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抓耳撓腮,這要是自己帶四百多人回去,別的不用說,自己那個小派出所能擠炸了。可是要是按照原定計劃就要20人,以后這倆學校他也不用混了。
想來想去,柳鵬程看看時間,拿出手機給朱局長打了電話:“朱局長您好,我是濱海北路所的柳鵬程啊,我要報告您一個好消息,這不是旅游季又快到了嗎,我幫局里找了四百多最好的聯防員!”
朱局長開始根本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問道:“四百多聯防員,還是最好的?誰讓你去招聯防員了?章局長?”
柳鵬程覺得混不過去了,只好硬著頭皮把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朱局長聽完樂了:“你小子想出個辦法,忽悠警校學生給你打假期工,本來想吃獨食,可是沒想到忽悠大勁兒了,現在好幾百學生想參加你那個社會實踐,你收不了場了,想起局里來了,是不是?”
柳鵬程尷尬地說:“朱局,其實也不用說的那么難聽。”
朱局長說道:“你都干出來了還不興我說的難聽?你把局里當什么,你在前面惹禍,局里在后面給你擦屁股?”
柳鵬程說道:“那個什么,我想既然我們所缺聯防員,不可能別的所不缺是不是,加上巡警大隊,這一次性解決是不是也挺好?”
其實柳鵬程說對了,朱局這幾天正在為這個事兒頭痛,不過朱局也不想因為這個饒了柳鵬程,沒好氣地說:“一人還得兩身老酋長,你當局里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還是賣路牌賣出來的,你等著吧,一會兒給你回電話。”
柳鵬程掛了電話,他當然聽出了朱局長的敲打,不僅有這個事兒,還有自己“倒賣路牌”的事情。
十八個路牌已經安裝完畢,除了獅子樓剛剛開始裝修沒有看出效果之外,剩下的兩家都從營業額體現出很好的廣告的效果。祁旗都說了多少次請自己吃飯了,只是柳鵬程這段時間太忙,沒有時間。
朱局長心里知道柳鵬程弄來幾百個學生暑期來“社會實踐”對于局里來說是件好事,所以也并沒有晾柳鵬程太長時間,過了不長時間,柳鵬程的電話就又響起來了,柳鵬程提心吊膽的一看,是章局長的電話!長長處了一口氣。
接了電話,章局長笑呵呵地說:“小柳啊,聽朱局說,你把局里缺聯防員的事情一次性解決了?下次再有這好事,提前和我說一聲,讓我也有個準備啊!”
柳鵬程郁悶地說:“領導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局里是什么意見?”
章局長說道:“局里的意見一共有四點,第一點,歡迎警校的同學們來我局參加假期社會實踐,你說的所有條件,局里都認可。
第二點,關于你本人,功過相抵,不獎不罰。第三點,那個衣服,每人發兩套沒問題,一套穿著,一套換洗,但是必須和你們所里的價格一致,質量也一模一樣,這個你去辦。
第四點,局里也要不了那么多人,不算你們所,局里能接收220人。”
柳鵬程長出一口氣,二百多人也行啊,總算是有個交代啊!
章局長已經在路上了,既然已經是局里的事情了,那局里就要和兩個學校重新接洽,不能你一個小副所長就代表局里了。
柳鵬程急忙給樸教授打電話,說明情況。樸教授也很無語,說道:“柳鵬程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情只要你一經手,都變得奇奇怪怪的,你這是什么毛病?”
柳鵬程哪里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大神啊,掛了電話之后,找來倆手下和沈娟幫忙,先把四百多份申請里面的大一學生挑出來,理由是學的東西太少,還不到社會實踐的時候。
這就出去了一百份,然后自己再問問學生會,優先貧困生錄取就差不多了。畢竟這社會實踐還發助學金呢!
問了章局,他帶了司機和人事科劉科長。柳鵬程想了想,就讓小劉和張麗麗帶著沈娟先回去了,周一還得上班呢。自己在沈城等著章局,等事情辦完了再蹭章局的車回去。
中午的時候,章局終于到了,和柳鵬程一起吃了午飯,柳鵬程把這事兒詳細和章局做了詳細匯報,下午,章局和劉科長就在柳鵬程房間里看那幾百份的申請表。
其實要是問章局和劉科長的態度,對這件事情是比較“驚喜”的,每年旅游季之前,他們倆都被各個派出所“圍追堵截”,目的就兩個字,“要人”!
可是他倆去哪里變人啊,就聯防員那點工資,旅游季小飯店刷盤子的都比聯防員工資高一截,最后找上來的聯防員都是什么素質可想而知。這下好了,清一色的警校生!
關鍵是這還是第一年,如果這個辦法效果良好,完全可以和兩家警校繼續合作下去。
下午三點,柳鵬程帶著章局和劉科長來到了公安干校六號會議室,樸教授,公安干校學生處的賈處長和刑院學生處的吳處長,兩家警校的學生會社會工作部的學生干部都等在那里。
柳鵬程當初想弄十個二十個的學生到他那里“社會實踐”也就罷了。這涉及到和局里合作,幾百學生,對哪個學校來說都是大事!于是幾家就社會實踐的詳細工作做了統一的安排,并且最后確定了第一批參加社會實踐的學生名單。
當晚,很多學生就接到了落款為“北方省北濱市公安局”的社會實踐邀請函。邀請函的內容很多,除了邀請該學生參加社會實踐之外,還有相關安排和注意事項,比如幾點,在什么地方集合,統一出發。社會實踐時間是哪天到哪天。參加社會實踐需要帶什么,之前需要做哪些準備之類的。
而交了申請沒有受到邀請函的同學也會有學生干部做解釋工作。盡量不影響學生的學習情緒。
晚上,公安干校做東,在學校的六食堂宴請遠道而來的章主任一行和刑院的同行。看得出來,兩家警校也知道了假期社會實踐的好處,這只是第一年,先和一個縣級市的公安局合作試試水,明年可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刑院,全國的旅游城市多了,參加暑期社會實踐,把刑院的大牌子一亮,哪里去不得?
他們不知道的是,柳鵬程也是同樣的打算,那社會實踐邀請函,刑院發得,公大就發不得?人民警察大學就發不得?武警指揮學院就發不得?
再進一步,大不了去教育局查歷年高考錄取結果,凡是本市的,還沒畢業的警校和武警軍校的學生,挨個發邀請函,在家門口社會實踐不香嗎?
第二天一早,章局長和劉科長,柳鵬程出發回家,章局長還是比較高興的,今年的暑期聯防員的問題解決了,以后也有了路子。
而且局里還得了省公安干校和刑大兩所學校“社會實踐教育基地”的牌子,公安干校也就算了,一個縣級市的公安局,門口掛著刑院社會實踐教育基地的牌子,這是什么牌面?
半路上,柳鵬程接到林所的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柳鵬程說了自己現在的位置,問林所什么事情,林所也沒說。柳鵬程敏銳地感覺到,所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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