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演!”
精神之海內。
淡藍色的光團,急劇膨脹了數倍。
核心的光絲結構,開始迅速生長起來。
程瀚忽然“看”到了一根根虛幻的“線”,每一根皆由無數細微的奇妙符印連接而成。
看似簡單。
實則蘊含著巨量知識。
正是——暗靈秘傀的“秘傀之線”。
程瀚知道,這是解構自異神的知識,雖然只是皮毛,但層次絕對遠遠超過了玄士的水準。
秘傀之線的一端,連接著靈寰殘印。
它們的另一端,則以秘偶節點為中轉點,延伸至遙遠的虛空。
程瀚隨機挑選一根秘傀之線,將精神力化為一只無形之手,輕輕撥動了一下虛線。
“嗡!”
虛幻聲響出現了。
一連串零碎的幻象閃過:
這是仲裁署的助理小姐。
在檔案倉庫的一個隱蔽角落,她與高級仲裁員鄒德待在一起,做著不為人知的勾當。
“姓鄒的王八蛋!”
助理小姐似乎還有罵人的小癖好。
程瀚心生明悟:“從‘詭聲’解析出的知識,讓秘傀之線的傳輸效率大大提高,表現出來就是控制能力更強。”
好比前世的2G與4G網絡。
前者最多只能看一看網頁,后者卻可流暢的觀看視頻。
這是代差!
程瀚忽然產生了惡作劇的想法:“居然在上班時間干這種事,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
他輕撥一下秘傀之線。
“嗡”
又是一聲。
零碎畫面又涌了過來:
助理小姐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絲藍芒。
她用盡渾身力氣,大喊道:“下雨了,收衣服……”
鄒德嚇得渾身一震,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張曉麗,你踏馬到底在發什么瘋?”
助理小姐眼眸里的藍芒褪去,一臉疑惑:“你怎么不行了?”
鄒德心中簡直像有一萬只詭異呼嘯而過,壓低聲音罵道:“我曹,腦子有病就去看醫生……”
這時。
不遠處傳來了說話聲。
“誰在大喊大叫?”
“哪里下雨了?”
鄒德與助理小姐對視一眼,趕緊開始穿衣服。
隨后。
畫面消失。
程瀚滿意一笑:“遠程控制能力,確實比以前容易太多了。”
又過一秒。
很快。
光絲結構停止生長。
提示信息閃了出來:
“靈寰殘印,完整度38.88。”
“熟練度132,目前熟練度為2754/3000,精神值為34.8/39.1。”
精神值上限加了0.8點。
殘印的完整度,提升了2.14。
程瀚更滿意了。
收獲不錯!
副署長于翔龍,爽快的給出了許諾:“程瀚,你今天為巡查署長了大臉,明天總署將下發嘉獎令。”
似乎是沖著“加錢班長”的名頭,此人特意說出獎勵內容:“至少等于伱的兩月工資,絕不會虧待你。”
劉一刀則補充一句:“等于四枚金幣。”
這貨也慷慨了一把:“你這個月的月度獎金,一金幣起步!”
程瀚來者不拒:“謝謝兩位。”
他心中覺得,過幾天購買羽獸后,也許該雇一名職業‘獸師’,將照料羽獸的工作交給專業人員。
反正有錢了!
于翔龍忽然換了一個話題:“對了,程瀚,我有一個侄女,年齡與你差不多。”
程瀚愣了一下。
搞什么?
想給我介紹女朋友?
于翔龍滔滔不絕:“有空我介紹你倆認識一下吧,她目前在第三中學念書,性子溫柔嫻淑,相貌相當可人……”
程瀚敗退了:“抱歉,我尿急!”
他果斷掉頭就走。
于翔龍一臉遺憾之色:“我還沒說完呢,聽說他們學校至少三分之一的男生,都在暗戀我這位侄女。”
程瀚的嘴角抽了一下。
你侄女好看不好看,關我什么事?
“嘩啦”
水花飛濺的聲音,宛如躍動的音符。
大片熱騰騰的水蒸汽,彌漫到浴室里每一個角落,徹底遮住了美妙絕倫的風景。
謝莜享受著熱水浴,心情很好的哼著歌。
結束短暫的牢獄生涯后,她用以前攢下的錢,租下了一間高檔公寓,就此安頓下來了。
不過。
雖然暫時沒了近憂,可遠慮卻不少。
首先就是錢。
如今她手頭只剩下十多枚金幣,偏偏以往養成了大手大腳的習慣,最多只能支撐半年時間。
謝莜苦惱的嘆了一口氣:“必須想辦法掙錢了!”
“咚!咚!”
隱隱有敲擊聲傳了過來。
謝莜渾身一個激靈,趕緊從浴缸里站起來,快速用大浴巾裹住白嫩身軀,拉開浴室門走了出來。
“咚!咚!”
聲音聽著更清晰了。
似乎是從陽臺方向傳來。
謝莜暗暗駭然:“該不會是接頭的‘白腹松鼠’吧,永夜行者真神通廣大,我才剛搬過來,他就找上了門。”
這間公寓位于近八米高的三樓,而陽臺是全封閉的格局,外面根本就站不住人,唯有松鼠才有這等本事。
她快步走到客廳,伸手拉開陽臺的門,當即發現玻璃外攀附著一個黑乎乎的小影子。
果不其然!
謝莜連忙推開玻璃窗,一道黑影迅速竄了起來。
正是白腹松鼠!
“吱!吱!”
小東西叫了幾聲,極為人性化的搓了一下爪子。
謝莜卻露出一個“見鬼”的驚呆表情。
我的天!
為什么我好像聽得懂它的話?
它是在說“凍死了,有熱水嗎”
“吱!”
松鼠又催促了一聲。
它在說:別磨磨唧唧!
謝莜慌慌張張的拿起水杯,先倒了一杯熱水,又兌入一些冷水,再放在了地面上。
松鼠立即湊過去,“吧唧”的小口喝了起來。
謝莜有一種想爆粗口的沖動。
這踏馬都是什么破事?居然連一只松鼠都知道冬天得喝熱水,永夜閣下派出來的信使,已經成精了嗎?
她已意識到,并非自己懂得松鼠的語言,而是小東西具備某種超凡力量,可讓旁人通曉它表達的意思。
永夜閣下的手段,總是那么令人神秘。
松鼠喝完水,靈活的爬上木桌,又叫了起來:“吱?”
這是在問:那些鬼鬼祟祟的人,什么時候會來聯系你?
謝莜心中一緊。
永夜閣下果然什么都知道!
她斟酌一下措詞,答道:“通常是一位自稱‘生命祭司’的人,主動來聯系我,我不知道如何聯系對方。”
松鼠又叫道:“吱!”
它在說:你需要借助你的姿容,找到一份有影響力的工作,否則生命祭司不會找你。
謝莜非常不情愿承認,但又不得不回答:“是的。”
她心知肚明,以往自己待在金主身邊,可以接觸到大量秘聞,故而生命祭司才會找上自己。
而小東西所說的“借助姿容”,只是一種客氣的說法,實際上就是——交易。
她早已厭倦了這樣的生活。
亦無比憎惡這種被人當玩具的日子。
松鼠搖了一下毛茸茸的大尾巴,語氣透著一股命令的意味:“吱!”
謝莜俏臉一白,她咬了一下嘴唇,不自覺想起被撞死的那家伙,最終屈服了:“如您所愿!”
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
玩物嗎?
這就是命吧!
松鼠忽然吐出一個小木球,還拿小爪子指了一下:“吱”
它的意思是:拿著!千萬別弄丟了!
謝莜呆了一下,試探著捏住了小球。
下一瞬。
她露出了極度震驚的神色。
一天后。
謝莜搖身一變,成為了‘摩達通商會’的高級秘書。
具體的工作職責,有且只有一條——為會長服務!
不過。
從這位禿頂老者的眼神中,謝莜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種“生吞活剝”的熾熱欲望。
這是她非常熟悉的眼神。
特別是居于上位的男性,表露出的尤其多。
權力,讓人肆無忌憚嗎?
謝莜暗嘆一聲。
半小時后。
一間奢華的臥室里。
謝莜目瞪口呆的看到,商會會長‘杰士公’,仿佛被十只泰迪附身,對著一把椅子做出種種瘋狂的舉動。
椅子腿都被弄斷了一條,足見場面有多么辣眼。
許久。
杰士公嘴歪眼斜的躺在地毯上,嘴角殘留著大片口水,陷入了某種古怪迷離的狀態。
謝莜穿著輕薄衣衫,打量著手中的小木珠,神色透著深深的驚異。
此物名為——迷念珠。
適才她使用永夜閣下傳授的法門,對杰士公施展了一種刺激靈魂的秘法,后者便徹底喪失了神智。
一個小時后。
杰士公清醒過來。
他回想著剛才的“美妙”經歷,心中有一百二十個滿意:“莜莜,從今天開始,只要你好好跟著我,我絕不會虧待你。”
這老者色迷迷的瞄了她一眼,給出了許諾:“你的薪水從兩枚金幣,上漲到四枚金幣吧。”
短短一個小時,薪水暴漲一倍,絕對是商會最快漲薪速度。
謝莜熟練的露出一個甜笑:“謝謝會長!”
她心中卻“嘔”了一聲。
去尼瑪的老色批,以后天天對著椅子發狂吧!
與此同時,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為永夜閣下效力,看來沒有那么糟糕。
善義坊。
程瀚坐在桌邊,注視著一張紙。
紙上繪著一些鮮花、堅果、種子,拼湊成一個奇怪的圖案。
他輕笑一聲:“遠古歷史專家‘林學彬’說過,這個疑似異神象征的圖案,多半代表著‘生命’。
“而找上謝莜的異神信徒,居然自稱為‘生命祭司’,兩者很可能存在聯系,這件事比我預想得更有趣。
“接下來就是等待生命祭司找上門,再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將這幫地鼠揪出來!”
程瀚又做了一次推演,滿意的笑了起來:“迷念珠的效果確實不錯。”
借鑒從詭聲解析出的知識,補全靈寰殘印的一部分結構后,得到一種新能力——制造臨時性的超凡物品。
這實在是一種非常驚人的能力。
隨手弄出一種可供普通人使用的超凡物品,這是等閑超凡者不敢想象的事。
程瀚摸了摸下巴,暗暗嘀咕道:“假如有超凡材料,我可以制作真正的超凡物品,或許該想辦法弄一點超凡材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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