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普通人來說,一個月或許做不到什么事情,他們往往疲倦的奔波在上班的過程之中,沒有辦法抬頭看向更高的位置。
但是這并不是他們的問題,而是整個畸形的世界的問題。本應該讓自己感到快樂的工作逐漸變成了磨難與痛苦,甚至利用整個框架開始對人的精神進行折磨。
藍染對于這種狀態是無可奈何的。他并不是真正的圣人,沒有辦法解決這種實際性的難題。他能夠做到的,也就是盡自己的能力去做的更好一點,讓更多的人從原本固定的樊籠之中跳脫出來,成為一些能夠有勇氣面對這個世界的人而已。
就算是像是木葉那種繁榮的生活并且被藍染監控,依舊沒有辦法阻止月之夢的蔓延,可想而知外面的世界之中對月之夢沉浸已經到了什么地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和哀傷,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磨盤,不斷的將愛與和平研磨成了痛苦的血漿,流淌灌溉入這片大地。
這里并不是沒有出現過和平,對于和平的呼喚也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只是對于真正的和平概念是什么,沒人知道。
那些短暫的和平之中,曾經出現了很多璀璨輝煌的文明與文化,但是卻也在莫名出現的戰爭之中徹底被毀滅。忍界就在這創造與復蘇的循環之中不斷輪回,走向那既定的命運。
至于那命運到底是不是忍界的人所期望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應該存在的命運,那些并不知道真相的人不會理解,也沒有人在乎。他們的生命甚至不會被那些創造者放在眼里,只是如同灰塵一般彈指可滅。這就是忍界目前的現狀。
而藍染就是不喜歡這樣的世界。哪怕是作為試驗品也好,藍染也不覺得他們應該這樣毫無價值的消失在世界上。他們本可以創造更好的世界,更好的價值,更加讓人心動的東西,而不是在這個世界之中被某幾個意志來回擺弄,就像是玩偶一樣不斷的讓人折騰。
從木葉村離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如今的木葉已經沒有辦法再給藍染提供哪怕一點點利益。三分之一的日向家和二分之一的宇智波家來到了他的麾下,作為試驗品的同時也是研究人員。還有木葉一系列的家族忍者和內部保存的查克拉禁術。更重要的是木葉的禁術體系開發者千手扉間的入場。對于一個獨立的研究團隊來說,已經沒有再依附木葉的必要了。
他們接下來的研究不再依靠現實的產物,也就沒有必要根基于現實。進入第二階段研究的他們已經有底氣在虛無空間之中自我生存,繁衍下去。
“虛擬天穹,檢測術式,創造生命,還有那些不屬于查克拉的技術……這些東西就是你對抗訊號源的底氣么?”
“還差得遠呢。如果有希望的話,我是認為最小也應該以星系級別的概念進行對待。”
看著走進來的千手扉間,藍染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在了桌面上的研究報告。
藍染一直在做著準備,他的目光可從來都沒放在這一顆星球上。
哪怕是原本世界之中的那些沒有任何力量的凡人,都能夠開發出摧毀天地的恐怖力量,用以震懾世界的和平。那可要比什么平定亂世的力量可怕的多,模仿恒星的造物恐怕也就只有老頭子的天地滅盡能夠與之相比。
而那個印象之中隱隱約約的傳說在星球之中航行的那些忍界的幕后黑手,他們會不會擁有摧毀星球的力量?會不會能夠將整個星系囊入掌中?如果不去思考這些可能性,只是為了目前的成果沾沾自喜的話,那么藍染惣右介的生命很可能就已經到此為止。
甚至他一直都懷疑,自己很有可能一直在監控之中。因為這個世界的內核實在是過于支離破碎,各種各樣擁有權限的查克拉訊號不間斷的在忍界內橫行霸道,到處散發著自己的輻射。不僅僅是尾獸,還有一些情緒聚集的東西,甚至連查克拉都不算,只是精神力量的擴散就造成的異變。
在這個世界上所擁有的力量從來都不止一種,相比較尸魂界純粹的靈子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光是藍染認識到的完全不同的能量體系就超過了四種。
查克拉,精神力量,生命力量,自然力量,這些還是比較主流的運用方式。其中精神力量和生命力量一比一融合就是查克拉,而查克拉和自然力量一比一融合就是仙術查克拉,但他們又都能幾乎各自獨立運作,可以說整個星球就像是一個……
開發的不完全的試驗場。
一想到這里,藍染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培養皿如果被病菌污染的話,一般來說的選擇就是直接清洗重新換一個。
如果按照這個世界的記錄和自己記憶對照是真實的話,那么忍界這個培養皿應該是清理和收繳過程中出現了問題才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那么,按照原本聽到的支離破碎的情報,這個世界的主角似乎是木葉村叫做旋渦鳴人的,年紀十幾歲的少年。但是他掌控木葉這么多年都沒見過誰叫鳴人的,漩渦家也就那么大貓小貓三兩只,倒是自來也寫的小黃書主角叫鳴人。
按照最壞的思考打算,不到二十年后,這個世界就將迎來星系級別的大清洗。將地表的所有雜菌全部清繳清理,然后將星球重新變為自然原始的模樣,再一次栽培下去。如果是藍染自己的話,他絕對會這么做。畢竟那可是一個星球的試驗場,哪怕在宇宙中也是極小概率事件——不,如果是星系級,那么人工打造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月球的訊號是人工的么?那宇智波斑體內的另一種訊號又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明知道這些東西都有很大的問題,藍染也不敢輕舉妄動。無謀和計劃在很多時候看起來類似,但是是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與一個能夠清理星球表面的生物進行交流,毋庸置疑是一個愚蠢的行為。最少最少,藍染也應該保證自己擁有能夠相互摧毀的能力,這才算得上是對等。
“自從研究進入了第二階段之后,不知道的東西和想要知道的東西就越來越多起來。”
拿起了桌面上的紅茶喝了一杯,藍染看著面前那有關于白眼進階狀態的思考,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許沉思的表情。
“月球上的查克拉訊號也并非是純粹的,內在之中還有一些擴散的監控訊號存在,但是又和本體的查克拉訊號并不一樣。最壞的打算,是月球上有著監控忍界的成員。這也是我們必須要從木葉村離開,來到渦潮忍村建立虛夜宮的必要性。”
“月球的訊號嗎?我倒是有一點頭緒。有人說最開始將查克拉帶到地面的大筒木家族,曾經有一只飛升到了月球之上,或許這個記載可能是真實的。”
“沒有辦法確切肯定的記載,那就姑且當做真實對待。”
藍染點了點桌面,看著那上面記載的各種東西微微閉上了眼睛思考了一番。
“他們甚至有可能在暗中保存著摧毀整個忍界的權限,不論如何都不可能將真正的東西展現在他們的面前。但是如果是獨自研發出來的,野心家的技術的話,就可以在上面進行更多的遮掩。”
“什么意思?”
“有些時候野心家總得派出一些人手,對這個世界做點什么,才能讓人安心。”
睜開了眼睛,藍染看著面前的忍界地圖,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奇妙的笑意。
很多時候人們都是害怕未知的,對于不存在的東西提心吊膽,害怕萬分,但是當那些東西真正出現了之后,反而會感到松了一口氣。
如果那些月球之上的個體真的在監控整個忍界的話,那么對于藍染的叛逃肯定同樣在監控范圍內。而一個叛逃的忍者帶著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是存在在某個地方計劃著拯救世界,他肯定會利用自己的東西去做些什么危害忍界的事情。
畢竟人們做事情都是講究一個目標,藍染身為木葉的全面領導者,既然叛逃了的話,那么就肯定要有一個比木葉領導者更強大的目標才可以。那么,究竟什么事情是木葉的領導者絕對無法做到,甚至是想都不敢想,必須要通過叛逃才能實現的呢?而且這個想法也必須運用到新技術。
那么答案就很簡單,或者說,藍染給他們的答案很簡單。
“忍者的時代,即將過去。新的職業,新的時代即將來到這個世界上。你覺得這樣的計劃怎么樣?”
“我沒什么所謂,但是框體制造技術是我的術,你到時候不要忘記宣傳這一點。”
“打起來的時候應該不會有時間宣傳的。”
“你可以盡量。”
你怎么就這么在乎署名權?我都不在乎的。
看了一眼那莫名執拗的千手扉間,藍染一時之間不好說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