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不錯啊。”
李石聞聲抬起頭,笑了下。
尤麗冰本來還想繼續說什么,不過這時陳秋葉看了過來,與她對視一眼,她果斷沒再開口。
李石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由一樂。
他經過上次的喝茶和這次吃飯,他算是看出來了——“不發瘋就發騷”群里的五人,明面上以年齡最大的郭蘭為“大姐”,其實氣場最強的,還屬不怎么說話的陳秋葉,她們幾個,似乎都有一點怵她。
也是,自家這個女人,多少有點兒“瘋”。
騷的怕瘋的,合情合理。
被陳秋葉冷眼瞪過之后,尤麗冰不再提手表的事,不過卻開始頻頻找各種話題和李石聊天。
一開始,她只是為自己在陳秋葉眼神下“露怯”心有不岔,想故意找李石說話,可聊著聊著,她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有些內秀——之前不怎么說話,還以為他嘴拙,沒想到他實際上對事物的看法很新穎,也很有深度,是一個頗具想法的人。
她看李石的眼神漸漸有些不同。
倒也不是別的什么,就是覺得這個李石可能比之前以為的要優秀,和他聊天還挺舒服的。
“可惜,再有才華,也終究是個吃軟飯的。”
一頓飯吃完,各自散了,李石三人回到車上,由滴酒未沾的王悅蘭開車,出發去購物。
陳秋葉和李石坐在后排,她靠在李石肩膀上,伸出玉摟著他的胳膊,輕聲問道:“石頭,你覺得尤麗冰這個人怎么樣?”
李石摸了摸難得有些吃撐的肚皮,想了一下,道:“還行,一般般吧,不過她身上似乎有股子優越感。”
陳秋葉笑道:“一針見血,她就屬于那種有小資情節的精致利己主義者,骨子里……——不過人性一向比較復雜,有時候她也挺好的,不能一棒子打死。”
李石半閉著眼睛,享受著車窗外吹來的風,和女人的安撫,隨口附和道:“嗯,不能一棒子打死。”
陳秋葉酒意襲頭,湊到李石耳邊,伸出口愛的舌頭,吹了一口氣:“對對,大老爺你的……可不能隨意打人,你力氣太大了呢,很容易出人命的。”
天河城和太古匯都是羊城有名的購物中心,兩個地方離得很近。
其實早在前幾天,陳秋葉就和王悅蘭來逛過,今天主要是來給李石買東西,所以以逛男士用品店為主。
逛了一會,王悅蘭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她感覺秋葉今天給李老師買東西,逛起來街來的勁頭,比給她自己的時候還大,還更興奮,似乎恨不得把李老師穿著好看的男裝都給包圓了。
關鍵李老師身材特別好,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非常好看,有自己獨特的氣質和味道。
所以沒多久,他們手上就提滿了購物袋。
三人一直逛到晚上,在天河城吃了飯,才回到心語小區。
到家后,李石便鉆進書房,把素描本拿出來,開始整理上午觀察動物的收獲。
通過九張速寫,他把觀察過程回憶了一下,然后翻到新的一張素描紙,拿起鉛筆,準備畫一幅精細的大熊貓素描圖。
在家里,他自然不用刻意控制作畫速度。
先醞釀,在腦海中想象出自己畫好后的模樣,下筆如飛,唰唰的,快速起形。
十來分鐘后,一只憨態可掬的國寶便躍然紙上。
畫完,李石稍微看了看,繼續作畫。
這一次,他畫的是金絲猴。
畫完猴子,重點來了,他放下筆,先休息了一下,走出書房,去客廳和正一起看電視的陳秋葉、王悅蘭她們呆了會,說了一會話,然后再重新返回書房,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又回憶了上午觀察白虎時的感覺。
醞釀了一小半天,才下筆畫了起來。
十幾分鐘后,停筆。
看著紙上的白虎,李石下意識皺起眉頭,過了一會,忍不住搖了搖頭。
“畫皮容易,畫骨難,老虎這種野獸之王,想要畫好,畫出神韻原本就難,何在動物園里觀察,隔那么老遠,沒近距離感受老虎靠近的壓迫感,還又摸不到……”
李石想了下,放筆,拿起手機國內哪里可以摸到老虎。
“很多野生動物園倒是開設有科普課程,可以和小獅子,小老虎近距離接觸,像滬城野生動物園就有這類項目……不過都是些小老虎,而且有些動物園明面上還規定游客不能直接上手摸,至于想摸大老虎,在國內那只能當去當飼養員,或者去野外山里碰運氣了。”
“小老虎就小老虎,摸過怎么比沒摸好。”
他又查了一下,發現南河省有家動物園里確定可以摸小老虎,而且都是小白虎,網上有游客曬過視頻。
“后天先去一趟,再回南湖省好了。”
李石正要查一下羊城去南河省省會的車票,來了兩條微信,一看,是那個“小學愛吃草莓吖”發來的。
“在忙什么呢?還沒猜到我是誰嗎?(偷笑)”
“再給伱一個提示吧!”
后面又附了一張照片。
依舊是一張上樓的背影照,不過比上一張更加清涼,只穿了牛仔吊帶背心和高腰超短褲,不但上半身露出大片的肌膚,連臀部都露出來一小部分。
真是,世風日下呢。
李石劍眉一挑,感覺這個至今不能確認是男是女的人在“釣魚”。
“不是騙子,就是別有用心的人。”
他搖搖頭,懶得費心思去和對方浪費時間,沒再回復,直接拉黑刪除了。
退出微信,點開12306,繼續查車票,發現七點三十七分從羊城南出發的那趟高鐵特別合適,車程只要六個小時零四分鐘,下午一點多就能到鄭洲市。
“商務座還有三張票,正好。”
李石連忙站起來,走到客廳,說了一句:“嫂子,把你身份證號碼發給我一下。”
他一邊操作手機買票,一邊解釋。
幾分鐘后,微信扣款四千多塊,成功下單。
又回到書房,開始做名家素描臨摹練習。這是他如今鍛煉基本功的法門,平時沒事,就臨摹幾張。
過了半個小時,陳秋葉穿著一件真絲鏤空半透明睡衣走了進來,站在旁邊靜靜欣賞他作畫,等他臨摹完法國作家喬治·修拉的作品《黑馬》后,才鉆進他懷里。
兩人翻著桌上的素描本,翻到李石今天晚上畫的那幅白虎素描圖時,陳秋葉忽然很認真地與李石探討起來:“這頭白虎有點瘦了,如果畫的肥美一點,會不會更好看呢?”
她抬著頭,側著腦袋望他,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美眸如一汪明媚的春波。
肥美?
李石在腦海中想象著。
這時,陳秋葉忽然翻身勾住他的脖子,咬著耳垂,吐氣如蘭:
“小哥哥,你說這世上有沒有帶兩只翅膀的白老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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