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間。
丁易還在煉化龍珠酒中蘊含的恐怖靈氣,金光將他整個人籠罩,修煉中的他,認真、專注,少了玩世不恭,隨著越來越多的靈氣韻養經脈、肉身和靈魂,從里到外的強化身體,變強的同時,還能增加壽命。
牢記自己的囑咐,并沒有急著突破,將龍珠酒的靈氣全部用來韻養身體,距離醒來還有一會。
望了一會,張榮華收回視線。
呂俊秀等人還有一會才會回來,他的玄黃真元已經打磨到極致,隨時都能嘗試著突破,有了決定,利用這點時間,將修為提升上來。
當即在毯子上面坐下,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
取出兩壺龍珠酒,雖然沒什么效果,但比沒有強,有兩壺龍珠酒為引,加上恐怖的天賦,突破將變的更加的簡單。
將它們喝了,化作龐大的力量,如汪汪大海,在體內橫沖直撞,似乎想要在下一刻,將他的身體撐爆,連玄黃開天功都沒有運轉,單憑肉身的力量,只是瞬間便將它們鎮壓,歸于平靜。
雙手結印,運轉玄黃開天功,煉化這股力量,再吞噬周圍的天地靈氣,嘗試著突破。
上萬道金光,從體內沖出,將他整個人照亮,好比天神下凡,蘊含著至陽至剛的力量,如天威般厚重,鎮壓萬古滄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阻擋在前面的瓶頸,直接被沖破,水到渠成的突破到登天境五重,并沒有停止下來,繼續吞噬天地靈氣,打磨修為,直到穩固才停止下來。
感受著玄黃真元,比之前雄厚六倍,爆發、恢復、療傷、驅毒也變的更強。
睜開眼睛,眼角深處兩道金光凝而不散,如朝陽一樣刺眼,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滿意的點點頭:“不愧是神魔功法,效果就是不凡。”
從地上站起來,剛要離開,丁易在這個時候結束修煉,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壺龍珠酒全部被他韻養經脈、肉身和靈魂,一點也沒有突破,仍然是后天境四重,但他的經脈變的更大、更粗、更具有韌性,連帶著肉身也被強化,堪比后天境一重的武者,精神狀態更好,隔著多遠都能察覺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陽剛之氣。
疾步上前,激動的說道:“哥,我又變強了。”
張榮華笑著說道:“這是自然!涅槃至尊生生功不會提升你的修為,卻能讓你的潛力變的更強,從而改變你的體質,長期修煉下去,雖然不能讓你的體質達到頂尖,堪比天驕、妖孽,但達到上乘沒有問題。體質的提升,再修煉功法神通,修為自然提升的快,兩者相輔相成。”
招呼一聲,倆人從里面出來,坐在椅子上面。
喝著茶。
張榮華再道:“還記得之前和你說的話?”
丁易抓了抓腦袋,哥說的話太多了,他只記住了勾欄是他的第二個家,其它的都沒有記住,不好意思的搖搖頭:“忘了。”
“上次你在我那里做客,曾和你提過,過段時間為你量身打造一套修煉方法。”
“這么快?”
“嗯。”張榮華點點頭。
“修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正好趁著這次編修新的人皇傳,替你規劃出修煉計劃。”
“行!我聽你的。”
腳步聲從外面響起,在門口停下,敲門聲響起,呂俊秀的聲音傳了過來:“大人,人皇傳已經取來了。”
“進來。”
殿門推開,呂俊秀和曹行從外面走了進來,后者主動的將殿門關上,老老實實的候在邊上。
呂俊秀上前,取出人皇傳恭敬的遞了過來。
張榮華沒有立即查看,之前在朝堂的時候已經看過,記在腦海中,讓他取一本過來,不過是為了編修更加的方便,吩咐道:“你們也去搜集近二十年來發生的事情,一定要詳細,下值前半個時辰,讓趙白四人在這里等著,本官屆時會拿出一個章程,安排你們任務。”
“是大人!”
“下去吧!”
呂俊秀帶著曹行離開,從外面將殿門關上,開始搜集近二十年來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丁易不懂,不是已經讓趙白他們收集了嗎?都是自己人,難不成還能做手腳?為何要多此一舉?問道:“哥,有這必要?”
“不同的人,收集到的信息也不一樣,哪怕他們全力去做,也會錯過一些,集眾人之力,不敢說有沒有漏過,但至少能夠保證收集到的事件,已經是外界能夠掌握的極限。”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招呼一聲:“走!去萬書殿。”
萬書殿里面放著諸多古籍,概括眾多,從大夏皇朝傳承到現在,但凡市面上流傳的這里都有,就算沒有,它還有!除此之外,里面還有上古、甚至中古和遠古的書籍,用一句話來形容,包羅萬象,是天下讀書人的圣地。
上次的兩千本道藏就是最好的例子,只是滄海一角,便如此的可怕。
早就想進去,但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機會來了,再抓不住,都對不起夏皇的一番良苦用心。
出了學士殿,走北門向著萬書殿趕去。
丁易來過這里,有他帶路方便許多,遇見人皇衛阻攔,倆人出世真龍令,憑借著真龍令一路暢通無阻,在一座占地面積龐大無比的宮殿外面停下。
鎮守在這里的人皇衛,足足有一曲,修為高深,氣勢干練,眼神如蒼鷹一樣犀利,見他們來了,為首的司馬上前,將倆人攔下,冷著臉說道:“萬書殿重地,嚴禁任何人靠近一步!趕緊離開。”
張榮華將真龍令取出,司馬面露恭敬,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目光落在丁易的身上,后者明白,從須彌袋中將真龍令取出,司馬再次行了一禮,右手一揮,下令:“讓開!”
倆人收起真龍令,向著大殿走去,推開殿門,走了進去,丁易將殿門關上。
諾大的宮殿,布置著須彌洞天的陣法,和皇宮武庫一樣,內部的空間比外面大了何止十倍,一眼望去,大殿中擺放著無數個書架,從地面一直到天花板,每個書架上面擺滿了藏書,沒有一點空隙,分門別類,濃濃的書卷之氣撲面而來,帶著久遠的氣息。
丁易頭大:“這里的書籍真的太多了,一個人不吃不喝,窮畢生之力,都不一樣能夠看完。”
張榮華笑了,萬書殿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么多的藏書,何止上百萬套?說句不客氣的話,這里的價值,與皇宮武庫比起來,一點也不差,說它是大夏皇朝的真正底蘊,一點也不為過。
“你不懂!藏書代表著底蘊,是知識!能做的事情很多。”
走了上去。
沒有動用靈魂力量查看,武庫都有火祖鎮守,萬書殿這么重要的地方,又豈會沒有?再者,他心里還有一個猜測,夏皇這次給他真龍令,并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早就謀劃好的,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由頭,將真龍令光明正大的交給他,讓外人挑不出一點的毛病,讓事情變的合理,落在外人的眼中,他只是走了狗屎運,編修出新的人皇傳,讓陛下滿意才得到了真龍令。
原因也很簡單,想要借助他的手,創造出涅槃至尊生生功的進階功法。
這個猜測在紫極殿的時候就有了,猜到是一回事,但不能說出來,包括丁易!屬于他和夏皇之間的秘密。
悟了就是悟了,悟不到,他在夏皇心中的印象分將會降低。
閑庭散步,在洞天中走著,目光掃的很快,將這些藏書的類別大概的看了一眼,有道藏、佛經、旁門左道等,種類很多,有些地方還是以上古文字記載,越是往里面深入,收藏的藏書越多,到了這里,記載的文書都是上古文字,還有中古文字、甚至是遠古時期的文字。
中古文字他有所涉獵,并不全會!遠古時期的文字,在這之前沒有接觸到,兩眼抓瞎,他認識它們,它們并不認識他。
只是走路,沒有施展任何身法,簡單的將它們掃了一遍,便用了兩個多時辰,可見這里之大,收藏的藏書何其之多。
咕嚕!
丁易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走到現在,已經到了中午,如果在學士殿,呂俊秀早就將飯菜送來,但在這里,諾大的萬書殿,表面上來看只有他們,沒人給他們送飯,指望外面的人皇衛?別逗了,人家的職責是守衛萬書殿,沒有上面的命令,不會離開一步。
在最深處靠近北邊墻壁的書架這里停下,一共有十幾個書架,每一個書架都有數丈大,高九層,全部擺放著藏書,記載的文字不是上古文字、也不是中古文字和最古老的遠古文字,而是大夏皇朝的現在文字。
“哥,還要多久才能出去?”
張榮華問道:“餓了嗎?”
“嗯。”丁易應了一聲。
“還要有一會,你去弄點吃的過來。”
“行!”
丁易等的就是這句話,體內充滿了干勁,向著外面沖去,雖然沒有修煉身法,但憑借著內力加持,速度也很快,轉瞬間消失。
他走了以后。
張榮華沒有閑著,望著這些書架上面的文字,寫著“人皇偉績”,看來書中記載的內容,都是關于夏皇的。
隨手拿著一本書籍,翻開看了起來,書上記載的內容,是夏皇小時候身為皇子勤奮好學的事情,認真、刻苦、努力、聰慧,深得老師的喜愛,記載的很全,包括取得的成就。
他看書很快,掃一眼,一頁便已經看完,一本書很厚,在他的手中,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事情。
津津有味,并沒有因為上面記載的內容過于平凡,而覺得枯燥無味。
相反,從這里能夠了解夏皇,雖說不全面,也比沒有強。
一頭扎入書海之中,一本接著一本、一套接著一套的藏書,接二連三的被看完,越是往后面記載的事情也越多,其中就有人皇傳上面記載的內容……
養神殿。
每天中午,除非有大事發生,或者特別重要的事情,不然夏皇都會過來休息一會,這里是他的私人空間,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不用擔心被人知道。
宮殿中。
夏皇換下身上的禮服龍袍,穿著一套紫金色的天蠶金絲龍袍,寬松、柔韌、輕便,不像禮服龍袍那樣笨重,接過魏尚遞過來的茶杯,拿著茶蓋押了一下,隨意的抿了一口,再將茶杯遞了過去,拿著一塊靈糕咬了一口,沉聲問道:“他現在是什么情況?”
魏尚微微弓著身體,開口說道:“下面的人來報,帶著丁易去了萬書殿,從上午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就在剛才,丁易去了御膳房那邊,打包了一些飯菜和靈果回去,看樣子準備泡在里面了。”
“你說他能否明白朕的深意?”
魏尚遲疑,他又不是張榮華肚子里面的蛔蟲,哪知道他能不能猜到?不過從之前的事情來看,小家伙很聰明,應該能夠悟到吧!
斟酌一下說道:“悟不到就不是張青麟了。”
夏皇笑了,威嚴的面孔少了幾分凌厲,多了一些柔和,像是和藹可親的鄰家老爺爺:“朕很期待,借著這次的機會,讓他光明正大的出入萬書殿,能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若是他真的能夠創造出比涅槃至尊生生功,還要高深的功法?甚至是神通呢?”
夏皇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一句:“這樣的人,你覺得他能勝任三公的位置?”
魏尚腦中劇烈一震,像是一道雷霆噼開茫茫混沌,不敢置信,震驚的問道:“陛下您要……”
后面的話太過于重大,沒有說出來。
“如果他能夠辦到,朕不妨給他一張門票!若是他能在朝堂中打開局面,進入天機閣,再將修為提升上來,三公之位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殿下那邊豈不是?”
夏皇不怒自威,強盛的氣場,籠罩在大殿中,霸氣的說道:“普天之下,皆是朕的子民!”
魏尚懂了!
“你說他能否編修出讓朕滿意的人皇傳?”
“以張青麟的才華,既然夸下海口,想來有十足的把握。”
夏皇微微一笑,吃著靈糕。
萬書殿。
丁易提著兩個食盒返回,將食盒放在地上,取出里面的飯菜,六菜一湯,兩份靈果、兩盤糕點,外加兩大碗米飯,招呼一聲:“哥,吃飯了。”
放下手中的書籍,看了這么長時間的藏書,有點僵硬,活動一下身體,像是炒豆一樣,傳出密集的聲響,但收獲也很大,關于夏皇的藏書,已經被他看了三分之一,人皇傳上面記載的事情,全部都有,沒有記載的,這里還有,剩下的三分之二藏書,應該記載了后二十年來發生的大小事情。
就算呂俊秀他們收集到的事件不全,或者有所遺漏,有這些藏書在,也能夠將新的人皇傳編修出來。
走了過來,沒嫌棄地面上臟,在丁易的對面坐下,接過他遞來的大米飯和快子,夾了一塊魚肉,沾了一點魚湯吃了下去,又扒拉一口米飯,問道:“怎么去了這么長的時間?”
丁易吃著羊肉:“讓御廚現做的。”
問道。
“哥,怎么樣啦?”
“這里關于夏皇的記載很全,人皇傳中記載的事情,挑選出一些精要,有重大影響力的,經過編修,讓故事更加的生動和神話,將這批書看完,就能嘗試著編修。”
“需要呂俊秀他們幫忙?”
“你覺得他們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新的人皇傳編修出來?”
丁易懂了,哥要自己動手。
張榮華道:“分成兩步進行,我這邊將新的人皇傳編修出來,讓他們校訂,如此一來,也能節省一點時間。”
“那我呢?”
“和他們一起校訂!”
吃完飯。
丁易將東西拿走,送到御膳房那邊。
張榮華接著看書,隨著看的書越來越多,后二十年來發生的大事,也弄清楚了,一共有三件,按照書中記載,十八年前真靈百族中的鯤鵬一族,在大商皇朝的挑唆和蠱惑下,以大夏百姓為食,鯤鵬一族的族人,幾乎傾巢而出,有組織、有計劃,又突下殺手,打了大夏這邊措手不及,等消息傳到朝廷,已經有上百萬的百姓,死于它們的口中,還布置好了陷阱,等大夏這邊的強者過來。
夏皇看破它們的陰謀,將計就計,將鯤鵬一族的人引誘出來,將來犯之人悉數斬殺,又派遣強者,深入它們的老巢,幾乎將整個鯤鵬一族一鍋端掉,只有少數一些人逃了出去。
十五年前。
妖魔禍亂京城,策劃著一場驚天的計劃,想要重創各州的官員,讓各州官府群龍無首,讓大夏陷入暴亂,計劃還沒有展開,連頭都沒有露出來,夏皇派派遣的強者便到了,以雷霆手段將所有妖魔鎮壓,那一場戰斗驚天地、泣鬼神,血流成河,無數的妖魔鬼怪被殺,沒有逃出一個。
十年前。
大商皇朝皮癢癢了,從數年前開始謀劃,想要攻打大夏,趁著夏皇昏迷的時候,突然動手,大軍壓境,想要以閃電戰撕開一道缺口,拿下一州,渾然不知這是夏皇的陰謀,故意裝昏,以自己的身體不行為幌子,提前設下埋伏,等待大商皇朝的大軍到來,打他們措手不及,斬殺敵軍數十萬,那場戰爭非常的激烈,持續很長時間,直到大商被打怕了才結束。
大夏這邊雖然早有準備,占據了先手,但戰爭畢竟會死人,不少杰出的將領死在這場戰役中,但收獲也大,從大商皇朝的手中,搶下了半州,算是這些年來,大夏第一次開疆裂土,對外的戰役中,取得最大成就的一次。
等到關于夏皇記載的書籍看完,張榮華面露欽佩,大夏皇朝其他的人皇如何,他不知道,但夏皇這一生,從坐上龍椅那一刻開始,大夏皇朝就沒有安寧過,一堆爛攤子,硬生生的被他恢復過來,還殺的真靈百族、妖魔鬼怪、包括大商皇朝愣是不敢再犯。
但這些藏書中,卻少了關于他登基時的介紹,無數本藏書,居然一本也沒有,仿佛斷層一樣。
綜合推斷下來,只有一種可能。
夏皇登基時,死了許多的人,京城不說血流成河也差不多,有關這方面的記載才會消失。
丁易問道:“哥,都看完了嗎?”
“走!回學士殿。”
倆人離開萬書殿,向回走去。
到了這里,距離下值還有半個時辰,呂俊秀他們都已經回來,在他的宮殿中等待,見到張榮華來了,急忙迎了上來。
帶著他們進了自己的宮殿,曹行將殿門關上,候在一邊。
張榮華讓他們坐下,一張桌子圍滿了人,問道:“收集好了嗎?”
呂俊秀開口:“大人,已經收集好了。”
將自己收集到的事件放在桌子上面,趙白他們也是如此,一共五份,每一份都有數十公分高,看來都用心了。
拿著一份,張榮華翻開看著,一份看完再看其它的,用了一點時間,將五份全部看完,三件大事都記載了,雖然沒有萬書殿記載的詳細,但大致不差,小事方面五份加在一起,連萬書殿的零頭都不到。
一來時間有限,二來小事件不像大事件好調查,除非逆轉本源,回到當年,找到當事人才能夠弄清楚,隨著時間的流逝,除了宮中有記載,遺忘的遺忘,消失的消失。
如果沒有真龍令,就無法進入萬書殿,無法進入萬書殿就無法編修出合格的人皇傳,看來夏皇有心要幫他。
望著他們,幾人局促不安,心里面也沒底,不知道收集到的這些事件能派上多大的用場。
張榮華開口說道:“從明天開始,本官嘗試著編修,而你們的職責便是校訂,將本官編修出來的新人皇傳精修。”
趙白開口:“您一人能忙的過來?”
話剛出口,便知道自己問了一句廢話,如果他沒有這個把握,又豈會在朝堂上面打包票,夸下海口?自己等人又豈會來混功勞?
自知失言,急忙補救:“以大人的本事,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又交代幾句,讓他們離開。
張榮華問道:“程知節這一天都在做什么?”
呂俊秀回答:“屬下派人盯著,一直待在給他準備的宮殿中,從未離開一步,就在剛才派人送來一份文書,上面寫了他的建議。”
從衣袖中取出文書,放在張榮華的面前。
將它翻開,隨意的掃了幾眼,程知節給的建議很簡單,按照現有的人皇傳編修,再在其上精修。
明知道自己的下場改變不了,但他沒有擺爛,老老實實的去做,雖然下場無邊避免,好歹能保住命!如果什么也不做,就不是丟官罷職這么簡單,恐怕連人頭也要落地。
合上文書。
張榮華道:“派人告訴他,缺乏創新,沒有新意,彰顯不出陛下的不世功勛,讓他重新弄。”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
呂俊秀拿著文書,帶著曹行離開,再將殿門關上。
喝了一口茶,望著外面的天色,耽擱到現在,正好到了下值的時間。
放下茶杯,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招呼一聲:“走!”
出了學士殿,向著宮外走去。
到了朱雀門,鄭富貴在這里等候多時,姑父今天派人通知他,表哥出面解決他的表字問題,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于放下。
疾步迎了上來,隔著多遠叫道:“表哥!”
等到他們過來,又叫了一聲:“丁哥。”
丁易笑著在他胸口輕錘了一下,打趣道:“好小子!定親比我還早。”
鄭富貴不好意思的摸著后腦勺:“我也沒想到這么快。”
“丁哥,明天我在天香樓定親,你有空過來?”
“沒有時間也要擠出時間!誰的面子都可以不給,你的面子必須要給。”
聞言。
鄭富貴笑的更開心了,再問:“表哥你呢?”
他知道明天張榮華不是休沐,前幾天還請了三天假,昨天的假期剛剛結束,如果再請假,難免會有御史趁機彈劾,故而有此一問。
掃了一眼,張榮華猜出他心里面的想法,明明想自己去,卻又害怕他請假被人做文章,打趣一句:“你覺得呢?”
“還是算了!”
張榮華神秘一笑,沒有回答,讓丁易先回去,不要忘記修煉,帶著鄭富貴向著東宮走去。
路上。
鄭富貴還是沒憋住,忍不住又問:“表哥你明天真的不過來?”
“我什么時候告訴你不去了?”
鄭富貴面色激動,喜悅表現在臉上:“又請假會不會影響不好?”
張榮華搖搖頭:“不用請假。”
“那你怎么出來?”
“別問這么多,做好自己的事。”
鄭富貴應了一聲,沒有再問。
到了東宮。
門口的蛟龍衛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點點頭,進了東宮,直接向著宣和殿走去,太子在那里等他,到了后殿,鄭富貴在這里停下,沒有跟著一起過去,知道表哥和殿下有事要說。
到了門口,青兒守在外面,看來專門等他:“殿下在里面。”
推開殿門,讓開身體,等張榮華進去以后,自己才進去,從里面將殿門關上,走到太子的身后停下。
上前一步,在大殿中間停了下來,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殿下!”
太子今兒穿著天藍色蠶絲錦服,胸口繡著一頭長牙舞爪的蛟龍,有四爪,端坐在主位上,面露笑意,眼神溫和,看來他的心情不錯,指著左邊上首的椅子:“坐!”
“謝殿下!”
走了過去,在椅子上面坐下。
霜兒將剛泡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
張榮華沒有急著喝,等著太子開口,只見他問道:“第一天上朝感覺如何?”
“殺人不見血,比妖魔還要可怕。”
“朝堂不比東宮,踏入這個漩渦,再想要抽身很難,只有勇往直前往上面升,當你的官位越大,掌控的權力也越多,別人才不敢動你。”
“臣明白!”
“你今日的表現,沒讓孤失望。”
“都是殿下栽培的好,臣不敢居功。”
太子笑了:“滑頭。”
“去過萬書殿了嗎?”
“上午的時候和丁易去了,藏書很多,讓臣大開眼界。”
“如果父皇沒有賞賜你真龍令,孤會命人帶你進去,讓你觀閱后二十年來的大小事件。”
張榮華道:“讓您費心了。”
太子英眉展開,笑意更盛,他就喜歡張榮華的懂事:“你是孤的人,不管是誰想要動你,也得先問問孤,就算他是閣老也不行。”
雖然相信張榮華的能力,但新的人皇傳事關重大,別看現在安靜,但暗中等著出手的人很多,關心的問道:“有幾成把握?”
“九成!”
剩下的一成是天災!
“孤等你的好消息!”
指著茶杯,太子道:“別光顧著說話,喝口茶潤潤嗓子。”
張榮華端著茶杯,茶蓋押了幾下茶水,這才喝了一口,再將茶杯放下。
“季學東和朱家富是孤的人,你可以放心用,他們的能力不錯,值得信任!”
“臣不會和他們客氣,已經交給他們任務,有倆人幫忙,也能更好、更快的編修出新的人皇傳。”
太子從椅子上面起身,背負著雙手:“陪孤走走。”
“是!”張榮華跟在他的后面,落后一步。
出了宣和殿。
見他們出來,鄭富貴急忙上前,抱拳行禮:“見過殿下!”
太子問道:“準備好了嗎?”
鄭富貴答:“都已經準備好了。”
讓他在這里等著,帶著張榮華向著后花園走去,青兒和霜兒離的很遠,足有十步的距離。
到了后花園。
百花爭先綻放,釋放出迷人的芳香,在晚霞的映襯下,絢麗、矚目。
太子停下腳步,望著眼前這些名貴的花朵,心生感嘆:“人這一生,就像是百花一樣,在最美麗的年齡,釋放出唯美的一幕,然后凋零,如若不能在短暫的時間內,重重的留下一筆,不說流傳千古,至少也要流芳百世,難免會心生遺憾。”
張榮華道:“百花雖美,但離不開呵護,生長在溫室中的花朵,想要讓世人記住,吸取養分,努力的壯大自己,才能直面風雨,無懼任何挑戰。”
“看來在學士殿的這些日子,你沒少學習。”
“臣時刻不忘殿下的提攜,生怕做的不夠好,給了別人機會,自己倒了無所謂,就怕連累了您!”
太子轉過身體,望著眼前這張英俊、帥氣,輪廓分明、線條明朗的臉,在官服的襯托下,朝氣蓬勃,伸出手掌,替張榮華整理衣領。
張榮華站著不動,任由他的手替自己整理衣領,眼角的余光望去,太子的手很白,也很有力道,單論皮膚而言,足以和紀雪煙相比,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男兒身,都要懷疑這是一雙女人的手。
收回手掌,再看,略顯凌亂的衣領整理齊以后,威嚴多了一分,打趣道:“富貴都要定親了,身為表哥,你呢?”
張榮華尷尬,仔細一想也對,鄭富貴都定親了,他居然還單身,難道晚上摟著香噴噴的娘子睡覺,她不香?
“臣肩上的擔子很重,一步行錯,便是地獄!沒有精力考慮這些。”
太子問道:“和紅靈相處的怎樣了?”
“我們只是朋友!”
搖搖頭,太子知道張榮華想要娶楊紅靈回家,單憑現在的官位遠遠不夠,沒有再提,抬頭望天,天邊的夕陽很美,映照出每奐絕倫的晚霞,紅暈布滿天地,演繹出令人沉醉的畫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沒有再開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很入神!
他不說話,張榮華自然樂得輕松,同樣望著晚霞,欣賞這難得的風景。
良久。
太子收回視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聲音中多了一股落寂,不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出來:“你說天上會不會掉餡餅?”
“不會!如果有,也是陷阱。”
微微一笑,太子走到涼亭這里坐下,指著對面的石凳:“陪孤下一盤。”
張榮華坐下,霜兒上前,將棋盤擺在石桌上面,識趣的退下。
太子道:“不許藏拙!”
執白子先行,落在左下角,張榮華面色認真:“臣盡力而為。”
拿著黑子隨意下了一角,倆人都沒有直接開殺,都在布局,論棋藝太子已經達到了四境出神入化,想要贏他真的很簡單,但不能!雖然他說了讓自己全力以赴,只有傻子才會這樣做,好比領導說了,小張你表現不錯,好好努力,下個月給你漲工資,這下個月沒完沒了,一年過去,工資仍然不變,道理都是一樣的,誰信誰才是傻瓜。
一百多手以后,天色已經昏暗,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青兒和霜兒上前,打著燈籠將黑暗驅散,讓他們繼續下棋。
到了現在,棋盤上面到處都是白子和黑子,倆人的勢已經形成,開始交鋒,又過去二十幾手,棋盤被填滿,還沒有分出勝負,按照規矩,白子占先手贏了半子,這盤棋張榮華輸了。
“殿下棋藝高超!臣自愧不如。”
太子意味深長的望了他一眼:“是嗎?”
張榮華笑笑,沒有接話。
“霜兒你帶青麟去一趟庫房,領一些靈果回去。”
“謝殿下賞賜!”
太子起身,帶著青兒離去。
霜兒羨慕,一雙美眸圍著他打轉,還嘖嘖兩聲,感嘆道:“殿下對你青睞有佳!”
張榮華道:“殿下恩典,做臣子的銘記在心。”
“紫貓在你那邊過的怎么樣了?”
“小家伙挺頑皮的,吃了睡、睡了吃。”
“好好照顧它,哪天有空帶它回來看看。”
“好。”
倆人向著庫房走去,到了這里,蛟龍衛行禮,霜兒上前將殿門打開,帶著他進去。
走到邊上的架子這里,各種靈果取了一些,還有十壺天瓊玉釀,一同遞了過來。
張榮華將它們收進五龍御靈腰帶:“謝謝!”
霜兒展顏一笑,伸出小手擼了一下秀發:“客氣什么?這些是我該做的。”
出了庫房。
倆人分開,向著后殿走去。
到了這里,打了個眼色,示意鄭富貴跟上,出了東宮,向著裴府走去,天色已經黑透,今晚的夜色很黑,夜空中只有零散的幾顆星星。
鄭富貴真的成長了,換做之前,這會兒已經問出來了,詢問他怎么待了這么長的時間?但現在,一個字沒提,仿佛一切沒有發生,就連臉色也不曾變化。
張榮華欣慰,這是好事,只有這樣才能夠在官場走的更遠。
到了裴府。
裴興州已經得到通知,見他來了,熱情的迎了上來:“大人您來啦!”
張榮華點點頭:“裴叔在里面?”
“老爺下值以后就回來了,吩咐過了,在大堂等您。”
點點頭,帶著鄭富貴進了府中。
到了大堂。
裴才華一人一壺茶,手中拿著一本書,看的津津有味,見他們來了,將書放下,笑著說道:“來啦!”
“讓裴叔久等了。”
來的時候交代過了,鄭富貴上前,叫人:“見過裴叔!”
打量他一眼,魁梧雄壯,相貌普通,略顯憨厚,這樣的人適合做護衛,想到他的武職,東宮戎衛牙將,的確挺合適的。
裴才華擼著胡須贊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假以時日,必將有大出息。”
“謝裴叔夸獎!”
“坐!”
倆人拉開椅子坐下。
早上的時候,張榮華已經將事情說了,見到其人,裴才華已經有了腹稿,故作沉吟,露出思索神色,好一會才開口說道:“你的工作比較特殊,負責殿下的安全,取其意,天長地久,平平安安,就叫長安吧!”
張榮華琢磨一下,表字長安,與鄭富貴挺符合的,打了個眼色,鄭富貴會意,立馬站了起來,道謝:“謝裴叔!”
“你是青麟的表弟,自然也是老夫的侄兒,自己人說什么謝?”
鄭富貴笑著拿著茶壺替他和表哥滿上,如今表字已經起好,還是禮部尚書起的,意義重大,傳出去別人只會羨慕他,要是讓武將知道,酸意更大,這樣的大人物起的表字,豈是表面這樣簡單?
裴才華問道:“后二十年來發生的事情,都弄清楚了嗎?”
“上午和丁易去了一趟萬書殿,里面記載的很全,想要的東西都有。”
“真龍令的權力很大,關鍵時候能起大用,一定要好生保管。”
“嗯。”張榮華應下。
是我的門生,裴麟是我侄兒,可以放心用!若做的不好,盡管訓斥,他們敢頂嘴,不要客氣,放手收拾。”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張榮華微微一笑:“能力都不錯,不會出現此事。”
裴才華道:“這次讓他們過去,一是沾你的光,為晉升做準備,二想讓他們跟在你的后面好生學習。別看倆人的能力不錯,但讓他們坐在你的位置上,將何文宣的手段擋下,再讓他吃癟,難比登天!”
“裴叔放心,他們不懂的地方,我不會藏拙。”
啪!啪!
裴才華伸出手掌拍了兩下,管家從外面進來,手里抱著一個金色的玉盒,正方形,足有二十公分,將它放在桌子上面,識趣的退下。
目光落在鄭富貴的身上,微微一笑:“明日你定親,裴叔公務繁忙,沒有時間過去討杯喜酒,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打開看看喜歡不喜歡。”
鄭富貴沒有立即去接,這點分寸還是懂的,望著張榮華,拿眼神詢問。
“還不快點謝過裴叔!”
“謝謝裴叔!”
將玉盒接過來,遲疑了一下,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將玉盒打開,露出一份字帖,紅色打底,象征著喜慶,鄭富貴伸出手掌,將字帖拿了起來,將它打開,上面寫著“喜結良緣,白頭偕老”,落款裴才華,還有他的私人印章。
這份禮太大了!
合上字帖,鄭重的行了一禮:“謝裴叔的賀禮!”
裴才華擼了一下胡須:“肖冪這孩子不錯,以后要好好對待,不要辜負她,更不要讓肖公公失望,在這世上他只有這一個親人。”
鄭富貴認真、嚴肅:“冪姐為我做了這么多,此生定不會辜負她!守護她,不讓她受一點的委屈。”
“嗯。”裴才華滿意的點點頭。
晚飯已經做好,在這里吃過飯才離開。
街道上面。
倆人并肩走在一起,鄭富貴不解:“表哥,他對我們也太好了吧?”
張榮華道:“自己悟。”
到了朱雀大道。
“今晚住哪邊?”
鄭富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天香樓。”
“陳有才他們都邀請了嗎?”
“我親自去的,都通知你了。”
“行!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是!”
倆人分開,張榮華向著朱雀坊的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
臥室亮著燈光,里面傳來紫貓的叫聲:“喵!”
在說,他怎么還沒有回來?
停下腳步,張榮華疑惑,她不是在稷下學宮教導那些以浩然正骨秘法領悟出浩然正氣的弟子修煉?怎么有空過來了?
走到房門外面,故意弄出一點的動靜,讓里面的人聽見。
房間中。
紀雪煙坐在椅子上面,懷里抱著紫貓,白皙嫩滑的玉手,擼著它柔軟的毛,動作很輕,紫貓瞇著眼睛享受,但它的目光落在外面,小腦袋中想著她都來了好一會,你要是再不回來,馬上就要走了。
這時腳步聲傳來,聽見動靜,紀雪煙感應一下,見是張榮華,從椅子上面起身,走了過去,將房門打開,讓開身體等他進來以后,迅速的關上房門。
四目相對!
她戴著面紗,穿著一件淺薄的短裙,將兩只玉臂露出小半截,下面齊膝蓋,白嫩的肌膚,如陽春白雪一樣細膩,晶瑩閃爍,光澤流轉。
深邃明亮的美眸,輕輕一觸,便移開了視線,指著椅子,輕聲說道:“過去坐吧!”
走了過去,倆人隔著桌子而坐。
他現在坐的椅子,正是剛才紀雪煙坐的,殘留著她的體溫,還有幽蘭香味,桌子上面的燈火搖擺,將她細長的睫毛照映的唯美唯俏,鵝蛋臉,線條分明,涂抹著胭脂水粉,顯的更加精致,秀美的鼻梁微微挺著,像是一座山峰,惹人喜愛,小巧玲瓏的朱唇,唇膏艷麗,清冷中帶著幾分性感和火熱,讓人側目的是她的耳垂,在秀發的遮掩下雖然看不清楚,但一對耳墜很美,城圓形,鑲嵌著六顆細小均勻的紅寶石,微微晃動。
張榮華拿著茶壺,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她的面前,問道:“事情忙完了嗎?”
“解決了一半。”
紀雪煙伸出玉手,端著茶杯,剛才已經喝了一杯,并不急著喝,茶蓋押著茶水,輕輕的蕩漾著:“這段時間的觀察,可以肯定!以浩然正骨秘法領悟浩然正氣的弟子,無論在質量,還是數量,包括修行速度,都無法與自身領悟的人相比!這些天,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思索過后得出一個結論,目前學宮中的浩然正氣類功法,難度太深,不適合他們修煉,如果從頭開始,簡化功法,讓其變的簡單一點,雖說威力降低,但那樣一來,他們可以修煉,速度是否變快?”
“理論上可以,但具體如何,還得實踐!”
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紀雪煙取出一本功法,放在他的面前,沒有名字:“這是我簡化的,你幫忙看看行不行。”
“喵!”紫貓叫了一句。
在說,他一定行!
但紀雪煙聽不懂,望著這雙萌萌噠的貓眼,還以為它在賣萌、撒嬌。
“回香甜果我已經收到了,很甜,謝謝你!”
張榮華笑道:“客氣了。”
揮手在紫貓的腦袋上面敲打一個板栗,告戒:“老實一點。”
“喵!”紫貓叫了一聲。
在說,難道貓說錯了嗎?
縱身一躍,從桌子上跳了過去,落在紀雪煙的懷里,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張榮華沒在管它,拿著這本簡化的功法,將之翻開,露出里面的內容,從字跡來看像是她的,墨汁剛干不久,想來剛寫出來。
去掉各種效果,包括威力、恢復、戰斗等,只保留修煉速度,讓人在浩然正氣方面的修煉達到最快。
一遍看完。
張榮華將功法合了起來,遞了過去,迎著她望來的眼神,沒有立即開口,逆天的天賦運轉,在腦中建立模型,以此為根基推演,確定它的可行性。
得出一個結論,行得通。
“可以!”
紀雪煙美眸一亮,略帶激動:“真的?”
“速度的確變快,大概增加一倍左右,遠沒有正常領悟浩然正氣的人快,但比之前強。還有一個弊端,修煉出來的浩然正氣質量不行,各種效果減半,甚至還會多一點。”
紀雪煙聽出了弦外之意,浩然正氣的神圣正義、至陽至剛,威力霸道兇勐,天下間最為強大的力量之一,如果丟了這么多,和普通的力量相差無幾,還費這么大的力氣領悟干嘛?有這時間,還不如多修煉幾門威力強大的武技、或者神通,潛在的在說,她簡化功法走錯了路子。
望著手中的功法,美眸中不甘,為了這么大的力氣,才簡化出可行的功法,沒想到還是失敗了,內力沖出,將它震的粉碎。
張榮華知道她心里難受,才會這樣,再道:“簡化功法行不通,你有沒有想過,試著創造出一門新的功法,配合浩然正氣丹彌補修煉速度、再將質量提升上來?如此一來,修煉出來的浩然正氣,與自行領悟的浩然正氣一樣,效果不減分毫。”
紀雪煙一愣,這個問題她還真的沒有想過,主要是創造功法太難了,牽扯到很多,但張榮華說的對,功法加上丹藥(浩然正氣的靈藥),問題將迎刃而解,對別人來講,這類的丹藥彌足珍貴,但對龐大的稷下學宮來講,這些東西并不難得,包括浩然正氣丹,只要有靈藥就能夠煉制。
想到這里,思路也被打開,美眸中充滿了斗志,別人既然能夠創造出功法,為何她不行?有整個稷下學宮作為后盾,不懂的地方還可以問人,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夠將它創造出來。
事情解決,面露輕松:“謝謝!”
張榮華笑了:“舉手之勞。”
望著他,紀雪煙遲疑,她的天賦雖然不錯,但與張榮華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她怕無法創造出功法,朱唇輕啟:“如果有不懂的地方,能來請教你?”
“我這邊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拿著一枚人參果,再拿起水果刀,大拇指抵著刀身開始削皮,一圈接著一拳,十幾個呼吸,人參果就被削好,將它遞了過去:“給!”
張榮華伸出手,從她的手中接過人參果,手指間無意在她的掌心一劃而過,他倒是沒有什么感覺,但紀雪煙的心里像是觸電一樣,整個人高度緊繃,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不敢多想,她怕露出異樣。
又拿了一枚人參果削皮,紫貓也沒有忘記,也有它的份,一連三個,倆人一貓都拿著一個才作罷。
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吹彈可破的臉頰,紅艷誘人的紅唇微張,輕輕的咬了一口,人參果肥嫩多汁,水很多,一口下去,一些白漿從果子里面濺射出來,激射在她的臉上,變成十幾滴白色的水滴,讓她顯的狼狽,但又多了一些真實。
張榮華拿起一張軟紙遞了過去:“擦一下。”
“嗯。”紀雪煙輕輕的應了一聲。
接過軟紙,對其很無語,力道并不大,人參果中的水汁怎么會濺射出來?還淋了一臉,將它們擦掉,問道:“崔閣老在朝堂對你發難了嗎?”
“你也知道了嗎?”
“編修新人皇傳的事情重大,已經傳開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實則,她一直在關注張榮華的消息,朝堂剛剛結束,便得到了消息,心里面著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今晚到來第一是擔心他,第二才是簡化功法的事情,前者是重點,如果只是后者,完全可以找別人,稷下學宮那么多的強者,能不能行,推算一下便能得到結果。
張榮華道:“后二十年發生的大小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有舊的人皇傳作為參照,編修出新的人皇傳不難,明天開始編修,應該用不了十五天,頂多七日,甚至都不需要,便能編修出來。”
紀雪煙錯愕,玉唇微微張開:“這么快?”
“這事不難!難就難在后二十年發生的大小事情,重大的事情還好,一些小事隨著時間的流逝,想要找到很難,這個問題解決,編修自然會快。”
“嗯。”紀雪煙點點頭,提著的心落下了。
默默的吃著人參果,但眼角的余光,落在張榮華的身上。
一枚人參果吃完,望著外面的夜色,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凌晨,時間過的真快,換在平時,她想讓時間過的慢一點,卻像是烏龜爬一樣,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想讓時間慢一點,它偏偏唱反調,恨不得加足了馬力奔跑。
從椅子上面起身:“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等下!”
紀雪煙微微一愣,來了這么多次,張榮華這還是第一次在自己要走的時候叫住她,站在原地,問道:“有事?”
“坐!”
聞言,再次坐了下來。
張榮華取出一壺龍珠酒,放在她的面前:“這是龍珠酒,蘊含的力量雄厚,將它服下以后,你便能突破到大宗師十重。”
聞著酒壺嘴部散發出來的濃郁酒香,這是天瓊玉釀的味道,蘊含的靈氣濃郁,堪稱變態,吸入一口,修為精進一絲,抵得上一刻鐘的修煉,抓住重點:“龍珠?真龍的龍珠?”
張榮華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一位長輩給的,一共兩壺。”
為了讓她相信,又取出一壺龍珠酒。
紀雪煙沒有說話,玉手伸出,將面前的這壺龍珠酒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