,竹本立刻點頭:「沒錯,就是他們,這些該死的中國人,跑城北干嘛去,他們沒有足夠的訓練場地嗎?」
「算了,他們是無心之失,既然他們引起的,竹本,你和水城一起去趟特工總部,把修倉庫的錢要回來。」
楚凌云淡淡說道,特工總部的經費來自梅機關,影佐有錢,但不會全力支持,畢竟現在特工總部主持工作的是南云。
去找他們要錢,必然會造成76號的經費緊張。這個世道,沒錢可辦不成事。
算給他們找點小小的麻煩。「是。」
兩人同時應道,很是興奮,有了石原亨的允許,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去找特工總部的麻煩。
早上剛上班,陳展禮便到了財務室,找會計要錢。
「我沒接到通知,這個錢不能給你。」
會計搖頭,陳展禮這個好吃懶做的家伙,他立了什么功,憑什么給他獎勵,而且給一百日元那么多。
「你敢不聽久保大人的命令。」
陳展禮瞪大眼睛,立刻跑了出去,旁邊的人對會計小聲說道:「他最會告狀了,你小心點。」
會計神情一僵,急忙起身到門外,結果連陳展禮的影子都看不到。
沒多久財務室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會計接的電話,不斷的說著是,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被罵了。
掛斷電話,會計無奈搖頭,拿出一百日元,準備交給陳展禮。
這個陳展禮,不過是卡了他一下,馬上跑去告狀,純粹的小人。
「給,拿錢簽字。」
見陳展禮重新回來,會計沒有廢話,把錢點給他,讓他簽字領走。
「早這樣不好嗎,狗眼看人低。」
陳展禮冷哼了聲,會計大怒,他不敢和久保頂嘴,陳展禮不過是個普通隊員,竟然敢如此罵他。「你說誰是狗?」
「誰接話就是誰。」
陳展禮簽完字,洋洋得意離開,會計是丁墨的人,和他并不對路。
「算了,他是條瘋狗,你惹他干嘛?」
旁邊的人小聲勸道,會計氣的直喘氣,卻無可奈何。
有久保撐腰,陳展禮真的是肆無忌憚。
他也不想想,陳展禮可是連丁墨和李志群都敢罵的人,會在意他一個小會計?
財務室在二樓,陳展禮出來后,立刻看向院子。
剛才開進來了幾輛車,兩名穿著日本軍裝的人從一輛小車上下來,后面還跟著帶著袖標的日本兵。
這是憲兵,他知道日本憲兵的權力很大。
憲兵怎么會來他們這,誰犯事了?
憲兵主要監察軍中的人,主要是軍官,不管是南云,還是丁墨和李志群,不管誰被抓,他都樂得看戲
陳展禮一路小跑,跑到了久保的辦公室。
「大人,有憲兵來了,看他們的方向,應該是找南云的,南云是不是犯了事,要被他們抓了?」
「憲兵?」
久保立刻起身,來到窗前,果然看到了院子里憲兵的車,還有憲兵站在車前看守。
憲兵怎么會來?他們找南云做什么?
久保凝眉苦思,看向陳展禮,立刻命令道:「你馬上過去,打聽下憲兵來做什么?」
「是。」
陳展禮得到命令,光明正大的跑出去打探情報。
憲兵為什么來,找南云做什么,他需要關注,如果真是重要的事,他要及時匯報給組長,讓組長知道特工總部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是他的任務,也是他的工作。
「南云少佐,我的碼頭因為你們的拉練,被軍統的人給炸了,石原先生非常生氣,被炸的可是他剛買下的倉庫,你們說怎么辦。」
來到南云辦公室,水城俊絲毫沒有客氣,南云邀請他們坐下,水城和竹本都沒有理會她,站在那直接發難。
「石原先生的倉庫被炸了?」
南云驚訝問道,這件事她是真不知道,昨天他們灰溜溜的跑了回來,駐軍并沒有告訴他們江邊碼頭被炸,而且炸的是石原商行的倉庫。
「你不知道?」
竹本譏諷道,在他看來,南云純粹是裝樣子,他們可是情報部門,這種事怎么可能不知情。
「竹本大佐,我真不知道,對石原先生的倉庫被炸一事,我很抱歉。」
南云立刻低頭,別說石原亨她惹不起,眼前的竹本她同樣不能招惹。
竹本是憲兵隊的情報處長,如今又是大佐軍銜,真被竹本盯上,天天調查她,就算她沒事,也會煩不勝煩。
「不用道歉,賠錢就行,石原商行被炸毀了十間倉庫,需要重建,這筆錢需要你們特工總部來出。」水城俊搖頭道,他們就是來要錢的。
上海區的
人并不知道石原亨就是楚凌云,那是自家的產業,炸的時候便想著多炸點,反正是鬼子的倉庫,炸的越多越好。
他們把帶去的所有炸藥,全部用光。「我們出?」
南云傻了眼,竹本臉色一緊:「你們引來的事,不是你們是誰?怎么,你想賴賬?」
「沒有,我的意思是,有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為了襲擊我們,故意去炸的倉庫?」
南云急忙搖頭,水城俊臉色拉了下來:「這還需要證據嗎?擺明的事,南云紀子,你就明說吧,這錢你賠不賠,你若是不賠,我們現在就走,回頭我們去找影佐先生要這個錢。」
「我賠。」
南云苦澀說道,影佐快回來了,真被他們找上門,這筆錢影佐肯定會給。
到時候被動的就是她。「這是賬單,好好看看。」
水城俊拿出張紙,上面寫明了倉庫的損毀情況,以及重建需要的費用。
「這么多。」
南云呆了下,賬單上有總額,三萬日元。
「那可是十間大倉庫,只給你算了成本價,還沒計算這些天無法使用,以及人員傷亡的損失。」
水城俊冷冷說道,他是真的火大。
特工總部的人閑著沒事,跑城北去做什么?結果害的他遭受無妄之災。
要是這件事影響到他在石原亨心中的地位,他甚至想殺了南云。
倉庫的建造成本確實很高,一間倉庫,差不多要三千日元,僅僅是建造。
「我們現在沒有那么多錢。」
南云苦澀說道,這種被人逼著要債的感覺別提有憋屈,若是老師在這,這筆錢他能拿的出來,或者石原亨給老師個面子,不問他們要這個錢。
石原商行有錢,比他們的錢多的太多了。
「必須拿出來,倉庫的重建不能耽擱,若是因為你們錢不到位,損失到石原商行的生意,你要賠的錢更多。」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想辦法去湊錢。」
南云沒敢繼續反對,她看出來這兩人就是來為難她的,估計這次倉庫被炸讓石原亨很是生氣。
「快去,給你一個小時時間。」
竹本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三萬日元,今天他們必須全部拿走。
南云匆匆來到久保辦公室,陳展禮正手舞足蹈的對他說著什么。
憲兵隊來的目的他已經問過,憲兵沒有搭理他,他便跑過去偷聽,是有憲兵在門口守著,可他們不知道陳展禮是誰,而且陳展禮沒有進去,他們并沒在意。
聽到里面的人是來要錢的,他馬上跑了回來。
這段時間他在特工總部學了點日語,學的不多,但錢之類的詞語能夠聽懂,他對這個最敏感。
而且他記下了幾個關鍵的詞,聽到軍統,倉庫,炸掉,石原商行這些詞,久保立刻猜到了怎么回事,南云這次倒了大霉,軍統的人為了救人,竟然炸了石原商行的倉庫,現在他們上門要錢,南云能拿的出那么多錢財怪。
特工總部有多少錢,他最清楚。
如今特工總部想要經費,必須他這個聯絡員簽字,否則影佐大人不會給他們,特工總部的賬面上,連五千日元都沒有,三萬,打死南云也拿不出來。
看這一關南云怎么過。
「久保先生。」
南云進入辦公室,看了眼陳展禮。
陳展禮很沒眼色,依然站在那里,沒有離開。「你先出去。」
南云臉色拉了下來,她是找久保求助,是要低頭的,不能讓陳展禮在這里看笑話。
「出去吧。」
久保輕輕點頭,
陳展禮這才高抬著頭,離開辦公室。
「昨天軍統救人,先去炸了江邊的倉庫,那些倉庫屬于石原商行所有,現在他們上門要錢,咱們賬面上沒有那么多錢,您能不能和影佐先生說一聲,先讓他批點錢來,讓我們賠付給石原商行。」
南云小聲說道,久保見她進來,便明白她來做什么。
特工總部賠不起,她這是求到自己頭上來了。
「南云,機關長那可沒多少錢,倉庫又不是我們炸的,為什么讓我們賠錢?」
久保笑呵呵搖頭,南云眼睛瞇了瞇,耐心解釋道:「軍統畢竟是為了他們的行動去炸的倉庫,我們確實有責任,現在他們等著拿錢回去重建倉庫,這個錢我們應該賠。」
「那是你賠,又不是我,你去賠給他們就是。」
久保依然搖頭,南云立刻點頭:「那好,我現在就去回復他們,久保先生你不愿意賠錢。」
說完南云就向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我什么時候說不賠錢了?」
久保被嚇了一跳,急忙喊住南云,南云賠不了錢那是她的事,可她竟然污蔑說自己不想賠錢。
要是被石原亨知道,恐怕他要遭殃。
石原亨雖是商人,可那是連影佐先生都忌憚的商人,影佐先生說過,石原亨羽翼已豐,能量極大,只可為友,不可為敵。
連影佐先生都不愿得罪的人,他哪里敢。
「我說了,特工總部錢不夠,想要賠錢必須機關來出,而機關那要你同意才會批錢,你不答應,不就是你不愿意賠錢?」
南云冷冷說道,這次不管久保,真的走了出去。「回來,我去向影佐先生稟告。」
久保立刻喊道,這個責任他擔不起,南云給他下了個套,結果他不小心鉆了進去。
特工總部的經費,確實需要他去要,不然一分錢拿不到。
這是影佐為了方便他在特工總部行事,特意給他的權力。
南云露出得意的笑容,影佐目前在青島,久保發了緊急電報。
沒一會久保便收到了回復。
讓他回機關拿錢,先賠給石原商行,等回來再收拾他們。
是他們,不是他一個人,久保稍稍松口氣。
竹本只給了他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拿錢來不及了,只能讓那邊的人送,不過梅機關內沒有那么多現金,送來了兩萬。
特工總部賬面上勉強能湊出五千,剩下的五千,南云只能發動所有人手來對錢。
早在知道錢數不對的時候,陳展禮便跑了。
他可是剛領了一百日元,還沒捂熱乎,這個時候絕不想拿出來。
他鬼精鬼精的,看到形勢不對,立馬跑路。
包括丁墨,吳升財,李志群,吳三寶等人,都被迫拿出了不少錢,總算在限定的時間內,將三萬日元湊足。
「走。」
水城俊收了錢,冷哼了聲,和竹本一起離開。
「主任,馬上要發薪水了,沒錢怎么辦?」
會計小聲的問向丁墨,連他都對了錢,誰敢不拿,南云和久保會聯合在一起對付他。
這倆人一旦聯合,任何人也頂不住。「你問我,我問誰?」
丁墨氣的罵了句,袖子一甩,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可是被強行要了一千日元,公家的錢花再多他不會心疼,可私人的錢讓他拿出來這么多,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南云和久保保證,等影佐大人回來,就把他們的錢還上。
可這錢有那么容易還嗎?
拿出去的可是三萬,他們從梅機關內還拿
了兩萬,到時候萬一拿不回錢,他這個錢別想要回來。
好在李志群同樣掏了一千,讓他心里好受了點。該死的南云和久保,兩人竟然一毛不拔,就知道逼迫他們。
丁墨心里暗罵,卻無可奈何。
陳展禮在外面吃飽喝足才回來,特工總部內的氣氛很差,所有人提不起精神,今天被水上巡邏大隊來要賬,憲兵隊的人甚至跟著保駕護航,他們把所有的錢全賠了出去。
再過一周就要發工資,賬面上沒錢,怎么發?接下來他們吃什么,喝什么?
回到辦公室,南云重重嘆了口氣,這次是竹本和水城俊來要的錢,要是石原亨親自來,恐怕就不是這點錢。
當初還是偵緝處的時候,她就找石原亨借過錢,足足三萬日元。
那筆錢被她用光了,至今未還。
這也是她沒底氣拒絕的原因之一,她本身就欠著人家的錢,人家沒問她要賬,只是要賠倉庫,算是給了面子。
帶著錢,水城俊匆匆來到江邊碼頭,他要親自督促倉庫的修建,必須找更多的工人,以最快的速度,把倉庫重新修好。
「組長。」
晚上,楚凌云見到了泥鰍三人,他們安全護送
忠義救的人回到了他們團部,劉團長怎么處置他們,楚凌云無權干涉。
但泥鰍吩咐過他,人可以不用,但不能迫害,甄別清楚后,即使讓他們回家,也要發放足夠的安家費,要是不給,泥鰍讓他好看。
泥鰍是楚凌云的第一心腹,又被王區長極度信任,劉團長對他的話真不敢不聽,否則小鞋穿不完。好在他們現在有錢,發點安家費沒什么。
這些人他確實不會再用,畢竟給日本人寫過效忠書,想想他心里都膈應。
不過他確實沒想到,戰情組會特意營救他們,戰情組做事讓人說不出什么,連他也要豎大拇指稱贊。
「救出了二十八人,我們路上簡單甄別了一次,沒有真心投靠的人,那兩個徹底投靠日本人的,沒有跟著回來。」
沈漢文接著說道,那兩人已是真正的漢女干,不敢回來,回來肯定活不了。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楚凌云笑道,沈漢文和楚原回了住處,泥鰍則去發報,將營救成功的事告訴總部,并且為飛鳥請功。
這次能救出他們,飛鳥功不可沒。重慶,柯公成功抵達曾家巖。
「柯公您好,歡迎。」
老金伸出雙手,緊緊的和柯公握在一起,眼下果黨頻繁對他們下手,形勢再次危險。
「老金,你們辛苦了。」
柯公笑道,老金則給他們安排住處,柯公這次會在重慶呆上一段時間,主要是針對眼下殘酷的斗爭環境。
「柯公,這是小高,燕京大學高材生。」
老金把身邊的人介紹給柯公,胡老師也在,很快便介紹到了胡老師。
「柯公,我能和您單獨聊聊嗎?」
胡老師突然說道,老金怔了怔,馬上明白,胡老師想匯報楚雅的事。
「小胡,柯公剛到,讓他好好休息。」
老金呵斥道,胡老師低下了頭,柯公則笑著擺了擺手。
「沒事,一會我們單獨聊。」
柯公并沒有在意,答應和胡老師單獨聊天。
「柯公,小胡肯定又說楚雅的事,她對那個孩子很上心,但那孩子情況特殊,她對組織有隱瞞,因為她不是黨員,我們說不得什么,可您身份重要,絕不能輕易冒險。」
等其他人出去,老金立刻對柯公說道,聽到楚雅的名字,柯公立刻想起了楚凌云。
「你把她的情況詳細給我說一下。」
柯公主動問道,老金把自己的調查結果,詳詳細細的告訴了柯公。
「我知道怎么回事,孩子確實有所隱瞞,但她是被迫,不要怪她。」
聽完之后,柯公想了下,緩緩說道。「被迫,什么意思?」
「這個您就別問了。」
柯公笑了笑,狂飆1號是絕對機密,他不能告訴老金,況且他并沒有完全確定,純粹是猜測。
這種情況下,他更不能說。
楚雅應該就是楚凌云的親妹妹,至于那兩名保鏢,是楚凌云特意安排,來保護她的。
擔心家人出事,派人保護,這很正常,老金不知道楚雅有個身份特殊的哥哥,所以不清楚這一切。
「這么說,您對她有一定了解?」
老金若有所思,柯公負責的是情報,既然他這么說,估計真的知道楚雅的情況。
「算是吧。」
柯公繼續用模棱兩可的回答,老金沒再多問,既然柯公知道楚雅的情況,看柯公自己怎么安排就是。
沒一會,小胡就進到房間,面對柯公,她有點拘束。
「柯公,我想對您說楚雅的事。」
「我知道,你安排個時間,我見見她,和她聊聊再說。」
柯公微笑點頭,胡老師瞪大眼睛,她準備了很多說辭,首先說明楚雅的情況,楚雅確實有所隱瞞,但她現在無法回學校,不能親自問楚雅。
然后再向柯公介紹,楚雅多么的優秀,有多好的天賦等等話,結果什么話都沒說,柯公便答應了。
「是,好,我找人去通知她。」
胡老師慌忙回答,隨即離開,她的單獨聊天時間非常的短,一分鐘沒到。
「楚雅,有人找。」
兩天后,學校宿舍,老師過來通知楚雅,楚雅扎了扎頭發,很快到了門口。
是上次來見他的高同志。
「今天有時間嗎,能不能和我一起出去一趟,這是胡老師給你寫的信。」
小高低聲問道,今天是周末,學校并不上課,他是特意這個時間來通知楚雅。
為了讓楚雅放心,胡老師特意寫了一封信,她的字楚雅認得。
「可以,你告訴我地方在哪,我自己想辦法過去。」
楚雅看完信,立刻點頭,同時看向小高的身后。這次保鏢沒有過來,但卻靠近了一些,在遠處死死的盯著。
「曾家巖。」
小高注意到她的表情,來之前柯公吩咐過,一切配合她。
「好,我一會就過去。」
楚雅快速點頭,和他分別后回了宿舍。
她不能從大門離開,不然那兩名保鏢肯定會跟著她,除了保鏢,還有附近的警察。
哥哥的力量很強,對她保護的太緊。
這種保護她并不反對,甚至有點喜歡,她明白哥哥是為自己好,擔心自己出事。
但同時限制了她的自由。
好在學校還有個小門,她有辦法通過那個小門離開,避開這兩個保鏢。
一個小時后,楚雅來到了小高說的地方,她馬上注意到,附近有不少人暗中的盯著這邊。
她沒敢靠近,直接走了過去,到了路的另一邊。「不錯,確實是個好苗子。」
暗處,柯公正在偷偷觀察,注意到楚雅沒有進來,微笑點頭。
這里布滿了特務,楚雅不能進來。
其實柯公讓小高通知的是另外一個地方,并不是他們所在之地,而且楚雅去那個地方,哪怕被特務發現,絕對不會有任何
問題。
「我沒說錯吧,柯公,您什么時候見她?」
胡老師高興的說道,柯公笑著點頭:「我們過去吧。」
柯公有辦法避開這些特務,楚雅正在路上小心的走著,身后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雅。」「胡老師。」
楚雅回過頭,驚喜的叫了聲,和胡老師分開后,這是她們第一次見面。
「跟我走。」
胡老師帶著她,到了另一處房子,里面正有個男子坐在那喝茶,看到他們進來,立刻揮了揮手。
「小雅,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黨的柯公同志。」
「柯公您好。」
楚雅禮貌的打著招呼,柯公一看就很有威嚴,可惜楚雅沒有接觸過情報,不知道柯公的名氣有多大。
她在學校里面,接觸不到這些信息,胡老師也從沒有給她講過。
「坐吧。」
柯公笑了笑,胡老師則急忙給楚雅倒茶。
「楚雅同志,我先問你個問題,你愿意加入紅黨嗎?」
柯公微笑問道,楚雅立刻點頭:「我愿意。」
她確實愿意,紅黨的理念她太喜歡了,正是她所追求的東西,為老百姓服務,讓天下所有的窮人能夠吃飽飯,沒有階層,人人平等。
「很高興你對我們的認可,你對特工有什么看法?」
柯公繼續問道,楚雅愣了愣,回頭看了眼胡老師,胡老師則給了她鼓勵的眼神。
「我不了解特工。」
楚雅小聲說道,柯公直接點名:「小胡說過,你很有特工的天賦,我剛才也對你進行了觀察,確實如此,如果加入我們,讓你來特工的話,你是否愿意?」
楚雅再次看向胡老師,胡老師對她輕輕點了下頭。
「我不愿意。」
楚雅小聲回道,聲音很小,說完低下了頭。
她的回答,讓胡老師猛的一怔,楚雅有這么好的天賦,回答竟然是不愿意。
這個回答,柯公同樣有點意外。「能告訴我原因嗎?」
柯公沒有著急,微笑問道,楚雅再次搖頭:「對不起,我不適合做特工,我也不喜歡做特工。」
「小雅.....」
「小胡,你先出去一下。」
胡老師剛想勸,柯公突然打斷了她,此時的柯公,已經明白楚雅為什么這么說了。
「紅黨不會強迫任何人去做他不喜歡的事,你不用擔心,既然你不喜歡做特工,那以后你就好好學習,我們需要你們這樣年輕優秀的人才。」
「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
楚雅松了口氣,急忙點頭,不讓她做特工就行,她是真的不愿意。
雖然她有天賦,但她絕對不去做特工,特別是紅黨的特工。
她的哥哥就是特工,如果她做了紅黨的特工,她擔心以后會對哥哥不利,更不愿意和哥哥變為敵對關系,讓哥哥為難。
「很好,你先回去吧,我讓小高送你。」
柯公點頭道,這次的談話就此結束,楚雅的回答既在他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知道自己哥哥的身份,擔心雙方會成為敵人,所以拒絕。
這是一個重情義,又很冷靜的好孩子。
柯公不會為難她,更何況想要發展她,必須問過狂飆1號才行,今天他不過是試探,即使楚雅答應,他也不會立刻帶她入行。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不會有事。」
楚雅搖頭拒絕,有人送她,還不如她自己回去,她一個人有辦法保護自己,能夠安全回到
學校。
身邊跟個人,還是男人,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