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話呢,你一邪道,居然敢說老子不是好人?!”
王奇正瞪了過去。
“誒誒誒,不要亂說啊,誰邪道了,我可不是邪道,我力士宗雖稱不上是名門,但也在北高國扎根數百年,你們大師兄說就算了,我打不過他,也服他,可我不服你們啊!””
完顏骨叫道:“別什么邪道邪道的亂叫,我一不吃人,二也不收人皮,憑什么說我邪道啊!真要說邪道,伱們南平國往東的須彌脈里面盡是邪道。”
這話說完,三人對視了一眼,鈴鐺拍手直笑。
“不是吧?”
見他們模樣古怪,完顏骨又叫了起來:“你們須彌脈出來的?!”
“猜對咯!”
鈴鐺咯咯的笑著:“我們就是須彌脈的吃人邪道!”
王奇正咬著牙,法印一起,法陣便泛出光來:“不是,你個大老粗這么敏銳做什么?你管老子哪出來的,大師兄說你是邪道,你就是邪道!老子今日把你煉了!”
“惱羞成怒了是不是,不帶這樣的,我什么都沒做,憑什么要煉我啊!”
完顏骨大叫:“就算你們煉我,就算我死在這,我也要大聲說,你們是邪道,是邪道!”
“行了行了。”
張飛玄擺擺手,將血線從他身上撤開,主動撤銷了法陣一角。
失了壓制,完顏骨迅速破開這法陣,從這里跳出來,讓地上的法陣如玻璃一般碎裂。
“你走吧,反正你說什么,大師兄也是不會信的。”
張飛玄瞪著他道:“滾遠一點,你慶幸大師兄沒說殺你,不然的話,你不會有命在的!”
若不是怕師兄后面追究,今日還真就給他煉了,免得夜長夢多。
就算現在被識破了也沒什么,一個在大師兄面前被當做邪道的人,說什么自然是不會信的。
說著,他周身激起血霧,便飛遁離開。
高司術冷哼一聲,化為綠霧消散在空中。
“嘻嘻,期待下次再見面哦。”鈴鐺對他嘻嘻一笑,駕起蓮臺,頭頂金輪,飛升往上。
王奇正更是瞪了他一眼,周身激起灰氣,跳得老遠,奔騰離開。
“不是,我憑什么走啊!”
完顏骨不服道:“我又沒干嘛,你們大師兄都沒說讓我走,你們憑什么啊!我就不走!”
再者說,他往哪走啊。
北高國弄成那副鬼樣子,凡人十不存一,各地都是受了災,去哪都不行。
南平國這地方,他也不敢待,萬一又有海災呢。
其他地方,他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好扎根。
思來想去,還是宋印那疙瘩好使,反正他也沒趕自己走。
“我一個正道,還比不上你們吃人邪道?我還不服了!”
須彌脈的邪道都能駐扎人間,搞得比正道還要正道,他一個真正的正道,還怕這個?
完顏骨邁開腳步,直朝著金仙門地界奔走,叫道:“那個誰,怎么就你不飛啊?!”
“滾蛋!!”
遠處,響起了王奇正的怒吼。
海災之形成,乃是大雨所致,這一場大雨導致南平北高全部受災,也讓臨近海域海水暴漲。
“南平北高之修士似乎不見了,海水漲潮也讓那群海孽可以自由活動,那群海孽邀吾復仇,吾便與它們分好地盤,吾來南平,它們去北高,可它們出爾反爾,也到了吾南平,吾當然不干,這才與它們斗起來,然后.然后你就來了。”
一路上,敖摩剛正在和宋印說著海災之情況。
“那海孽,是你管轄之存在?”宋印蹙眉道。
“吾可沒有這等低下生物作伴。”
敖摩剛露出不屑之色,“那群海孽只是與吾在同一片海洋,平日里互不相干。”
海孽,就是那群被宋印大日之光消滅的邪魔,那魚頭妖是海孽,人形怪物也是海孽,鱗甲巨怪,同樣也是海孽。
“不是一族群就好,這海里之海孽,數量多嗎?”宋印問道。
敖摩剛點頭:“太多了,大海里幾乎全是它們,很早以前就存在了,吾幼時就看見過他們。但是沒關系,此等海孽,不是吾之對手,不管是在大海還是陸地,吾都不怕。”
海孽有什么好怕的,他乃龍神血脈,從來都瞧不起這群海孽。
“那就要施以剿滅,免得它們再上岸害人。”宋印說道。
“你要做這事?行啊,看在你支持吾的份上,吾可以盡起大軍,剿滅那群海孽。”
敖摩剛自得道:“你別看吾只有一人,但是吾之出現,動物生靈都會因吾而蛻變,產生靈智,變為精怪。”
“哦?那水妖夜叉,也是你之所做?”宋印皺眉道。
那些東西,也在他之大日下,化為了齏粉。
“那怎么會,誰出征帶自家人啊,都是些海里的炮灰,因吾蛻變的,都在吾之宮殿!”
敖摩剛說道:“你請吾去你之駐地,吾自當邀你回訪,來海中一敘。”
宋印呵呵一笑,有些緬懷:“龍宮啊蝦兵蟹將,海中龍王,還有那個龜丞相。”
那是什么?
敖摩剛想了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名頭不錯。
是可以用那個龍宮名號。
對!以后就用龍宮了。
蝦兵蟹將
倒也不錯,比他宮殿里的海帶精珊瑚精好多了,好像都有殼,化形起來的話,應當是威武的吧.
回去就這么做。
烏龜做丞相也行啊!
這東西活得久,若是變成精怪,若是能有不一樣的體驗。
不愧是自家祖先的至交,隨便一句,就讓人醍醐灌頂。
“到了,這便是我金仙門地界。”
空中,宋印一指下方的城池輪廓,對著敖摩剛說道。
敖摩剛往下一眺,瞳孔便縮放。
饒是從天上看,都覺得那城巨大。
城池建筑錯落有致,延展四方,底下之人從高空看雖如螞蟻,可那熙熙攘攘來回行走,可見這地方繁華。
“真讓吾統治這里?”敖摩剛激動道。
宋印含笑點頭。
“好,好啊!”
敖摩剛一拍大腿,可想了想又不對勁,“此處無水,吾無有棲息之地啊?”
“這有何難,且看那河”
宋印指向一處河流,“我金仙門地界,凡人越來越多,這水源就稀少了,須彌脈往東乃是大雪山,雪山入流,一直到達這里,形成河流,只是很多被須彌脈給擋住了,我原本就想,隔開須彌脈,拓寬河道,形成大河,再以大河往西南流而入海。這不僅是為我金仙門之地,也是為這附近凡人之生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