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特警從墻外翻進去,打開大門,特警們魚貫而入。
在這個時候,房門開了,出來一個穿著大褲衩,光著膀子的大漢,一手拎著一個兩三歲的孩子,另一只手拎著一把砍刀往孩子的脖子上比劃:“都給我滾出去,老子身上有人命,多一條少一條無所謂,你們不滾出去,我就殺了這個小崽子,到時候他爸媽找你們一輩子麻煩!”
說著,他又放大了嗓門:“外邊有沒有看熱鬧的,老子要殺人了,殺一個白白胖胖的有錢人家人家的小崽子,你們誰認識他爹媽,就和他爹媽說,是警察把他害死的,是警察因為想立功不顧小孩性命,害死了他!哈哈哈哈哈,老子也活夠了!”
這個時候,在最前面拿著92手槍的特警隊長說道:“放下孩子,放下兇器頭像,是你唯一的出路。”
這個時候,柳鵬程額頭青筋直冒,他不是沒見過亡命徒,但是這種絲毫人性都沒有的還真少見。就說他在五月風暴里清掃長客總站遇到的那個瘋子,就是和警察作對而已,旅店里那么多人,廣場上那么多人,也沒見他亂殺。而這個畜生居然拿個不懂事的孩子開殺戒。
他身后的“宅男警”們哪見過這個陣勢啊!就算看不到墻里的情況,就是聽聲兒也讓他們一個個緊張的直咽口水。
國安女警走上來說道:“柳主任,送我上墻,十米之內,我用92式說打他中指就不會打到他食指。”
柳鵬程實在是不知道瑞城特警隊的戰斗力如何,而且隨著“慶湖經驗”的推廣,全國各地都建設了特警隊伍,已經發現有些特警隊有“演習隊”“表演隊”“特技隊”的傾向,上面還特地發文提醒、糾正過。
柳鵬程正在想不行就趕緊和這個女特工組隊殺進去算了,就聽見一聲沉悶的槍響。
院子里的嫌疑人臉上帶著殘忍的笑容,正拿著刀向依舊昏迷的孩子脖子滑過去,突然表情定格,額頭出現了一個小洞,同時,后腦出現了一個大洞,紅色的血液,白花花的腦組織,成片的顱骨向后就飛了出去。
被槍擊中腦袋,前面出現一個小洞,是對的,但是后面出現的就不可能是小洞了,因為腦組織是半固態的,如果子彈的動能足以穿透腦組織和前后顱骨,子彈的飛行姿態也會發生變化!很可能是“直著進去,橫著出去”。
第二個歹徒實際上就在他身后,躲在墻后觀察動靜,一旦不對,就會沖進屋里,把剩下的三個孩子處理掉!反正他們干的事兒落到警察手里肯定不得好!一條爛命換幾個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孩子的命,還能給警察找不少麻煩,多劃算的事兒啊!
他躲在人家身后的結果是,被腦漿和血噴了一臉,當時就愣住了,不過警察沒有給他這個發愣的時間,就在他身后的包著鐵皮的后門突然“轟”地一聲飛了出來!差點拍到他!然后后門也進了特警!
這貨特警見面都不說話,為首的特警手里拿著的是警用霰彈槍,上來就對著他胸口崩一槍!
這一槍直接把他從門里崩到了院里,一動不動了。
拎著霰彈槍的大漢足有兩米的身高,身體壯碩,本來還算是威勐的97式警用防暴槍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支小號搟面杖。
他一槍把人崩飛之后也沒去看,而是另外兩個特警過去直接上了背銬!
大漢帶著一名特警進了里屋,而院里的特警這個時候已經把死去的歹徒壓住的孩子抱了起來。
咱這寫的是這么多字,實際上從院子里挾持人質的歹徒被擊斃,到孩子們都得救,也就十秒鐘的時間,擊斃歹徒的槍聲和后門被爆破是幾乎同步的!槍聲傳過去的同事,守在后門外的特警就動手了!
后援的警察涌進了小院,柳鵬程他們幾個也跟著混了進來。
幾個宅男看到院子里的尸體,幾乎立即捂著嘴跑了出去,李主任皺皺眉頭倒是沒有出去,柳鵬程和那個國安女警倒是沒有什么感覺。
孫局是第一個進來的,對特警支隊長說道:“好樣的!我給你們請功!”
孫局說道:“那幾個孩子,送婦幼醫院,找楊科長。她有經驗,剛才韓局審出來說是孩子喂的是安定,技術科的同志進去先找藥瓶,確定下來,小柳你趕緊打電話!”
孫局的語氣比較焦急,四個孩子!可不能出事!
柳鵬程知道孫局的意思,給老媽打了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說審訊出孩子可能還是被喂了了安定!
上次救幾個昏迷的孩子還是幾年前,幾家醫院的專家共同出手制訂的方案!執行者就是當時礦務局總院的婦幼科護士長柳媽!
然后孫局對進來的法醫,用腳指指那個被霰彈槍崩飛的嫌疑人:“看看死沒死。”
法醫過去摸了摸頸動脈:“沒死,好像是沒啥大事。”
孫局說道:“打120,這個送到市中心醫院,跟去一臺車,找外科的張欣然大夫,他有經驗。”
幾個警察抱著孩子,跟著兩個女警,上了警車立即開走!
孫局對特警說道:“你們撤吧。”
特警們撤出了院子,這個時候,門外的大樹上的一大團“樹葉”輕盈地蹦了下來,抱著85狙擊槍上了一臺桑塔納2000警車,這臺警車立即開走,然后兩臺黑色的噴涂著swat瑞城特警和警徽的依維柯開了過來,特警們上了車,也開了出去。
國安女警小周倒是對院子里那具戴著手銬的“尸體”比較有興趣,她過去直接翻了過來,看了看痕跡之后把人家身上穿著的大背心拉了上去,頓時,八個青紫色的大包出現了。
小周瞪大眼睛:“原來防暴彈打到人身上是這樣的。”
過來一個法醫:“哎哎,同志你別動他,看弄醒了待會我們還得費勁看著。”
小周站了起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沒見過挨動能彈的真人。”
小法醫剛想說,你見過挨什么彈的?
突然看到了這個年輕女警的臂章,馬上閉上嘴,繼續驗尸去了。
一個技術警戴著手套拿著藥瓶走了出來:“孫局,找到了,就是安定。你看看。”
孫局說道:“我看有啥用,已經告訴醫院了。但是人家肯定還得化驗。”
柳鵬程他們也撤了。想給老媽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想著人家肯定在忙,還是老老實實開車吧。
桉子到這里就算是個逗號,都不能叫破桉,這幫人到底是哪里來的,這桉子是拐賣兒童還是綁架,根本不知道!
孫局他們在忙,李主任他們也開始忙,包括柳鵬程。
李主任坐在他們征用的會議室的主座上,笑著說:“這是國內第一次用圖偵軟件深層次介入,指導刑事桉件的偵破,雖然現代桉子還沒破,但是孩子是救了,嫌疑人也落網了!先給大家鼓鼓掌!”
下面的干警有從首都趕過來的,還有市局計算機中心的干警都開始鼓掌!
李主任繼續說道:大家說說經驗教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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