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懸浮著的獸形符篆忽然顫動起來,像是有股滔天威能想要從符篆輪廓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金陽老祖眉頭微沉,他立即催動漫天血海化為一只巨大的血色掌印拍向了長衫藺道友。
然而血色掌印還未落下,顫動著的獸形符篆就猛然碎裂爆開,一頭仿佛來自遠古的奇異巨獸隱隱凝聚,在凝聚的剎那,這片天地的空間都劇烈扭曲起來,時間更是變得猶若靜止。
感應到上空那模糊巨獸輪廓散發的恐怖威壓。
金陽老祖面露駭然,他已經是化神級修士,可在這頭奇異巨獸面前卻感覺自己是那么的弱小。
巨獸一聲咆哮。
血海化成的血色掌印瞬間崩潰。
金陽老祖強壓下內心生起的恐懼,剛想要反抗,瞳孔中倒映的巨獸輪廓虛影就直沖而下。
整個地面瞬間塌陷。
金陽老祖渾身血光黯淡,身體重重砸在了地面深處,他回過神時已然發現自身法力被某種手段給束縛住,無論如何掙扎都難以掙脫催動。
抬起目光。
果然那兩位中圣洲的化神修士正站在身側。
其中素色藍緞的季姓男子笑著道:“藺道友不愧是真寶樓的閣主,這道獸形符篆威力與日俱增啊!”
說著他看向下方,“金陽老祖,當年血鱷老祖將《血海真經》修煉到了第五卷依然得乖乖前往中圣洲,你只是修煉到了第三卷,還想要反抗,真是自不量力。”
金陽老祖一聽,冷哼道:“若不是你身旁的那位道友,我何至于落敗,那道符篆究竟是什么符?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真寶樓的獸符!”
“它是這五洲四海最強的符篆之術,能敗在此符下,你也足以自傲了,走吧。”
長衫藺道友淡淡的說道。
“等等。”
“成王敗寇,我金陽無話可說。”
金陽老祖看著藺姓男子繼續道,“只是這十二諸國,若失去了我金陽宗的鎮壓,怕是很快就會淪為魔宗爭奪資源的戰場,屆時此地會更亂,而真寶樓向來不喜紛亂,這般局勢應不是真寶樓想要看到的,所以我希望道友能給再給我點時間,待處理完后續的事情,我必然心甘情愿的陪同二位道友前往中圣洲。”
季姓男子沒有說話。
長衫藺道友沉吟了一下,淡然道,“給伱三個月時間,不過提醒你一句,不要妄想逃遁,你身上已經有我留下的神識印記,這印記十分特殊,即便是血海真經的一些特殊手段都難以消除。”
“若你再作掙扎,下次就不是束縛你法力這么簡單了。”
金陽老祖松了口氣,“多謝道友寬宥。”
半個月后。
真寶樓后院廂房。
彭長老臉上難掩興奮,“沈符師,總部傳來消息,再過數月,十二諸國的動亂就會徹底解決,局勢很快恢復平穩,據說青陽城不日也將重建,我等總算可以返回魏國了!”
瀾海仙城雖遠比青陽城富饒強大,可他作為魏國總駐點的負責金丹長老,若是一直待在這邊,那資源待遇就會減半,并且也很難獲得元嬰輔助奇珍。
但回到魏國就不同了。
哪怕沈平依舊待在瀾海仙城,魏國總駐點接下來都會有至少三十年的資源傾斜,依靠著這些資源,彭長老能有極大的幾率突破到元嬰層次!
沈平一聽,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拱手道:“恭喜彭長老!”
彭長老撫須笑道:“魏國是沈符師的故土,沒有了金陽老祖這位化神修士攪局,相信以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安穩,而這樣的修行環境最有利于我等修士修行了。”
“待青陽城重建完,沈符師要不要回去看一看呢?”
沈平想了想點頭道:“自然要回去看看。”
當初離開青陽城是迫不得已。
而今既然恢復安穩,回去看一眼倒也無妨。
還有云山坊。
那里承載了他太多的記憶,數十載寒暑過去,尤其是經歷過正魔兩道大戰后,也不知那里的情況怎么樣了。
除此外。
洛清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愿望是主要原因。
畢竟。
沈平曾經承諾過,等以后實力強大了,會陪同洛清回返澤國,如今他雖只是筑基五層,但無論是符道,還是傀儡師早就突破到了三階層次,并且再有數個月時間,就能突破到四階!!
到那時。
他表面是筑基期,可憑著兩種技藝手段,真正實力將會堪比強大的金丹真人。
況且有著裴真人這位護道者,在沒有化神修士的情況下,他不會有任何危險。
彭長老眼底露出一抹喜色,暗道等沈符師回去以后,他得想辦法讓其多留些時日才行。
隨后兩人又簡單聊了些其他事情,彭長老就告辭了。
而彭長老前腳剛走,啟長老后腳就進入廂房。
沈平拱手行了一禮。
然后給啟長老倒了杯靈茶。
“沈符師。”
“再有兩日就是瀾海真君舉辦的賞花盛會,這是邀請帖。”
啟長老說著遞出三張特殊材質制作的請帖。
沈平瞥了一眼,猶豫道:“啟長老,還有多余的嗎,是這樣,在下妻妾道侶較多,若是要參加的話,便想要帶著她們一塊去賞花,順便散心解乏。”
啟長老頓時露出無奈,“沈符師,這怕是有點難,瀾海真君的脾性較為古怪,賞花盛會的邀請帖從來都是固定人數,這次看在真寶樓的面子上,才多出了幾張。”
沈平皺了皺眉,他對于賞花盛會并沒有太大興趣,若是無法帶著妻妾們一塊去,那還不如不去。
啟長老忙道:“這樣吧,我回頭再問問。”
沈平拱手:“那就有勞啟長老了。”
次日。
云崖真君所在的靈峰宮殿內。
沈平盤坐在玉席蒲團上面,認真聆聽著教導。
“刺紋想要掌控住,一定要注意它的關鍵,跟其他特殊靈紋不同,刺紋更加不拘泥于約束,這種約束在于整個特殊靈紋衍變的規則……”
云崖真君在指點的時候,往往會親自示范一番掌控特殊靈紋的訣竅,并且有時候在勾勒時,還特意讓沈平的神識去感應那種細微的變化,這般言傳身教之下,只要不是在符道天賦上面太差勁,基本都能掌握住特殊靈紋。
區別只在于掌握的時間早晚。
兩盞茶后。
沈平起身躬身道:“多謝云崖前輩教誨。”
云崖真君儒雅隨和的笑道:“你這段時間在玉林山脈內域修習特殊靈紋,速度比起剛開始要慢了一些,看來是外在壓力不夠,接下來便前往內域深處。”
沈平心里不免有些無奈。
這外在壓力初期對他確實有點幫助,畢竟面對二階的強大妖獸,他不敢有絲毫的錯漏,每一次都想要盡快掌控特殊靈紋,然后將其滅殺,但經歷的次數多了,那種壓力就消失了。
因此云崖真君此言,無非是想讓他繼續感受那直面妖獸的壓力。
“放心。”
“有我和裴師妹在,就算碰到三階妖獸,你也會安然無恙!”
一聽這話。
沈平就知道自己膽小的名聲已經被裴火羽傳到云崖真君這里了。
他只好應聲答應。
臨走前。
云崖真君忽然說道:“修行需要一張一弛,再過兩日,瀾海真君會舉辦賞花盛會,你若有暇,可跟我一塊去賞花。”
沈平一怔,他沒想到云崖真君也去賞花,于是將先前跟啟長老說的那番說辭重述了一遍。
云崖真君笑道:“無妨,你帶上妻妾道侶們同我隨去就行,無需邀請帖。”
永陽坊。
獨棟院落廳堂內。
酉時末。
玉桌上面已經擺滿了飯香四溢的各色佳肴。
身姿容顏各有不同的妻妾們相繼坐下。
沈平喝了半碗靈米粥后,便說出要前往瀾海真君靈峰賞花的事情。
“那靈峰有不少名貴花草。”
“于燕你既然喜愛配制花粉泡澡,這次就多采摘一些,也好給蕓兒,穎兒她們準備點。”
如今妻子王蕓以及白玉穎,洛清,沐妗等越來越喜歡泡花瓣,這是因為她們身上的香味會讓夫君興致大增,每次日夜耕耘的時候,嗅著那特殊花瓣,夫君都會品嘗每一寸的清香。
于燕還未開口。
白玉穎就嬌俏的道:“夫君,曼靈草就在那靈峰上面生長吧,要是有機會的話,能不能弄到一些曼靈草種子,于燕姐姐可不止一次說過想要種植曼靈草了。”
于燕皺眉道:“穎兒,那是瀾海真君的靈峰,夫君能帶著我們前去賞花,已經殊為不易了,我雖想要種植曼靈草,可不能因此給夫君增添麻煩。”
白玉穎忙道:“夫君,我錯了。”
沈平卻聽得心中一動,看向于燕問道,“曼靈草種植起來頗難,于燕,你真的想要種?”
于燕搖頭:“妾身只是稍微感些興趣。”
見此。
沈平笑了起來:“既然你喜歡,那為夫就盡量幫你要一些種子。”
曼靈草雖珍貴,但用途較小。
若是請云崖真君出面的話,瀾海真君應該不至于拒絕。
于燕瞪了一眼白玉穎,忍不住道:“夫君……”
沈平擺斷:“此事就這樣說定了。”
飯后。
白玉穎來到于燕廂房,低著腦袋滿臉歉意的道:“于燕姐姐,曼靈草種子的事情是我一時嘴快,沒有細想,給夫君平添麻煩了。”
說著她面露焦急,“平日里夫君雖疼愛我們,可一旦做出某種決定,就很難被勸說,于燕姐姐,你得想辦法讓夫君打消這樣的念頭,穎兒知道,夫君心里是喜歡你的,若是你勸告……”
于燕看著白玉穎,認真道:“此類話以后休要再說,在夫君心里,我們每一個人都很重要!”
“若非如此,我們憑什么能在瀾海仙城居住這般獨棟院落?”
“那傅前輩夫婦,皆是筑基中期,可來到瀾海仙城后,傅前輩隕落,而樂前輩只能居住在偏遠的溧河坊;崇前輩乃是強大的筑基后期,更是真寶樓的二等客卿,但他一樣住在溧河坊!”
說到這。
于燕聲音冷冽了幾分,“可我們呢,連筑基修士都不是,卻能住在這里,更能獲得充足的丹藥資源修行,而且還有靈液以及珍貴的雪芝丸,靈玉參膏等雙修資源輔助,其他方面也衣食無憂。”
“不需要冒險去玉林山脈獵殺妖獸,不需要跟其他修士廝殺斗法……這樣的修行生活環境,是瀾海仙城多少散修夢寐以求的?”
“所以白玉穎,你給我記住,莫要以為自己過慣了這樣的生活,就覺得這些是理所應當的,沒有夫君的喜歡,我們只是處于修行界最底層的女修,就算靠著這身皮囊獲取資源,也不過是一些無足珍貴的丹藥罷了!”
白玉穎愣在了原地。
這些道理她何嘗不知,但自從在云山坊成為沈平的妾室以來,曾經艱難掙扎修行的底層生活早已漸行漸遠,縱然是在云山坊最危險的那段時期,她也是在屋內安穩修行,沒有半分壓力。
而十多載寒暑過去。
修行的環境,獲得的資源越加優渥,優渥到她雖明白道理,可卻已經習慣,甚至認為理所應當。
“白玉穎,這是最后一次,若是你再給夫君增添麻煩,哪怕是惹惱夫君,我都會出手。”
于燕的聲音再次響起。
白玉穎木然點頭,然后轉身離開了廂房,只是在返回自己屋子的時候,她腦海中回顧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最后坐在床榻邊沿,唇角喃喃的道,“夫君真的喜歡我嗎?”
這般自語了盞茶時間。
屋子里面的聲音漸漸變成了:“我愛夫君嗎?”
晚上亥時。
沈平推開屋門,看到坐在床沿上發呆的白玉穎,不由愣了下,平時這個時候白玉穎早就衣衫盡退的翹首以盼了,今日倒是稀奇。
走過去。
他攬住白玉穎的雙肩,笑著道:“穎兒,這是有心事了?”
白玉穎抬起眼眸,問道:“夫君可還記得在云山坊,搬離紅柳巷時穎兒犯的錯。”
沒等沈平回應。
她自顧自的說道:“夫君那時說過,若穎兒再犯,會做懲罰,而今日穎兒讓夫君在靈峰要些曼靈草的種子,再次犯錯,還請夫君責罰!”
“便是將妾身趕出身邊,趕出永陽坊,妾身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沈平一怔,很快恍然過來。
原來是為這事。
他看著白玉穎的嬌俏面頰,“穎兒,你真的要讓為夫懲罰?”
白玉穎認真點頭。
“好!”
“無規矩不成方圓,宗門有宗門規矩,而家也應當有家規。”
沈平聲音冷了下來,“那便按照你方才的要求!”
白玉穎心里一顫。
嬌俏面容失去了血色。
她艱難的咬著唇瓣開口道:“夫君,妾身愿意……”
“愿意就行。”
“去吧,倒一盆熱水給為夫洗洗腳吧。”
沈平淡淡道。
白玉穎猛地抬起頭,“夫君,你,你……”
沈平笑了起來,坐在其身邊,攬住柔軟的細腰溫聲道:“怎么,為夫按照你的要求懲罰于你,有什么不對嗎?”
“夫君。”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我的俏穎兒,當然是為夫喜歡啊!”
沈平捏了捏白玉穎的臉蛋,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
聽著這仿佛本能的反應。
白玉穎內心深處埋藏的情意再也不受控制的迸發,她反手抱住沈平寬厚的腰肢,腦袋埋在其胸膛上面,淚水奪眶而出。
頓時屋內沒有了其他聲音。
只剩下白玉穎的哭聲。
一直以來。
她心里只有從小相依為命的弟弟。
即便后來虛擬框蛻變銀色,也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弟弟還活著。
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更何況十多載寒暑的日日夜夜。
但直到這一刻。
白玉穎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闖進了一道寬厚身影。
那道每天睜開眼,閉上眸都能看到的寬厚身影。
嗚嗚……
淚水打濕素錦長袍。
沈平低首看著埋在懷中的白玉穎,含笑安慰到:“穎兒,就算你哭,今日也逃不掉給為夫洗腳的懲罰。”
白玉穎直起身子,破涕為笑的道:“夫君若喜歡,以后妾身每日都給你泡腳。”
說著。
她起身去倒了盆熱水,然后無比認真的脫下沈平腳靴,清洗著每一寸的皮膚。
片刻。
廂房內春光明媚,似有金光在悄然閃耀。
丑時。
主靜室內。
沈平盤坐而下,開始日省吾身。
你的道侶對你生死相依,當前情感度:40
雙修加成:10
金色加成:50
術法神通:金木天光術(百)(4/1w)
金系靈根:天品(21w/60w)
木系靈根:天品(21w/60w)
隨著目光掠過紫冠框,粉紅框,金色框,落在白玉穎原本的銀色框時,他不由愣住了。
竟然蛻變成金色!
沈平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再三的看了數遍,這才確認自己不是看錯。
“今日到底發生何事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白玉穎卡在銀色框已經很久了,期間他也做過諸多嘗試,但都沒有變化,從那時起,他就清楚白玉穎的心除了她的弟弟白玉修,很難再容得下其他人。
但沒曾想這次突然蛻變!
“難道是日久見真情?”
沈平心里泛著嘀咕,不過很快就自己否認了,因為白玉穎今日明顯有些不對勁。
搖搖頭。
他暫時壓下了這一思緒。
目光重新看向金色框。
“不容易啊!”
他心有感慨。
最初跟著自己的王蕓,白玉穎,于燕,洛清等妻妾道侶們,直到現在總算是全部在金色框以上了。
定了定神。
沈平眸子又落在術法神通上面,先前他就猜測,虛擬框蛻變金色就能獲得神通,如今經過洛清,白玉穎的蛻變,他已經確認了這種猜測。
而神通給他帶來的變化是非常顯著的。
因此每一種虛擬框產生的神通,都必然不凡。
眼前的金木天光術是金木靈根凝聚的強大攻擊術法神通,它跟符光輪海不同的是,只要金木雙系靈根還能從丹田經脈內汲取法力,這門神通就能持續爆發威能。
不過總體而言。
金木天光術還是比不上符光輪海的爆發。
有著符獸圖。
符光輪海無疑是他掌握的最強神通。
當然。
金木天光術最大優勢是持續性,這一點不是符光輪海能比。
片刻。
收起虛擬面板。
沈平不由沉思起來,通過這次術法神通,他忽然意識到每一種神通都跟獲得的技藝經驗,靈根資質等有關。
而如果將這些神通的強弱之處彼此結合,或許能夠爆發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兩日后。
沈平帶著妻妾們前往瀾海真君靈峰賞花,期間通過云崖真君的面子,他輕易獲得了曼靈草種子,而賞花回來,他的修行生活再次變得枯燥重復,每日打坐,雙修,制符幾乎是雷打不動,也只有三五日去一趟玉林山脈修習鉆研符經的時候,才會有一些不同。
不過修仙就是這樣。
就算是那些經常劫掠冒險的修士,在閉關修行的時候,也會不斷重復且無聊。
而擅長技藝類的丹符器陣等修士就更是如此。
想要在某種方面有所成就,必須耐得住,坐得住,全身心沉浸其中才行。
轉眼三個多月過去。
瀾海仙城外面的白玉廣場。
真寶樓大型飛舟懸浮。
彭長老,夏執事等人相繼跟沈平告別,魏國那邊的局勢在金陽老祖解決魔宗后續問題后,已經逐漸恢復穩定。
“沈符師。”
“青陽城大部分巷子,房屋都已重建完,只是想要恢復往日的繁華,恐怕還需要不短的時日,待那邊一切如舊,沈符師可回來一看。”
彭長老笑著道。
十二諸國正魔兩道戰爭波及到的宗門和散修不計其數,雖說在大戰前,有部分修士提前逃離,可他們在其他修行之地安穩后,是不會輕易回到十二諸國的。
因此現在的魏國除了金陽宗,其他坊市以及修真家族等修士凋零不已,不過只要有資源,再過數十上百年,十二諸國又會重新涌現大量宗門和家族。
沈平頷首道:“彭長老,再過數年,在下就回魏國一趟,”
真寶樓大型飛舟很快啟動,層層陣法光芒籠罩著朝著天際行駛。
看著逐漸消失的光點。
他腦海中下意識浮現了曾經魏國的一些人和事。
而經過正魔大戰。
那些人怕都已經不在了。
次日。
臨近丑時。
永陽坊獨棟院落的廂房內。
道法交流正處于最激烈的時候。
那沉重的龐然大物重重捶打著海葵之體,每次都落下紅痕,只是這些紅痕眨眼就被白澤給淹沒。
伴隨著奔流術的爆發。
這場曠日已久交流終于落下帷幕。
沈平沒有立即起身,而是靠在床沿上任由豐潤倩影清理。
而他思緒飄飛。
自突破海葵之體獲得奇獸血脈天賦以來,初時還不覺得怎樣,但經過日夜耕耘后,他越發感到在符經上面的鉆研速度越來越快,按照云崖真君所判斷,他想要完全掌握刺紋,最快都得一年半時日才行。
因為十二種特殊靈紋的后四種,難度幾乎是前面八種的疊加。
據說山火殿那位井昱符師在鉆研修習時,都耗費了半年。
可如今。
隨著奇獸血脈天賦不斷積累。
沈平覺得自己最多再有三個月時間就能徹底掌握。
除了符經。
他這些時日偶爾制作符獸圖,也驚訝發現制作出來的符獸圖似乎更加鮮活,并且爆發的威能都所有提高。
不過這些他沒有告訴裴真人和云崖真君。
如果僅僅涉及到符經和奇獸血液,那說出來無妨,但這件事關乎著他的根本,沈平不會告訴第二人。
“夫君。”
“好了。”
秋盈柔情似水的抬起眼眸說道。
沈平換上素錦長袍,在其面頰吻了一下,然后便走出廂房回到了主靜室。
打開虛擬面板。
目光簡單掃了一遍。
落在了風系異靈根一欄。
風系異靈根:天品(60w/60w)(可突破)
看到這。
他微微搖頭。
金木雙系靈根一直都是遙遙領先,但隨著秋真人的各種加成,風系異靈根漸漸一騎絕塵,今日更是率先達到了天品極限。
“突破!”
收斂心神。
他默念而道。
虛擬框不停震動。
足足過去數十個呼吸。
沈平體內的風系異靈根開始了蛻變,若是神識滲透仔細觀看的話,就會發現靈根悄然有了玉色的光澤。
這次蛻變持續時間較久。
半盞茶過后。
他才感受到風系異靈根吸收主靜室的靈氣速度猛然加快。
運轉功法《乾元經》。
主靜室靈氣瘋狂匯聚過來。
眨眼竟凝聚了靈氣漩渦,從他周身經脈穴道涌入,接著通過風系異靈根快速轉化。
而一個小周天循環下來,居然只用了三個時辰!
如此速度讓沈平瞠目結舌。
這意味著他完整大周天循環最多用一天就行了,要知道筑基期的一個大周天循環是可以明顯察覺到法力增長的,雖說這樣的速度依然比不上藍色奇獸血液的增幅,但在五洲四海的筑基修士中絕對是獨一無二了!
深吸了口氣。
他忙掃向虛擬框。
風系異靈根:玉品(4108/120w)
見此。
沈平臉上不由露出興奮。
玉品靈根的修行速度如此之快,那再提升蛻變,速度怕是更加恐怖,甚至可能追趕上奇獸血液的增幅了。
要知道。
奇獸血液可是真寶樓最核心的資源,這種資源遠超任何已知的奇珍。
“靈根能不斷提升,我不需要再擔心筑基,金丹,元嬰的壽命大限問題……那么倒是可以繼續拓展經脈,增加法力的渾厚!”
有著如此得天獨厚的優勢。
沈平自然不想浪費。
時間悄然流逝。
又兩個多月過后。
真寶樓榮耀榜和潛龍榜的第二次獎勵發放臨近。
沈平神識滲透核心玉牌。
然后推開榜單排名的屋門進入空間。
兩張巨大榜單懸浮。
他盯著潛龍榜的排名,看到自己依然位列第二名后,心中稍微松了口氣。
修行這一年時間。
他在符經上的進展雖然很快,可由于都只是基礎特殊靈紋,所以他整體符道手段實力提升微乎其微。
而潛龍榜其他成員盡皆如此。
即便是山火殿的那位井昱符師,在經過前半年的突飛猛進后,也最終穩定在潛龍榜第六名,沒有怎么再變動。
“還有三日就是發放獎勵的時間,可別下滑!”
上次在最后一天突然被超過,沈平并沒有太在意,他本身就對榜首的獎勵不感興趣,但這次不同。
若是下滑到第三名還行。
但要是下滑到了第四名,那他就沒辦法兌換海須參了。
接下來每日。
沈平都會進入核心玉牌空間查看榜單排名。
直到獎勵發放前一夜。
排名都沒有變化,
這讓他緊繃的精神完全放松下來。
“新晉核心沈平。”
“由于你在潛龍榜的獎勵重復,請及時申請更換藍色奇獸血液以下的任何限制級資源!”
在核心玉牌接收到這樣的訊息后,沈平毫不遲疑就更換了海須參。
退出空間。
剛走出主靜室。
裴火羽就站在了他面前,提醒道:“沈道友,你這次依舊是潛龍榜第二名……”
沈平笑道:“多謝裴前輩提醒,我已更換過了。”
裴火羽嗯了一聲,繼續道:“有海須參這等中等類限制資源,你妻妾道侶的修為實力會在半年內連續提升,這種提升不同于奇獸血液的增幅,若是不盡快吸收消化且適應靈力的暴漲,他日會造成根基虛浮。”
“所以接下來半年,你每日可帶著妻妾道侶前往玉林山脈,令她們跟妖獸廝殺,加快靈力消耗和吸收。”
沈平連連點頭,又忙問道:“裴前輩,那于燕呢,她的靈力已打磨至八成,服用海須參后,應該能很快筑基,會不會有什么影響?”
“放心。”
裴火羽隨意道:“筑基期的肉身能承受住海須參多余的參力,只要以后勤加打坐修行即可。”
兩人又聊了幾句。
沈平目光便落在了裴火羽輕甲衣裙上面。
“你不必用這種動作提醒。”
裴火羽淡淡道:“我既說過,便會做到。”
說著。
她轉身走進靜室。
只不過在跨過門的時候,傳音在沈平耳畔響起:“想讓我更換何種衣服,盡早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