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等等！你先說清楚失敗了是什么意思？”
老A的辦公室中，鹵蛋頭已經倒上了一杯香檳打算慶祝“終末之星”的最終誕生，順便找個好姿勢欣賞一下第四次沖擊到來時的恢弘景象以及梅森將在這次事件里整出的活來。
不過弗瑞還在醞釀情緒階段時就收到了來自神君杜姆的通訊，然后得到了一個糟糕的壞消息。
“怎么可能失敗？”
他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面，起身質問到：
“第一和第八序列已經擊潰并肅清了烏托邦的抵抗力量！我把我當初在克拉科島的訪客權限給了你，讓你控制了哨兵機器人母巢，他們根本沒有多余的力量來對抗我們！
你不是已經開始抽取星體物質了嗎？
這都到最后一步了，怎么還會失敗？你是不是突然覺醒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幽默感，現在是在和試圖和我開一個拙劣的玩笑？”
“我從不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杜姆沙啞的聲音從通訊中傳出，他語氣簡短的說：
“梅森在最后時刻出現給了我一個‘驚喜’，這就是故事的全部了，但也不能算完全失敗，克拉科島的生命物質到底是提取了一些，我可以根據那些物質在斗界塑造出新的克拉科島來填補終末之星所需的星核殘缺。
但壞消息是，它不可能在第四次沖擊到來前完成了。”
“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嗎？否則怎么會說出這么滑稽的話？”
老A呵斥道：
“我為我們計劃的登場鋪墊了這么多，現在你告訴我它不能按時完工？你以為你在熟食店打零工嗎？這么隨便！
這不還有45分鐘嗎？
要不你加加班？”
這個要求讓杜姆瞬間無語，甚至懶得在這個問題和急火攻心的老A多掰扯，他說：
“妖精之力在暴走，我必須暫時撤退，不需要太過擔心，終末之星只差最后一步，無非是多花點時間。
最近不要聯系我，我會主動聯系你的。”
“你別想跑！”
弗瑞吼道：
“我和老K有個協議！如果他在這次沖擊中展現出了他的答案而我不能拿出我的，就意味著我要將昆特會的統帥權交給他！
你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
“根本沒什么嚴重性，首先你根本不會履約，其次你會想盡辦法破壞他的行動，最后，我很早之前就提醒過你，沒事別和人打賭。
那是個壞習慣。”
神君杜姆回應到：
“這是你私人的問題，和我無關，我得回去了，就這樣吧。”
“你得給我個說法！”
老A出離的憤怒，他的獨眼瞪大，拳頭握的咔咔作響，他說：
“我一直在支持你，以最大的力度給你支援，四處為你尋找合用的星體材料，甚至為了這個計劃和我多年的老友反目成仇。
現在到了臨門一腳，你不能扔下一句和你無關就把我打發了。
你以為這是孩子在過家家嗎？
這是路線問題！
這是理念之爭！你這混蛋！”
“我會給你一個能度過紀元更迭的星球，我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弗瑞，只是需要推后一段時間，你現在應該冷靜一點。”
杜姆回答到：
“如果你確實需要一個辦法，那么祈禱吧，祈禱梅森的計劃不會成功，反正你認識那么多神靈。
挑一個靈驗的叫到你的辦公室，然后面對面向他祈禱。”
說完，他斷掉了通訊。
在辦公室中的老A目瞪口呆的看著手里只留下忙音的通訊器。
他可以肯定杜姆剛才開了個玩笑，還挺幽默，然而這不是在重點！
這混蛋怎么敢這么和他說話，這是篤定自己在和梅森的競爭中已經落入下風，因此準備和自己切割，好提前做打算向昆特會新的首領俯首稱臣了嗎？
“氣死偶類！”
弗瑞憤怒又憋屈的將手中的通訊器砸在了地面。
他吼叫著將桌面上用來慶祝的香檳也砸了個干凈，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墻壁上的掛鐘已經劃過了五分鐘。
“該死！”
眼見沖擊只剩下40分鐘就將開始，老A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炸了，他抓起了懷里的心靈寶石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他知道在杜姆罕見的掉了一回鏈子的情況下，自己現在必須拿出一個辦法了。
但只剩下這么點時間，自己該去什么地方找辦法？難道要聘請一個平行世界里的五星殺手把梅森給.
等等！
還有個人！
弗瑞眼前一亮，沖回辦公桌前拉開抽屜，里面放著一把槍，那是他還身為神盾局局長時的配槍，是他對舊日時光所剩不多的懷念之一。
而在那手槍旁邊，放著一張純黑色的名片。
在老A將它拿起的時候，有魔鬼的頭像和地獄火的幻影在其上閃爍，像極了那些神鬼故事中屬于魔鬼的小把戲，在弗瑞盯著它的時候，這玩意就開始燃燒起來。
帶著硫磺味的灰燼飛舞中，墨菲斯托那文質彬彬的投影便在灰燼聚散里浮現。
“向您致敬，仲裁長。”
命運閣下輕聲問到：
“我剛在自己的書房里擺上了果盤飲料，還邀請了我最喜歡的幾個受難靈魂來和我一起欣賞諸界被第四次沖擊荼毒的場面，結果您就主動聯系我了。
看來您是遭遇了一些麻煩事，現在是需要老魔鬼出面為您料理嗎？”
“你都把話說完了，打算讓我說什么？”
弗瑞陰沉著臉說：
“我的計劃出了問題，但我不需要你幫我完成計劃，畢竟編織世界這活你一個魔鬼大概也不會擅長。
但我需要你幫我做一點你擅長的事。”
“嗯，懂了，自己的計劃出了問題就不能讓競爭對手的計劃順利完成，這就叫將雙方拉回同一個起跑線上。”
墨菲斯托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他說：
“但擅長的事我可不能白做，你看，弗瑞閣下，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我說過，那些膽大妄為的試圖和魔鬼打交道的人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所以，你又能付出什么價碼讓我成為您的忠仆呢？”
“你的神性借由群星會的開拓者落在他們探索過的世界里，以此為你的超脫提供力量，但那個過程到現在還沒結束顯然是因為那些世界的反饋不太足夠。”
老A把玩著手中心靈寶石。
他說：
“理事會麾下的世界里都沒有你們的痕跡，而我們有幾百個生命繁榮的花園世界還要我說下去嗎？”
“不不不，這個價碼很慷慨，我喜歡。”
老魔鬼滿意的點了點頭，但隨后他話鋒一轉，說：
“不過我還希望和老A閣下有點更親近的關系，不如這樣，在梅森的計劃泡湯之后，讓我們成為真正的朋友吧。
群星會啊。
我親手建立的群星會需要一顆睿智的大腦，但梅森并不愿意履職，因為他身上那些奇奇怪怪的力量導致我沒辦法強迫他成為我選定的群星會之主。
所以.
我覺得您的手臂上需要一個可愛的魔鬼貼紙來展現一下我們獨特的關系。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在我的手臂上紋上你的大頭像，以此來表示我們之間平等的地位，這樣一來，你能如愿拿到群星會，而我也不必再擔心被你背后捅刀。
成交？”
弗瑞沉默著。
他不想在自己手臂上烙下一個魔鬼紋身，那代表著他也會成為墨菲斯托的蠟燭，而且，他確實還沒有落魄到那個需要委身于魔鬼的地步。
因此他果斷的搖頭拒絕。
但老魔鬼也不失望，他點了點手杖，說：
“那好吧，看來我們之間的關系還不夠坦誠，沒關系，等我先為你完成你所渴望的事情之后再說下一步吧。
下面，請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欣賞這場沖擊大幕的開啟吧。”
就在弗瑞和老魔鬼做交易的同時，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回去斗界的杜姆神君卻沒有立刻離開，相反，他又回到了烏托邦的星體之外。
顯然是打算看看能不能再從這個已被廢棄的世界中再抽取一些克拉科島的星體物質。
但還沒等他靠近，眼前落寞的星球便在光芒四濺中悄然粉碎，那些源于地心的光順延著星體外殼上的道道裂隙迸發出來，又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里向內塌陷，將整個世界上殘存的廢墟與那些在該世界里安營扎寨的異形怪物們一起碾成齏粉。
同時也將那些無人理睬的尸體與變種人在這星空中存在過的證據一起掩埋于飛逝的時光之中。
這不是梅森做的，應該是大群或者劍士撤退時留下的手筆。
但現在追究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跑了個空的杜姆神君面無表情的看著烏托邦在群星中的最后一程。
有些遺憾，但也并不至于惱怒。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第四次沖擊倒計時25分鐘，該回斗界了，妖精之力的暴走已經有些壓制不住。
但就在杜姆轉身欲走時，他突然回頭看向這個星系的太陽，他感覺到有股力量從太陽中爆發，還有些奇特的東西被從日冕中彈射了出來。
這立刻引起了神君的興趣。
他閃身過去，很快在冰冷的星空中找到了被從日冕中彈射出的生物艙，在其中沉睡著一個由機械和人體組成的特殊寧錄級哨兵個體。
杜姆將這生物艙被燒融的信息牌復原，隨后讀出了這個個體的名字：
“寧錄級哨兵至尊個體·未命名？一個哨兵母巢自己暗地里設計的下一代機器人藍本？唔，看來即便沒有我解鎖你的權限，終有一天你們也能進化到擺脫變種人的控制。
果然，心向背叛者不管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都不會乖乖服從，即便是拆掉腦子也阻止不了你在滅亡之前用最后的力量塑造出一個叛變個體。
機械的劣根性就在于它總想傷害自己的創造者。”
神君杜姆搖了搖頭，將這個逃離太陽的特殊哨兵個體收了起來，隨后閃身返回了斗界，但很快，另一個人就找上了他。
“杜姆，你手里有可以讓克隆體變的更強的生物技術，對吧？”
紅皇后的星體投影并未進入斗界，但她確實用某種辦法聯系上了杜姆，她開門見山的問題讓杜姆詫異，神君很快問到：
“有，但你問這個干什么呢？”
“我要接受X基因強化以壓制我體內的鳳凰之力。”
瑪德琳語氣冷冽的說：
“我最好的唯一的朋友被抓了！我要救回她，我要找到梅森·庫珀，然后，我要呼.剩下的和你無關。
但我想這些已經足夠說服你了吧？”
第四次沖擊倒計時1分鐘。
“開始了！”
群星堡那個被修復的大渾天儀前，正聚集于此的三大導師默然無語的等待著第四次沖擊的開始。
這一幕似曾相識，在三個月前他們也是這樣在此主持大事。
可惜物是人非，為反抗與聯合的事業付出良多的術士閣下已經駕鶴西去，又一個睿智的頭腦代替了他的職責。
而隨著老沙贊的一聲輕呼，獵手和剛剛從烏托邦返回只來得及換身衣服就跑過來的劍士霍然抬頭，便看到大渾天儀上的各色光芒開始劇烈跳動。
第四次沖擊開始了。
與計算或者預言的時間分毫不差，看來梅森提前十天射出的神速力大炮沒有能影響到這種源于深層的宇宙震顫。
但相比第三次沖擊時整個群星會都被調動起來四處救火的忙碌，這一次的三導師遲遲也沒有下達行動的指令，就像是下定決心要當個看客。
他們并不是在偷懶摸魚，只是真的沒有太多事情可以交給他們去做。
前三次沖擊已經淘汰掉了絕大部分需要群星會提供文明遷徙的弱勢世界，能活下來的都是厲害的家伙。
他們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也有能力在這種情況下完成自救或者敵對殺戮。
而從派遣至各處位面的觀察員傳回的信息來看，大規模的對抗戰爭也已經于沖擊開始的這一刻提上了日常。
就像是同時舉行的數以千計的角斗，每個被選中的地球都是帶槍的牛仔，正憋著勁要給對方來一套傳統居合。
在這種情況下，就看誰開槍更快，準頭更高，而如此混亂讓群星會能介入的余地已非常小了。
不過眼下這種情況里存活下來的世界中或多或少都有群星會的勢力常駐，他們會在第四次沖擊中給決斗的失敗者們提供“人道主義救援”，在世界被對方摧毀前提供一波大轉移服務。
這是希望理事會在這一次沖擊中執行的“兜底計劃”。
當然，這不是免費的。
被轉移出來的生命要在理事會劃定的花園世界中為這個組織繼續勞作來償還救命之恩。
“第一波轉移項目將在六小時后啟動。”
因為之前的行動而有些困倦的劍士翻閱著手中不斷刷新世界戰爭信息的通訊裝置，打了個哈欠說：
“按照經驗，那時候就會有第一波勝利者出現，但說實話現在這樣挺沒意思的，看這些家伙在末日到來中打打殺殺的事一兩次還行。
現在都第四次了，再好看的戲碼都變的無趣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么？”
獵手瞥了她一眼，巫師也扭頭看向這心直口快的戰斗大導師。
后者毫無心理負擔的向前一指，說：
“讓我們看點不一樣的東西吧，你們都知道我在說什么，別裝傻！這次沖擊里可有‘特別節目’，快換頻道在梅森小哥的幾個世界里。
我想看看他們的計劃進行的怎么樣？
要不是這種時候大導師必須全程值班，我都有心親自跑過去現場觀看順便幫忙搬個磚什么的，至尊教授走了，烏托邦沒了，梅森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變種人領袖了！
如果他成功的逆轉了這個該死的黑暗時代，那就意味著是我們變種人拯救了世界，你們知道這個含金量有多高嗎？
哪怕是在地獄里，這種事我也能吹上整整一千年！”
獵手和巫師對視了一眼，其他在此等待命令的A級成員們也心照不宣的投以期待的注視，最后由老沙贊咳嗽了幾聲，隨手釋放了一個魔法施加在眼前光點閃爍的渾天儀上，下一瞬就將梅森的反抗聯盟所在的六個世界投影出來。
不過在看到其中的場面之后，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心直口快的劍士更是驚呼道：
“哇，他們的運氣還真差！怎么抽到這一個‘末日災難組合包’啊？這會不會有什么黑幕啊？等等！
伊述世界是怎么回事？
它對位的那個地球看起來怎么有點古怪？這.這是個什么玩意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