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福生這個樣子,陸遠就知道這林福生理解錯意思了。
或者說,自己也沒說自己要種什么樣的土豆。
土豆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可以在大棚種的。
不過陸遠之前沒說,林福生完全不知道。
而現在陸遠要種的土豆,自然是以后能夠畝產,三千斤,五千斤的這種。
不過吧,這種東西還不能說。
這玩意是需要時間的,是需要跟各種不同土豆雜交啊,培育啊,這些亂七八糟的。
每一種都是需要時間,要等發芽,結果。
甚至于,這大棚中的溫度也會影響最終結果。
這后面還要調試大棚里面的溫度,濕度,等等很多很多東西。
就可以這么說。
就算陸遠擁有《神農》,但是這畝產三千斤,五千斤的土豆,那也最起碼三個月以后才能看到。
而且,這還是順利的情況下。
如果這事兒要是不順利的話,恐怕,幾年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這事兒現在是不能跟林福生說。
這要是說了,這以后林福生不得天天跟在自己腚上?
那不得有事沒事就得找陸遠問。
陸遠這個人是最不喜歡被拘著了。
陸遠干啥事得憑著自己的喜好,今兒個想釣魚了,那就去釣魚,今兒個就想在家里躺著睡覺,那就在家里睡覺。
要不然的話,這跟上工有什么區別?
所以,陸遠不打算說,等以后有結果了,就再跟林福生講。
不過,很顯然,就算是林福生不知道陸遠要弄的是可以畝產三千斤,五千斤的土豆。
以為陸遠是要弄普通土豆,那也是非常興奮的。
土豆這玩意那可是屬于主食啊。
土豆就是糧食!
這要是以后能在大棚里種上土豆。
這……
一時間,林福生徹底興奮了。
當即就要拉著陸遠走,不過呢,倒也看到陸遠還在吃飯。
也是忍下這激動的心,等陸遠吃完在說。
除了讓林福生興奮土豆這個玩意兒外,更讓林福生激動的還有陸遠終于是愿意研究點農業這方面的事情了。
這讓林福生最開心的。
這陸遠以后要是研究農業上的東西,那兩人可就有是話聊了啊!
自己也能沒事找陸遠喝頓酒。
要不然的話,這去找陸遠喝酒都沒由頭。
等陸遠吃完了飯后,三人便是匆匆下樓。
那片實驗田距離農業局很近,出了大門,走個十分鐘八分鐘的就行,林福生也沒騎馬。
陸遠跟蘇璃煙也是拉著手跟著走。
“誒,我看璃煙那個車子,跟老許的那個是不一樣的嘞?”
林福生突然好奇的問道。
陸遠點了點頭笑道:
“是不一樣的,這個是我給我媳婦兒特意弄的,這種好看,倒是不如那種騎著省力舒服。
但是我媳婦兒也就上下工騎一騎,或者是去坊市里面買點菜,買點啥的騎著方便就行。”
林福生聽了后連連點頭望著陸遠贊嘆道:
“你小子真是有想法,大爺真是佩服死了。”
陸遠則是笑著擺了擺手道:
“還好還好。”
隨后,林福生便也是望著陸遠道:
“稻谷脫粒機的項目,我交上去就立馬批準了,到時候給你的獎勵,這兩天就能發下來。
錢啥的肯定不用說,咱們農業局不像是工部,獎勵摳摳搜搜的,肯定是大獎勵。
倒是陸遠你有沒有啥要求,就是你自己想要的,比如……職位啦,或者是什么的,你說,能辦的大爺肯定給你辦。”
獎勵這東西,陸遠絕對不客氣。
數戰之功,吾應得此賞。
但是吧,陸遠除了錢,其他的還真沒啥想要的。
這非要說有想要的。
那就是希望這大周皇朝蒸蒸日上。
這大周皇朝安穩了,那自己的小日子,不是才能安穩?
不要鬧饑荒,百姓都能吃飽。
這樣的話,就不會有流民,難民。
要不然,哪兒哪兒鬧起了饑荒,要餓死人了,那這些個流民,難民第一個想來的地方是哪兒?
肯定是皇城啊!
這皇城里面難民多了,陸遠倒是不怕,但陸遠怕自己這么漂亮的媳婦兒出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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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陸遠想要的就兩個,一個就是錢,一個就是大周皇朝蒸蒸日上。
其他的無所謂。
陸遠想了想后,便是咧嘴笑道:
“多給點錢就行,我跟媳婦兒馬上就得要孩子了,這孩子出來,也要花錢。
現在多掙點錢,以后不也得孩子預備著嘛。
職位啥的倒算了,我就一個閑人,也散漫慣了,整個職位啥的我也管不了人。”
聽著陸遠的話,林福生則是認真的擺手道:
“誒,遠兒,話不是這么說的,有錢雖然能辦很多事,但也有很多事辦不了。
職位是很重要的,等你歲數大點你就明白了,這職位重要著呢。
你聽大爺的,這職位一定得要,而且還必須得要手里有權的職位。
眼下呢,農業局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了,這好的職位都是沒了。
這些日子大爺給你劃拉劃拉,看看農業局下面有沒有一些好地方。
比如農業局下面的糧局啊,糧庫啊,這些都是好地方,大爺到時候幫你留心著,一旦有了,大爺立馬把那職位給你。”
這林福生是真把自己當家里人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遠也是咧嘴一笑道:
“行,我反正聽大爺的。”
林福生則是笑著拍了拍陸遠的肩膀道:
“聽大爺的準兒錯不了”
來到農業局的實驗大棚后,陸遠隨便選了個大棚。
當即,林福生就讓人上鎖,鑰匙只有陸遠有,他林福生都不留。
在忙活完后,蘇璃煙便騎著小車子帶著陸遠回家了。
回到家,也就才下午兩點半。
蘇璃煙對這自行車太喜歡了,加上現在家里沒有什么營生,就在院子里練車。
惹得這四合院兒里的人都來看這是個什么東西。
而陸遠的話,則是回屋直接倒騰土豆去了。
蘇璃煙這自行車可真是把剛回家的王玉蘭饞壞了。
她王玉蘭也想要買這個自行車。
這也太好看了。
不過聽說這是陸遠單獨給蘇璃煙造的后,王玉蘭除了羨慕,就還剩下羨慕。
而院子里的大媽們則是心里一陣害氣。
這陸遠……又整出來這么一個玩意兒?
這不就是說……
陸遠不是又要被獎勵三百塊錢了?
這陸遠家又有錢了?!
頓時眾多大媽一邊害氣,一邊心里尋思。
再等等,再等等。
這估摸著是陸遠最后一個能弄出來的玩意兒了。
等這自行車的三百塊花完后,那就能重新看陸遠吃窩頭了!
翌日。
劉守財早早的來了,拎著一籃子東西。
在見到開門的是蘇璃煙后,劉守財笑著恭敬道:
“大少奶奶,過年好啊。”
蘇璃煙昨兒個就被人這么叫,在愣了下后,蘇璃煙則是連忙笑道:
“不是什么少奶奶,來,進來吧,遠哥在廚房呢。”
劉守財連連點頭笑著進門后,便是看到那在廚房拿著土豆弄柴火灰的陸遠。
當即,劉守財便是連忙笑道:
“東家,過年好啊。”
陸遠看了眼劉守財后,便是放下土豆,在水盆里洗好手,拿起外衣道:
“別廢話了,這后面的活兒可太多了,你趕緊跟我走。”
說完,陸遠便是直接出門道:
“媳婦兒,哥先走了哈,早飯在外面吃點就行。”
劉守財愣了下后,臉上也是出現了興奮的神情。
隨后便是將手中的籃子,連忙放到地上,望著那想跟陸遠說話的蘇璃煙連忙道:
“少奶奶,這是我從家里拿了點山貨啥的,給您跟東家拜年的,您收下哈。”
說完,劉守財便是嗖的一聲跟著陸遠走了。
路上。
“劉守財,以后想不想掙大錢啊?”
陸遠騎在馬上,劉守財在前頭拉著韁繩。
在聽到陸遠這句話后,劉守財則是回頭望著陸遠激動道:
“咋不想啊東家,做夢都想嘞。”
陸遠點頭道:
“今兒個跟東家我好好看,好好學,我跟你說這各種戶型的地炕火道怎么造,以后就不用我去畫圖了。
你自己也能畫,以后誰家要弄地炕火道,我跟你說位置,你到時候自己帶人去干了。”
要整地炕火道的人真是太多太多了!
這昨兒個晚上,陸遠領著自己媳婦兒去許主任家里一看。
好家伙……
兩大桌,這算下來總共十七戶領導要上地炕火道。
這還是第一波,等這十七戶上完,估摸著一傳十,十傳百,那人更是多!
這還是光許主任家里,林福生那里還沒算呢。
這到時候真是可太多了。
陸遠能一天啥事不干,就帶著人去跑,去畫圖?
所以,教一下劉守財,以后這事兒劉守財去就行。
遇見搞不定的,在來找自己問問。
而此時聽到陸遠這句話的劉守財,再也繃不住了,這意味著什么,劉守財心里可太清楚了。
不顧著這大早上人來人往,這劉守財噗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差點給陸遠的馬兒都驚了。
“東家,不是……師父!
這以后我一定好好干,一定好好孝敬您跟師娘!
劉守財說完就是砰砰三個響頭,那可真是帶響兒。
這整的陸遠倒是挺尷尬的。
好家伙……三四十歲的人,管自己叫師父,還得孝敬自己……
看著周圍眾人那一臉懵的樣子,陸遠則是一撇嘴道:
“得得得,趕緊起來。”
陸遠說完,劉守財這才傻笑著站起來。
這來到東城門這塊,陸遠是不打算出城的,第一戶人家正好就在東城門這塊,所以就先來這里。
而東城門外面平時聚集的農民工,這個時候都到城里了。
在見到陸遠后,都是齊齊高聲道:
“東家,過年好!
這……
陸遠眨了眨眼,好家伙,自己整的跟個黑老大一樣。
回過神的陸遠也是連忙招呼著。
趕緊把兜里還剩下的幾盒煙丟出去。
而此時劉守財也是招呼了兩個人過來,隨后便是抬頭望著坐在馬上的陸遠笑道:
“東家,這是我家里的兩個兄弟,也都會這些活兒,我一個人忙不過來,讓他們幫忙看著挑料子。”
陸遠點了點頭后,便是把一大兜子錢先丟出去道:
“你們先去買料子吧,使勁買就行。”
這兩人哪見過這么一兜子錢啊,滿臉的震撼。
而此時的劉守財也是得意的望著自己這兩個兄弟道:
“看見了吧,這就是我東……師父!
你以為我過年喝多了給你們倆吹牛呢!
趕緊的,領著人去買料,我待會回來給你
東城門的事兒弄完后,陸遠這才趕緊帶著劉守財去第一戶人家。
陸遠也是在開始一邊畫圖,一邊教劉守財。
地炕火道這玩意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難是這東西在地下,旁人想研究也沒法研究。
簡單的話,其實就是墊高減低的事兒。
燒爐口挖低,往出煙口的位置就要一點點墊高。
然后通往暖墻的火道要做一下阻煙。
其他的還挺簡單的。
這劉守財又不是第一天干這個,之前也干過好幾次,這陸遠教了陸遠一上午后,這劉守財就差不多會了。
這皇城里的住戶,多半都是四合院兒。
不是一戶,就是兩戶,簡單著呢。
至于萬一出現什么稀奇古怪的戶型,就在另說。
這中午兩個人找了個飯館兒吃飯的時候,陸遠便是拿出一長串的名單,遞給劉守財道:
“先干上午我給你說的那幾家,那都是先交了錢的,干完那幾家后,就順著這個名單開始干。”
劉守財看著這么長一串名單
“這么多啊,東家……”
陸遠微微一挑眉毛道:
“這才哪兒到哪兒,后面可還得多呢,我家大宅子就先不修了,先給他們弄。
正好一個月后,我媳婦兒的家里人還要來住兩天,等他們走了以后在說。
另外,還一個事兒,得在脫粒機廠門口給我弄個小平房,這個不著急,但是要一個月之內蓋出來。”
此時的劉守財興奮壞了。
這么多大活啊!
這得掙多少錢!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般,匆匆而過。
一轉眼,就是一個月的時間。
傍晚時分,一輛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馬車停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
路邊各種叫賣的小商小販,時不時還有人騎著自行車路過。
叮鈴叮鈴的聲音,時不時響起。
“李都統,那些個是什么呀?”
這看起來很是普通,但卻非常巨大,需要三匹馬一起拉著的車內,傳出來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
這聲音很有辨識度,一聽便知,這個聲音,來自于一個太監。
站在馬車旁的一名四十多歲身穿大衣的壯漢,并沒有搭理這個太監。
而是來到這馬車的另外一個車窗,低頭,彎腰,無比恭敬低聲道:
“稟陛下,那些叫自行車,是由皇城鍛造局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