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
張飛玄見公明樂神色有異,問了一句。
“啊”
公明樂捋了捋胡子,穩住心神,道:“這八寶大仙,聽說過名字,是上界之金丹,飛升后的大能。”
金丹留有血脈在人間,不是什么奇跡,但也是稀罕事。
人越修煉,留下子嗣的概率就越低,基本到達通幽之后,與人交合就不易留下子嗣了,不管對方是何種存在都不行。
而到了陸地神仙,那就更難了,煉氣階還能通過去找天材地寶洞天福地,強行留下血脈來,倒了陸地神仙,什么東西都不管用了。
而到了金丹,基本沒戲。
“這位道友說的沒錯。”
管家面露自傲,昂首挺胸的道:“但我家主人,乃是八寶大仙飛升上界后,從上界往下遺留之子嗣,貴不可言!”
棗也給了,棒也拿了。
識抬舉的話,就應該拿錢走人。
不識抬舉想必沒有不識抬舉的。
既然認識他家老爺,這時候賠禮道歉才是應該做的。
這些人中,也不是盡是莽夫。
只是他在那等了一會兒,倒是沒有預料中的賠笑討好,反倒是無人出聲。
那個算命打扮滿臉奸猾,看著很急,他明明是認識,還想要說話,可此刻就是欲言又止,時不時的往那個一身法寶衣的人物看過去。
“怎么了,還對價錢不滿意?”
管家見他遲遲不言,臉色一冷,“諸位,要清楚,凡人本身就不值錢。加了兩文,還是看諸位初來乍到,似是不明白此地規矩,與諸位打個交道。這生意日后還要做的,不然爾等去城里看看,哪一家有我主人這么闊綽。”
“不過我家主人闊綽,不代表好欺負,想要討好我家主人的人多的是,只是懶得與諸位計較,否則就憑這擅殺仆役,破滅大門之事,就不與你們干休!不會真以為,金丹上界了,就管不了人間事吧?”
這滿地災民,能夠跑到這邊的也是少數,但不排除有些盜匪就喜歡將人擄來,再演一場戲,拿得錢財。
他可不想鬧出動靜,因為主人在這里休息
若是驚擾了主人,那才是禍事。
“錢財,生意”
宋印終于出口,他冷冷的盯著莊園后方的種植園,道:“在你們眼里,凡人之命,就是錢財和生意嗎?”
這人說什么?
不是錢財和生意,還能是什么?
凡人是人嗎?
在眼前是個能活動的資源,不在眼前,那就是一串數字,這數字流動之下,帶來的資源生意錢財,那才是真實的。
這人說這話,也不知是天真,還是腦袋不太好
管家不禁失笑,道:“道友你”
“他們要拿伱換錢!”
宋印打斷了管家的話,回頭對凡人們朗聲道:“一個十二文,他們拿我等當盜匪,拿你等當貨物,可是我不會做,我說過,要當著你們的面做事,要讓你們明白,我們和這些人是不同的!”
“我們是人,所以拿你們也當人,他們不是,他們只是.”
“邪祟!”
后方蛇形草坪的小樹全都冒出白火,其火焰如山,將大半個莊園都吞沒掉。
火焰當中,還能聽到凡人們發起的驚懼叫聲。
但這火,也只針對樹木,而不針對凡人。
樹旁的那些人,只是在那叫著,形體沒有受到半點損傷。
“香料樹!”
管家目眥欲裂,本來還帶著趣味的笑容登時消失,一張臉扭曲無比,聲音都尖利起來:“你做了什么!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做了我該做之事。”
宋印冷聲道:“那樹上凝結的,乃是凡人之精華,你等欺騙凡人心性,待到成熟便讓其化作精華,以供那邪樹營養,這等邪祟,自然該消滅!”
他進來時,一眼就看出來了,只不過是想聽聽這邪道到底有什么粗鄙之語。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樹,就是個種植園,里面種著的,乃是凡人之精。
施粥之事,不過是騙取心性的手段,有了心性,這些邪道才好下手。
“我家主人是聞香教少主!”
管家大吼出聲:“是八寶大仙之子,你居然敢燒了聞香教的產業,你萬死不足惜!”
哪來的憨貨!
一言不合就燒樹,這哪里是燒樹,這是在燒他的命!
管家這會兒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那還說什么話,打什么交道,直接殺上去就行了,哪怕驚醒了少主,左右不過一頓罰。
這香料樹燒沒了,那就不是罰了,這是要他的命!
全莊園的命,都沒這些香料樹重要,這才是最要緊的產業!
為何開在這荒無人煙之地,還不是不想和城里那些人打交道,雖說少主有背景,但總有不怕的,也總有對頭,這樹苗可是金貴物,毀一株就要從西域重金請來,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可是誰能想到,到了這荒郊野嶺,居然還有人敢做此勾當!
要了親命了!
“少主!”管家大叫一聲。
也就在此時,一輪如明月般的東西,掛在這如山的火焰之上,那東西一輪轉,展開一股吸力,將這巨大白火,全都吸了進去。
這一幕看得張飛玄他們都是一怔。
什么東西?!
那可是師兄的神通!
大日火啊!
就這么被滅掉了?
這種事,才是正兒八經的聞所未聞。
那可是能破一切邪祟的火焰,從來沒見過誰能滅的。
哪怕這不是滅,而是被吸進了什么東西里,那也不行啊!
那輪明月,吸收完火焰之后在天上轉了轉,突然飛進了建筑里,在那又轉一圈后,往下一落。
細看之下,才發現這是一面鏡子。
“什么人,敢來此撒野。”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只見那建筑上的窗戶打開,從中顯露出一青年來,這青年看著估計是剛醒,衣服都沒穿好,只見那身影一虛,再次出現時,便是穿戴整齊的出現在眾人跟前。
他穿著一身合體之錦衣,卻不像是張飛玄那等樣式,反而帶著一些怪異,尤其是腰帶橫貫了整個腹部,頭上還戴著一頂白帽,上面有一明珠。
此人面色帶著慍怒,“不知道這里是哪嗎?敢擾我清凈,真是不知死活。你們哪來的,什么事都敢做,連我的樹都敢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