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將剛收起來的青龍珠子取出,輸入一道內力進去,青光綻放,從珠子上面傳出,瞬息之間,再次變化成青龍的尸體落在地上。
取出星辰焚天劍,凌厲、狂暴的劍氣蕩漾,灌入內力。
劍氣凝實,環繞在劍身上面。
揮劍斬下,連續挑開幾片龍鱗,不等它們落下,隔空一抓,將掉落下來的龍鱗收進了荷包中,劍光落在龍身上面,破開它的防御,取下一大塊的龍肉,約莫十斤左右,還有一點龍血。
做完這一切,楊紅靈將劍和青龍尸體收了起來。
走到湖邊,蹲下身體,將衣袖卷了起來,她的荷包就像是百寶囊一樣,什么東西都有,取出兩個紅盆,將一個放在邊上,另外一個裝著青龍肉,在湖中清洗。
張榮華站在邊上,靜靜的望著,寧靜的夜晚,夜風陣陣,偶爾響起幾道蟲鳴的叫喚,皎潔的月光,朦朧的灑落下來,落在她的身上,將她的背影倒映的很長,從后面去看,三千火紅色的波浪長發,披散在香肩,隨著她低頭清洗青龍肉,一些向著下面垂落,纖細曼妙的腰肢,也被勾勒的很緊,能看到玲瓏彎曲的線條。
這一幕很美,也很溫馨,讓人的心里很暖,面露微笑,輕松、愜意,右手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將紀雪煙贈送的玉簫取出。
吹動玉簫,輕靈、唯美的簫聲傳出,演繹出唯美的意境,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楊紅靈一愣,聽見后面傳來的簫聲,沒有一點雜音,好比天籟之音,讓人身臨其境,精神和身體放松,享受這短暫的美好。
轉過頭,寶石般的美眸落在他的身上。
吹簫中的張榮華專注,心無雜念,用心演繹,將唯美的音樂展現出來,這個樣子的他,好像更帥。
嘴角下意識的一翹,柔和的笑容出現在臉上,收回視線,哼著小曲,似乎與他伴奏,愉快、溫馨,哪怕音調不全,也樂在其中,就連手上的動作也更輕了。
青龍肉洗好,又從荷包中取出一些靈菜,將它們清洗干凈,再將青龍肉剁成塊,走到大鍋這里,將火點燃,開始炒菜。
一曲結束。
張榮華收起玉簫,她也將青龍肉燒好,滿滿的一鍋,偏辣,裝在盆里,又取出一些白面饅頭,還有兩副碗快,遞了一副過來,問道:“你還會吹簫?”
接過碗快。
張榮華隨意的說道:“會一點,但也不多。”
楊紅靈翻了個白眼,真當她聽不出來?六境技近乎道的簫聲,演繹出完美的意境,如天籟之音,就算是條狗,也得沉迷在簫聲中,沒好氣的說道:“你口中的會一點,就是全部掌握?”
取出一壺天瓊玉釀,還有兩個酒杯。
張榮華給她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面色認真:“很好學的,只要用心去練習,自然而然就能將簫技提升到六境技近乎道。”
“吃飯!”
楊紅靈夾了一大塊的青龍肉,放在他的碗中。
這話也就騙騙小孩子,不管是武技、神通,亦或者是生活技能,入門簡單,但想要修煉到六境技近乎道,看的是天賦,天賦不夠,就算再努力,也無法達到。
美眸落在他的身上,問道:“味道如何?”
“你的廚藝達到四境出神入化了嗎?”
“嘗出來了嗎?”
“嗯。”張榮華點點頭。
“青龍的肉本身就美味,你還用了靈菜,外加靈液,保留肉中蘊含的靈氣,讓味道更上一層樓。”
楊紅靈傲嬌的昂著光滑、圓潤的下巴,絕美的臉上帶著得意:“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想做一件事情,就算再難也難不住我。”
心里很甜,比吃了蜂蜜還要開心。
張榮華夾了一塊青龍肉給她,放在她的碗里:“別發呆,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將這塊青龍肉吃了下去,端著酒杯,性感火熱的紅唇,喝了一口,一些唇膏殘留在酒杯上面。
“明天你要做什么?”
張榮華眼神一冷,殺意涌現,對她沒有隱瞞:“殺人!”
“誰?”
“萬國強!”
“發生了什么?”
張榮華將真龍殿算計自己,利用火蛟王殺他的事情說了一遍。
楊紅靈又夾了一塊青龍肉給他,溫和一笑:“我給你作證。”
張榮華明白她的意思,如果真龍殿懷疑到他的身上,她便會站出來作證,證明此事與他無關,他們一直在一起,萬國強是別人所殺,這是最壞的情況。
畢竟他顯露在外的修為只有宗師境七重,萬國強可是紫龍使,修為高深,遠不是宗師境可以對付的,就算腦袋被驢踢壞了,也不敢這樣想。
但尹人的心意得領,笑道:“謝謝!”
“我們之間還需要說謝?”
相視一笑。
見杯中的酒喝完,楊紅靈拿著酒壺給他們滿上,再問:“你要那龍床做什么?”
見她美眸轱轆的轉動,帶著狡黠。
張榮華翻了個白眼:“你該不會以為我要大被同眠吧?”
“咯咯!”楊紅靈沒忍住,直接破防,銀鈴般的笑聲在寧靜的夜色下回響,悅耳、好聽,帶著柔性。
“連鐘意的姑娘都沒有,還想要大被同眠?美得你!”
張榮華無奈的聳聳肩:“是你自己思想不健康,怪我嘍?”
“哼!”楊紅靈輕哼一聲。
右拳抬起,做勢威脅,小心我揍你。
張榮華道:“回去以后,找個機會,將這張龍床融了,或者做其它的安排。”
“寶石呢?”
提起這個,他一陣頭痛,這堆寶石真的太多了,不是一個兩個,剛才撿的時候,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足有一千多個,這么多的寶石,就算他親自處理,還要保證其價格,也不是短時間之內能賣完的。
除非打折,或者低價打包處理,但那樣一來,將損失一大筆的錢,都能在富貴坊買一套普通的院子。
“你有處理渠道?”
“有!”楊紅靈應了一聲。
“才一千多個,將京城的那些名媛叫來,以我的名義出手,一天就能賣出去。”
“合適?”
“現成的資源為什么不用?”
喝了一口酒,潤潤嗓子,楊紅靈再問:“這筆錢很多,你打算怎么用?”
張榮華計算一下,將這批寶石的價格估計出大概,得出一個結論,至少在一千萬兩以上,想要價值最大化,最好是錢生錢:“再在朱雀大道買一座酒樓,再在麒麟大道買一座客棧。”
如此一來,這筆錢正好用完。
“可以!你將寶石給我,回到京城以后,我將它們一并辦妥,將兩份房契給你。”
“嗯。”
右手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將那批寶石取了出來,堆積在地上,五顏六色,閃閃發光,能被真龍看中,并且收藏,都是珍品,除了本身的質量以外,都能發光,對女人來講,致命的誘惑,心甘情愿的掏錢購買。
右手一揮,楊紅靈將它們收進了荷包里面。
“這批寶石處理完,你就成了地主,兩家客棧,外加一座酒樓,還有一間包子鋪,嘖嘖,日進萬兩。”
“勉強湖口。”
一頓飯吃完。
楊紅靈簡單的收拾一下,見張榮華取出兩頂營帳,已經安札好,放置在湖泊的邊上,坐在左邊的營帳門口,走了過來,在右邊的營帳門口停下,屁股一歪,坐了下去,取出一只唇膏和鏡子,對著鏡子,涂抹著唇膏,讓紅唇變的更加性感、誘人,完了收了起來,裝作隨意的問道:“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張榮華頗為意外,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望了她一眼,沉吟一下說道:“心地善良。”
“具體一點。”
“相貌什么的無所謂,你知道,我這個人色盲!美不美對我來講都一樣,但內心很重要,識大體、知進退,顧家、孝順。”
楊紅靈丟給他一對白眼,心里腹謗,前半句話全是狗屁!信你才怪,后半句倒是真的。
隨意的聊著,半個時辰過后。
張榮華提醒一句:“時間不早,該休息了。”
“晚安!”
“晚安!”
進了營帳,坐在軟塌上面,修煉鳳凰神火,已經到了四轉,爭取盡快將它修煉到七轉,七轉的鳳凰神火,對他來講才勉強夠用。
邊上的營帳中。
楊紅靈也沒睡,蜷縮在軟塌上面,兩只玉手抱著潤滑、白嫩的玉腿,螓首埋在腿上,想著張榮華剛才的話,他真的是色盲?
不可能!
從他身邊出現的女子來看,還有前兩天遇見的石雪園,哪一個不是國色天香?擁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貌?
反應過來,他在騙自己!
寶石般的美眸一瞪,氣的吹了一口氣:“狡猾!”
不爭氣的笑著,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笑容很暖,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運轉功法神通,打磨根基,進入修煉中。
天賦好的人都這么努力,你天賦差,還在抱怨這、抱怨那,不奮起直追,付出數倍的努力,憑什么超越人家?憑什么讓別人看得起?
面子不是別人給的,自己掙的!
一夜修煉,沒有不開眼的妖魔跳出來自找沒趣。
初升的朝陽,斜斜的從天上灑落下來,將大地照亮,驅除黑暗。
似乎約定好的一樣,倆人一同結束修煉,從營帳中走了出來,相視一笑,張榮華率先開口:“早!”
“每天都起的這么早?”
“習慣了。”
“難怪你這么年輕,修為如此的高深,像你這樣的人,天賦強大,還肯努力,不強都沒有道理。”
“你不也起的挺早的嗎?”
楊紅靈望著湖面,清澈的湖水,一些小魚游了出來,不怕人,在湖面上呼吸新鮮口氣,有的吐泡泡,開口說道:“時間不是用來浪費的,能抓住時間的人,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不會差。”
提議:“早上吃魚么?”
張榮華笑著點點頭。
隔空一抓,強大的吸力,從她的掌心傳出,抓了十幾條小魚,每個一斤左右,取出盆,開始殺魚……
走到邊上。
張榮華開始修煉大五行破天劍陣、踏天行三字秘術和真靈寶術第一變燭龍變,每天早上修煉三遍,雷打不動、風吹不停。
楊紅靈望了他一眼,便繼續殺魚。
一個時辰過后。
吃完魚湯,倆人上路,向著外面走去。
按照調查到的消息來看,萬國強等人到現在,才走了不到兩百里,不是不想趕路,太學祭酒和國子監的倆名主簿,年齡大了,體能擺在這里,走一點路便要休息一會,打不得、罵不了,如果揍他們,就跟你擺爛,往地上一躺,沒有三天起不來。
罵的話,一群武夫豈是讀書人的對手?還是滿腹經綸的學者,各種罵人的話張口就來,還不帶重復的,連個臟字也沒有,幾句下來就讓你暴跳如雷,恨不得拔刀砍死他們。
能用的招都用了,只剩下殺人滅口!
但這條路行不通,離開京城的時候,張榮華就打過招呼了,如果太學祭酒他們半路出現意外,只要沒有活著抵達上涼鎮,一定參他們一本,面對他的威脅,萬國強不敢賭,連何文宣都遭殃了,他們就更加不行了。
前幾天。
太子還派人傳話,每經過一地,當地的官府便會派出代表,帶著一些吃的、喝的前來看望,真正的用意,萬國強又豈會猜不到?這是在監視他們,怕他們狗急跳墻,趁著天黑將太學祭酒三人宰了。
赤平官道上面,有趣的一幕出現了。
太學祭酒和國子監的倆名主簿,行走在前面,三人脖子上面、腰間掛滿了包,里面裝著吃的、喝的,一邊走、一邊吃,偶爾還吟詩作對,好不快哉,但腳程比烏龜還慢,每走幾步便要休息一下,磨磨蹭蹭,兔子都比他們走的快。
萬國強帶著真龍殿的人,跟隨在后面,間隔不到十五步。
一群人臉色鐵青,目光噴火,如果眼神能殺人,一定將他們千刀萬剮。
尤其是萬國強,他更慘!
左眼青了,鼓了一個很大的包,看樣子剛被揍過不久。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萬國強心里怒火沖天,瘋狂的咆孝,對他來講,這是奇恥大辱!
堂堂真龍殿紫龍使,身份尊貴,修為高深,放眼京城也是一位人物,躲一躲腳,妖魔鬼怪、宗門勢力,都要聞風喪膽,恨不得找個老鼠洞藏起來,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結果卻被他們給揍了,原因也很簡單,就因為自己罵了一句“廢物”,太學祭酒趁著他不注意,當時離的又近,這個老家伙臉上笑瞇瞇的,毫無征兆一拳砸在他的臉上,將他眼睛給打青了。
盛怒之下,差點沒活噼了他!
幸好被他的屬下攔住,不然就釀成大禍了。
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得,窩囊的將這口氣憋在心里面,別提多難受了。
望著天色,已經到了中午。
按照他們的尿性,馬上就要停下來,找個地方吃飯,然后再小憩一下,美名其曰養精蓄銳,以便更好的趕路,偶爾看見野獸、飛禽,還會提出過份的要求,讓他們獵殺,燒給他們吃,如果不做,就沒力氣賴在地上不走。
這特馬哪里是押解犯人,明明是在伺候祖宗!還是親祖宗。
一名屬下壓低著聲音說道:“大人,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
萬國強陰沉的目光,兇狠的轉動幾圈,能用的法子都想過了,在不殺他們的情況下,無計可施,不甘的搖搖頭:“如果有!本官還能容他們囂張到現在,又騎在脖子上面拉屎?”
“按照他們的路程,一天十幾里路,等趕到上涼鎮的時候,那得多久?”
萬國強明白這個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的時候多一天,將近上萬里的路程,兩三年才能抵達,這還沒有算上刮風下雨,要是遇上惡劣的天氣,還得翻倍。
一路風塵仆仆,吃不好、睡不好,還得裝孫子,越想越憋屈,死死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該死的張榮華!如果不是他,本官也不會受這鳥罪。”
這時。
前面出現一條小溪,河水清澈見底,一些野獸在河邊喝水。
三人停了下來,太學祭酒指著一只梅花鹿吩咐道:“將它宰了,中午吃鹿肉。”
見后面沒動靜。
太學祭酒轉過身體,一張老臉笑的跟花兒似的,看著就欠揍,擼著胡須,玩味的說道:“沒聽見?”
剛才說話的屬下,怒指著他:“別太過份!”
太學祭酒向著他走去,還將袖子擼了起來,瞇著眼睛:“老夫就過份了!”
見他過來,這名屬下下意識的望向萬國強,見他無動于衷,臉色陰沉如水,呼吸加重,強忍著怒火,急忙后退,傻子才站在原地,等著被揍?
“就這還是真龍殿的人?膽子比老鼠還小!”
萬國強妥協,兩指勐地一揮,讓人動手。
這名屬下松了口氣,腳下一點,出現在河邊,將所有的氣發泄在這頭梅花鹿身上,一拳將它擊殺,再清理內臟,放在小溪中清洗,最后架著燒烤。
太學祭酒三人圍著篝火而坐,取出一個葫蘆,里面裝的是酒,喝了一口,遞給另外倆人,感嘆道:“老夫為大夏操勞一生,將畢生的熱血,奉獻在教育上,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但老夫的心里,一直以來都有個夢想,想走遍大夏的每一寸疆土,領略不同的風土人情,都做好了帶著遺憾入土的準備,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感謝陛下,陛下皇恩浩蕩,體恤臣子的不易!”
另外倆人贊同的點點頭:“這一路走來,見多了、看多了,百姓豐衣足食,人人都有田種,都有新衣服穿,讀書認字,看來我們的辛苦沒白費。”
見他們又開始互吹。
萬國強等人默默的轉過了身體,但凡聽一句,心里就跟吃了狗屎一樣憋屈!
看他不爽,又干不掉,還得供起來,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梅花鹿燒好,太學祭酒從包里取出一些左料,熟練的撒了一點上去,散發出來的肉味更香。
將火熄滅,三人取出匕首,各自割下一塊,大口的吃著,偶爾喝一口酒潤潤喉嚨,聲音很大,一邊吃一邊感嘆,太香了!
雖然背對著他們,但肉香味順著東風刮了過來,聞著香味,自從離開京城,已經有段時間沒吃肉,萬國強饞了,吩咐一句:“抓只野味過來。”
屬下一直在等這句話,萬國強饞嘴,他們也饞嘴!
連他都沒吃上肉,作為下屬,如果有肉還不得乖乖的上交?
速度那叫一個快,沖到河邊,又在別的地方抓了兩頭梅花鹿,一頭不夠吃的,算上萬國強在內,一共有十人,都是武者,飯量又大,一頭梅花鹿還不夠塞牙縫的。
迅速清洗干凈,重新弄了一個火堆,將兩頭梅花鹿架起來烤。
太學祭酒三人對視一眼,以眼神交流,瞬間有了主意,笑的更加開心。
等到萬國強這邊的梅花鹿燒烤好,他們吃的差不多了,將剩下的梅花鹿放下,取出柔紙擦掉嘴角的油質,又喝了一口酒,三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太學祭酒搖晃著腦袋說道:“年齡大了,胃不好!見不得油膩,剛吃了一點肉,就想要拉稀。”
另外倆人配合的說道:“可能是鹿肉沒洗干凈,我們的肚子翻江倒海。”
呈三角形,以萬國強他們為中心,不著痕跡的圍了起來。
解開褲腰帶,雙手握著褲子蹲了下去,屁股抬起,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在幾個呼吸之間完成,一點反應的時間不給他們。
萬國強眼睛噴火,面色猙獰,額頭青筋暴起,壓制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老東西!你們找死!”
粗暴的將手中的鹿肉砸在地上,周圍的屬下想勸都來不及。
他已經忍到極致了,隨著太學祭酒三人放大招,直接點燃了火藥桶,擠壓的怒火全部爆發,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掌抬起,隔空一抓,強大的吸力爆發,將他們抓了過來,狠辣的扔在地上,一步落下,到了三人的面前,拳打腳踢,盡情的發泄心里的怒火。
“大人不能打啊!”
一群屬下也急了,扔下手中的鹿肉沖了過去,想要將他拉開,剛伸出手掌,萬道青光從萬國強的身上爆發,將他們震飛出去。
這口惡氣憋在嗓眼中,不發泄出來,他會瘋掉!
半響。
萬國強爽了,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惡氣,全部發泄出來,念頭前所未有的通達,就連陰沉的臉,也難得的露出一點笑容,望著昏迷的太學祭酒三人,面露不屑,對著他們吐了一口痰,又踹了幾腳,罵道:“本官不發威,真以為是病貓?”
啪!啪……
鼓掌聲響起,一同傳來的還有戲謔聲。
“不愧是真龍殿的人,連老弱病殘都能下得去手!”
萬國強神情一變,如臨大敵,竟然有人摸到附近,他居然沒有發現,順著聲音的來源,急忙回頭望去,一道身影從密林中走出。
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
見到敵人出現,真龍殿剩下的人急忙圍了過來,抽出佩劍,在陽光的照射下,劍身上面寒芒流轉,劍尖指著他。
在他們的十步外停下。
望了一眼太學祭酒三人,很慘!鼻青臉腫,比豬頭還要嚇人,一些地方已經破相,血液染紅衣衫,傷勢很重!
聯想到他們的舉動,萬國強下這么狠的毒手,倒也在情理之中。
收回視線。
張榮華玩味道:“如果消息傳到京城,你們會是什么下場?”
萬國強冷眼將他打量一遍,眼前之人只是宗師境七重,又覺得不對!這點兒修為,也敢跑到他們的面前撒野?又是如何瞞過他的感應?出現在附近?
保持警惕,反問道:“你是誰?”
“方在天!”
“胡說八道!”
方在天是他的同事,同為紫龍使,倆人的關系不錯,還一起在勾欄喝過酒,再者,方在天的身形偏粗狂,骨架也大,眼前的黑衣人四四方方,均勻得體,像個讀書人。
“信與不信是你的事。”
萬國強瞇著眼睛,殺氣騰騰的說道:“你覺得自己有機會,將消息傳回京城?”
真龍殿的人圍成一個圈,將張榮華圍在里面。
“你錯了!不是我要將消息傳回去,是他們。”
“本官敢揍他們一次,就敢揍第二次!”
說到這里,萬國強的耐心似乎耗盡,這里是官道,雖說偏僻,保不準隨時有人過來,如果讓他們看見,就算殺人滅口也很麻煩。
“說!你是誰?又是誰派你來的?目地是什么?”
張榮華道:“有病吧!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叫方在天,來這里的目地也很簡單,地獄空蕩蕩,閻王叫我送幾個死鬼下去。”
“是嗎?”萬國強獰笑。
手掌勐地一揮,狠辣的下令:“拿下!”
一群真龍殿的人,迅速沖了上來,劍光閃爍,寒氣逼人,帶著可怕的威力,封鎖他躲閃的路線殺了過來。
張榮華譏諷:“就憑這些廢物?”
腳步一踏,金光席卷,形成一道圓形,以他為中心,向著周圍橫掃,只見沖上來的這些人,剛觸碰到金光,面對金光中蘊含的毀滅力量,劍法被破,連同兵器在內,包括他們的身體,頃刻間爆炸,化作一團血雨灑落在地上。
無一人生還,微風吹來,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輪到你了!”
欺身上前,速度太快了,快到萬國強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張榮華便在近前,心里一沉,跌入谷底,首次感到害怕,危機感布滿全身。
但他修為高深,戰斗經驗豐富,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動手。
拔劍已經來不及,只能施展拳法,調動所有修為,超水平的爆發,狠辣的轟出一拳。
拳頭剛抬起,還沒等到張榮華的面前,胸口傳來一股劇烈的疼痛,強橫的力量轉入體內,破開他的所有防御,將肋骨擊斷,拳勁連同后背一同打穿,破碎的腸子灑落出來,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連倒飛十幾丈狠狠的砸在地上。
火辣辣的疼痛傳來,萬國強感受不到,眼中被恐懼取代,手掌按著地面,艱難的向著后面爬去,血液順著手掌將地面染紅,每動彈一下,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像是在他的傷口上面撒鹽,牽扯著他的神經,但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面,隨著張榮華每前進一步,和自己的距離拉近,懼意便多一分,顫抖的問道:“你、你究竟是誰?”
“方在天!”
揮手一拍,金色掌印凝聚,在萬國強瞪大的目光中落下,將他轟成稀巴爛,地面上留下一道巨大的溝壑。
收回手掌。
張榮華望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這才收回視線,隨意的掃了太學祭酒三人,沉吟一下,并沒有殺他們。
一來他們昏迷,自己斬殺萬國強的一幕并不知道,二來被萬國強打成重傷,心里面恨意滔天,就算萬國強死了,也會將仇記在真龍殿的頭上。
別看他們現在被貶、丟官罷職,但為官這么多年,弟子不少,好友也有一些,再加上是長青學宮的人,還是讀書人,在京城還有點能量,能給真龍殿帶來不小的麻煩。
不在逗留,化作一道金光沖進了密林中。
十幾里外。
一座小山坡上面,楊紅靈背負著雙手而立,望著赤平官道的方向,他們抵達這里以后,倆人便分開,她在這里等著,張榮華則去殺人。
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事情應該解決了吧?
金光一閃。
一道身影沖了過來,幾個閃動之間,在她的身邊停下,正是張榮華,將臉上的面巾摘下,笑道:“讓你久等了。”
脫掉夜行衣,露出里面的黑衣絲綢錦服,領口鑲金,胸口繡著一團金色火焰,逼格很高。
楊紅靈抬起雙手,擼了一下被微風吹亂的秀發,隨口問道:“解決了嗎?”
“嗯。”
望著天色,現在才下午,還有一個半時辰左右才天黑,楊紅靈再問:“急著回京城?”
“有事你說。”
“附近有一種果子叫回香甜果,味道不錯,甘甜多汁,陪我過去取一下。”
張榮華笑著應下:“好!”
倆人縱身一躍,從山坡上面跳了下來,楊紅靈帶路,向著回香甜果那里趕去。
路上。
張榮華將太學祭酒三人惡心萬國強等人的一幕說了出來。
“咯咯!”楊紅靈噗哧一笑,胸口抖動,跳的很厲害。
好半響才停下。
“會玩!”
說話間到了回香甜果這里,入眼望去,一馬平川,粉紅色的果樹生長的很茂盛,足有上百棵,每一棵果樹上面結著數十枚回香甜果,有嬰兒拳頭大,呈白色,散發著濃郁的香味。
楊紅靈介紹:“這個地方很偏僻,我也是意外發現,等到回香甜果成熟,便會抽空過來一次,摘一些回去。”
“不全摘?”
楊紅靈搖搖頭:“遇見是一種緣份,摘一些便好,也讓后來的人嘗嘗。”
玉足輕點,化作一道利箭沖了上去,縱橫閃爍,摘取著回香甜果,她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你也摘一點回去嘗嘗!”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沒有取多,只取了兩百枚回香甜果,便停了下來。
望著她摘果子,別有一番風景。
一會兒。
楊紅靈返回,取出兩枚回香甜果,在裙子上面擦拭一下,將上面的灰塵擦干凈,遞過來一枚:“嘗嘗看!”
接過果子,張榮華咬了一口,很甜、水也很多,還很清脆,點點頭:“挺好吃的。”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會專門過來。”
并肩走在一起,向著京城走去。
從北門進城,站在街道上面,周圍來往的人群,路邊小販擺攤,吆喝聲、叫賣聲,熱鬧非凡。
楊紅靈問道:“跟我一起回去?”
張榮華搖搖頭:“不了!老夫子讓我通知裴叔,明日我們再登門拜訪。”
“行!”
“造化萬靈草的事情你別忘記。”
楊紅靈點點頭,展顏一笑:“這么重要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忘記?”
聊了幾句,倆人分開,一個向著命運學宮趕去,一個向著裴府趕去。
赤平官道上面。
太學祭酒三人幽幽的醒來,剛睜開眼睛,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傳來,痛的他們一張老臉皺在一起,憤怒的罵道:“莽夫你等著!這筆賬沒完。”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四下望去,想要找出萬國強他們的身影,周圍空蕩沒有一物,只剩下他們。
地面狼藉,血液混合著殘破的衣衫,還有斷裂的兵器。
一陣微風吹來,從頭涼到腳,憤怒的情緒消失,取而代之是濃濃的害怕!一顆心不爭氣的加速,瘋狂的跳著,就連呼吸也變慢。
一個念頭出現,萬國強他們都被人殺了!
三人對視一眼,在恐懼的支配下,就連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忘了。
他們昏迷后,有人出現!
萬國強可是紫龍使,修為高深,還帶著一群精銳,如此強大的一股力量,究竟是誰?妖魔?不可能!如果是妖魔,他們已經被吃了。
從此推斷,應該是他的敵人。
而自己三人卻在閻王的面前走了一遭,想到這里,嚇的瑟瑟發抖,急忙將褲子提起來,系好腰帶,忍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撒腿狂奔,向著京城沖去……
裴府。
護衛首領裴興州,守在正門,銅陵大眼,精光閃爍,蘊含冷芒,在周圍巡視,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來,沒有乘坐車攆,緊繃的臉被笑容取代,疾步迎了上去,在張榮華的面前停下,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點點頭,問道:“裴叔在家?”
“老爺今日休沐,一直待在府上。”
不需要通報,裴才華之前吩咐過了,他來了以后直接進去。
一路到了后院,正好見到裴才華站在人工湖的邊上,手里拿著精致的小碗,里面放著魚食,正在喂魚。
走了過去,張榮華笑道:“裴叔好雅興!”
裴才華笑道:“偶爾喂喂魚,放松一下,有助于工作。”
將碗遞給了邊上候著的管家,指著涼亭,倆人走了過去,隔著石桌而坐。
張榮華取出一些回香甜果,放在盤子里面,丫鬟識趣的上前,將這些果子拿下去清洗,好了再放在石桌上面。
指著它們介紹:“和紅靈在外面玩了兩天,回來的時候,見這些果子不錯,甘甜可口,水又多,便摘了一點回來,裴叔你嘗嘗看。”
拿了一個遞了過去,自己又拿著一枚,咬了一口吃著。
裴才華臉上的笑容更盛,難怪會請假,原來和紅靈約會去了,咬了一口,的確挺好吃,贊道:“不錯!”
問道:“修煉的事情解決了嗎?”
“轉了一圈,好多了,再有一段時間就能突破。”
“修煉上面的事情,裴叔也不懂,無法幫助你!但凡事沒有捷徑,一定要腳踏實地。”
“嗯。”張榮華點點頭。
問道:“明天有空?”
“有事你說。”
“老夫子讓我帶話,他要考考你的學問有沒有落下。”
裴才華面露恭敬,發自內心:“老師開口,就算沒空也要有空,明日我在府上等你,等你過來再一起過去。”
“聽裴叔的。”
裴才華再道:“已經到了飯點,在我這里吃過晚飯再回去。”
“恭敬不如從命!”
繼續閑聊,等到晚飯做好,吃完飯,張榮華告辭,裴才華命管家將他送出府,夜色下,一道身影在月光的倒映下,逐漸的拉長,向著朱雀坊的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
石伯已經入睡,聽見外面響起的腳步聲,紫貓從窗戶這里伸出腦袋,見是他回來了,貓眼一亮,急忙跳了出來,叫了一聲:“喵!”
在說,想死貓了!
縱身一躍,落在張榮華的懷里。
毛絨絨的腦袋,蹭了蹭,撒嬌賣萌。
張榮華面露笑意,擼著毛問道:“我不在的這兩天,有沒有偷懶?”
“喵!”紫貓叫道。
在說,貓修煉的很認真,每天聞雞起床,站在人工湖的邊上修煉山河鎮世拳,然后回房間修煉玄武靈術,絕對沒有偷懶,不信的話,你可以問石伯,他可以給貓作證。
“你的天賦不錯,擁有頂尖的真靈鳳凰血脈,但不能浪費。”
紫貓重重的點點頭。
張榮華取出一些回香甜果,放在它脖頸
下面的須彌袋中,手中留著一枚,遞到它的面前:“嘗嘗看。”
聞著果子上面傳來的濃郁香味,貓眼一亮,抬起小爪子,將它拿了過來,咬了一口,真甜!水還多,就是沒有靈氣,不過也難能可貴了。
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拉開椅子坐下,將紫貓放在桌子上面,取出一點靈液放在茶壺中,催動鳳凰神火,控制著溫度,鎏金色的火焰燃燒,開始燒水。
紫貓知道他要泡東海萬靈茶,坐在桌子上面,抱著回香甜果,一邊吃、一邊等茶。
十幾個呼吸過后。
靈液燒開,冒著熱氣,張榮華收起鳳凰神火,取出一點東海萬靈茶泡了一壺,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紫貓的面前:“她還在稷下學宮?”
紫貓應了一聲。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張榮華想著事情,如何將青龍的龍珠效果最大化。
龍珠蘊含著青龍一身的精華,力量很純粹,沒有一點的雜質,雖說與他無用,就算將它煉化,得到的好處也有限,誰叫他的修為太高,超過它太多,但對別人來講,可是逆天之物,一般的人別說得到了,連面也見不到。
如果以龍珠泡酒,添加一些靈藥,將青龍的精華釋放,效果增強不說,還變的中正平和,爹娘他們都能承受得住這股巨大的力量。
想到這里。
張榮華決定了,將龍珠泡酒。
右手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龍珠,柔和的金光旋轉,強大、令人心季的力量傳出,還帶著龍威,剛一出現,紫貓便炸毛了,神經高度緊繃,如臨大敵,齜牙咧嘴,兇狠的叫道:“喵!”
鳳凰和真龍是天敵!還是世仇!
傳承鳳凰血脈,仇恨也繼承下來,遇見真龍或者擁有龍族血脈的蛟龍,必須有一方倒下。
見是龍珠,收起戰斗氣勢,小跑著過來,伸出舌頭就要舔一口……
張榮華揮手在它的腦袋上面敲了一下:“你是狗?什么東西都要舔一下。”
“喵!”紫貓火熱的叫了一聲。
在說,這東西太香了,給貓好不好?
“你是真敢想!以你的道行,將龍珠吃了,頃刻間就會被撐爆,等我將它中和過后,少不了你的份。”
紫貓拿腦袋討好的拱了拱張榮華的手掌,再次舔著茶水,一下接著一下,但一雙貓眼落在龍珠上面。
張榮華被逗笑了:“沒出息的東西!”
將身上的天瓊玉釀全部取出,還剩下十壺,再取出一些兩百年左右的靈藥,一共十六株,最后是一個空的酒壇。
將十壺天瓊玉釀倒入酒壇里面,接著是龍珠和十六株靈藥,一同放入進去,打入一道玄黃真元在酒壇上面將它護住,以防待會煉化龍珠和靈藥造成的氣勁,將酒壇摧毀。
衣袖一揮!
一道玄黃真元灑落出去,包裹著酒壇懸浮在空中,催動鳳凰神火,控制好溫度,隔著酒壇煉化里面的龍珠和靈藥,讓它們融入酒水之中。
東海萬靈茶瞬間不香了,紫貓走了過來,在桌子的邊上停下,兩只小爪子在一起搓來搓去,死死的盯著它。
一個時辰過后。
張榮華收起鳳凰神火,酒壇中的龍珠和靈藥全部融入酒水中,不分彼此,原本清澈的酒水變成了金黃色,蘊含著恐怖至極的力量,強化身體,提升力量,還能易經洗髓,兼顧天瓊玉釀的濃香。
將酒壇取來,望著里面的龍珠酒,滿意一笑,這次沒用酒杯,拿了兩個干凈的碗,倒了兩碗,再將酒壇封上,收進了五龍御靈腰帶里面。
迎著紫貓火熱的眼神,張榮華笑道:“喝吧!”
端著碗,喝了一口,酒香味增加了三分,蘊含雄厚的力量,堪比三天修煉的量,雖說效果甚微,但也比沒有強,將酒喝完。
再看紫貓,一碗酒早就被喝完,紫紅色的真靈之光升起,將它籠罩,磅礴的力量在體內橫沖直撞,急忙從桌子上面跳了下來,趴在地上運功煉化。
“又要突破了嗎?”
酒中蘊含的力量太強了,這可是天人境十重青龍的龍珠,又添加了十六株兩百年左右的靈藥,效果恐怖,再加上它這段時間吃了不少靈果,又努力修煉,倒也在情理之中。
望了一會。
見它一切正常,沒有危險,張榮華收回視線,繼續喝著東海萬靈茶。
等到一壺茶喝完。
紫貓也完成了突破,再進一步,提升到宗師境九重,氣勢內斂,全部轉入體內,睜開眼睛,從地上跳了起來,落在張榮華的懷里,叫道:“喵!”
在說,謝謝!
“這段時間好生打磨道行,不要再突破,不然根基會不穩。”
紫貓重重的點點頭。
“去吧!”
等它離開,從椅子上面起身,進了臥室,脫掉鞋子,坐在床榻上面修煉玄黃開天功,金光流轉,將他映照的徐徐生輝,像是神魔降臨一樣。
修煉中時間過的很快,到了天亮,今天是請假的第三天,明天就要去學士殿當值,從房間出來,在人工湖的邊上練功,石伯買好早餐回來,在他的面前停下:“您剛走的第一天,富貴便來了,見你不在,讓老奴轉告你,三日過后是良辰吉日,姑父和肖爺爺將定親之日選在這天,讓您別忘記了。”
張榮華道:“下午抽空過去一趟。”
洗漱過后。
進了大堂,取出一些回香甜果,放在盤子里面,拿著早餐吃著。
吃完飯。
讓石伯駕車,坐著光陰車攆,向著裴府趕去。
路過菜市場這里,周圍人群涌動,擋住了去路,外面守著一些士兵,還有刑部的人,監斬臺上面跪著六人,穿著白衣囚服,被繩子捆綁,后背插著一塊長形牌子,正是馮有為和蘇長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