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工作是搬家,把所有的木制家具搬走,搬之前先清空桌子。吉普車不是皮卡,還得拆卸桌子。瑪雅和小刀將桌子搬到正門邊,室外的動靜只要不是太大,就不會打擾到室內的喪尸。
林夢轉行為木工,拿鋸子處理桌椅大小,再吧切割后的桌椅搬上汽車后備箱,由石頭運輸到基地。蘇十左手斧頭,右手撬棍,早在小廣場等待。太久沒開張了,終于是迎來了第一批客人。
跟隨汽車一起回來的還有瑪雅他們。現在開始分班,莎娜、雪蛋和林霧為一組,夜間則以瑪雅、林夢和小刀為一組。
分組之后,林霧三人開了個小會,攜帶少量柴火乘車到達寫字樓,在寫字樓大廳中點燃一小堆篝火。
林霧站立在右通道對面,手中彈弓一彈,小石子打在地上,彈跳進入黑漆漆的通道中。林霧聽見里面有動靜,再彈了一枚小石子。終于有一只喪尸走出通道。通道左右兩邊莎娜和雪蛋各自拿了鈍器直接敲死喪尸。
走出來第二只,首先看見了林霧,直接鎖定林霧,正準備奔跑,被莎蛋敲死。
莎娜側耳傾聽里面的動靜,對林霧做個手勢,林霧咳嗽一聲,通道邊藏匿的兩只喪尸跑了出來,一只被莎蛋敲死,一只被林霧非系統風刺拿下。
莎娜做了一個老虎咆哮的動作,伸出四根指頭,用手背對著林霧:狂猛,距離四米。接著莎娜再做一個翻白眼的表情,伸出三根指頭,用手心對著林霧:三只喪尸。
這是此前動靜引來的喪尸,之不過它們沒有抓住重點,還在通道之內。
這就是莎娜制定的葫蘆娃救爺爺的戰術。首先做好退路,一旦聽見大動靜,立刻鉆上車跑路,然后就是分而殺之,用殺死喪尸的聲音吸引喪尸。效率雖然不如瑪雅他們,但是勝在安全,并且是無本生意。
再殺了一波后,莎娜修改戰術,彈弓交給了雪蛋。一只喪尸從通道出來,靠著墻壁的林霧一匕首將其處決,接著莎娜一棍子敲在林霧的手背上。
林霧張大嘴一手攬住喪尸尸體,一手服用止痛藥,而后才怒視莎娜,莎娜忙做抱歉表情。
林霧放開喪尸尸體,把匕首交給左手,尸體倒地引來新喪尸,是一只狂猛。為避免它挨刀后亂摔,林霧用受傷的右手掐住它脖子,連續給了它腦袋兩刀,過程比殺雞還輕松。跟隨狂猛出來的一只喪尸被莎娜碎顱。
經過一小時的流水線工作,因詞條幫助,林霧手傷自愈,再也勾引不出喪尸。三人拿了手電進入通道,未曾想第一眼見到了通道末端的夜魔,夜魔咻的鉆進左邊的洗手間內。
右通道只有一家公司,在右通道的右邊,右通道的左邊只有在通道末端有一個洗手間。林霧和莎娜左右靠墻守住洗手間的門,雪蛋繼續挑逗,洗手間的喪尸剩的不多,沒一會就被殺干凈。林霧召來在大門口發呆的小歪,單獨進入洗手間和夜魔聊天,不一會就了事,順便還拿到了一張武器設計圖。
狼牙棒,殺傷力接近滿值,需要的材料是木棍和鐵釘。林霧本打算交易給莎娜,莎娜一個眼神,林霧把設計圖給了雪蛋。雪蛋無聲道謝。
暗影最大麻煩還是抗寒值,雖然本月寒潮還沒來臨,但抗寒值只有50點的幾人都凍得不行。最主要體現在腳尖冰冷,手指麻木。因為有系統技能輔助,刷怪動作倒還沒變形,但身體不可避免的難受。
饑餓與寒冷是人類首敵。其他人都在堅持,誰也不想先說明自己的情況。沒心沒肺的林霧和不拘小節的瑪雅沒有考慮到這方面問題,一直到石頭忍受不了寒冷聯系瑪雅。他的西裝套抗寒值更低。
此時寫字樓一層基本清理完畢,雪蛋和莎娜都表示先忙完這一陣子再說。忙碌的刷喪尸、切割和搬運,到了下午四點,暗影完全清理寫字樓一層。能搬的都已經搬,連打印機,墻壁上的掛畫,窗簾,花瓶都沒有放過。
好消息是增加了大量的燃料。壞消息:這些燃料的效率遠不如劈柴。莎娜通過綜合計算認為,完全清理五層的寫字樓,所獲得的劈柴可供燃燒8天。綜合統計燃油兌換出的安全屋時間,如果沒有寒潮的話,應該可以堅持到季末。
但寒潮肯定有的,不僅有,還是零下71.2度的超低溫。因此除了五層寫字樓之外,還必須再尋找燃料。基本上燃料都在室內,幾乎所有室內環境和寫字樓沒有太大區別。
莎娜提議:“去公園砍樹。”
瑪雅反對:“公園四面開闊,且不說冷風降低體感溫度,怎么防備夜魔?”在室內,路口點上火,或者是掛上手電筒就可以阻止夜魔通過路口。
“我們時間不多,寒潮隨時可能來襲。”瑪雅道:“林夢負責開車,林霧和我出勤,今晚把二樓搬空。”
林霧道:“三樓也可以一起搬空。”
“那走吧。”瑪雅放下碗筷。
林夢忙扒拉食物,林霧道:“等會,還沒吃完。”
瑪雅:“外面等你們。”
寫字樓二層收獲要比一層多一些,或許是二樓的老板喜歡看書的緣故,光是幾個書架上的書籍林瑪就搬運了三趟。書本這東西在文明時代是明燈,在末日時代是劈柴。
夜晚因為室外路燈照明的緣故,更容易建立安全區,畢竟真正能威脅到林瑪安全的只有夜魔。小歪被分派給了瑪雅,協助瑪雅防備夜魔。林霧只要左手拿著槍,隨時準備鎖頭,夜魔動不了他。
經過兩個班次兩天的努力,暗影搬空了整棟寫字樓,期間有多人受傷,沒有生命危險。
冬三月第四天清晨,系統廣播:史上最強寒流將在明天上午八點抵達,持續時間最少半個月,請廣大玩家注意保暖,謹防感冒。
時值早飯時間,聽了廣播后,瑪雅道:“沒辦法了。林霧,林夢,我們去一趟鎮外。”
石頭道:“你們三人昨晚都通宵,是不是先休息一會?”
“沒事。”鋼鐵瑪道:“飯后整備,帶足子彈,效率為先。”
莎娜點頭:“我們也趁今天多儲備點魚肉,你們自己小心。”
“嗯。”瑪雅把食盆放進鍋里,下樓整備。林霧和林夢隨意吃了幾口下樓去了。
瑪雅換車牌,林霧牽雙馬上車問:“收帳篷嗎?”
瑪雅側頭看了帳篷一眼:“不收,我們如果不能在寒潮來臨之前回來,即使有帳篷也活不下去。”缺乏食物,無法出門。
林霧道:“其實不一定非要去砍樹,我們還有東西燒。”
“什么?”瑪雅問:“伱說的是那些封門的木板嗎?不耐燒。”
“不,我說的是林夢,以她的60公斤應該可以燒上半天。復活后再燒半天,復活后……”
林夢怒而打斷:“我沒有60公斤好不好?”
林霧笑,你要不生氣,我這話說的就沒意思了。
瑪雅站起來:“上車。”
汽車在小鎮內暢通無阻,出哨卡到匝道,前面是深達半米的積雪。
三人下車,瑪雅安排:“不要出關隘,林霧你負責北面,我負責南面。林夢你留守。”
安排后開動,帶上伐木工具,林霧上了幻影,幻影在積雪中行走過程比較輕松,對它的影響不大。反觀沙暴行走起來就比較艱難,不過改邪歸正的它難得派上一次用場,工作起來還是很努力。
小歪呢?林霧停馬回頭,雪地里鉆出小歪的頭,又沒入積雪中,對它無比熟悉的林霧一看就知道它在玩,招呼它跟上。小歪一跳一跳在雪中出沒,留下一個個的坑。
林霧的目標是一棵位于路邊,一個人勉強抱得過來的樹,工具是斧頭和鋸子。不是林霧想選它,實在是沒有其他更小的樹。雖然是極夜,但因為雪地映月的緣故,能見度還不錯。
砍,砍,砍,砍……休息,喝水,與小歪探討雪景,砍,砍,砍,砍……休息,和小歪一起欺負幻影。砍,砍,砍……大家伙終于倒下,橫躺在路邊。而這這只是整個工作的第一步。
第二步,鋸斷所有的枝干,將細枝干捆扎放上幻影的后背,牽著幻影走兩公里送到汽車處。
第三步,劈開粗枝干,稍微處理后,分成數批送到汽車處。幻影還是非常厚道,見主人步行于心不忍,非要駝林霧。
“你不同意就要說哦,你真的不反對嗎?”于是林霧上去了,盛情難卻。小歪仍舊一拱一拱的在雪地里跳。
送了三趟后回來已經是中午,林霧坐在樹上隨便吃了個罐頭,接下來是最艱苦的工作。他得把大樹鋸成幾節,然后再全部劈成四大塊,通過幻影運輸N次。預估這棵樹足夠暗影燒上三四天。
石頭發來慰問電:“怎樣?”私聊林霧。
林霧苦笑:“有點搞不定,身有力而心不足。”
石頭:“實在不行就算了。”他知道處理主干的工作量。在冬季第一天,一般就是把木頭鋸成兩到三截送上皮卡運回來,處理難度很低。林霧雖然是銷冠,但很少參與這類工作,熟練度幾乎為零。
“怎么著也得把這棵樹搞定。”
林霧開始鋸木,將十米長的樹木七截。然后利用斧頭,將兩個鐵鉆依次打進木頭中,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第一截木頭破成兩半,此時距離與石頭通話過去三個多小時,已經是下午三點。林霧再將兩半木頭劈開,將四塊木頭捆扎好放在幻影上,和幻影、小歪去送木材。回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
這趟回來林霧看見了正在破柴的瑪雅,瑪雅看了他一眼,道:“我剛搞定四棵樹,想來沒有時間砍第五棵樹,于是過來看看。”
“四棵?”被打擊。
瑪雅見其表情忍不住一笑:“你這個笨蛋,你為什么非要砍樹呢?你不能只鋸樹干嗎?”
林霧回答:“因為我知道偷工減料是不對的。”
“你這么說有一定道理,主干柴火比較耐燒,但是處理起來非常耗費時間與精力。”瑪雅道:“別光站著,過來幫忙。”
“小歪,你作為我的全權代表,現在馬上過去幫忙。”
小歪很聽話跳到瑪雅面前,瑪雅摸了摸小歪腦袋:“乖,走遠點,免得誤傷。”
兩人干活進度加快,相比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林霧來說,瑪雅工作效率大大強于林霧。就連捆扎的木塊都比林霧牢固。林霧騎幻影牽沙暴送貨期間,瑪雅繼續工作。
到了晚上8點左右,只剩下最后一趟,林霧、雙馬和一狗回到工作地點,卻見瑪雅坐在木頭上,地上的雪被染紅。一問才知,瑪雅的斧頭砍到了自己的腳。鞋子是暗能鞋,破損處會被刷新,但是腳不行,說掉幾根指頭就掉幾根指頭,只能送回去住院,依靠無比強大的病床來解決問題。
林霧抱起瑪雅,艱難的將她送上沙暴,附贈小半瓶止痛藥。
瑪雅交代:“把剩下的柴火收拾掉。”
林霧:“你都這樣了,還收拾呢?”
瑪雅道:“我這樣,你沒這樣,你還能收拾。”
“好吧。”林霧花費了20分鐘處理好最后的木材,翻身上馬,和小歪、瑪雅一起離開。
林霧道:“今天我干了這輩子需要干的所有苦力活。”
瑪雅道:“移民之前,你就認定自己不需要從事體力工作嗎?”
林霧:“是的。”
瑪雅道:“假設你妻子生病,還養了兩個孩子,你需要錢怎么辦?”藍星體力活的報酬非常高,比中位數還略高一些。無數人呼吁曙光放開機器人管制,不過這個呼吁違反曙光原始協定。曙光派遣機器人有兩大前提。第一,這項工作很重要,是關乎人類生存的重大問題。第二,人類要付出極高風險才能從事這類工作。
林霧:“首先妻子看病不要錢。其次孩子可以聯系福利機構,與其跟著我受苦,不如和大家一起快樂成長。我從沒做過家長,卻要自己養孩子,那不是害了孩子嗎?反倒不如交給有經驗的公養機構。生活條件等各方面都比我優越。”
瑪雅問:“假如地球生活很惡劣呢?而你并沒有拿到財富自由的積分。”
林霧道:“我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我更愿意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我認為金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過上自己想過的生活。實話實說,別說體力工作,有時候腦力工作我也不想干。除非……”
“除非你有興趣,只要有興趣,無論什么工作你都愿意做。”瑪雅道:“比如在這種天氣出門伐木。”
林霧似乎轉移了話題,道:“雖然大家都沒說,但這件事莎娜要負一定責任。不過相比去年來說,我認為莎娜已經有長足的進步,她做的不錯。”
瑪雅道:“這兩個月很難熬,莎娜情緒一直不高,能保持現狀我也很滿意。大家沒說的原因是包容,成年人的集體包容度是維持集體穩定的基石。”每個人都有缺點,林霧和瑪雅也不例外。
有這么一句話:不要在好友身上挑毛病,而在陌生人身上找優點。事實恰恰相反,很多家長會挑孩子的毛病,而贊揚別人家孩子的優點。很多夫妻看不到配偶的優點,只看見對方的缺點,總喜歡拿別人的優點與自己配偶缺點相對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