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拉德教授想要和你與法瑞爾小姐以及丹尼斯和帕姆聊聊。”
校長室內,門德斯校長聽完湯米-霍克提出不在后續夏令營活動隨隊的申請之后,沒有拒絕,但說出了另外一件事。
說著話,他從桌上拿起一張卡片,隨后遞給正準備離開的湯米。
加文-拉德,就是那位對夏令營感興趣的普林斯頓大學公共國際事務學院的教授。
“我猜,他應該是幫忙解答這個夏令營唯一一個還在使我困惑的問題。”湯米接過電話號碼,對校長露出個微笑。
那是一張位于普羅維登斯的四季酒店卡片,按照上面的地址,湯米,奧蒂莉亞,丹尼斯,帕姆四個人開著丹尼斯家里那輛二手肌肉車趕了過去。
那個困惑他們的問題就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為什么會知道他們的夏令營,并且愿意參加,而且是無償。
之前在林肯高中聽課時,他們都已經見過加文-拉德這位年輕的教授,四十二歲,白人,普林斯頓大學公共國際事務學院最年輕資歷最淺的幾名教授之一,而且之前對待湯米-霍克,奧蒂莉亞等人也與其他學員沒有任何區別或者特殊對待。
按照拉德教授約的四季酒店咖啡廳,等四人趕到時,就看到加文-拉德已經陪著一名年紀在六十幾歲,大半頭發已經掉光,只剩兩鬢與后腦幾處花白頭發的黑人老者,等候在預定的卡座處,此時看到四人此時出現在咖啡廳門口,一直留意的加文-拉德與黑人老者遠遠站起身。
奧蒂莉亞打量著黑人,突然低低發出一聲驚呼:“OhMyGod!”
“你認識他?”看到奧蒂莉亞的反應,湯米開口問道。
奧蒂莉亞對湯米輕聲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教父帶我去聽過他的講座,他是……”
黑人老者沒有給奧蒂莉亞說完的機會,他步履矯健的走過來,笑容滿面的對湯米-霍克伸出了手:“湯米-霍克,你好。”
“你好,先生?”湯米與對方握了一下手,看向旁邊的奧蒂莉亞以及面帶微笑的加文-拉德,這兩個人似乎都知道這個黑人老者的身份。
直到看向旁邊與自己一樣反應的丹尼斯,帕姆,湯米才心中微微一松,總算還有人和自己一樣對現在的情況一無所知。
黑人老者的手很有力,他甚至一手與湯米相握,另一手輕輕拍著湯米的手背,拉著湯米與他相鄰而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威廉-劉易斯,普林斯頓大學政治經濟學教授。”
看到三個高中生一點兒震驚的表情都沒有,旁邊的加文-拉德教授忍不住替黑人加了一句介紹:“威廉-劉易斯爵士,普林斯頓政治經濟學教授,1979年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普林斯頓大學第一位黑人教授,也是全世界第一個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的黑人學者,也是我的導師,以及我出現在這個夏令營的原因。”
加文-拉德的補充,讓湯米-霍克臉上浮現出震驚這個單詞的具象化表情,他雖然沒聽過這個黑人老者的名字,但諾貝爾獎卻還是聽過的。
甚至丹尼斯和帕姆也都有些震驚當場,再是不學無術的學渣,也聽過這個享譽世界的獎項。
“我本來一直想要敲定日程,來為你的夏令營上一節課,但我退休的交接工作實在繁瑣,等我處理完時,你的第一期夏令營都已經結束。”威廉-劉易斯目光溫和的看向呆呆落座的湯米四人,笑著開口。
“圣文森特的總督艾倫-劉易斯先生?是您的親人?”湯米突然念頭一閃而過,開口問道。
黑人老者笑著點點頭:“他是我的親哥哥。”
“難怪馬杜夫總理一直說他不是圣文森特最聰明的人,所以這一切都是您從頭到尾設計的?”湯米慢慢吐出一口氣:“總督大人讓我替他向您問好。”
隨著這個諾貝爾獎獲得者的解釋,所有的環節都清晰了。
“不,不是設計,只是一次巧合,馬杜夫和我哥哥偶爾會打電話給我,希望我幫圣文森特拿到美國本該兌現的援助資金以及讓美國關注制糖廠壓榨工人的問題,但政治沒有關心與同情,我只是一個旅居美國,在普林斯頓大學任課的普通教授,一個非美國籍的旅居學者不可能改變什么,我個人的社會地位無法增加祖國在世界上的存在感。”威廉-劉易斯對湯米開口說道:
“而就在那時,圣文森特唯一一所高中,收到了美國一所高中打去詢問聯合舉辦夏令營的電話,我哥哥把這件事說給我聽時,他只是當成一次普通的游戲,但我覺得也許是一個機會,在普林斯頓,我們相信學生比成人能更快速的推動社會發展與變革,反正我們的國家已經不能再糟,不如讓學生們試一試。”
湯米-霍克思索了片刻,接口說道:“伱查到了林肯高中與夏令營的資料,發現我們太爛了,配不上那個夏日峰會的名號,為了吸納真正的精英高中生,所以給了這個夏令營與普林斯頓這個名字發生關聯的機會。”
“不,我只是擔心林肯高中不會給與太多支持,讓你們的計劃流產,所以才讓加文打去了電話。”威廉-劉易斯搖搖頭,糾正了湯米的說法:“從能為考大學設計出這個思路開始,你們在我眼中就已經是不折不扣的青少年精英。”
丹尼斯干脆的開口:“教授先生,所以為了感謝我們為你的國家做的一切,你準備把我們推薦進入普林斯頓大學嗎?最好全額獎學金,免除所有學雜費那種。”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也有機會去普林斯頓。”帕姆的表情也有些激動:“不知道普林斯頓大學的電視機破解難度比我們高中如何?”
“不,事實上,我已經從普林斯頓退休,圣文森特要與巴巴多斯,圣盧西亞聯合成立一所大學,我要去幫那所大學完成最前期的籌備工作。”威廉-劉易斯笑了起來,熄滅了兩人的幻想:“你們如果想要讀大學,我倒是可以讓新大學給你們寄去錄取通知書,因為我會是第一任校長。”
湯米吐出口氣:“不,謝謝,我們暫時不準備去國外留學。”
“我哥哥說,你要幫湯米,丹尼斯,帕姆以及其他學生們寫推薦信,把他們送進普林斯頓大學,他們是美國最好的孩子們,配得上那間美國最好的大學,這個國家的人民都欠他們的,我們要幫助他們實現心愿。”威廉-劉易斯放慢語速說道:
“但我不這樣認為,你們是最好的高中生,但最好的大學取決你們自己,去一間自己喜歡的大學,而不是讓我們這些已經老邁的人,幫你們定義什么是優秀大學,我不會為各位寫推薦信,但我會在我美國教職生涯的最后一篇論文最后,在我的名字之前,署上各位的名字,這樣,當那些你們所申請的大學為此存疑而打電話向我了解情況時,我可以用更真誠的方式告訴他們,講述你們為我的論文,為我的祖國做的一切,也可以告訴那所大學,他們是一群最好的高中生眼中,最棒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