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的家中,此時的一幕有些魔幻。
蘇璃煙抱著自己的男人,踩在……一塊搓衣板上。
兩個人正在半空中。
陸遠看著自己腳下這塊泛著青光的搓衣板,一臉無言。
關于御劍飛行這件事兒,陸遠有過研究。
就修仙者的修行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靈力,也就是修仙者戰天斗地的本錢。
靠著靈力,修仙者才可以舉手裂天地,焚天煮海。
而另外一部分則就是靈識,或者是神識,也可以說是精神力。
當然,這是陸遠自己給的稱呼。
所謂神識就是修仙者可以詳細感受到自身周圍任何細小的波動。
一些超級強者,神識可覆蓋數百里,數千里。
只要在神識之中數百里外一只螞蟻在沙礫上爬行都能清晰無比的感知到。
這就是神識。
而御劍飛行這東西,則是跟神識有關系。
只有神識非常強大后才能御劍飛行,因為要靠神識操控飛劍。
這陸遠的《道心》中說過,以正常修仙者來說,如果想要御劍飛行,這境界最少是在二階段,或者三階段。
也就是說,最少筑基期,有些人甚至到了結丹之后,隨著境界提升,神識也加強許多,才可以御劍飛行。
可自己媳婦兒……
這就能夠御劍飛行了??
并且……
這還不是普通的御劍飛行。
那些個仙人們的飛劍,必定都是仙器不是凡物,這些個飛劍操控起來更加容易,更加省力。
而自己媳婦兒直接用個搓衣板就成……
這……難不成自己媳婦兒現在已經是從煉氣期變成筑基期了??
這也太快了吧……
當然,也可能是有些人天生的就神識強大,不同與常人。
對于自己媳婦兒到底屬于哪一種……
陸遠也不知道……
畢竟,陸遠現在就是一個連吐納之術都沒整明白的屑。
“哥,我們繼續修仙吧。”
抱著自己男人的蘇璃煙笑吟吟的說道。
陸遠回過神來后點了點頭,也不說別的。
陸遠要認真啦!
這雖然說陸遠的目標是吃軟……不是,陸遠的目標是躺平!
之前也一直吆喝來著。
但是吧……
這真躺的這么平,跟個大廢物一樣……陸遠也不太得勁。
自己可是家里的大掌柜啊!
這大掌柜怎么能這么廢物啊!
自己必須要奮發圖強!
翌日,清晨六點。
陸遠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屋頂。
嗯……自己就是個大廢物。
娘個頭的,還是吐納之術的二階。
“哥你還在研究練習吐納之術的二階啊
哥你真有恒心,怪不得哥你做什么事都那么厲害呢”
一旁蘇璃煙軟糯的聲音響起。
陸遠轉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小狐貍正是滿眼崇拜的望著自己。
看著自己媳婦兒這鴨子坐在旁邊,陸遠則是心里想著,自己媳婦兒可真是太可愛,太美了。
純欲天花板了屬于是。
聽著自己媳婦兒的話,陸遠也是立即坐起來挑眉道:
“那是當然啦,哥就是這么一個認真的人嘞
這叫溫故而知新”
嗯……面子上不能丟。
蘇璃煙則是笑顏如花的埋進自己男人懷中,摟著自己男人嬉笑道:
“我也要跟哥學習
哥我最近也重新回過頭來研究吐納之術的第二階段呢,哥,我給你說說我的想法哈”
陸遠一臉古怪的看著懷中的媳婦兒。
而蘇璃煙則是認真道:
“在是吸納天地之靈氣后,我覺得先走天中進入,在由中闕煉化,然后在分兩側神渠涌入全身,這樣速度更快呢”
陸遠眨了眨眼,嗯……
是嗎?
頓時,陸遠便是閉眼,準備稍微嘗試一下。
不過,剛閉眼兩秒,陸遠便是突然睜開眼有點尷尬道:
“中闕在那個地方來著?”
蘇璃煙眨了眨眼,隨后便是立即從自己男人懷中起來。
玉手戳了戳自己男人肚子上的一個部位道:
“就是這里呀”
嗯……
陸遠點了點頭,隨后微閉雙眼。
便是開始按照自己媳婦兒剛才說的開始重新修煉吐納之術。
蘇璃煙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自己男人,滿眼都是愛意。
蘇璃煙并不是個傻子。
特別是……蘇璃煙現在的修仙已經非常厲害了。
或者說,最起碼比陸遠厲害個很多很多倍。
所以……
蘇璃煙能夠看出來,在修仙這回兒事兒上,自己男人可能不太精通……
特別是昨晚之后,蘇璃煙就完全能夠確認了。
自己男人對于修仙確實不太厲害。
這一晚上,蘇璃煙就在想,到底要怎么能夠委婉的教一教自己男人。
畢竟……這可是自己家的大掌柜呢,這是自己的男人,一定不能直說,這樣會傷了自己男人的面子。
這家里只能有一個特別厲害的人,那就一定是自己男人。
約莫三五分鐘后,陸遠睜開眼睛,隨后便是一臉愕然道:
“好像……真是這樣誒……”
這要是按照自己媳婦兒說的這種辦法,陸遠感覺自己一晚上就能沖到三階的樣子。
自己媳婦兒真的是個修仙妖孽級天才。
這不光是那蘭心的事兒,還有自己媳婦兒的天賦,更是無與倫比。
畢竟,剛才自己媳婦兒說的那些,都是自己媳婦兒自己悟出來的。
此時的蘇璃煙在聽到自己男人對自己剛才話的肯定后,頓時雀躍的像個被家里大人夸獎的小孩子一般。
連忙抿嘴笑道:
“是吧哥”
陸遠眨了眨眼后,突然望著面前自己的媳婦兒挑眉道:
“誒?你在教我做事啊?”
蘇璃煙一怔,下一秒便是連忙埋進自己男人懷里撒嬌道:
“哎呀我沒有嘛哥
我知道哥哥肯定會這些,我就是隨口說一說嘛哥哥親親不生氣哈
小狐貍最喜歡哥哥了,不敢教哥哥做事哈”
蘇璃煙一邊說著,一邊仰起臉來,飽滿水潤的櫻唇親吻著自己男人的臉頰。
感受著自己媳婦兒在自己懷里的撒嬌,陸遠忍不住嘿嘿笑著。
陸遠本來就是在開玩笑,不過是在地球看過電視的一個梗。
這怎么會生氣呢。
根本不會。
聽著自己媳婦兒為了哄自己,都自稱小狐貍了,陸遠也真是沒繃住,笑出了聲。
緊緊抱著自己媳婦兒,也低頭波波了自己媳婦兒兩口后,陸遠便是摟著自己媳婦兒好奇道:
“對了,媳婦兒你昨晚怎么樣啊?”
在陸遠懷中的蘇璃煙,眨了眨眼后,隨后便是露出一臉苦惱的可愛模樣道:
“好像沒有什么變化了誒”
聽著蘇璃煙的話,陸遠點了點頭,倒也沒多說什么。
這正常。
這誰家修仙能一天一個樣兒啊。
自己媳婦兒也太妖孽了,稍微停一停,等等自己也沒啥不好。
隨后陸遠便是安慰道:
“正常,可能遇到什么瓶頸了,慢慢來,媳婦兒你以后肯定能跟哥一樣厲害的!”
蘇璃煙立即笑著連連點頭可愛道:
“嗯我一定會好好努力噠”
說完,蘇璃煙便是下床拿褲子衣服準備給自己男人穿衣裳。
蘇璃煙沒說實話。
實際上……蘇璃煙昨天一晚上還是變化很多的。
只不過……這現在知道自己男人在修煉這事兒上有點不太厲害,蘇璃煙覺得自己以后還是別說自己怎么樣怎么樣了。
要不然……這多打擊自己男人的信心啊……
所以,蘇璃煙打算自己男人什么時候跟自己現在的情況一樣了,自己在說自己的進展。
反正自己以后一定是要比自己男人低一級的。
早上,吃過飯后,陸遠則是在家里轉悠轉悠,看看有沒有需要什么修補的東西,桌桌角角啊,鍋碗瓢盆啊啥的。
有些東西壞了,該修就修一修。
畢竟陸遠的本職,還是個鍛造工的嘛。
這些個日子天天忙活,也不怎么管家里,這家里座椅板凳有松松垮垮的,就拿出去院子,拿著錘子,釘子啥的給釘好。
倒是一副家庭氣息景象。
蘇璃煙跟王玉蘭在早上吃過飯后,便就開始在家里忙活了。
家里的三臺縫紉機,有兩臺已經放進了鋪子里,不過,今天呢,兩人倒是不用縫紉機。
就只是先把各部位的布,分揀出來,絞出來。
這看起來好像很忙。
當然,確實很忙。
畢竟八十件衣服呢,都做完,最起碼也得半個月起步了。
陸遠想著,這要不要去招幾個人來幫幫忙啊?
但是轉念一想,應該不用……
畢竟這現在忙活,也就是因為這是剛開業,有太多朝中大官兒的家屬來捧場。
等把這一氣兒的活忙完了,其實后面的話,也就不會有這么多了。
到時候可能一天也就只能訂出去一件兩件。
到時候就很輕松了。
當然,就算以后每天只能賣出去一件兩件,那對于這個鋪子來說也絕對可以了。
畢竟,陸遠家的衣服,一件的純利潤那就是十幾塊錢。
這一天二三十塊錢,一個月也是八九百塊呢。
這不比在鍛造局上工強多了?
上午陸遠在家里修修家具啥的,下午陸遠就跟著自己顧烈兩個人跑護城河釣魚去了。
接下來這幾天皆是如此。
反正只要石油沒找到,陸遠就是一個字,玩兒!
這之前總說要玩兒現在終于逮到機會了,陸遠跟顧烈兩個人真是天天瘋玩兒。
今天去釣魚,明天去斗蛐蛐,后天去花鳥坊市去看鳥。
接連三四天都是如此。
清晨。
顧清婉正座在重華殿的帝座上,將手里的奏本合起來后,便是微微皺眉望著下面的大太監道:
“顧烈怎么還沒來?”
這大太監一怔,隨后便是連忙道:
“皇爺,已經派人去催了。”
這大太監現在做事兒非常小心,主要是吧……這幾天皇爺心情不好。
經常發脾氣。
這大太監都不知道要怎么伺候了。
只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伺候了。
至于顧清婉脾氣不好……那肯定的。
顧清婉這現在脾氣根本好不了。
你說那小東西怎么就不知道來看看自己呢!
這以前弄火車,弄蒸汽機的時候,這陸遠基本上是每天都來。
顧清婉每天也能看到陸遠。
可是現在,這蒸汽機弄完了,火車也從重華殿移出去了,這陸遠就不來了。
顧清婉這些日子又忙,也沒空去陸遠家。
這都好幾日不見了。
顧清婉心里暗罵,這陸遠可真是一個小沒良心的,天天就知道跟顧烈去瘋玩兒,也不知道來看看姐姐!
真是白疼你了!
小沒良心的!
約莫半個小時后,顧烈扛著魚竿來了。
一進來,顧烈便是吆喝道:
“干嘛啊姐,你有事兒就直接讓旁人說唄,干啥大早上的就給我提熘過來?”
見到顧烈來了后,顧清婉便是收拾好心情,隨后便是一臉正色道:
“你今天要去干嘛?”
顧烈微微挑眉道:
“還能干啥啊,當然是跟著遠哥出去釣魚咯。
今兒個我們兩個準備去小青山的上游水庫釣魚去,聽說那里的魚多嘞。”
聽著顧烈的話,顧清婉倒是有些好笑道:
“你天天直鉤釣魚,那魚多魚少,跟你有什么關系?”
而顧烈則是挑眉道:
“嘿,我有一次直鉤兒也能釣上來啊,你不信問遠哥。
這直鉤釣魚可比彎鉤釣魚有意思多了!”
顧清婉一撇嘴也沒說什么,隨后便是輕輕咳嗽一聲,一臉正色道:
“今兒個下午別跑那么遠了,就……就在宮里釣魚唄,御花園兒哪兒有個池子,里面有不少魚呢,去哪兒釣吧。”
顧烈一臉古怪道:
“御花園的池子?
那里面養的不是錦鯉嗎?”
顧清婉眨了眨眼后,隨后便是立即道:
“嗯……是啊……一開……一開始是錦鯉來著。
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天那一池子錦鯉全翻了肚皮,所以就改成普通魚塘了,是吧。”
這個是吧是說給大太監聽的。
這大太監一怔,隨后便是連連點頭道: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錦鯉都沒了……”
這大太監說完便擦了下額頭的汗。
不知道就怪了,那些個魚……都是皇爺下令讓自己弄死的……
當即顧清婉便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望著顧烈眨眼道:
“所以,你今兒個下午叫著陸遠,來咱這兒釣魚行了,正好我下午也沒事兒,我跟你們一起”
下面的顧烈扛著魚竿眨了眨眼后,便是突然面色古怪的望著顧清婉道:
“姐,你是要釣魚啊,還是釣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