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霸很客氣,也很大方,隨后向莎娜說明了自己和她見面的意圖,他希望鐵路橋基地能與幸存者聯盟進行有限的合作。他認為在如今這個末日時代,人類需要團結在一起,不能獨自為戰。在他發展的版圖中最大的障礙是老兵基地,這些人固執的畫下自己勢力圈,不允許幸存者聯盟進入。
小霸告訴莎娜,自己有一百多名武裝槍手,只是考慮到要團結全人類,所以對老兵基地咄咄逼人的態度保持隱忍。如果鐵路橋基地能從名義上加入幸存者聯盟,等同從南北兩面包圍老兵基地,可以迫使老兵基地以獨立基地身份加入聯盟。
這么一來,人類就取得了南區和西區的邊緣區域的控制權,擁有大量可安置難民的土地,還有不少可以恢復生產的工廠。因此他真誠希望和鐵路橋基地達成協議,建立后天市最大的人類幸存者社區。
不知道是不是小霸吹牛,他自稱幸存者聯盟人數已經突破千人,擁有一百五十名武裝槍手,并且與東基地建立了貿易往來。
莎娜非常心動,表示自己回去和統領商量后才能回復小霸。莎娜表演水平太高,導致小霸悄悄告訴莎娜,如果他們統領不同意,他可以提供人員和船只,從下游潛行到鐵路橋,在夜間進行配合,幫助莎娜奪權。
莎娜和小霸商議了奪權的一些細節,拿走了小霸的電話號碼,兩人握手告辭。為表示誠意,小霸將這條街三家藥店,一家診所和一家牙科診所的物資全部送給莎娜。
上午十一點,外勤隊滿載而歸,天空一架無人機跟蹤他們,一直到集散地附近。外勤隊回來后莎娜向瑪雅和石頭說明情況,于是在午飯時間,鐵路橋基地召開了緊急會議。
第一個議題:幸存者聯盟有沒有攻擊鐵路橋的想法。
答案是沒有,最少暫時沒有。
莎娜在地圖上分析:「你們看,南城有30區域被幸存者聯盟掌控,但是他們已經無法再朝北和東發展,因為喪尸密度以萬計算,越是朝北東,密度就越高。想完全占領南城沒有可行性的。南城靠近中城區域,喪尸規模以十萬計。」
莎娜道:「幸存者聯盟已經穩固了城市占領區,擁有廣闊土地的城郊自然就成為他們的目標。他的最好發展方式是朝西南擴張,吞掉老兵基地,再吃下鐵路橋基地,掌控整片集散地,勢力可達西南山脈。」
莎娜道:「后天市的西南城區,西南城郊和西南郊區,都是幸存者聯盟戰略目標。但是給幸存者聯盟帶來最煩的是老兵基地,老兵基地如同一枚釘子卡住他們要西進的路線。雖然幸存者人多,但老兵基地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正面交戰必然兩敗俱傷。不過老兵基地也有一個劣勢,他們掌握的武器彈藥不足以支撐他們進行長期的戰斗。」
瑪雅道:「插一句。如果莎娜所說小霸構想的戰略是對的,幸存者聯盟應該在壯大武裝,準備與老兵基地開戰。利用他們獲取的東基地武器彈藥,與老兵基地進行一次消耗戰。」
瑪雅道:「你們的出現讓幸存者基地看見了不同的辦法,如果能拉攏我們,就能對老兵基地形成包圍,壓縮老兵基地生存空間。到最后,無論是戰斗還是勸降,都有不小的成功率。」
瑪雅道:「偶爾能看見天空飛行的滑翔傘,還有鐵路橋下面經過的小船,大部分應該是幸存者聯盟的人。莎娜,你繼續。」
莎娜點頭:「我建議我們的戰略是全力支持老兵基地,考慮到敵我雙方的情況,有必要去一次或者多次老兵俱樂部,協助他們拿走存放在俱樂部地下二層保險庫中的所有軍火。我相信幸存者聯盟中也有老兵,因此老兵基地具備一定的群眾基礎,只是缺乏彈藥。」
莎娜道:「以中城目前喪尸密度來說,只能使用直升機,或者再來一次洪水才能進
入中城。直升機的燃油是一個巨大的問題,我們需要煤油,已知可能有煤油的地點是東南煉油廠。」
林霧舉手:「南線鐵軌已經被幸存者聯盟控制,雖然他們人不算多,可以在夜晚偷偷潛入。但是我們不清楚南線鐵軌的情況,并且他們有可能故意堵塞和破壞鐵軌。」
莎娜道:「因此只能使用直升機運油。」
林霧問:「運一趟能燒多久?」
莎娜想想道:「運一次,夠燒兩次吧。」
林霧:「那就是要賭我們能在東南煉油廠找到煤油。」
莎娜點頭:「沒錯。另外一種選擇是不尋找煤油,直接滲透進入中城。但是運載能力比較有限,突襲作戰需要不少人。來回飛上兩三趟,油表就得見底。」
瑪雅道:「上次老兵專家提到繩網運輸方式,我回頭再和她聯系。」
石頭問:「直升機能加注汽油或者柴油嗎?」
瑪雅道:「專家說理論上也能飛,但能不能飛起來,什么時候掉下來就沒有人知道了。即使能飛不掉,對發動機的損害也非常大。專家說可以卸掉火箭彈和導彈,減少機身重量,但是需要機械幫助,否則即使能拆下來,恐怕也裝不上去。」
搶回來的直升機攜帶有2.75英寸火箭彈35枚,射程為八公里的空對地反裝甲導彈4枚,空對空導彈4枚,30毫米機炮一門,還有1100發子彈。這架直升機火力極其兇猛,但武器彈藥的重量也導致直升機耗油量驚人。
為什么海軍基地的直升機要懸掛滿武器呢?最大原因還是因為反叛的東基地。東基地控制了東北運河和海面。西半島海軍基地駐扎在內陸海,要從內陸海到大洋,除非繞路,否則必須通過東基地控制的一段運河流域。
火箭彈還能一枚枚的抽出來,而導彈動則上百公斤,在沒有器械幫助下,即使能拿下來,未必能裝的上去。
瑪雅道:「無論如何必須保留直升機30的燃油,以發揮它的武器作用。」
石頭問:「聯系過噩夢了嗎?它們那邊有航空煤油嗎?」
「聯系過了,她們只有重柴油。」莎娜道:「具體執行哪個方案,需要瑪雅你做決定。」
莎娜道:「第二件事,藥品我們都收了,面對小霸的提議……」
林霧道:「就說你死了。石頭順著電話號碼打過去,質問小霸慫恿莎娜叛亂一事,告訴小霸已經把莎娜宰了下酒,同時也表明敵意。」
莎娜笑眼迷離,問:「很早就想吃我了是嗎?」
噓聲一片,進入第二個議題:哨兵。
關于戰術方面,瑪雅提供了意見:「三個防御點,第一個防御點是山林,對方有飛行器,可能從山林滲透。我的意見和先與花草他們溝通,劇本是花草菜肉對我們抱有仇恨情緒,為了復仇,他們愿意成為小霸的走狗。」
「第二個防御點是手搖車終點站,這是進入鐵路橋的門戶。利用車廂和軌道,我們可以搭建一個集生活,住宿為一體的哨卡。這個哨卡可以監視整片空地。一旦發出預警,鐵路橋可以乘坐牽引車或者手搖車在幾分鐘內到達哨卡。」
「第三個防御點是水面,我并不相信他們能爆破鐵路橋,但為了安全,應該禁止任何船只在鐵路橋附近逗留。」
沒有參與討論的小武舉手,在獲準后,小武道:「我有個問題不明白,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幸存者聯盟是敵是友。他們的發展計劃是有利于個人,還是有利于人類,或者有利于一小撮人。在基本沒有接觸的情況下,我們為什么將他列為敵人呢?」
小武:「誠然,小霸慫恿莎娜奪權是事實,但也只是手段,不代表目的。并且目前針對幸存者聯盟有兩種不同的聲音。
瑪雅問:「哪兩種?」
小武道:「一種是老兵基地傳達的。幸存者基地少數人奴役多數人,這個模式短期內不會變化。一種是廣播傳達的,小霸是一個很偉大,很有魅力的的人,只有他能帶領人類反攻,奪回家園等等。」
瑪雅道:「星光從來不說自己是一個偉大的人,她也拒絕廣播宣傳自己多厲害。星光基地的廣播說的是基地的氛圍,情況,工作分配,食物。還有基地成員的權利與義務。小武你說的第二種廣播傳達的信息,是小霸控制的廣播傳達的信息,我可以很負責的說一句:小霸是敵人。最少是我的敵人。」
林霧向小武解釋道:「她是護衛軍,思想比較極端。護衛軍負責執行曙光命令,同時也擔負監視曙光的任務。曙光在藍星就是無可置疑的權威,要加入護衛軍,第一個要求具備質疑權威的思維。」
小武:「不太理解。」
林霧道:「在藍星,掌握越多權力的人將受到越嚴格的監督與制約。區長相當于地球的總統,他們受到曙光的監督和制約,曙光受到護衛軍的監督和制約,護衛軍要嚴格遵守護衛軍規章,其行為受到區政府的監督和制約。」
瑪雅接話,舉例說明:「我在一區毆打一名男子,區政府會立刻進行追查。如果區政府不追查,曙光就會追查區政府。如果曙光不追查區政府,護衛軍就會追查曙光。而小霸這樣掌握了完全權力,不受任何制約的人,即使現在是好人,遲早會變成壞人。」
小武道:「我不同意。我認為在末日時代,需要一個強力的領導者帶領人類打下基礎。至于未來是否交權,那是未來的事。如果領導者的行為受到制約,固然可以讓他們不能做一些壞事,但是也束縛了他們的手腳。而現在是集中力量辦大事的時候。」
蘇十:「我同意小武部分觀點。我發現對于幸存者聯盟兩種不同評價中有一個相同的地方,幸存者聯盟實行階層制,階層可上可下,或許底層人要冒險和喪尸戰斗,獲得的食物最差,但是他們具備上升的空間。也正是因為底層人獲得的資源少,他們才有動力向上爬。」
蘇十道:「固化的階層才可怕,靈活上下的階層能提高內部競爭,對人類來說未必是壞事。假設小霸公平公正,所有人獲得的食物和資源都是一樣的,那大家還有什么動力發展社區呢?」
石頭看小文:「小文,你認為呢?」
小文回答:「好比一家公司,老板吃肉,高層喝湯,底層喝水。關鍵在底層能不能有公平競爭的上升通道,如果有,那就很好。」
小醫參與討論:「我不同意。你們說的很美好,但事實執行卻不是這么一回事。假設小霸有五個高層,高層可進可退對不對?如果不可退,伴隨大家階層提升,那高層就會越來越多。如果可退,五個高層可愿意從喝湯退到喝水位置?結果不言而喻,必然產生動亂。」
小醫:「我認為可以加入幸存者聯盟,但應該是類似歐洲中世紀國王和貴族之間的關系。鐵路橋屬于我們的領地,我們要怎么實施政策是我們的事,我們擁有我們自己的武裝。同時,在國王開疆拓土時,我們也可以派遣人員參與,并且獲得封地。」
小武道:「歷史已經證明封建制度失敗。」
林霧:「幾位,別扯遠了,我們首先確定立場,這是我們的第一個議題。第一個問題:你們愿意加入幸存者聯盟嗎?小武?」
小武想了一會:「為了人類未來,可以考慮加入幸存者聯盟。不過為了我的未來,我認為加入聯盟之后,我肯定不如現在過得好。」
林霧看小文和小醫,她們的意見和小武一致,他們都喜歡鐵路橋模式,不喜歡被人統治管理的模式。雖然鐵路橋基地也有規章,但自由度非常
高。幸存者聯盟則不同,吃多少食物,吃什么食物,干多少活都有硬性規定。要說鐵路橋基地人均資源遠超幸存者聯盟,倒也不盡然,只是幸存者聯盟大部分資源被聯盟的高層控制,或者為了自己享受,或者為了聯盟未來的發展。
林霧道:「所以無論小霸是好人還是壞人,因為他想干涉我們的生活,那他就是壞人。」
「說的好。」大家鼓掌。我喜歡吃粑粑,那是我的事。你卻逼著我吃飯,那就是你不對。或許你認為吃粑粑不好,但我就是不爽。誰還沒幾片逆鱗?特別是對暗影成員來說更有八字金言附體:不服就干,拉倒。
我可以加入老兵基地,我可以加入幸存者聯盟,但你圖謀讓我加入你,那你就是敵人。核心關鍵在于我愿意還是你愿意。
如果小霸說的是:如果有興趣加入幸存者聯盟,可以隨時聯系我。等同贈與鐵路橋基地一個選擇權,那結果恐怕就會不一樣。小霸采取的方式并沒有錯,能給鐵路橋施加一定的壓力,只可惜他不知道,鐵路橋的核心人員是游戲玩家,人家根本不帶怕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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