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名中年女人,左邊的叫青一,右邊的叫青二,主動的上前,擋在師彩鱗的前面,青光顯化,從體內沖出,像是氣爆一樣,傳出無上聲勢,面色凝重,全神貫注,戒備著燭九天,以防突下殺手。
青一帶著死意:“您先離開,我們拖住他!”
師彩鱗搖搖頭,望著周圍的青光結界,運轉之間,散發著龐大的威力,別說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天生絕脈無法修煉,就連是天人境,也無法破開,雖然有一些底牌,但在這樣的老怪物面前,不過是垂死掙扎、徒勞無力,平靜的說道:“沒用的。”
再次坐下。
沒有一點驚慌,心境真的很強,面對死亡,坦然的接受,不像其他人,嚇的魂飛魄散,又或者跪地求饒。
纖細白嫩的玉指伸出,落在琴弦上面,清脆、無悲無喜的聲音響起:“盡人事、聽天命。”
倆女明白了。
氣勢激增,瞬間提升兩倍左右,將周圍的天地籠罩在內,帶著無上的壓迫力,粗暴簡單的鎮壓過去,發絲舞動,仰天低吼,變化成本體,兩只將近十丈大的青鸞,出現在院中,真靈之光顯化,環繞在體表,照耀的栩栩生輝。
利爪鋒利,雙翼如刀,像是靈寶一樣堅硬,帶著颶風。
目光決然,互相對視一眼,迅速做出一個決定——自爆!
勐地一卷,以跨越空間的速度沖殺過去,再施展天賦神通——天罡風暴,兩團恐怖的卷風漩渦,呈青色,出現在天地之間,風刃凝聚,足有上千道,每一道都有半丈大,帶著極致的力量沖鋒在前。
琴聲變化,曲子變成了“絕境反擊”,激昂、無懼的音調響起,就算眼前的聲勢再大,也無法擋住,仿佛直指人心,將耳朵堵起來也能夠聽見。
燭九天依舊背負著雙手,面露輕蔑:“就這?”
右手抬起,無數道青光激射,變化成龍爪,粗暴的抓了過去,瞬息之間,龍爪變成十幾丈大,將近二十丈,將她們的颶風漩渦籠罩在內。
低沉的氣爆聲響起,連一個呼吸都沒有堅持,兩團颶風漩渦就被硬生生的捏碎,倆女似乎早就知道,面色不變,氣勢飆升到巔峰,燃燒血脈、道行自爆。
轟!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毀滅一切,將周圍的地面、小湖等全部摧毀,一股腦的鎮壓過去。
同時氣浪分出一點,想要破開結界,為師彩鱗爭取一線生機。
燭九天的臉色瞬間陰沉,煞氣沖天,非常生氣,居然讓兩只雜毛鳥玩了,望著席卷過來的毀滅氣浪,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閃電般的沖了上去,所過之處,青光綻放,將它們鎮壓,沖向結界的氣浪也被擊毀。
再次停下時,已經在師彩鱗的面前。
琴音停下,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但還有一個疑問沒有弄清楚,朱唇輕啟,冷漠的聲音響起:“黑暗有幾個主人?或者說沒有主人!”
作為敵人。
燭九天也佩服她的才情,還有面對死亡的坦然:“不知道!”
師彩鱗閉上美眸。
燭九天手掌抬起,劍氣凝聚,狠辣的噼了下去,辣手摧花,將她斬成兩半,望著眼前的這件古琴,衣袖一揮,將它收了起來,取出一塊事先準備好的“布料”扔在地上,檢查一遍,確定沒有一點遺漏,收起青光結界,望著某處方向,瞇著眼睛:“該你了。”
一陣夜風吹來,已經從原地消失。
天上人間。
今晚的節目很豐盛,都是正經的,就算這樣,也令人大開眼界,姑娘很多,丁易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止過。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眼看時間差不多,眾人告辭。
他們走后,只剩下三人。
知道張榮華喜歡喝東海萬靈茶,霍家花了大代價,特意弄來一點,以靈水沖泡,茶香味更濃,倒了三杯,霍景云將一杯遞了過去。
張榮華笑而不語,端著茶杯,茶蓋隨意的押著,兄弟倆人對視一眼,霍景秀親自開口,將事情說了一遍。
和猜的一樣,崔建成請辭,的確是霍家所為,后續已經安排好,就等他點頭。
“青麟你看如何?”
“你是景云的堂哥,這個面子得給。”
霍景秀端著茶杯:“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張榮華拿著茶杯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再將茶杯放下。
霍景秀接著開口:“金鱗玄天軍左軍左翼左備還差一主官,曹行不錯,正好我霍家還有點關系,拉下這張臉,別人也能賣個面子。”
“曹行的確可以,資歷和修為都夠,辦事認真,能力頗強,再進一步,自然是好事,但霍家的根在邊境,貿然插手金鱗玄天軍影響不好。”
霍景秀明白他的意思,金鱗玄天軍戍衛外宮,職責和權力很大,霍家的權勢已經頂尖,冒然插手萬一引來夏皇的猜忌,麻煩就大了:“此事我們有數。”
點到為止。
該提醒的都提醒了,張榮華沒有再說。
一壺茶喝完。
起身告辭,兄弟倆人親自將他送了出去,安排鎮北車攆送卻被拒絕。
等他的身影消失。
霍景云收起笑容,認真的問道:“哥,如何?”
霍景秀沉吟一下,面色鄭重:“滴水不漏!能力又強,中途不隕落,要不了多久,張家便能成為頂尖豪門,再傳承幾代,底蘊增加,就能蛻變成世家。”
拍著他的肩膀贊道。
“干的不錯!”
指的是霍景云主動結交,之前張榮華旗下那些產業開業踩門檻,還有其它的事情,第一時間備上厚禮,臉面給足,壯大聲勢。
“二叔怎么想的,參合金鱗玄天軍,陛下真的放心?”
霍景秀沒有直接回答,反問一句:“這么簡單的問題,你們都能看到,難道我們不知道?”
霍景云眉頭舒展,眼睛一亮,望著皇宮的方向,試探的說道:“進過宮了嗎?”
“青麟真的簡在帝心,圣卷隆重,陛下對他很放心。”
霍景云明白了,只要陛下點頭,以他們的權勢,想要提拔一個雜號將軍還是很簡單的。
霍景秀面露苦澀:“陛下讓我們抓一些強大的真靈。”
難怪!
回去的路上。
朝堂的疑惑,還有崔建成的事情,已經弄明白。
剛才喝酒時,徐行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猜的有點出入,但也相差不大,娘親留下來的關系,走的是魏閣老的門路,人情已經用完,以后兩無相欠。
沒有回朱雀坊的府邸,換了一個方向,進了小巷子,取出一套夜行衣穿上,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向著光明的據點趕去。
到了這里。
除了鄭逸,玄冥也在,比預計提前了兩天,看來已經擺脫兩大學宮的追殺,再次潛入京城聽候調遣。
房間中。
“見過主人!”倆人恭敬的抱拳行禮。
“嗯。”張榮華點點頭。
拉開椅子坐下,問道:“什么時候動身去取那批銀子?”
鄭逸道:“已經商量好,今晚就動身,玄冥前往商朝,將那批銀子取出來,有了錢,才能讓光明發展的更快。”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張榮華取出神獄鎮天功和死亡十三刀,扔了過去,吩咐道:“先去望天縣,將這兩門神通帶給張鳴。”
“是!”玄冥恭敬的應道。
“取到那批銀子,再采購一些修煉丹藥送去,告訴他,用心修煉,安心發展,盡快掌握更大的權勢,培養出更多的心腹。”
“屬下明白!”玄冥面露激動。
本以為光明大小貓加在一起,一共就三只,沒想到軍中還有力量,暗中是否還藏有其它的力量?想到主人的身份,單單擺在明面,朝堂上面的勢力,便非常的恐怖,假以時日,將變的越來越強大。
等取出這批銀子,光明飛速發展,勢力將變的更加強大,自己的權勢也將更大。
張榮華道:“替我護法!”
倆人恭敬的行禮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口。
再次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將五具傀儡取出,都是半成品,將妖丹融入進去,種下奴印就能成功,像常人一樣。
取出五枚真靈內丹,施法將它們打入進去,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再施展奴印,一連五枚,打入腦中。
屈指一點,玄黃真元一分為五,落在它們的身上,幻化成外衣,將暴露在外的身體擋住,沉聲喝道:“醒來!”
像是魔音一樣,五人幽幽的睜開眼睛。
以天神傳承煉制,有靈智、也能自主的行動,與常人一樣并無區別,硬要說有,倆女無法生子!
如若不然,天神傳承也不會如此可怕,還以靈寶的方式傳承,就連鯤鵬一族也視為珍寶,看的比造化靈寶還要重要。
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恭敬的抱拳行禮:“見過主人!”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背負著雙手,思索著名字。
以天傀的方法煉制,不如姓天,有了決定,開始起名,成熟韻人的少婦叫天青青,清純可愛的年輕女子叫天詩,相貌英俊的年輕男人叫天辰,剩下的倆人叫天戰和天荒。
“謝主人賜名!”
核心成員,為鄭逸副手,職位暫定為副王,寓意圣王左膀右臂。
張榮華道:“起來吧!”
五人從地上站了起來,傳授他們玄天寶鑒、踏天行三字秘術、九劫覆海劍法前兩式。
收回手指,開口說道:“進來吧!”
房門推開,倆人進來。
望著房間中的五人,并沒有多問,張榮華將他們交給鄭逸,交代一句,盡快將光明發展起來,還要注意保密,有關勢力的信息,絕對不能泄露一點,再暗中調查“刀皇”和“黑暗”,試著將他們揪出來。
交代完,轉身離開。
具體如何發展,他不會過問,只看結果。
離開這里。
將夜行衣換下,穿著玄黃一氣混沌戰甲幻化出來的白衣錦服,披著寧雪做的披風,手持百鳥朝鳳扇,行走在街道上面,向著朱雀坊的府邸趕去。
姻緣橋。
燭九天站在橋面上,背負著雙手,平靜的望著水面,殺了師彩鱗以后,便在這里等待,已經有一段時間。
這條路是張榮華回去的畢竟之路,沒去府邸那邊等待,怕被太傅察覺到,倆人的府邸相隔并不遠,都在靜心湖的邊上。
萬一被發現,自己就算再強,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有忠伯,修為也不凡。
隨著時間的推遲,已經過了凌晨,怎么還沒有回來?皺著眉頭,臉上的寒芒越來越冷,暗自想到該不會不回來了吧?
搖搖頭,又覺得不對!
上面傳來的消息,張榮華每天都有應酬,忙活到很晚才回府,再等等看。
月光的倒映下,一道身影拉長,向著這邊走來。
腳步落在地上,傳出蒼勁有力的聲音,很有規律,也很好聽,仿佛能感染情緒,一件白衣、外加黑色披風,手持折扇,環繞著紫紅色的靈光,不是張榮華又是誰?
燭九天老眼一亮,并發出激烈的神采,等了這么久終于來了,還能白得一件靈寶!嗯?眼睛一瞪,差點飛出來,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腰帶、沖天冠和靴子,居、居然是一套頂尖靈寶,屬性完美的融合,氣息連成一體。
咕嚕!
喉嚨不受控制的滾動一圈,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火熱的想到,這次發了!
十步外。
張榮華停了下來,到了這邊就發現此人,見自己過來,絲毫不掩飾目光中的炙熱,便猜到了對方的目地。
打量一眼,面露戲謔:“燭龍?”
折扇展開,輕微的扇著。
燭九天皺著眉頭,又望了一眼,沒錯!仍然是宗師境七重,怎么能看穿自己的本體?難道修煉了某種威力強大的童術?又或者有輔助類靈寶,能夠看穿虛妄、直指本源?
一套靈寶套裝,外加一件折扇,想來是后者,還有輔助類的靈寶,前所未有的舒爽,這是個散財童子,殺了他,這些靈寶全部都是自己的。
同時又酸了,一個小輩哪來這么多的寶物?連自己都沒有,冷漠的說道:“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