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吃飯的時候,是王悅蘭單獨陪他吃的。
陳秋葉那女人去了臥室,當他吃的差不多了,才施施然出來,踩著換上的高跟鞋走到餐廳口,倚在那,突然問道:“石頭,你的棍子當劍,好用嗎?”
李石聽到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就知道自家女人要作妖。
她在外面是高不可攀,甚至看著極度圣潔的萬年雪蓮花,可在自己這,卻是時常作妖的妖女。
前段時間有日子沒見了,一下午的相處顯然還不能不滿足她作妖的心。
李石精力充沛,又有能大能小的神通。
所謂金箍棒在手,日天日地日空氣,豈會怕她小小妖女?
正好,最近練劍,也不知是受金銳之氣影響,還是錘煉到了平時不怎么動用的肌肉所帶來的刺激,或者二者都有,反正火氣正大呢。
他咽下口中的青椒炒肉,辣味又添幾分火勢,這才側過身體,朝那邊看去。
只見這女人居然也換了一身黑色的裝扮,黑色秀發下,曼妙的身材上穿的是一件長款黑色風衣,系著扣子,但系的不嚴謹,在那衣衿縫隙中,能顯然發現里面的風光,尤其那雙美腿上,居然也穿了一雙黑色薄款的絲襪和黑色高跟鞋!
她這一身,除了手腕上那個玻璃底的白月光翡翠是透著寒光的白色之外,只有全身的肌膚是雪白了。
似乎從一株萬年天山白雪蓮,瞬間化作了黑色花瓣緊簇雪白蓮臺的幽暗雪蓮,從純潔變得神秘,讓人忍不住想去探索花瓣內隱藏的秘密。
“好用啊。”
李石欣賞著回道,一雙虎目里,也泛著幽幽的亮光。
似乎成了狼的眼睛。
“那可以給我用用嗎?”
故作嗲嗲的聲音,讓李石蹭的直冒火。
這女人,和他與王悅蘭獨處時,什么話都能說出口。
關鍵那些赤果果的話,經由她這香舌粉唇中說出來,并不會讓人覺得粗鄙,反而只覺得粉色彌漫,勾的人想要去神魂出竅。
李石臉皮厚,他面色平靜,反倒是一旁王悅蘭的俏臉涌上緋紅,收拾碗筷的動作變得躡手躡腳,接著就小心翼翼地去了廚房,似乎生怕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這種不得了的事情,自然源于李石接下來的動作。
他從耳朵里拔出定海神針,吹了一口氣,這寶貝瞬間迎風而長,像是與主人心意相通,也不待吩咐,更不用什么咒語,直接迎著那黑色的妖霧,便朝洞里雪白的光澤處探尋而去。
不多時,便聽見有隱約的動靜從那神秘深邃處傳出。
第二天上午十點鐘,李石便收到了小助理張慧靜從潭州寄來的樣書。
他摸著封面,那叫一個高興,當即就把整本書翻了一遍。
而陳秋葉和王悅蘭比他更高興,各自拿起一本樣書,就要李石簽名,然后和她們本人合照,又第一時間把合照發到了她們朋友圈,陳秋葉還直接在“不發騷就發瘋”的塑料閨蜜群里炫耀了一通。
郭蘭在群里看到她發的照片后,忽然感慨道:“秋葉,沒想到你家李石還是個通才,畫畫好,書法好,還懂歷史,關鍵我們家林宗越說,李石還是武術天才,練武的時間雖短,但已經比他都更厲害了!當初你是從哪里尋到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啊?(挑眉)”
陳秋葉夸她別的,她根本不在意,但要是夸她男人,坐在沙發上靠著王悅蘭肩膀的她,嘴角就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又瞄了眼那邊正在看戲曲的李石,心想,我家石頭的才華和長處,怎么會只是你說的這些呢?
不過打字的時候,她卻似乎不經意地道:“唉,就是隨便在大街上撿的,也是我運氣好。”
畢佳:“(白眼),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臉皮這么厚?”
郭蘭:“(哈哈),晚上的飯什么時候開始呢?我家那位說想早點去找李老師聊天。”
陳秋葉直接無視了畢佳的信息,繼續打字道:“我等會還要去趟公司,不過你們下午可以早點來,李石和我姐在家。”
她是項目負責人,有事的時候嗎,得馬上趕去處理。
過了半個小時,李石和王悅蘭先開車送陳秋葉到公司,回來的時候,順便去超市買菜。因為晚上要請客,中午懶得做了,買完菜又在商場找了個餐館隨便對付一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
王悅蘭一進門,就直接去廚房處理食材,李石本來先幫忙,但被她“趕”了出來。
“你做事記得戴手套,保護好手上的肌膚。”
他出來前,叮囑了一句。
以前上學的時候,看書上形容女人用“玉人”這個詞語,李石當時就覺得夸張的修飾手法,可如今,隨著自己不斷滋養,原本就天生麗質,皮膚雪白的兩女,時常讓他覺得,其實“玉人”也可以是寫實的描述。
尤其她們不著一物的時候。
他真是愛煞了。
極品美玉當前,總覺得怎么都賞玩不夠。
如此,李石有時候也忍不住叮囑她們好好保養自己的肌膚了,尤其經常做飯菜和家務的王悅蘭,重點就是要保養那雙如春蔥的玉手。
為此,他有時候還突發奇想……嗯,倒也無意中又多添了幾分閨房樂趣。
單獨來到客廳,李石又笑了起來。
其實他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有那大補之物滋養,這一年來,她們的肌膚狀態一直是越來越好的,之所以還這么叮囑,其實是主動讓她們知道自己的喜愛和取向,也是毫無保留的向她們展示自己對她們身體的貪戀。
收拾情緒,他拿起遙控器,繼續播放電視機里的戲曲。
今天看的是昆劇,單雯主演的《南柯記》。
單雯是昆曲行當里非常有名的閨門旦和正旦,梅花獎獲得者,常被戲迷稱之為“天生吃這碗飯”的天才演員。
李石已經看了她好幾部戲,每一部的扮相都非常好看,給人美的享受,這部《南柯記。瑤臺》也是如此。
她在里面還有舞雙手劍的橋段,李石現在重點就是反復看這一段。
“這雙手劍花挽的其實一般,但勝在味道十足。”
李石陷入沉思,戲曲的“韻”,和舞蹈又有不同。
最近看的各種戲曲多了,漸漸明白為何古人那么迷戲曲演員了,也明白那些軍閥豪門的姨太太,為何很多都是梨園里的青衣、花旦出身了。
這些青衣、花旦,有些可能五官長得并不是那么標志,可她們的氣質太好了,尤其有時候那種靈動的眼神,像是會說話一般——那眼波流轉、眉目傳情的風情,實在勾人。
“不過視頻里看,終究差了一層,以后還是要找機會在現實里見識見識。”
倒也不是他看戲看的起了什么澀心,主要是覺得和這種眼神會說話,且懂藝術的人在一起,或許可以給自己帶來靈感。
“不過還是先把劍術練完,完成好劍術寫生再說!”
李石把戲看完,便開始琢磨劍術練法第二步。
“閑著也是閑著,就當做預習,這樣等回到潭州,可以加速學習進度。”
其實李石并不用這么急,他的練劍的進度已經匪夷所思的快了,但他還是希望能更快一點完成前面兩步的學習,這樣好趕緊著手第三步和第四步,熟悉以劍為筆,再直接在創作中化劍入書,寫出好作品來!
李石喚出學習面板,“盯”著正在學習的“書法(專業)”這一欄“看”了許久。
“現在還是沒有任何晉升的感覺。”
“或許只有學完前面兩步,進入創作階段,才能或多或少預感到,這個以劍為主題的寫生,到底能不能讓自己創作出神品,晉升到(專業)!”
下午三點鐘,郭蘭和林宗越就提前到了。
“李老師,恭喜啊!禮物,晚上好好喝喝,慶祝李老師你出書。”
郭蘭一見面就遞了兩瓶紅酒過來。
“謝謝。”李石禮貌地道了謝,交給身后的王悅蘭,又對抱拳的林宗越回了一禮:“林師兄,好久不見。”
陳秋葉雖然不在,但郭蘭和王悅蘭早就相熟,她到了之后,就直接去廚房幫忙。
王悅蘭非常重視這次慶祝李石出書的請客,準備做昭陽老家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吃的幾道大菜,比如蒸炸丸子、特色虎皮扣肉等等,還有李石很喜歡吃的蛋餃子——都是比較費功夫、費時間的。
林宗越等他妻子消失在客廳,立馬問道:“李老師,你練劍練的怎么樣了?能練的頻繁起陽,看來你最近特別用功啊?”
李石笑著看向這個武癡:“要不咱們下樓,找地方搭個手?”
他之前光練功,還從未和人切磋過,挺想找同行試試的。
林宗越立馬道:“走!”
李石和廚房里的兩人說了一聲,便拿著一個塑料掃榜柄和一個木質掃榜柄,和躍躍欲試的林宗越下了樓。
他們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在樓下找了片空地。
李石把木頭棍給林宗越,自己拿著更輕的空心塑料棍,道:“林師兄,待會我就用一招劈劍,你小心了。”
其實他一開始是打算用刺劍,但想著刺劍比較難防御,萬一林宗越沒擋住或者躲開,一不小心把他給傷了,不太好,便改為容易防御的劈劍。
至于事先說,而且還言明就用一招。
這在現實“搭手”中是很常見的,尤其雙方實力差距很大的時候——現實不是動作片和武俠片,如果是真正的國術冷兵器搏殺,往往兩三招、三五招就見了生死。
那種有來有回的,只是套路表演。
林宗越連忙雙手握緊木棍,慎重起來:“好。”
“來了!”
兩人相距三米左右,等對方擺好防御姿勢,李石才右手握劍,掄起來,如掄斧頭一般,跨步上前,力透劍身,自上往下,劈!
林宗越擋住了,可隨即感覺掌心和手指一麻,棍子直接被擊落在地上。
下意識揮了揮手震麻了的手,然后再看自己兩只手的掌心,只見上面已經有了紅印子,頓時露出驚駭的目光。
過了足足兩秒鐘,還是忍不住口吐芬芳:“wc!”
他完全沒想到,李石這看似沒什么力量,中規中矩的一劈,居然能把他雙手全力握著的棍子給震脫手了。
這簡直比直接劈斷木棍還讓他震驚!
“林師兄,沒事吧?”
李石對自己只動用了些許力量的一劍,其所達到的效果感到滿意。
“沒事,沒事,不過你……你剛剛用了幾成力?”
李石想了想給了一個摻水幾十倍的答案:“大概六成力左右吧。”
林宗越頓時看他像看怪物:“才六成力啊,你……牛筆。”
李石笑了笑,坦然收下他的夸贊。
林宗越忽然又想起什么,走過來低聲道:“你這練武的天賦和身體素質太恐怖了,要我說,那個事,確實沒必要聽道士的,就你這身體,完全沒必要禁yu。”
說著,他似乎很有感觸地輕輕嘆了口氣:“唉,夫妻生活和諧,這男女關系才能和諧。”
李石忍不住看詫異,頓時好奇地問道:“林師兄,你這是有感而發啊,怎么,和嫂子夫妻生活不和諧嗎?”
林宗越一怔,連忙大聲道:“怎么可能!就我這強壯的身體,你嫂子……我平時都得去洗桑拿放松!”
李石笑了笑,沒跟他在這個事關男人尊嚴的問題上掰扯,順著轉移話題:“師兄你平時去哪里洗桑拿啊?我發現好像羊城洗桑拿的地方特別多。”
“我平時去得多的是冼村路有家叫‘大浪淘沙’的洗浴中心,那個店環境不錯,還有海鮮自助……呃,其實我也只是偶爾去,你別跟你家那位說這些啊,不然她告訴你嫂子就麻煩了,你嫂子比較在意這個,我也就是練武練累了去放松放松肌肉,沒做其他的,都是純素的。”
李石看他那小心翼翼,極力為自己辯解的樣子,笑著點點頭:“我懂,放心吧師兄,我肯定不說。”
不過心底卻忍不住想,嫂子為什么那么在意?
聯想到之前林師兄那很有感慨的說“夫妻生活”,不由延伸出一條邏輯線——人好像通常對自己得不到東西比較在意,難道?
不應該啊,林師兄畢竟常年習武,氣血挺足的。
李石也沒往深了想,這畢竟是人家夫妻間的事,和他無關。
和林宗越又聊了一會練勁發力的問題,便準備回樓上,不想剛走到電梯口,就碰到趕來的畢佳和尤麗冰。
畢佳這女人,看著他們手里的掃把長柄,開口就道:“蘭姐夫、李老師,你們這是在樓下玩棍子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