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客卿福緣深厚。”
“莫說是筑基靈酒,便是金丹靈酒,只需開口有的是修士前來相送!”
秋真人說著猛然靠前。
其褐紫色長裙的衣領巍峨幾乎要貼在沈平身上。
她那雙眸子夾雜著無法言述的期盼和炙熱。
沈平忙后退幾步,拱手道:“秋前輩說笑了,在下只是僥幸有了一份福緣罷了。”
秋真人見此忽然收起綻放的魅力。
她坐到椅子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隨后唇角淺淺笑道,“不必緊張,方才只是想知道沈客卿是否喜好品酒而已,如今看來,沈客卿不是一個愛酒之人啊!”
沈平干笑幾聲沒有說話。
秋真人抬手一抓。
臥房內玉壺飄了過來。
隨著倒酒,玉壺內飄散著濃郁酒香。
“沈客卿,請。”
她端起酒杯道。
兩人在虛空一碰,很快靈酒入腹。
“此番邀請沈客卿前來,除了品酒還有一事相求,再過半年就是真寶樓五年一次的大型拍賣盛會。”
“屆時飛舟運送的物品資源中會出現罕見金丹以及元嬰奇珍。”
“以沈客卿的權限,可直接在真寶樓內用貢獻兌換,而其中有一種金丹奇珍對于像我這樣潛力已耗盡的真人來說,至關重要。”
秋真人說到這,再次喝了杯靈酒,幽幽道:“若是沈客卿愿意相助,無論何等條件,我皆可答應。”
沈平恍然。
怪不得秋真人這么直接。
原來其已進無可進。
看著秋真人。
他遲疑片刻開口道,“秋前輩,在下會認真考慮的。”
秋真人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多謝沈客卿。”
接下來她沒有再說話。
這壺筑基靈酒喝完。
沈平便告辭。
走到院門口時。
秋真人忽然傳音道:“沈客卿,我的時間不多了,若無特殊情況,半年后主持完拍賣盛會,我就得回返北巖沼域,這魏國真寶樓總駐點不同以往,至少在沈客卿所待的這段時間,會有很多變化。”
沈平腳步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
回到院內。
見裴火羽側目打量。
他不由道,“裴前輩似有話說?”
裴火羽淡淡道,“這魏國乃至周圍諸國,大部分金丹都無法跨過元嬰這道檻,除了受資質所限,更多的是沒有資源,那秋真人如此行事,無非是為了資源。”
“沈道友是好女之人,我以為會在院內等一陣。”
聽到這話。
沈平一點都沒覺得尷尬,反倒笑了起來,“裴前輩高看沈某了,在下只是筑基修士,哪敢仰望金丹真人。”
“是嗎?”
裴火羽似冷笑的道,“自我護道來此,你落在我身上的次數比你跟道侶雙修還要多,修士沉浸于此,可不是什么好事。”
說完。
她飄落的烏黑秀發甩出了一個背影。
沈平并未在意,而是笑著問道,“裴前輩,有件事想問你一下。”
裴火羽腳步停在了靜室門口。
“真寶樓總部下發的貢獻似有不同。”
“丁級核心成員都是一萬貢獻,可我的貢獻卻是十萬。”
“這其中有什么具體的區別嗎?”
裴火羽驟然轉身。
“十萬貢獻?”
“沈道友,伱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沈平搖頭,“在下又豈能看錯這等簡單清晰的顯示。”
裴火羽怔怔的盯著沈平。
眸子中閃爍出壓不住的震驚。
作為殿級別成員。
她很清楚。
真寶樓第一次下發貢獻跟考核成績有著極大關聯。
凡超出丁級核心成員的正常貢獻。
絕對都是位列甲榜的考核者。
其中最高貢獻就是十五萬。
而能夠獲得十萬貢獻。
意味著眼前這位名列甲榜的符師,在歷屆考核中都能排進前三十。
真寶樓自成立到現在不知多少歲月。
能位列歷屆甲榜前三十……
便是她都難以想象這是何等的可怕。
“裴前輩。”
“有什么不對嗎?”
沈平注意到裴火羽的表情,連忙問道。
裴火羽回過神,面頰罕見露出笑容,“沒什么,沈道友能獲得十萬貢獻,應是表現優秀,這在以前的考核中并不算少見,不過此等事情沈道友以后盡量不要對其他人說。”
沈平點頭,“明白。”
他拱了拱手就走向靈池靜室。
經過秋真人這事。
他覺得自己得認真思考一下道侶的事情了。
裴火羽盤坐在靜室。
連續做了數個深呼吸,掀起驚濤的心緒才平復下來。
在真寶樓地位越高。
越能明白甲榜考核者所代表的意義。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限制級物品。
譬如考核中青銅圓盤的奇獸血液便是此中物品,且唯有參加考核成功通過第二次才能獲得。
她停留在金丹境主要是等待時機。
若要突破。
短時間內就能結嬰。
但那樣的元嬰不是裴火羽所追求的。
而競爭護道者的目的便是為了能夠獲得一件特殊限制級物品。
她本以為要等很長一段時間。
結果沒想到這沈符師居然是位列歷屆甲榜前三十的考核者。
裴火羽掌心一翻。
雕刻著山火的奇特令牌緩緩浮現。
隨著炙熱火焰燃燒。
令牌驟然碎裂。
浩瀚磅礴的威壓降臨。
熊熊火焰仿佛大日般隱隱凝聚一道面龐。
面龐睜開眸子。
整個靜室靈氣剎那凝滯。
“火羽。”
“為師說過不到絕境切勿動用此等令牌。”
“你所處之地毫無法力波動,為何捏碎令牌?!”
聲音中夾雜著一絲不愉。
“師尊。”
“火羽此番護道……”
裴火羽恭敬回道。
熊熊火焰凝聚的面龐露出恍然,沉吟道:“這卻是一份意外之喜,不過歷屆排前者也不乏有泯然于眾人的核心成員,火羽,你要靜下心,切不可因此急躁,過段時間我會安排人再送一部經卷,你且教給這位核心成員。”
“若其能在這部經卷上面達到小成,或可傾力培養。”
“若不能,其他事不必再說。”
話音落下。
火焰漸漸消散。
靜室重歸于平靜。
仙妙樓。
幽靜亭閣里面。
彩裳仙子不敢有隱瞞的重述了一遍當初在會泉巷街道發生的小事。
仙妙樓主無語。
他沒想到事情原由竟然這樣。
“那位沈客卿既主動跟你打招呼。”
“其又能參加崇嫉的小宴,自然身份不凡。”
“彩裳你眼光素來不錯,為何偏偏錯失如此良機!”
彩裳仙子苦著臉道,“樓主,那日心情不佳……”
“行了。”
“莫要找其他理由。”
“想辦法彌補才是關鍵。”
仙妙樓主盯著彩裳仙子,“我打聽到在筑基會宴時,崇嫉曾邀請那位沈客卿去其靈脈洞府品酒,那沈客卿也答允下來,這是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你再抓不住,我只能安排其他人。”
“你的月下獨舞雖愈加精湛,可這北巖沼域比你優秀者還是能找出不少的。”
“況且只有十五年的時間。”
“彩裳,你可明白?”
彩裳仙子躬身行禮道,“樓主放心,彩裳必定會抓住此次機會,便是用盡手段,也要結識沈符師,并且求得其諒解。”
數日后。
春滿苑二樓雅間。
曾媒婆笑容熱情的道,“沈符師,玉簡內的那些筑基女修可還滿意?若是沒有符合條件的,再等些時日,老身再換一些。”
沈平想了想道,“曾道友,這些筑基都不錯,只是其中并沒有特殊血脈的修士。”
曾媒婆一聽,試探性的問道,“沈符師是想找洛清那樣的女修?”
“不錯。”
沈平直言道,“此類特殊血脈體質雖有壽命大限,但那應該僅限于練氣層次吧,若是筑基也有此等血脈,將來或許能陪伴沈某良久。”
曾媒婆猶豫了一下說道,“沈符師,擁有特殊血脈的筑基女修很少見,且大多都有著麻煩,不過如果沈符師真的有此需求,老身會盡力幫忙搜尋。”
“但需要等。”
“在此期間,沈符師不妨先挑選一位。”
“先前老身說了,無需任何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