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蘆……”
寶石般的美眸綻放出驚人的亮光,一對精致的柳葉眉,彎曲成一輪月牙,望著前面的小販,手中拿著一個木架,頭部插滿了冰糖葫蘆,又大又圓的山楂,看著就很誘人,楊紅靈提著長裙,快速跑了過去。
“……!”張榮華無語。
都快吃出負面陰影了,無奈的走了過去,暗自祈禱,這次的冰糖葫蘆是甜的。
楊紅靈記性很好,認出來了,眼前的這個小販,正是上前騙她說冰糖葫蘆不酸的人,瞇著眼睛打趣道:“酸不酸?”
老人尷尬,瞅了一眼滿滿的冰糖葫蘆,賣了大半天,只賣了少數幾只,要是甜的早就賣完了,望著眼前的姑娘,只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見過,再看張榮華,獨特的氣質,英俊帥氣,如沐春風,讓人感到溫暖。
如果是他們其中一人,無論是張榮華、或者楊紅靈,都想不起來,但倆人在一起,俊男靚女,想要忘記也難,嘴巴一張,露出一口大黃牙,笑的很熱情:“酸!必須酸!小老兒從來不賣甜的冰糖葫蘆,只賣酸的。”
楊紅靈從荷包中取出二兩碎銀遞了過去:“都要了。”
“您拿好!”
老人將架子遞了過去,美滋滋的收起碎銀急忙離開。
摘下一串冰糖葫蘆,楊紅靈遞了過來:“給。”
張榮華苦笑:“能不吃?”
“不行!”
躲不掉,只好接了過來,將上面的油紙拆了,望著山楂,個頭很大,涂抹著一層薄薄的冰糖,張榮華咬了一個,入口,還是那個味,太酸了!除了孕婦沒有人喜歡吃這個。
見他表情變化的很精彩,楊紅靈故意打趣:“好吃吧!”
張榮華將冰糖葫蘆遞了過去:“嘗嘗不就知道了嗎?”
楊紅靈張開性感、紅艷的玉唇,沒有做作,大大方方的咬了一個,砸吧兩下小嘴:“挺不錯的。”
“真吃?”
取下一串冰糖葫蘆,將油紙拆了,楊紅靈咬了一個,再遞到張榮華的面前:“還你!”
望著她的這雙眼睛,帶著戲謔,嘴角含笑,張榮華敗下陣來,舉了舉手中的冰糖葫蘆示意:“我有。”
從她的手中接過木架,扛在肩膀上面。
繼續向著前面走去,雨后的京城,空氣清新,陽光暖昧,地面上殘留著一些積水,一眼望去,朱雀大道上面人流涌動,到處都是人。
到了青云客棧一店外面,楊紅靈向著里面走去。
張榮華奇怪:“做什么?”
“換衣服!”
“哦!”
見東家來了,門口的護衛急忙行禮,進了大廳,掌柜老耿眼睛一亮,放下筆,迅速迎了上來:“見過少爺!”
張榮華隨意的揮揮手:“去忙吧!”
帶著楊紅靈進了后院,在自己的房間外面停下,等她進去,站在門口,繼續吃著冰糖葫蘆。
一會兒。
房門打開,楊紅靈換了一身衣服,紫色的古典長裙已經不見,黑色的四方衣,露著肚臍,將潤滑、平坦的小腹露在外面,晶瑩閃爍,像是一塊羊脂美玉,玉臂也是如此,遮掩住短短的一截,下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褲,搭配著水柔色的絲襪,與肌膚一個色,薄如蟬翼,繡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不僅不會違和,反而別有千秋,讓人生出一股沖動,將這些符號拆了,一探究竟。
首飾和耳墜、發釵也沒了,看來被她收了起來,烏龍靴踩在地上,傳出沉悶的聲響,在他的身邊停下,裝作隨意的問道:“兩種打扮哪個好看?”
張榮華認真的說道:“我這個人臉盲。”
楊紅靈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踢過去一腳,見他笑著躲開,招呼一聲:“走!”
出了客棧,剛要離開。
一什人皇衛,還有一營金鱗玄天軍,護著一輛車攆行駛而來,五匹頂尖的神圣天龍馬拉車,豪華、尊貴,彰顯著威儀,車架兩邊各刻著一個“夏”字,下面還有一個小字“八”。
張榮華道:“皇室的人?”
楊紅靈認出來了:“八公主——明月公主。”
“哦。”
見他態度隨意,楊紅靈問道:“你不好奇?”
“為什么要好奇?”
“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眼角深處暗藏精光,想要從張榮華的臉上,看出內心的想法。
“沒興趣!”
“咯咯!”楊紅靈被逗笑。
介紹道:“明月公主人美、心地善良,還是個才女,學問很高,堪比一般的大儒,盛名遠揚,想要向陛下提親的權貴很多,但陛下一直未松口。”
這時車隊行駛過來,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張榮華問道:“還逛不逛了?”
“走!”
倆人繼續閑逛,遇見好吃的便停下嘗嘗,從朱雀大道開始,連續逛了三條街,到了天黑,張榮華大包小包,提著的都是吃的。
精神消耗的很嚴重,就算他是登天境的大老,陪女人逛街,也大感吃不消,太折磨人了!
命運學宮門口。
段九等弟子,面無表情、冷著臉站在自己的崗位上面,眼神一動不動,仿佛就是個凋塑,一副我們沒有看見你們的模樣。
楊紅靈邀請:“不進來坐坐?”
望了一眼天色,已經很晚。
張榮華搖搖頭:“不了!明天要上早朝,早點回去休息,下次吧!”
“嗯。”楊紅靈點點頭。
揮揮手,進了命運學宮。
等她離開,段九疾步走來,熱情的叫道:“師兄!”
張榮華笑了,望著手中的冰糖葫蘆、其它小吃,正愁沒地方解決,這下好了,交給他們消化,將冰糖葫蘆的木架,連同其它的小吃,一股腦的塞了過去,只留著一份糖炒板栗,笑著說道:“給你們當夜宵。”
瀟灑的轉過身體,吃著糖炒板栗離開。
段九望著手中的冰糖葫蘆,還有其它的小吃,嘿笑一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回到朱雀坊的家中。
紫貓去抓光陰尋寶鼠,院中多了一股安靜,打了一些井水,簡單的洗了個澡,沒有修煉,右手一揮,將燈熄滅,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眼看上朝的時間要到,張榮華從床上起來,換上官服,洗漱過后,到了前院,坐著光陰車攆前往皇宮。
軟塌上面。
吃著潮牌卷著油條和大蔥,偶爾喝一口豆腐腦,心里好奇,夏皇究竟會賞賜什么,是否再升一級?
搖搖頭,有點魔障了。
吃完早餐,沒有再躺在軟塌上面小憩,昨晚的睡眠很足,這一覺,將這些日子的睡眠全部補了回來,精力充沛,神清氣爽。
擺出五心朝天的修煉姿勢,雙手結印,修煉造化心法,別看心力只有二階,但帶來的好處巨大疲憊的時候,只要稍微運轉,精神便會清明,前所未有的輕松。
“吁!”石伯一勒韁繩,光陰車攆在朱雀門外面停下。
隨著張榮華擁有真龍令,不必再像之前那樣,在百丈外的護欄處停車。
轉過身體,輕聲提醒一句:“青麟到了。”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從軟塌上面站了起來,經過這兩天的修煉,就在剛才,造化心法提升到二境略有小成,心力提升到三階,穿上靴子,掀開車簾,踩著小馬扎下來,吩咐一句:“晚上不用來等我。”
待會的早朝,陛下要是賞賜,無論升官與否,哪怕是高調,調到別的實權部門,他都要請客,將陳有才他們叫出來聚聚。
昨日兩處產業開業,雖然聚過了,但性質不一樣。
官場上面別的不多,就是應酬多,不是在喝酒、就是再去喝酒的路上。
進了朱雀門。
沉著臉,向著天威門走去,路過的官員,見他來了,酸熘熘的望了一眼,心里很羨慕,早朝過后他又要升官了,這升官速度,就算是拍馬也趕不上。
一些政敵心里窩火,有心想要阻止,也沒有辦法,天帝傳是陽謀,崔閣老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張榮華不僅扛住了所有,還超額的完成。
到了現在。
天帝傳的內容已經傳開,在京城不是秘密,由禮部草擬章程,然后呈交給天機閣,再由陛下定奪,一旦批復,大夏皇朝龐大的機器便會運轉,在第一時間將它傳遍大夏疆土的每一處角落,讓百姓沐浴在龍恩下,永遠的銘記。
同時。
編寫天帝傳的人,也隨著它一同揚名立萬,成為大夏皇朝最有學問之人,萬千讀書人崇拜的對象,這是威望,也是資歷,雖然看不見,無形之中帶來的巨大好處,無法用金錢衡量。
進了天威門。
走在紫極大道上面,不疾不緩,無視他人望來的異樣眼神,繼續行進。
雖然沒有掃視,但以張榮華如今的修為,還修煉了造化心法,六感變的更強,在他的感應中,注視自己的目光很多,有些藏的很好,卻帶著敵意。
到了紫極殿,從左邊的側門進去,大殿中的百官來了一大半,看來他今日來早了,以往到這里的時候,人都到的差不多了,不動聲色的站在禮部隊列的最后面,眼觀鼻、鼻觀嘴,養精蓄銳,以備接下來的交鋒。
一刻鐘后。
文武百官已經到齊,諾大的宮殿,幾乎被占滿,肖公公帶著倆名太監從外面進來,將紫極門和兩扇側門關上。
“伊呀”的關門聲響起,眾人知道好戲開始了。
沉穩、蒼勁有力的腳步聲,從龍椅后面傳來,夏皇穿著鎏金色龍袍,背負著雙手,眼神蔑視天下,帶著巨大的皇者威壓和氣場,從后面走了過來。
太子、魏尚緊跟其后,還有倆名太監。
往龍椅上面一坐,無形之中像是有一股巨大的氣勢撲面而來,讓眾人平氣凝神,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就連喘氣也不敢過大,生怕出格,引來別人的注視。
文武百官作揖(抱拳)行禮,高呼:“參見陛下!”
夏皇繃著臉,右手隨意的伸出,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輕輕一揮,文武百官退回隊列。
魏尚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劇本已經安排好,幾乎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吏部左侍郎上前一步,作揖行禮,開口說道:“啟稟陛下!天帝傳詳細闡述了您勤奮好學、刻苦努力、治國、百姓豐衣足食、國泰民安,斬真靈百族、兇獸族群、滅妖魔鬼怪,再打的大商不敢異動,奪下半州,開疆裂土,功勞巨大,由學士殿大學士張主事負責的編寫團隊,理應重賞!”
換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臣提議,曹行官升三級,任金鱗玄天軍校尉;金耀光、周逸和崔道卿重新錄用,任學士殿學士,正五品官職;趙白、裴麟、季學東和朱家富四人官升一級,增加他們的擔子,調到更重的部門任職,為皇朝的建設和壯大添磚加瓦;呂俊秀官升一級,任學士殿大學士,掌主事一職;丁易官升一級,調到金鱗玄天軍任朱雀門副將,戎衛外宮!張榮華作為主編之人,功勞最大,賞真龍令、四駕車攆、黃金兩千兩、官升一級,升承天威儀右將,一同戎衛外宮!程知節在編寫天帝傳的這段時間,嚴重瀆職,毫無作為,甚至從中阻撓,想要破壞天帝傳的編寫進程,臣建議革除官職,貶為庶民,再交有大理寺審問。”
平地一聲雷,毫無征兆的在文武百官的耳邊炸響。
前面這些和程知節的處罰,倒是沒什么,就算后者重了一點,也在意料之中,派系斗爭失利,總歸要有人站出來背鍋,要怪就怪崔閣老當時跳的最兇,想要借著編寫人皇傳,將張榮華拿下,再達到不可告人的目地,如今對方大獲全勝,自然會反擊,完全說得過去。
但張榮華的獎勵,真特馬太大了!
承天威儀是官職,負責整個外宮的防御,掌管金鱗玄天軍,其它的兵種,右將是副將,其上還有左將、中郎將和大將軍,就算如此,也是四把手。
對別的派系來講,稍微好一點,但對大皇子等人,這個位置至關重要,再加上一個丁易,成了朱雀門副將,一旦他們站穩腳跟,掌握手中的兵馬,對太子來講將是巨大的助力。
說句不客氣的話,若夏皇真的不行,躺在床上還剩下一口氣,太子即將繼位,他們想要篡位,帶兵殺進皇宮,外宮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如果連外宮也進不去,又如何進入皇宮?
之前張榮華在東宮任職,是武職!局限于一角,還威脅不到他們,如今跳出了武將行列,眼下又跳了進來,完成跨越式的提升,進一步擴大在軍中的影響力,以前沒有覺得,現在一看,后果太嚴重了。
以太子、皇后的權勢,已經滔天!再讓他們染指軍隊,等到將大夏皇朝的軍隊掌控一半,不!三分之一的時候,一切便成定局,面對龐大的軍隊,還有軍中強者、軍陣、靈物等利器,就算所有的皇子聯手,將勢力結合在一起,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讓他們害怕的地方。
張榮華的能力太強,任職學士殿這些日子以來的所作所為,便是最好的證明,連何文宣都栽了,崔閣老低頭裝死,仿佛沒有聽見剛才的話,這是不得已的妥協!
一旦讓他進入軍中,別看只是四把手,以他的能力,甚至能夠做到掌控整個外宮兵馬,再像學士殿一樣,打下扎實的基礎,就算無法將外宮緊緊的抓在手中,也要占據一大半,然后調到其它的軍職部門,還玩個屁,直接投降吧!
這一刻。
這群皇子,心里打定注意,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張榮華進入軍中,他不是跳出了武將的行列?還想再回來?門都沒有!老老實實的待在文官中吧!嗯,你學識豐厚、知識淵博,是讀書人!
很有默契,罕見的聯手。
不動聲色的讓自己的人出列阻止,一群人跳了出來,將張榮華往文官那邊踢,直言他學問高深,能力強大,理應調到更重的部門任職,不該浪費才華,再跑回軍中任職。
太子微微的低著頭,從上朝以來,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變化一下,聽著吏部左侍郎的話,心里一跳,劇烈一震,念頭轉動的很快,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瞥了一下父皇,想要猜出他的深意。
吏部掌握在父皇的手中,沒有人能夠染指,左侍郎既然跳了出來,一定得到父皇的允許,才有眼前的一幕,若不然,借他幾個狗膽,也不敢跳出來撒野,還提議將張榮華升任承天威儀右將,這不是找死?
不過,這個誘惑太大了,皇子們能夠想到,難道他就想不到?若張榮華真的成了承天威儀右將,他便能趁此機會,撕開軍隊的一角,將自己的勢力打入進去,再慢慢發展,屁股下面的位置將穩如泰山!可父皇為何要這樣做?難道他不知道后果?不可能!以父皇的權謀,一眼便能看穿事情的本質,不可能不知道,莫非父皇的身體出現了毛病,提前給自己鋪路?還是在試探自己?
如果是前者還好,做夢都能笑醒!萬一是后者,想到這里,太子的冷汗嚇的流了出來,壓下心里的異樣,繼續聽著,無論如何,眼前的事誰都可以出面,唯獨他不行!
張榮華皺眉,將眼前的事情分析一遍,吏部是夏皇的基本盤,軍隊也掌握在他的手中,自己都從武將之中調了出來,現在又要調回去,給太子鋪路?亦或者是試探?更大一點,借此機會,試一下滿朝文武的態度?
目光快速一掃,望著跳出來的這些人,開始的時候,只有諸位皇子的人,到了現在,其它的派系也跳出來一些,站在隊列中不動的還剩下一半左右,就連一些中立派,不知道出于何種目地也下場。
結合自己的猜測,掌握的信息,夏皇應該在試探,試探太子、試探文武百官,或許還有別的目地,但消息有限,不好猜測,想看看朝堂百官的反應。
如果他真的想將自己調入軍中,功法怎么辦?就這樣放棄?從上次他對涅槃至尊生生功的表現來看,還有借機賞賜真龍令、再到萬書殿,絕對不會放棄后續的功法,定讓自己想方設法的創造出更加強大的功法,增加他的壽命。
弄清楚夏皇的本意,對夏皇的敬畏提升一分,輕輕一招,便將文武百官玩弄在鼓掌之間,這份權謀非常的可怕。
繼續劃水摸魚,不管他們怎么跳,都和自己沒關系。
等了一會,見沒人出列,夏皇望著五位閣老,三公又翹班,光明正大,沒有人敢跳出來說三道四,問道:“你們呢?”
無論是曾潤瑜、還是崔閣老,亦或者另外三位閣老,都是老狐貍,看的事情比較遠,經驗豐富,不明事理的情況下,別隨意出手,將皮球踢給夏皇。
“一切憑陛下做主!”
夏皇威嚴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眾卿家所言有理,張榮華知識淵博,才華橫溢,再將他調到軍中不合適。”
大皇子他們提著的心,算是落下一半,文武百官也是如此。
只聽夏皇再次說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張榮華編寫天帝傳,功勞巨大,一般的功勞無法彰顯出朕對人才的看重,諸位卿家有何建議?”
眾人蚌埠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頭痛!非常的難辦!不知道該怎么做。
要是換成自己,高興之下,都能原地蹦幾個跟斗,但這是張榮華,不想讓他升官,但現在又壓不下去,好比吃了蒼蠅,別提多么難受了。
低頭不語,當起縮頭烏龜。
吏部尚書上前一步,從隊列中出來,隨著他這一動,眾人的視線,立馬被吸引過去,這個時候,有聰明的人已經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張榮華的任命,陛下恐怕早就安排好了,現在的一幕是在釣魚,他們就是那條傻乎乎的肥魚!
想到這里,包扣皇子們,心里倒吸一口涼氣,冷汗嚇的流出來了,打定主意,待會無論吏部尚書說什么,都點頭附和,前提不能太過份。
吏部尚書沉聲說道:“前幾天工部郎中吳陽簡滿門被滅,本人也被兇獸所殺,如今位置空缺,臣提議讓張榮華接替他的職位,升任工部郎中,負責吳陽簡的工作!”
工部郎中是正四品,實權部門!
吳陽簡掌握的部門,更是重中之重,涉及到的專業知識比較多,一般人玩轉不了,雖然張榮華頂替他的職位,但想要在工部打開局面,非常的困難!這可與知識無關,涉及到煉器、研究、發明、創新等,沒有過硬的基礎寸步難行,與承天威儀右將比起來,倒是在承受范圍之內。
如果再拒絕,陛下也不會答應。
考慮清楚利弊,兩害取其輕,沒有人再跳出來阻止,大皇子等人也是一樣,直接附和,張榮華的任命,就這樣安排好了。
唯一的變化,夏皇開口,將丁易也調了過來,任工部主簿,從四品的官職,做張榮華的副手,除此之外,學士殿還多了一位主事,與呂俊秀一同管理。
一連串的變化,令人眼花繚亂。
張榮華在自己的賞賜定下時出列謝恩,其它的時間,全程看著他們表演。
朝會結束。
出了紫極殿,向著學士殿走去,沒有前往禮部拜訪裴才華,隨著官位提升,即將調離學士殿,無法再像以前那樣隨意,不然會落人口實。
到了學士殿,進了院子,呂俊秀等人站在門口等待,朝會剛結束,消息還沒有傳出去,見他來了,急忙迎了上去,作揖行禮:“見過大人!”
望了一眼,人都在。
張榮華招呼一聲:“里面說話。”
進了大殿,眾人跟上,曹行守在外面,將殿門關上,按照位置落坐,迎著他們望來的眼神,主動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趙白四人立馬站了起來,恭敬的行禮謝恩:“謝大人栽培!”
“今日這一別,以后再想要一起共事,還不知道到什么時候,祝你們在新的崗位上面,步步高升。”
“謝大人祝福!”頓了一下,趙白四人又道。
“大人您什么時候有空,派人通知一聲,我等備下酒席,答謝您這些日子的提攜之恩。”
張榮華道:“這段時間很忙,過段時間吧!”
趙白他們明白,又行了一禮,當即告辭。
曹行也被叫了進來。
大殿中,只剩下他們七人。
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張榮華沉聲說道:“你們的任命待會就會下來,一同前來的還有李一鳴,他是曾閣老的人,有本官留下來的基礎,掌控學士殿搓搓有余!”
望著呂俊秀。
“你要記住,何文宣他們不會就這樣算了,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不要留一點的把柄。”
“屬下明白!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再看金耀光他們。
張榮華道:“機會給你們了,好好珍惜!用心辦事,學士只是起點,未來不敢說怎樣,但恢復到以前的官位還是沒問題的。”
金耀光三人態度擺的很正,說的話也很直接:“我們是您的人,您怎么說就怎么做!以后的日子,輔助呂大人,做好學士殿的工作。”
“嗯。”張榮華滿意的點點頭。
再看曹行。
曹行也沒有想到,官升三級,從小小的什長一步登天,升任校尉,掌握諾大的權勢,急忙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身體筆直,像是一柄利劍。
“坐下說!”
曹行再次坐下,和剛才一樣,只坐了半個屁股,挺著胸口,以備隨時站起來。
張榮華交代:“別看校尉官職低,但在金鱗玄天軍中卻很重要!履新以后,做好本職工作,盡快做到言出令行。”
潛臺詞,將自己的本部人馬牢牢的抓住。
曹行明白,認真的說道:“屬下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揮揮手,讓他們下去。
殿門再次關上。
沒有外人在場,說話也很隨意。
丁易拿著茶壺將張榮華的茶杯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放下茶壺,面露疑惑:“真的升官了嗎?”
“嗯。”張榮華也挺意外。
自己升官的速度太快了,就算編寫天帝傳功勞再大,按照道理來講,陛下頂多增加他的權力,而不會升官,沒想到最不可能的事情卻發生了。
再次將朝堂中的一幕過了一遍,現在來看,吏部左侍郎提議自己任承天威儀右將,不止是試探太子、文武百官,最重要的一點,給自己升官鋪路。
如果沒有這個先例在前,一上來就任工部郎中,正四品的官,百官一定不會答應!頂多讓自己以從四品的官職,暫領工部郎中的職位,先卡一卡,卡到什么時候是什么時候,實在卡不住,再說卡不住的話。
但有承天威儀右將在前,工部郎中和它比起來,顯的輕了一些,雖然權勢很重,不像前者這么嚇人,萬一他以四把手的身份,掌握了整個外宮防御,某些人將睡不著覺,飯也吃不下去。
最重要的一點,否決陛下一次,再否決第二次,一旦陛下生氣,后果很嚴重!必定有人倒霉,見勢不可擋,便順水推舟。
理清頭緒,認真的說道:“好戲還在后面。”
“吳陽簡負責哪個部門?”
“靈研司!”
丁易面色一變:“靈研司?”
想到它的職責,負責研發、創造、煉制、發明等,既然帶了一個“靈”字,就和武道脫不了關系,職權很大,在工部擁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干的好了,履歷上面將重重的留下一筆,從這個部門調走,未來的終點,最低都是正三品,還有人爬到了從一品,差一點就能夠進入天機閣。
這和讀書無關,需要過硬的基礎技能,才能夠施展得開。
打個比方。
好比上面讓你煉制一件材料,配方和材料準備好了,你卻兩眼抓瞎,一竅不通,或者煉制出來的東西,純度不夠,達不到上面的要求,往大了說,貽誤軍機,耽擱大事,想要治罪很簡單。
回過神來,追問道:“哥,你會煉器?懂材料的研發?”
張榮華微微一笑:“略懂一點。”
丁易放心了,面露微笑,以他對哥的了解,略懂一點,就是全部都會,如果說不會,就是會一點點。
“崔閣老什么反應?”
“他那一系的人,從頭到尾,包括程知節被定罪,都沒有站出來阻止。”
“這個老家伙壞的很!我們得小心。”
張榮華道:“工部不歸他管轄,就算以天機閣的名義出手,也得合情合理,不然冒然的將手伸過來,工部尚書不會答應。”
“話是這么說,就怕他們利益交換。”
“工部尚書是誰的人?”
沉吟一下,丁易思索,然后搖搖頭:“不太清楚!到了這個位置,都有資格沖擊天機閣,想來不會摻和到皇室的破事中,除非自行放棄。”
“看事情不能看表面,這些老家伙藏的很深,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也不知道是誰的人。”
丁易深有同感,再問:“哥,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今天要交接,明天上午去吏部辦理調動手續,下午應該會過去。”
端著茶蓋喝了一口。
張榮華打趣:“如今你也是從四品,明日在吏部辦理好調動手續,就要上早朝,感覺如何?”
丁易的臉立馬苦了下來,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看一幫老家伙,在那里噴來噴去,哪有在教坊司看姑娘們跳舞來的痛快,還能左擁右抱,親親小嘴,上下其手……”
說到這個,丁易想起來了。
“哥,你前幾天答應我,元氣恢復以后,請我勾欄喝酒聽曲,該不會食言吧?”
“記性真好。”
“嘿嘿!和女人有關,我記性一向很好。”
張榮華道:“你年齡也不小了,該成家了。”
丁易垂頭喪氣,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想啊!但現實不允許,名聲早就臭了,京城的這些權貴,誰敢把女兒嫁給我?這不是往火坑里面推?普通的人家,就算我看上眼了,爺爺雖然不在,但陛下會替爺爺把關,肯定不會答應。與其讓她們傷心,又壞了她們的清白,還不如一直單著,至少這樣不會禍害人。”
“皇室的公主、郡主待閣的很多,看上哪個不會像陛下提親?”
丁易搖搖頭:“身份倒是夠了,但陛下也是人啊!知道我是什么人,豈會坑害公主、郡主?就算死磨硬泡,也不見得會松口。”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在皇室中,看重的還是利益,只要能帶來巨大的利益,便會聯姻,只能說丁易現在還差了點。
張榮華道:“將陳有才、陸展堂他們叫上,下值以后去天上人間。”
“怎么去那里?”
“我名下產業開業,連續幾次,包括昨天,霍景云都過來捧場,這個情得還。”
“要叫長安?”
“讓他和肖冪說一聲,得到她的允許再過來。”
丁易懂,鄭富貴已經定親,再過幾天就要成親,這個時候去勾欄不好,萬一鬧出誤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想到張榮華的其它賞賜,再問:“哥,真龍令徹底賞賜給你了嗎?”
“嗯。”
“還有一輛四駕車攆和兩千兩黃金?”
四駕車攆是四匹頂尖的神圣天龍馬拉車,以張榮華的官位,這是破格賞賜,代表的含義重大,超過了車攆本身的價值,說明他簡在帝心,深得夏皇看重。
右手在腰間的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一盤黑葡萄,一盤人參果。
張榮華將一枚黑葡萄扔進嘴里,吃下肉,吐出葡萄皮:“車攆還沒看到,黃金等下就會送來。”
“以后你的車輦行駛在街道上,回頭率一定很高,再辦起什么事情,也方便許多。”
說曹操,曹操到。
呂俊秀急忙從外面跑來,在門口停下,敲響殿門:“大人,肖公公帶人來了。”
張榮華微微一笑:“來了。”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打開房門,迎了出去。
肖公公帶著一隊人皇衛,抬著四口箱子在院中停下,面露笑意,替張榮華感到高興:“陛下讓咱家將兩千兩黃金送來。”
“謝謝!”
肖公公揮揮手,人皇衛將箱子打開,露出里面的黃金,金燦燦的,疊放整齊,在陽光的照射下,非常的惹眼。
“兩千兩黃金,一兩不少。”
打了個手勢,讓人皇衛將箱子合上,再問:“放在哪里?”
“先放大殿。”
八名人皇衛抬著箱子,向著大殿走去。
肖公公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跟上,倆人在角落中停下,沒有外人在,說話也很隨意:“魏公公讓我給你帶句話,沒事多看看書。”
張榮華明白,這是提醒自己別忘記創造功法的事情:“幫我轉告魏公公,青麟從小就喜歡看書。”
正事談完。
肖公公帶著關心:“恢復的怎么樣了?”
“讓肖爺爺費心了,基本上康復。”
“你的身份越來越高,雖說修為不凡,宗師境七重,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些人狗急跳墻,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來,要是出了事,就算事后兇手被除掉,也無濟于事!”
“我有數!”
肖公公沒再多說,帶人離去。
大殿中。
呂俊秀他們被叫了進來,四口箱子打開,擺在面前,近距離之下,感受著黃金帶來的視覺沖擊,就算克制能力再強,面對活生生的誘惑,還是情不自禁的望了過去。
每個箱子里面放著五百兩黃金,合起來正好是兩千兩黃金。
張榮華指著一口箱子:“這口箱子中的黃金你們分了,每人八十兩。”
五人錯愕。
呂俊秀反應很快,急忙拒絕:“大人使不得啊!這可是陛下賞賜給您的……”
張榮華揮斷他的話:“你們在外面沒有別的生意,單憑俸祿,想要維持府上開銷雖然足夠,但日子難免拮據。如果伸手,被別人發現,捅到都察院,吃不了兜子走。”
“這、這……”
“就這樣定了!”
張榮華取出一個空的須彌袋,扔給了曹行:“賞賜給你的。”
曹行激動的接過,有了須彌袋,以后辦事也方便許多,急忙謝恩:“謝大人賞賜!”
上前一步,將這口箱子收了起來,下值時再分。
等他們出去,殿門關上。
張榮華指著一口箱子:“拿著。”
丁易沒客氣,雖然不差錢,但這是哥的心意,必須收下,將這口箱子收進了須彌袋中。
衣袖一揮。
張榮華將剩下的兩口箱子,收進了五龍御靈腰帶里面,望了他一眼,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外加充足的靈藥輔助
,丁易的修為已經提升到后天境九重,根基非常的扎實,在涅槃至尊生生功的韻養下,經脈粗壯、強健有力,肉身和靈魂也變的更強,壽命也增加了一點。
將剩下的那瓶百靈丹取出,扔了過去,迎著他不解的目光介紹:“這是天階下品丹藥百靈丹。”
丁易笑著收下,沒有多問:“謝謝哥!”
“別浪費時間,修煉去吧!”
從椅子上起身,張榮華進了里間,坐在地毯上面,修煉鳳凰神火,早日將這門神通提升到六轉,到了那時,威力將變的更加強大。
天機閣。
辦公大殿中。
兩雙小眼睛對視,從對方的眼中,看不到一點感情,像是寒冰一樣冷漠,就這樣望著。
半響。
何文宣憋不住了,這些日子壓制在心里的怒火爆發,不甘心的說道:“憑什么?他就升到了正四品!”
崔閣老抓著茶杯,憤怒的砸在地上,茶水灑落在名貴的地毯上面,怒道:“老夫也不甘心!”
再道。
“原本還能壓一下他的升官速度,但陛下這一手,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如果我們不答應,他便會調到軍中,任職承天威儀右將,那樣一來,雖說沒有直接關系,但朝堂上面還會撞面,涉及到派系之間的斗爭,依舊會參與進來。同時,也將得罪大多數派系。”
何文宣明白,如果因為他們,讓張榮華調到了軍中,大皇子等人會恨死他們,單個的皇子并不可怕,以他們的權勢,還沒有放在眼中,但所有的皇子聯合起來,就算有崔閣老罩著,日子也會很難受。
心里還是不服氣!也很憋屈!編寫天帝傳是他們提出來的,折損了人不說,還幫政敵升官,助漲敵人的囂張氣焰,自己等人卻淪落為朝堂的笑話。
就連學士殿這個直屬部門,也被張榮華的人掌控,不對!曾閣老這次也撿了便宜,將自己的人調到了學士殿,成為主事之一。
這么一算,斗到最后,所有人都得到了好處,只有他們白忙活,還折損人馬。
再問:“傅尚書真的和宮里沒關系?”
傅尚書全名傅坤,工部尚書。
“老夫這邊沒有確切的消息,能夠證實他投靠宮中。”
何文宣明白,想要進入天機閣,雖然沒有明文,卻有一個默認規矩,身份清白,和宮中沒有一點聯系,才有入選資格,一旦和宮里沾上關系,就算能力再大,撐死了尚書封頂,無法再進一步,位極人臣,成為大夏皇朝最有權勢的幾人之一。
與裴才華比起來,傅坤屬于少壯派,雖然是工部尚書,但官位低了一級,資歷也不夠,還要再熬兩三年,才能夠競選。
試探的說道:“要不下值以后下官走一趟?”
崔閣老沒有說話,伸出兩指,敲打著桌面,傳出“冬冬”的聲響,念頭轉動,快速思索著利弊,最后搖搖頭:“局勢不明朗,不要輕易動手!”
知道何文宣不甘心,自己也不甘心,耐心的開導。
“傅坤是地頭蛇,張榮華是過江龍,隨著天帝傳編寫出來,等傳到下面,名聲大漲,風頭無兩,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在學士殿都能搞出這么多的事情,到了工部那邊,你覺得他能消停?就算他愿意,傅坤會答應?等他明日前往吏部辦完調動手續,上值以后,朝堂上的視線,將集中在工部,看他們龍爭虎斗。”
何文宣一點就透,之前沒想到,被怒火蒙蔽了理智,將這一茬忘記,想明白以后,面露冷笑,幸災樂禍:“如果張榮華輸了,丟的不止是他的臉,還有裴才華和太子的臉,如果他贏了!傅坤作為工部尚書,丟了臉皮,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報復回來,屆時戲將越來越精彩。”
崔閣老擼著胡須,得意一笑,補充一句:“不止這點!要是張榮華贏了,正好趁此機會,摸摸傅坤的底,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無法拉攏,說不定哪天就會對上,提前做好準備沒有壞處。”
“下官明白了!”
崔閣老再道:“老夫已經和曾閣老溝通過,等他離開學士殿,扶持一個人,與李一鳴聯手,架空呂俊秀他們。”
“是!”何文宣眼中精光閃爍,因為激動,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
“下去吧!”
何文宣從椅子上起身,沒有急著走,重新拿著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放在崔閣老的面前,又拿著掃把,將地面上的破碎茶杯掃了進去,這才躬身離去。
喝了一口茶。
崔閣老道:“能力雖然差了點,但懂得感恩,不枉老夫費這么大的力氣培養!”
吃過午飯。
下午剛上值,吏部的人帶著李一鳴來了,是一位郎中,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但吏部的面子必須得給,張榮華帶著丁易等人在院中迎接,寒暄過后,聊了幾句,吏部的郎中離開,李一鳴放下身段,做輯行禮:“見過大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
張榮華應了一聲,帶著呂俊秀和他,進行交接,呂俊秀這邊已經安排好,再帶他過去,只是走個過場。
一會兒。
再次回到辦公大殿。
丁易面色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從面相來看,此人是個笑面虎,如果再有曾閣老相助,不知道呂俊秀他們能否招架得住。”
“不止!”
丁易反應很快:“曾閣老會和崔閣老聯手?”
“嗯。”張榮華點點頭。
“如此重要的部門,專門培養人才,增加資歷,不可能不掌握在手中。”
“哥,你打算怎么辦?”
張榮華沉著冷靜,穩坐釣魚臺,端著茶杯隨意的押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將茶杯放下,平靜的說道:“雛鷹只有經歷風雨,才能夠見彩虹!機會已經給了,能不能堪當大用,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丁易沉思,然后說道:“無論是呂俊秀,還是金耀光三人,在官場摸滾打爬這么多年,尤其是后者,經驗豐富,不然也無法坐穩太學祭酒的位置,四人聯手,應該能夠擋住。”
張榮華笑笑,若不然,他費這么大的力氣,安排金耀光三人進天帝傳的編寫團隊做什么?還不是為了幫呂俊秀掌控學士殿。
結果如何,還得看他們接下來的表現。
“大理寺那邊有認識的人?”
“沒有!”
“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話?”
“這個可以!”
張榮華眼中寒芒閃爍,冷冷的說道:“讓人帶話給程知節,有人想要借造化靈寶出世這個機會,命妖魔滅口!”
丁易明白了,這是逼程知節咬出一些人,認真的說道:“我辦事,你放心!不會留下一點馬腳。”
想到前幾次的事情,伸出手,指了指寧心殿的方向:“她們該不會又找你吧?”
張榮華頭痛的揉了揉腦袋,想到這對姐妹,明明權勢滔天,居然還不滿足,連自己也要拉攏,不確定的說道:“有這個可能!”
“要不我們現在就下值?”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今天能躲開、明天、后天呢?”
丁易不解:“我還是不明白!都是一個派系,為何這樣做?”
張榮華嚴厲的告戒:“這話爛在心里,永遠也不要說出來!”
“嗯。”丁易重重的點點頭。
寧心殿,寢宮。
一張巨大的鳳床,掛著一件薄如蟬翼的天蠶絲簾賬,染色換過,呈粉色,從頂部的天花板上面灑落下來,像是仙女散花將鳳床遮掩,增添情趣,烘托氣氛,正面的簾賬分開,被簾珠金絲帶系住。
皇后像是一只野貓,懶洋洋的側躺著身體,左臂支撐著左臉,左腿伸直,右腿彎曲,隨意的壓在左腿上面,玉足擺動,輕微的在一起摩擦,性感、精致的小腳,在空氣中踢來踢去,腳指甲上面,涂抹著艷麗的玫瑰紅指甲油,腳指甲很長,香艷、秀氣,撩撥人最原始的欲望。
順著玉足上移,潤滑細膩的肌膚,泛著點點紅暈,像是剛做過按摩一樣,酥軟嬌嫩,只披著一件月白色薄紗,真的很薄,像是空氣完全不存在似的,仿佛不是用來遮掩春光,而是襯托她的魅力。
綿長彎曲的眼睫毛,點著一些水晶,像是晶珠,又像是眼膏,紅潤誘人的朱唇,唇膏涂的很厚,顯的很紅,不僅沒有違和感,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嘗她的紅唇味道。
纖細無骨、白如蓮藕的柔荑,夾著一枚黑葡萄,扔進了嘴里,粉紅、柔軟的香舌在唇間舔了一下:“又升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