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愛好？”
江騰空立刻問，不知道人在哪，可若是了解他的性格習慣，可以成為很好的突破口。
“他不抽煙，但喜歡收集各種煙盒。”
陸寶云立刻回道，他不想再次忍受煙癮的折磨，必須幫著日本人抓到楚原。
這樣他便能立下大功，去76號做科長。
之前投降便能去，但他沒有，現在需要立功才會給他科長的職務。
成為科長，他以后能撈到更多外快，足夠他用來抽大煙，緩解煙癮。
“收集煙盒？”
江騰空眉頭皺了皺，這不是楚原的興趣，而是要替楚原去死那個人的奇葩愛好。
了解到這個情況后，楚原帶著陸寶云去見邱天躍的時候，故意展露出這個興趣，收集了幾個特殊的煙盒。
陸寶云根本不了解楚原，他沒見過楚原幾次。
楚原上次表現出的特殊興趣，肯定會被他記住，如果他投降，一定會告訴江騰空，接下來江騰空便可以針對性尋找楚原。
“先把他押下去。”
江騰空命令道，他把心腹手下和石田叫在一起，召開小會。
“課長，我認為楚原的這個習慣可以利用，若是因此找到楚原，甚至找到楚凌云，這次我們必然能夠立下不世之功。”
石田首先說道，其他人紛紛附和。
據說陸軍情報部又在楚凌云的手上吃了虧，贛州的一個情報小組全軍覆沒，派去調查原因的隊員渺無音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陸軍情報部沒敢繼續派人，以免給對方送菜。
贛州是小地方，這個時候不管是哪個外地人過去都會被注意，陸軍情報部正想辦法尋找贛州出來的人，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里問出原因。
江騰空對此嗤之以鼻。
楚凌云親自出手，以他的性子，問那些走商的人，根本不可能問出任何結果。
陸軍情報部這個啞巴虧吃定了。
“可以，就這么辦，石田，你去找下上海還有沒有這種愛好的人，或者有沒有專門銷售煙盒的地方。”
“水津，你去搜集所有罕見的煙盒，能找到多少是多少。”
江騰空命令道，水津是他的心腹手下，很早便跟著他，當初江騰空第一次做行動組長的時候便投靠了過來。
后來三井想對江騰空下手，江騰空被迫制造行刺自己的案子，成功脫身去了后勤組。
水津被新的組長打壓，但始終沒有背叛江騰空。
如今他算是得到了最大的回報，江騰空給了他承諾，等自己課長位置穩固后，會提拔他來做行動組長。
江騰空不可能一直兼任行動組長，不給下面人晉升的機會。
“是。”
石田和水津一起應道，兩人分開行動。
戰情組，楚凌云知道了陸寶云最后的選擇，刑罰沒讓他投降，確實是個漢子。
很可惜，他染上了煙癮。
刑罰沒打垮的人，卻被煙癮給擊敗了，可見大煙的危害有多么巨大，陸寶云既然選擇了投降，那他就不可能活下去。
等‘楚原’死后，戰情組會出手將其制裁。
不管76號還是特高課全有戰情組的內應，連他們的共同的老大都是戰情組的人，想弄死陸寶云非常容易。
陸寶云最好是死在76號，減小對江騰空的影響，好讓他坐穩特高課課長的位置，而且讓他死在李志群手中，利益最大化。
重慶，女子師范大學。
楚雅正在幫忙救治傷員，日本人突然轟炸，有些人沒來得及躲進防空洞被炸死炸傷。
學校再次被轟炸，只能停課。
幫忙的學生很多，有男有女。
如今重慶的大學不再是單獨學習，日本人轟炸的次數太多，女子師范大學這邊因為地理位置更好，有兩所大學的學生也搬到這邊來，和他們共同學習。
共同學習不等于在一起，女子師范大學還是盡量和他們分開，畢竟這邊全是女孩子，只有圖書館和部分校區共用。
現在重慶能上課的學校不多。
“擔架呢？”
楚雅幫一個人包扎好腿上的傷口，立刻喊道，受傷的人不少，有些就是他們的同學。
“來了。”
不遠處傳來回應聲，兩個男生抬著擔架到了楚雅身邊，把楚雅身邊的傷員抬了上去。
此人是輕傷，腿上受傷行動不便，不用送醫院，送到沒被炸毀的地方暫時休息，若是日本飛機再來，再把他抬進防空洞。
重慶人口太多，防空洞根本不夠用，每次日本飛機一來，防空洞立刻人滿為患，隧道都擠滿了人，為此發生過慘案，死傷不少。
楚雅注意到抬擔架的男生，有一個就是上次在圖書館遇到借閱源氏物語的人。
楚雅眼神很好，男生抬東西的時候看到了他手腕上帶著的手環。
這種手環樣式古怪，她從沒有見過。
沒有見過，不過被她記了下來。
“娘希匹，都是干什么吃的，日本人到了頭頂才知道。”
老頭子正在罵人，日本人很狡猾，這次轟炸之前飛的很高，故意繞了一圈，沒被他們發現。
地面的雷達檢測效果很差，經常誤報，這次根本就沒任何報告。
難怪老頭子火氣這么大。
“委座，您別生氣，可惜納德將軍正好帶人去執行任務，若是納德將軍在，這些日本飛機討不了好。”
旁邊的人小聲勸道，他口中的納德將軍是個美國人。
納德將軍組建了一支雇傭軍，全是飛行員，來幫助中國作戰，不過他們不是白白幫忙，老頭子對他們很大方，不僅薪水是之前的好幾倍，擊落日本飛機還有高額的獎勵。
金錢刺激下，這些美國飛行員非常用心，幫助他們打下了不少日本戰機。
若沒有這支雇傭軍，果黨制空能力會更加虛弱。
“讓他們把損失統計上來。”
老頭子消了點火氣，這次肯定損失不小，不知道有多少老百姓被炸死。
他并不是真的關心這些百姓的死活，百姓死的多了，對他的名聲并不好，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統治。
“是。”
侍從官松了口氣，出去傳達命令。
幫完忙，楚雅來到學校外面，找了個賣首飾的地方，問店老板有沒有見過男生那種手環。
“你說的那種我這沒有，沒有見過，我這有別的你要不要看看？”
店老板搖頭，他店里有手環，但沒有楚雅說的那種。
“謝謝老板，我朋友就想要那種，我再問問。”
楚雅向別的家店走去，四名保鏢遠遠的跟著。
保鏢數量增加了兩個，他們也不容易，日本人來轟炸，他們要想著楚雅，好幾次來不及躲避，好在沒有出事。
妹妹如今身份不同，楚凌云又調了兩名保鏢過來，暗中保護。
連續問了四家店，楚雅終于問到了知道這種手環的老板。
“你說的那是櫪木手環，原本是棕黃色，戴時間長的話會發黑，咱們這沒有這種手環，鬼子那用的比較多。”
店老板搖頭說道，楚雅眉角微微一跳，那個男生帶的是日本手環。
“謝謝您。”
楚雅弄清楚手環的來歷，一個懂日語，能獨自看日語，而且帶著日本手環的男生，究竟是誰？
懂日語正常，但帶日本手環就不正常了。
現在日本是侵略者，國家正在對抗侵略，你帶著個日本的手環是什么意思？
他不可能是日本人，若是日本人沒機會進入學校學習。
楚雅懷疑男生有問題，但她一個人沒辦法調查。
哥哥可以查，但哥哥不在重慶，只能等他下次回來再查。
上海，水津收集了不少的煙盒，石田打聽出了不少結果。
有這種癖好的人不多，不過還是有。
上海有專門的一家店，銷售各式煙盒，不僅中國的香煙，日本以及其他國家的各種香煙盒子都有。
鐵皮的，木頭的，甚至是象牙盒子。
最多的還是紙包裝，各種都有，價格不低。
“課長，沒想到真有人要這些東西。”
水津很是不解，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抽煙，煙盒向來隨手扔掉，從沒有想過有人喜歡這種東西。
“中國人多，少數有特殊癖好正常。”
江騰空淡淡說道，他就有特殊癖好，只是不能說出去，否則這些手下見到他恐怕會害怕。
江騰空對他們可沒興趣，他有自己的最愛。
“課長，我已經安排人盯住了那家賣煙盒的店，上海就那一家，如果楚原去，肯定瞞不過我們。”
石田匯報，江騰空則輕輕點頭。
石田負責盯著店，水津則拿著他收集的煙盒，當成煙盒愛好者去和人交易，順便打聽有沒有人見過楚原。
若是有，則證明這條線索有效，他們有極大的機會抓到楚原。
“分開行動，抓到楚原，我給你們請功。”
江騰空命令道，他不用出去，如今他是課長，不用親力親為。
水津勁頭最大，這次任務做好，他便可以提升為行動組長，他沒有多大的野心，能成為組長就行，然后做的像課長那樣好。
對課長他最為佩服，簡直是他的偶像。
歷經幾任課長，從犯錯受罰到現在成為課長，江騰空的經歷對他來說就是一部勵志史。
在他的心里，江騰空以后肯定還會升職。
等他做了行動組長，要和石田小山好好的爭一爭，未來課長升任后，他要爭取拿到課長的位置。
他晉升組長是比較晚，現在還沒有晉升。
但他不是沒有自己的優勢，他是課長的絕對心腹，課長如果晉升，一定會推薦他，石田小山只是課長對抗南云時候的盟友。
課長晉升，這個結盟自然解散。
他的劣勢也很明顯，那就是資歷。
資歷完全比不過石田，石田潛伏過，做過潛伏小組的組長，而且做的非常好，成為組長的時間也早，三井時期便成為情報組長，深得三井信任。
這是石田的優勢。
不過成為課長，光有資歷不夠，上海這么重要，總課長會讓有能力的人來擔任。
他只要立功，立下大功，就一定能壓制住石田，成功上位。
對此他非常有信心。
光輝的前途就在眼前，水津離開后立刻親自偽裝，去找人收煙盒，收之前他特意找了個喜歡煙盒的人問了半天。
幸好他問了，否則拿著煙盒就去賣，肯定會被發現異常。
喜歡煙盒的人，可不是什么煙盒都要。
首先那種爛大街，比如普通三炮臺的煙盒白送給他們也不要，不過若是三炮臺使用過極少的煙盒，他們會收。
還有煙盒的品相，破破爛爛的不要。
要是全新，就是那種直接把香煙拿出來，保留完整香煙包裝，沒有污損折疊的煙盒，價格會更高。
煙盒的價格，有高有低。
最高的自然是哪些名貴原料制造的盒子，不過紙煙盒也不是沒有價格高的。
比如仙女排香煙就有一款，早期生產，因為圖案一般，屬于嘗試，很快被換掉，生產的香煙只有兩百盒。
當初賣一毛多錢的香煙，如今煙盒就價值三個大洋，比當初的香煙貴了二十倍。
還有就是那種限量產的，生產少數，供應給特定群體的香煙，煙盒價值也不低。
大部分紙質煙盒的價格幾分錢，貴點的也就一兩毛。
不少沒有興趣的人，樂的把手中的煙盒賣給他們，至少能再換一包煙來抽。
水津很不理解，不管什么煙盒，紙質的一分錢他都不買，在他的眼里就是廢紙。
金銀等名貴原料的除外，那種本身就有一定的價值。
水津了解到情況后，拿著幾十種普通煙盒，還有少數貴重點的煙盒，特意到這些人喜歡去的地方溜達，他冒充新的愛好者和別人交易，換了幾個，賣了幾個，又買了幾個。
在這里他了解到更多煙盒的價值。
短短三天，他對煙盒的了解更深，甚至能對一些稀有煙盒說的頭頭是道。
戰情組，泥鰍站在楚凌云面前。
“組長，江騰空那邊調查進展很快，是不是該把假楚原放回去了？”
假的楚原最近被他們拉過去特訓，為了讓他更像是楚原，這次給了他不少錢，否則就他那樣的小混混，不可能跟著訓練這么久。
“可以，不過要注意，不能讓他露出破綻。”
楚凌云點頭，發現假楚原的必須是水津，他是江騰空的人，功勞更容易落在江騰空的身上。
最關鍵的一點，萬一土原真的生疑，突然跑回來調查，江騰空一旦暴露，不會影響到石田小山。
水津是經辦人，他并不是內應，土原怎么審問都沒問題。
這是為了應付萬分之一的可能。
“您放心，我會親自盯著，肯定不會出事。”
泥鰍嘿嘿笑了聲，這些天對那個小混混特訓，只要他好好訓練，能夠完成當天的訓練，泥鰍便獎勵他五塊大洋。
每天五塊，小混混很有勁，訓練成績不錯。
對他的特訓就是為了應付眼前的情況，各種有可能出現的情況全給他提前做了訓練，遇到后，他會按照訓練方式去執行。
“去吧。”
泥鰍辦事楚凌云很放心，泥鰍剛走，楚原便來到了楚凌云辦公室。
他現在是楚二的樣子，年紀顯得小一點，樣子很普通。
“組長。”
楚原甚至改變了自己一點聲音，以免被熟悉的人聽到，當著外人他盡量不會開口，接下來他主要是為楚凌云服務。
幫著處理各種雜事和瑣事，比如監聽。
楚原心比較細一點，他來幫忙聽文社的錄音最合適，之前幫楚凌云聽了不少，很多關鍵的情報便是他聽出來的。
“接下來你要以楚二的身份生活，委屈你了。”
假楚原一但露面，真楚原便要隱藏起來，接下來假楚原會被打死，死人不能復活，活了的話江騰空將會有大麻煩。
“沒有委屈，我覺得這樣挺好。”
楚原笑道，他沒有離開，依然在組長身邊工作，成了秘書他以后在組長身邊的時間更長。
“還有你隊長的位置，到時候要換人，不過你放心，以后我會幫你把軍銜晉升到上校。”
楚凌云繼續說道，楚原死了，他隊長的位置肯定不能空著，必須有人接任，否則就算是傻子也能察覺到不對。
“沒問題。”
楚原爽快應道，他現在是組長秘書，和組長關系更近，隊長不算啥。
三大心腹之中，楚原是最不爭的一個，一直勤勤懇懇工作，毫無怨言。
這個任務要是交給泥鰍或者沈漢文，估計他們憋不住。
泥鰍帶著小混混出去，這些天他的臉都是楚原的樣子，楚凌云偽裝后親自給他化妝，不過他并不清楚楚凌云的身份，以為就是個化妝師。
有時候還指指點點，說給楚凌云做的不好。
他的任務是用楚原的樣子執行一次任務，任務并不危險，任務完成后，會給他三百大洋的獎勵。
這么高的獎勵，別說不危險，有危險的任務他也敢去做。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你的妝以后不準動，必須這個樣子，若是敢去掉，小心你的腦袋。”
泥鰍警告道，小混混咧嘴一笑：“您放心，我絕對不動。”
“很好，剛給你你化的妝能定型三天，你可以休息一天，明天我們正式去執行任務。”
泥鰍輕輕點頭，給小混混的任務是明天用楚原的樣子去騙人，這個工作小混混熟，騙人嗎，很簡單。
他騙過很多人。
離開訓練地，小混混沒有回家，憋了那么多天，他想去看看最近有沒有什么新貨。
收集煙盒是他的愛好，他就喜歡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各式煙盒，非常滿足。
別人喜歡抽煙，他獨愛煙盒。
他認為這個愛好非常文雅，就好像古代文人喜歡硯臺一樣，有人喜歡書法，有人喜歡精美畫作，但他就愛那個不起眼的硯臺。
古人喜歡硯臺的可不少。
叫了個黃包車，小混混直接讓他把自己送到同樣喜歡煙盒那群人交流的地方。
路上他惡趣味的想著，現在的他不是原來的樣子，那些熟人肯定認不出自己，他突然過去，會不會有人騙他。
很可惜，誰也騙不了他。
小混混記得叮囑，任何時候不能暴露他的本來身份，否則就是死。
黃包車到了地方，這里是個露天茶館，小混混壓了壓帽子，四處看了眼，下車走了過去。
這是訓練的結果，這幾天只要他出門到任何地方，必須要有這樣的動作，給他的理由是要謹慎，不能讓人看出破綻。
茶館不大，棚子下就七八張茶桌，這里的茶便宜，來這里喝茶的多是窮點的人。
小混混注意到有四個共同愛好者正在那喝茶聊天，其中一人手上還拿著個煙盒正在翻看欣賞。
四人之中，有一個是陌生人，難道有新人入圈？
小混混邊想邊走了過去，有新人挺好，他們的愛好一般人接受不了，平時加入的新人不多。
四人之中，新人正是偽裝后的水津。
小混混剛到他便注意到了，心跳忍不住加快。
特高課沒有楚原的照片，但有關于他的描述，根據目擊者，邱天躍以及陸寶云說出來的特征，特高課畫了模擬畫像。
他們的畫師技術不如楊建，主要是楚凌云能夠描述很細，讓楊建輕松畫出來。
但他們能畫出個大概的樣子。
水津距離最近，一眼便看出，此人和畫像很像，很有可能就是楚原。
小混混走過去看了眼，順勢坐在了那。
水津的手下同樣注意到了小混混，他們距離遠，但拿著望遠鏡一樣能看清楚楚原的樣子，同時他們注意到了隊長的手勢。
目標出現。
“馬上通知課長，楚原現身了。”
手下立刻去打電話，楚原是戰情組的重要人物，更是戰情組的大人物。
江騰空嚴令，發現楚原后必須立刻上報。
小混混注意到他們手中的煙盒，是個新的品種，他手上沒有。
他有點心癢癢，想買下來。
“這個煙盒賣嗎？”
壓低嗓子，小混混輕聲問道，這是訓練時候的要求，任何時候說話都不能用原來的聲音，包括和泥鰍對話的時候也是一樣。
久而久之，他習慣了這樣說話。
水津立刻回道，煙盒的線索果然有效，楚原可是大魚，他先發現，這份大功能讓他名正言順的做上行動組長。
若是能通過楚原抓到楚凌云，更會成為他以后晉升課長的助力。
“好吧。”
小混混有點失望，不過還是接過煙盒仔細看了看，這個煙盒他沒有見過，上面是外國文字，不屬于中國。
這類煙盒價值不是太高，一般就一兩毛錢，因為外國的東西他們不知道產量如何。
煙盒的價格和產量以及質量有很大的關系。
越貴，產量越低的煙，煙盒價格就月高，這個煙盒的品質不錯，很精美，香煙的價值肯定不會太低。
“不錯的寶貝。”
看了會，小混混把煙盒還給水津，心里則在得意。
三個熟人沒一個認出他。
小混混沒能買下這個煙盒，有點遺憾，但不大，畢竟不了解煙盒的真正價值。
以后可以再問問，如果別人還有，再買下來。
小混混起身離開，水津的手下則前后跟上，楚原是他們最大的目標，調查了這么多天，現在終于見到了人，肯定不能跟丟。
“隊長。”
小混混一走，水津很快和自己手下匯合。
“通知課長了嗎？”
“通知了。”
“好，盯緊人，這是大魚，這次我們要立大功。”
水津很興奮，殊不知他們的一切，都在泥鰍的眼皮子底下，所有的一切，全是楚凌云給他們安排好，他們按照劇本去走。
“課長。”
沒一會江騰空帶著石田來到地方，水津立刻迎了上去，一臉的興奮。
找到了楚原，只要跟著他，肯定能找到楚凌云在哪。
絕世大功，唾手可得。
“楚原出現了？”
江騰空立刻問，水津點頭：“和畫像很像，而且喜歡煙盒，想要買我手上的一個煙盒，我沒賣給他，肯定是他。”
水津說著看了眼陸寶云，江騰空特意將陸寶云帶來了過來，來驗證楚原的身份。
喜歡煙盒，和畫像很像，極有可能就是楚原。
畢竟有這個愛好的人不多。
“陸寶云，你馬上跟著水津隊長去看看，確定目標身份。”
江騰空命令道，陸寶云立刻跟著水津離開，江騰和石田互相看了眼，計劃馬上要到最后一步，接下來他們的監視會被楚原發現，楚原負隅頑抗，他們被迫打死了人。
楚原必死，他們要的是尸體，不是活人。
這是楚凌云特意交代，這點江騰空就能斷定，這個楚原肯定不是本人，否則就算是抓人，楚凌云也會想辦法把人救走。
“課長，確定了，就是他。”
水津興奮的跑了回來，小混混從茶館離開后，并沒有走多遠，去了一個平時熟悉的飯館吃了點好的。
這些天賺了不少，慰勞下自己。
陸寶云看到了他，一眼認出這就是自己的隊長。
“很好，盯死他，千萬不要被他發現。”
江騰空立刻下令，楚原是楚凌云的絕對心腹，盯緊他，就有找到楚凌云的機會。
他和石田很清楚，不可能抓到楚凌云，但別人不知道，這是必須做出的應對，不這樣的話會惹來懷疑。
“是。”
水津領命，人是他發現的，找到人的功勞在他身上。
石田別看是情報組長，這次慢了他一步。
小混混吃了東西，看看時間，按照命令去了一處房子。
那里是一處安全屋，他要在里面住下，等待明天的任務。
房子外，江騰空布置了很多的人，情報組和行動組幾乎是全員出動。
第二天一早，小混混便起床去吃早餐，然后按照計劃，悄悄出城。
“他怎么出了城？”
江騰空皺眉，水津也有些擔心。
在城外跟蹤的話，一是容易跟丟，二是容易被發現。
“課長，要不要抓人？”
水津小聲問道，抓到人，問出楚凌云在哪一樣有機會，萬一被他跑了，啥也沒有。
“不用，繼續盯著。”
江騰空搖頭，在城外不好監視，水津采取輪流交差的方式，盡量讓楚原不脫離他們的視線。
這次要執行的任務就在城外。
小混混要在城外和泥鰍匯合。
他沒有發現監視他的人，正高高興興的走著，這次任務完成可有三百大洋的獎勵，加上之前訓練給他的錢，他就有四百多塊大洋了。
這么多錢，足夠他好好瀟灑過上一陣子。
到城外沒多久，他便發現了趙隊長所說的小房子，立刻走了進去。
可到里面他愣了下，沒人？
按照約定，他要在這里和趙隊長匯合，一起帶著貨物去交易，對方不認識趙隊長，但認識他冒充的這個人。
這一次能騙他們不少大洋。
沒人是怎么回事？
趙隊長還沒來？
他決定先等一會，之前趙隊長訓練的時候，特訓過一些情況，沒有見到人，最多等十分鐘，十分鐘后還沒人，立刻離開。
小混混出來看了幾次，十分鐘后，趙隊長依然沒有出現。
小混混立刻離開，江騰空這會已在外面監視多時，他們根本不知道楚原為什么進那個小房子，而且在里面那么長時間。
出來后，小混混朝著城內方向快步走去，十分鐘沒來人，說明出現了意外情況。
他必須盡快回城，弄清楚情況。
這個任務可關乎到他三百大洋的巨額獎勵。
“盯住他，四周安排好哨兵，進房子檢查。”
江騰空立刻下令，楚原在房子內十分鐘，他做了什么？
他手上沒有帶東西，但不代表房子內沒有。
水津立刻布置人手在四周警惕，若有人過來立刻發出信號，他親自帶人進入房子內檢查。
至于楚原，被盯住了就別想跑掉。
“課長，找到了，他是來投放情報的。”
三分鐘后，水津便興奮的從房子內出來，他在房子的墻上發現了空磚暗格，里面找到了張紙條。
江騰空一把接過紙條。
紙條上寫的是密碼，沒有密碼本，他們不知道內容是什么。
不過能讓楚原親自來送，這份情報肯定非常重要，用密碼書寫正常。
“放回原處，不要動，繼續盯著這里。”
江騰空回道，小混混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盯住，回到城內后，他立刻叫了輛黃包車，去之前特訓的地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