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
聽到這個名字,蘇瑾萱神色不動,一雙嫵媚的桃花眼中卻閃過一抹異色,沒有立刻回話。
許元也沒急著催促,但等了一會,他眸子同樣逐漸浮現了一抹訝異。
對方思考的時間太久了。
一個人認不認識基本是一瞬間便能想起來,若是不準備說,就算需要斟酌用詞,也不會等這么久。
這種基礎的演技,蘇瑾萱不會琢磨不清楚。
所以,
看她這反應,是準備將秦默的事情告知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二人相遇過,
且毫不猶豫的愿意說出秦默的信息。
光憑這兩點許元便能將這方世界那劇情主角所走線路鎖定在五條以內。
半晌后,
蘇瑾萱輕聲說道:
“三公子是從何得知我與秦公子相識?我與他相識之際,可是在幾月之前了,那時我與三公子你....應該還并未相識吧?”
她的聲音輕柔,一雙眸子若有若無的盯著許元的眼睛。
她不理解明明在她與那秦默相遇之際,這許長天應該還沒有被救出來,既然如此,那他的信息是從何而來?
許元聽出了對方話里的試探,但他并不準備告訴對方,一句話都不說。
即便心里知道,但涉及具體細節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別說。
說出來人前顯圣裝逼很爽,但事后解釋起來卻會很麻煩。
和許元不愿寫詩抄詞同理。
對待蘇瑾萱這樣的外人他可以隨便亂編,外人不清楚具體情況,只會當作他這三公子一直是在藏拙。
諸如什么表面紈绔,實則運籌帷幄于千里之外,暗地里已經培養起獨屬于自己的情報系統。
名聲傳出去,相國府兩龍一鳳一老鼠的戲稱,也多半會變成諸如兩龍一鳳一隱鯤或著一隱麟這種好名聲。
但問題是,
外人不清楚他許長天,許長歌和那便宜老爹對他這位紈绔可是心里門清。
性格可以因為體質、實力、地位一些列因素變化而改變,但情報這種東西你總不能憑空變出來吧?
懷疑身份可能不至于,但事情總得給個解釋。
頓了頓,許元低聲道:
“我是怎么知道,你就不用多問了,蘇瑾萱,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
安靜片刻,蘇瑾萱頷首一禮:
“三公子說得是,方才是瑾萱僭越了。”
許元擺了擺手:
“無妨,我現在有些好奇得是你和那秦默之間是何關系?”
蘇瑾萱聞言咯咯一笑,眸帶嫵媚:
“公子問這個,是因為那秦默吃味了?”
許元搖頭輕笑,不知可否:
“也許是吧,畢竟魅魂魔體這種體質我還是很饞的。”
“奴家如今已經是公子的人了.....”蘇瑾萱吐氣如蘭,輕輕靠在了他肩頭:“若是饞了,公子直接吃了奴家不就好了?”
許元心中冷笑,順手摟住她的肩膀,繼續問道:
“所以,瑾萱你和那秦默是何關系?”
許元想弄清楚那劇情主角走的是那條路線,好做出相應的應對措施。
而且,許元其實也不一定要殺了那劇情主角。
畢竟有些路線的劇情主角可是比反派還要反派,比原身還要人渣。
目的一致的情況下,能與對方達成合作也說不定。
蘇瑾萱略微沉吟,輕笑說道:
“瑾萱若告訴公子,可有什么好處?”
“好處?”
許元挑了挑眉,側眸望去,對上了她那仿若秋水的眸子。
“嗯....”
彎眸一笑,許元用指背輕輕拂過眼前女子嬌艷的容顏,細聲慢語:
“當然有好處,等到了府中,將伱移交給影兒的時候,我會幫你說幾句好話,讓她對你溫柔一些。”
他的聲音柔和,仿佛情人之間的調情,蘇瑾萱臉上的笑容卻是微微一滯。
她心里殘存著那么一絲念想。
許長天帶她回府,是為了將她作為禁臠囚禁起來。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對于這些男人而言是有多么大的誘惑。
雖然不愿,但只要這許長天沒有忍住碰了她,如果秦先生給她的那份古籍中記載無誤,那她便還有一線翻盤的機會。
可許長天現在的這話,直接便讓她的這份念想化為了一個笑話。
影兒,明顯是指現在她醒來時第一眼見到的那位蒙面女子。
那種裝束,明顯是相國府的影衛。
若是她被交到那影兒手里,她的下場......
想到這,蘇瑾萱眸中不自覺的閃過了一抹慌亂。
沉吟很久,她輕咬著唇角,輕輕說道:
“那瑾萱還是不要好處了,只是若瑾萱如實告知,三公子可否給我一個痛快。”
因為當初沒有選擇玉石俱焚的猶豫,她的那些“魅元”已經被這許長天身邊的強者封死在她的識海之中,如今連自絕都做不到。
許元摸了摸下巴,玩味的笑道:
“這就要看瑾萱你的表現了。距離回府,大概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若是你能拿出一些讓我心動的東西,你的提議倒是可以考慮。”
蘇瑾萱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我說,其實我與那秦默之間關系并不復雜,同行過一段時間,分別時還定下一個賭約。”
“賭約?說來聽聽。”
“我與他分別之時說過,若此月內他能把風鴉林內那只鹿妖的妖丹取來,我便為他單獨彈奏一曲。”
許元微微頷首,輕笑說道:
“如果只是這點消息,可還不能成為我給瑾萱你一個痛快的理由。”
蘇瑾萱面露一絲惘然,但很快又咬了咬牙:
“我接近秦默,是因為秦先生說過他背景可能不簡單.......”
這話直接讓許元眼眸一凝。
又來了,劇情變動。
前世他一直以為劇情主角與蘇瑾萱的相遇是劇情的不期而遇,結果背后卻是他人的精心策劃。
不過雖然相遇是被人策劃的,但相愛那幾條線應該是真的。
畢竟,游戲系統里的好感度可不會騙人。
收斂思緒,許元道:“繼續。”
蘇瑾萱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輕聲道:
“秦先生說,這秦默可能和一個叫葬村的地方有關。”
“葬村?”
許元呢喃一聲,心中更加確定了這個秦先生絕對不只是宗門中人那么簡單。
蘇瑾萱搖了搖頭:
“秦先生并沒有多說,瑾萱只知那秦默可能來自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