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遁!!”
隨著這聲低吼傳出,那位于虎口處的銘文也跟著蠕動起來,不過眨眼工夫,便沒入趙長毅體內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趙長毅的身形也跟著一陣模糊。
扛棺道人只覺眼前黑影一閃,下一秒,趙長毅人已經消失在他面前。
“在你后面...”
不等李春茂說完,扛棺道人的攻擊便已落到身后。
只是等他攻擊到來時,趙長毅身影已經在次消失不見。
這下,扛棺道人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
漆黑指甲瞬間脫落,對準趙長毅消失的方向就是一通猛射。
撲通聲響起,血腥味兒也跟著散溢開。
只是倒在他尸甲攻擊下的卻并非趙長毅,而是那傳旨太監李英蓮!
可憐李公公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喊出,便成了冤死亡魂。
而目睹一切的李春茂則嚇得面無人色,只怔愣一瞬撒開腿腳掉頭就跑。
“殺人......”
話未完全喊出,人已經一頭栽倒在地上。
而他后腦位置上,赫然多了個血洞。
“夠狠,連自己人都殺。”
聲音響起,趙長毅的身影也跟著浮現。
只是不等他身影徹底凝實,三道幽光便直奔他面門射來。
如此快的速度如此近的距離,縱是修為高上他一線的修武者也躲不過。
可讓扛棺道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得是,三根尸甲明明已經射中目標,卻就這么平白無故消失掉了。
而對方身上卻連一處小傷口都不曾留下。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影殺!!”
黑影交織如墨,轉瞬便到了扛棺道人面前。
扛棺道人只覺周身一痛,而后身體便跟著崩裂開來......
距離這處莊園不過三十里遠的某處山林。
一行黑衣人與一隊銀裝素鎧的精騎遙遙對峙。
這隊人,個個都是武者境修者。
當前那位年輕修者更是氣度斐然。
一襲銀狐滾邊大氅,將那張英俊面孔襯托得貴氣十足,而更讓人驚艷的是,他渾身上下那隱而不露的氣勢。
這,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千月,別使小性子,父親雖然寵著你,可你也不能不顧及自己身份。一個廢人,不值得你如此。”
“再這么說他休怪我不認你這個哥哥!”
女子語氣冰冷如霜,那水靈靈的眸子里溢滿憤怒。
男子:“......”
“好吧,當我沒說過。你呢?難不成也學她這般任性?”男子說著,望向一旁的尹千星。
“阿姐不回我當然也不會回去。”尹千星說著,眨了眨長長睫羽,可憐兮兮道:“三哥,你就幫幫阿姐,只要將他平安送到寧古塔,我們就同你一同回去領罪,如何?
“不過是權力交鋒下的犧牲品,無天賦無修為又被當今視為眼中釘,為這種人,值得嗎?”
尹千月哂然一笑:“沒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有婚約再前,又有青梅竹馬情分在后,即便他一無所有什么都不是,那也是我尹千月的未來夫君。”
尹千月沒有發現,在她們說完這番話后,男子眼底隱有抹殺機涌動。
雙方一時靜默無言,良久,男子才又幽幽道:“可是父親已經收下齊王府的聘禮。”
“誰收的聘禮誰去嫁!好女不侍二夫,即便是死,我也不會改嫁他人!”
說完,尹千月折身便往山下走。
男子眸中劃過一抹心疼,卻又不得不妥協。
“一次,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之后你必須跟我回家。至于齊王府那邊......”
男子猶豫兩瞬又道:“先帝孝期有三年,這三年期間,沒人會來騷擾你。如果你想擺脫家族聯姻,那么就把修為提升上去。”
“如果能達到四品宗師,即便是父親,也無法左右你的選擇。”說到這里,男子目中也露出憧憬之色。
四品宗師,那也是他一直追尋的目標。
如果能在二十五歲前踏入四品,那便可以離開大虞前往心目中的修武圣地......
莊園中。
在干掉扛棺道人這個武士圓滿強者后,趙長毅也跟著力竭。
一次性能力施展出來的效果固然恐怖,可對身體負荷也是巨大的。
此時他終于有點兒明白,為什么之前感應不到能力印紋存在。
以他之前身體強度,根本承受不住一次性能力消耗,強行使用,只會對身體造成致命性損傷。
得虧感應不到,否則以他這小身板兒,估計不等將對手撂倒,自己先倒下了。
沒急著離開,眼前的對手雖然解決了,可這院子里可還有不少好手,不將體力恢復過來,怕是根本走不出這個門兒。
磨刀不誤砍柴工,恢復戰力才是重中之重。
轉化出來的能量既然能提升體力值,想來也能恢復。
如今他的轉化能力已經提升到2級,2級的轉化速度可比1級強太多,將這些尸毒全部轉化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一如趙長毅預料那般,不過短短一刻鐘,院子里的這些尸毒就被他吸收轉化一空。
連帶那些尸甲他都沒有放過。
這些可都是提升修為等級的好東西!雖看起來有些惡心,可轉化出的能量卻也是實打實的。
自己現今什么處境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只要能作用到修為上,再惡心的東西他都不會放過。
能轉化的東西,都被趙長毅轉化掉了。
此時他的體力值已經達到38,修為等級也到了武者境,獨生命值后面數字沒任何改變。
“看來這場殺劫,還遠遠沒有結束啊......”
將地上那些銀票全都拾掇起來,又在三人身上搜尋一番,最后,竟在那扛棺道人殘尸上撿到個挎包。
這東西大小剛好可以放進衣襟里,被外衣一擋根本發現不了。
沒時間去查看包里都裝些什么。
在將挎包掛到自己衣襟里后,趙長毅便將從其他兩人身上搜出來的銀票散銀一股腦兒都裝進小背包里,然后,又從屋子里尋了兩件兵器才起身上路。
剛躍過這邊院墻,便被園子里的武修發現。
接下來便又是一場惡戰。
一路且沖且殺,等從這處莊園走出來時,身后的道路已經被鮮血染紅。
沐浴著清晨陽光,略辨別一下方位,便提起身形直奔北邊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