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和楊紅靈碰面,已經很晚,她那邊忙完,想來回去了。
到了后院。
馬寧和馬菁守在門口,恭敬的行禮:“見過老爺。”
打量一眼。
張榮華笑道:“還行。”
姐妹倆突破到了先天境。
馬寧開口:“有老爺您提供的丹藥,修煉的又是功法神通,外加詳細的注解,不懂的地方,還能請教魚姐(鄭青魚),再不做出點成績,羞也能羞死。”
張榮華伸出手掌,拍了一下她們的香肩,鼓勵道:“繼續努力,先天境還不夠看。”
“奴婢明白!”
馬寧再道:“您累了吧?奴婢去準備洗澡水。”
打了個手勢。
馬菁去拿浴桶、再準備溫水。
進了房間。
張榮華還未開口,馬寧道:“您躺在床上,奴婢替您揉揉消除疲憊。”
望著眼前這張稚嫩的臉,出落的愈發水靈,想到了一首詩,小荷才露尖尖角,頗具規模。
再有兩年,到了出閣時,那個時候會更美,就算是現在,姐妹倆人也美麗動人。
進了里間。
坐在床上,馬寧蹲下身體,卷起衣袖,露出兩截雪白的肌膚,將他的靴子脫了,寬衣解袋,只剩下一件白色內衣。
接著。
又將自己的白色繡花鞋脫掉,提著裙子上了床,在張榮華錯愕的目光下,坐在他的身上,面色自然,沒有一點變化,仿佛一切本該如此,玉手伸出,從上面開始按摩,手法熟練,看來鄭青魚專門教過,力道正好,揉捏的很到位。
張榮華舒服的閉上眼睛,偶爾放松一下,才能更好的工作,問道:“你娘怎么樣了?”
馬寧道:“娘很好,管理著后院,活輕松,工錢又高,吃好、喝好,笑容也多了,比以前看起來年輕,這一切都是您給的,如果沒有老爺,我們也不會有現在穩定的日子,下場不知道多慘。”
“青魚有教你們讀書?”
“教了。”
將府中的日常,詳細的說了一遍。
白天張榮華上值,除了她們還有石伯在府上,鄭青魚除了教導修煉,還教讀書,書房的藏書現成的,不懂的地方可以詢問,如果她不在,還可以問石伯。
張榮華詫異:“石伯學問很高?”
“高不高,奴婢不清楚,但請教的地方石伯都懂。”
奇怪!
按照道理來講,以石伯的出身,不該有如此高深的學問,莫非年輕的時候還讀過書?
正面按摩完。
馬寧再道:“您翻一下身體。”
從張榮華的身上起來,等他翻身過后,一對小巧的玉足,晶瑩流轉,踩了上去,力道很輕,幾乎沒有一點重量,一對小腳在后背踩來踩去,拿捏的很好,讓人陶醉。
咿呀!
房門推開,馬菁從外面進來,將浴桶放在地上,再將溫水倒了進去,灑上靈物紅玫瑰花瓣,攪拌均勻,走到床邊,見姐姐正在踩背,脫掉鞋子,上了床,跪坐著,拿著張榮華的一只腳,玉手揉著。
張榮華依舊閉著眼睛,心里感嘆:“這腐朽的生活,試問誰能抵擋得住?”
想到了何文宣,難怪一把年紀還納妾,這會兒有點理解,十年寒窗苦讀,一朝成名,從卑微爬起,到了現在的高位,付出這么多,總得享受吧?
半響。
張榮華從床上下來,進了浴桶,懶洋洋一躺,什么事情也不用過問,姐妹倆人剛要伺候老爺沐浴,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紀雪煙推開房門,進來以后,再將門關上。
進入里間,正好見到這一幕。
面露錯愕,美眸轉動兩圈,雖然知道她們是侍女,伺候主人天經地義,但見到自己的愛人舒服的瞇著眼睛享受,心里還是不悅。
揮揮手:“你們出去。”
“是!”姐妹倆人應道。
轉身離開。
張榮華尷尬,距離天亮沒多久,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按照道理來講,她不該出現,這會兒怎么來了?還這么巧,被抓個正著,努力的擠出一道笑容:“不是你想的那樣。”
紀雪煙柳眉皺成月輪,美眸半瞇的走了過來,在浴桶邊上停下,戲謔道:“很舒服?”
“她們是我的侍女。”
“小美人胚子。”
“我們什么也沒做。”
紀雪煙指著他的身體,不著片縷:“都看完了。”
張榮華就算口才再好,舌戰百官,此刻也無語。
紀雪煙再道:“能暖床?”
“還未出閣!”
“若是出閣呢?”
“你要相信我的為人。”
紀雪煙醋意大發,換做往常,以她的冷靜、涵養,絕對做不出此事,但此刻伸手一抓,右手插進了浴桶里面,任由浴水將玉臂上面的衣衫淋濕,抓到了“重點”!
“你……。”張榮華眼睛瞪的很大,像是活見鬼似的,這一幕,太刷新三觀。
一向尊貴、高不可攀,像是冰清圣女的她,居然有如此大膽的一幕?
紀雪煙也后悔,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騎虎難下,死死的咬著銀牙,話語加重:“我相信你,但不相信它!”
“呼!”
張榮華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眼睛通紅,望著眼前這張精雕玉琢的臉頰,像是美玉似的,再也忍不住,直接吻了上去。
一會兒。
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聽完,紀雪煙望著自己的手,臉紅的跟猴屁股,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拒絕。
趁熱打鐵。
張榮華摟著她,下巴抵著她的耳垂,絲絲熱氣吹出:“就一次。”
紀雪煙為難:“可、可我沒做過。”
“從無到有,需要嘗試,還有不斷的探索。”
紀雪煙還是不松口。
見狀。
張榮華使出大招:“要不讓她們試試?”
“你敢!”紀雪煙炸毛。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立馬護食。
“她們還小,不能這樣。”
思索一會。
銀牙磨的滋滋響,下了好大的決心,羞澀的說道:“以后不許再提。”
張榮華強忍著笑意,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將變的輕松,所謂萬事開頭難,一旦打破、以后就變的輕松,不能對著干,順著她的性子,無論說什么,先應下,將甜頭吃了,重重的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絕對沒有下次。”
紀雪煙不信:“真的?”
“比珍珠還真!”
“行!那……那我試試。”
說是這樣說,但做又是另外一回事,玉手停留在空中,遲疑了半響,還沒有前進一步。
張榮華決定幫她一下,動作很快,握著她的手抓了上去。
“你……。”紀雪煙美眸睜的很大。
“別浪費時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張榮華進入賢者時間,念頭通達,沒有一點雜念。
倆人在大廳坐下。
紀雪煙開口:“周長龍咬死口,偷襲產業的事情,是他自己干的,與其他人無關,被我一劍殺了。”
“周家呢?”
“主動上門賠罪,管教不周,姿態放的很低。”
張榮華問道:“你怎么想的?”
紀雪煙道:“繼續調查,揪出藏在暗中的幕后黑手。”
將削好的人生果遞了過去。
“今晚的事情聽說了嗎?”
指的是太一學宮盜取浩然正骨、控制朱祥鴻等事情。
張榮華道:“知道一點。”
“我們與長青學宮,差一點就打起來,幸好楊紅靈關鍵時候趕到,許羲柔也被她救了回來,見勢不妙,朱祥鴻提前下殺手,埋伏在暗中的力量爆發,竟然是商朝的人,想要偷襲兩大學宮,但雙方實力相差懸殊,雖說他們占據先手,隨著我們回過神來,頃刻間將之鎮壓,在太一學宮的人拼死保護下突圍,當我們在北城李二酒樓找到時,地面上殘留著一些血跡,外加可怕的劍氣,并無其他人或者東西。推斷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趕到,將逃走的朱祥鴻和商朝的人解決。”
結合她所言,應該是太初魔神將朱祥鴻等人抓走。
紀雪煙繼續說道:“吃了這么大的虧,兩大學宮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派人封鎖京城,就算翻個底朝天,也要將太一學宮的余孽揪出來。”
張榮華說出心里的擔憂:“朱祥鴻叛變,浩然正骨和許羲柔創造出來的基礎功法,恐怕落入他們的手中,這時應該被送了回去,商朝的三大學宮,得到這些東西,再傾盡全力培養,要不了多長時間,便能追上你們。”
“唉!”紀雪煙無奈一嘆。
“已經驚動陛下,長青學宮的宮主被叫去,為此事買單,等到明日便有消息傳出。”
好奇的問道。
“這次你立下這么大的功勞,能升官?”
張榮華搖搖頭:“不能。”
將自己的安排,簡單的說了一遍。
紀雪煙道:“左監都御史也不錯,雖然還是從三品,起碼權力更進一步,再辦幾件大案,差不多就能升官。”
張榮華苦笑:“哪有這么容易,陛下要的遠不止這點。”
“李余良或者杜承鳴?”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現在已經確定,杜承鳴是皇后的人,李余良背后的人還沒有露出來,不過也快了,明日休沐,等到后日上值,就該動他了。”
“有把握?”
張榮華道:“沒有把握也要做!”
紀雪煙伸出玉手,主動的握著他的手,話語雖輕,卻很堅定:“無論前面是什么,與你一起面對。”
張榮華笑笑,見天色已經很晚,馬上就要天亮,再耽擱下去,萬一被人看見就麻煩了,提醒道:“你該回去了。”
紀雪煙不舍,倆人相處的時候,時間過的太快,一不留神,便已經快要天亮。
從椅子上起身,捧著他的臉,輕輕一點:“我回去了。”
剛要開門。
一道巨大的呼嘯聲,進入府中,向著后院趕來。
張榮華心里困惑,她這個時候怎么來了?
紀雪煙也聽見了,問道:“誰來了?”
“楊紅靈!”
絕美的容顏一變,驚慌出現,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沒有太過于驚慌,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慌亂,紀雪煙再問:“她現在過來做什么?”
張榮華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個點,忙活完兩大學宮的事,楊紅靈不是該回去睡覺?就算有話要說,明天不行?
“待會再說,你先藏起來。”
“嗯。”紀雪煙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的勢力沒有培養起來之前,倆人的關系,還不能曝光,不然帶來的后果,誰也承受不起。
剛要進入里間,玉手伸出,指著空氣:“我的香味。”
張榮華道:“我明白。”
輕車熟路的在衣柜這里停下,不發出一點動靜,貓著身體轉了進去,再將柜門帶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張榮華出手,金光灑落,將房間中殘留的百靈香味驅除,只留下馬寧姐妹倆的味道。
感應中。
楊紅靈進了內院,這個時候出去迎接不現實,擋在外面也不行,以她的聰明,難免會猜到一點,唯一的方法,便是裝作沐浴,借機將她打發走。
有了主意,迅速行動。
將桌椅恢復原狀,脫掉內衣,進了浴桶,動靜故意弄的很大,傳出“嘩嘩”的水流聲,好讓外面聽見。
門口。
楊紅靈停下,見臥室亮著燈光,還有沐浴的聲音,問道:“洗澡了嗎?”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還要多久?”
“剛洗。”
“才回來?”
“是啊!”
楊紅靈再道:“能快點?”
張榮華道:“馬上就要天亮,明天再說吧!”
“我等你,快點洗。”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再將門關上。
拉開椅子坐下,拿著一枚人生果,玉手搓了一下,張開櫻桃小嘴吃著。
張榮華嚇了一跳:“我在沐浴,你怎么進來了?”
“我將你當成閨蜜,中間還有簾賬擋著,什么也看不見,我一個姑娘家都不怕,你怕什么?”
“影響不好!”
楊紅靈戲謔,故意打趣:“剛才親我的時候,怎么不這樣說?”
張榮華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柜子的方向,紀雪煙還躲在里面,聽見她的話,該不會亂想吧?絕對不能再讓楊紅靈說下去,萬一越說越離譜,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
從浴桶中起身,運轉修為一震,將身上的水珠蒸發,迅速穿上衣服,向著外面走去。
到了大廳。
招呼一聲:“小靜湖走走。”
“干嘛?”
為了將她弄出去,明知道紀雪煙還在,張榮華也是拼了:“想和你散步。”
“我累了。”
張榮華蹲下身體,指了指后背:“我背你。”
楊紅靈瞇著眼睛,寶石般的美眸轉動的很快,打趣道:“與你一貫的表現不一樣,難道……金屋藏嬌?”
精致的瓊鼻使勁的嗅動幾下,紀雪煙留下來的香味,已經被驅除,只剩下馬寧和馬菁的味道。
鄭青魚和這對小姐妹的事情都知道。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壞笑著說道:“我要檢查一下。”
張榮華起身,將她的發絲揉亂,故作不悅:“不相信我?”
“信!”
“趁著天色未亮,還能多走一會。”
楊紅靈狡黠一笑:“好。”
玉足抬起,閃電般一沖,進了里間,在浴桶這里停下,張榮華反應也快,迅速跟了上去,一顆心提到嗓眼,但不能亂,繃著臉,裝作生氣的摸樣:“你干嘛?”
掃了一圈,包括浴桶,空空如也。
楊紅靈不在意的聳聳肩,兩指指著柜子:“人在里面。”
柜子中。
紀雪煙更加緊張,大氣不敢喘,將氣息收斂到極限,玉手死死的握在一起,生怕弄出一點動靜。
心里祈禱,不要過來、千萬不要過來……。
越是如此,越要沉得住氣,知道楊紅靈在玩,故意打趣,蒙混過去就好。
張榮華雙手抱胸,問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噗哧!
楊紅靈笑了,胸口跳動的很快,丟過去一對白眼:“玩不起了嗎?”
“難道我說里面藏人,就真的有人了嗎?”
走了過去,玉手伸出,就要將柜子打開。
“草!”張榮華心里爆了句粗口。
就算豁出一切,也不能讓她將柜子打開。
但不能硬阻止,不然會弄巧成拙,開口說道:“站住!”
楊紅靈玉手已經握著柜子的門把,只要輕輕一拉,便能打開,回過頭面露不解:“怎了?”
張榮華深呼吸一口氣,兩害取其輕,先將眼前這一關蒙混過關,后面的事情,等躲過這一劫再說。
走了過去,在她的對面停下,望著她的眼睛,讓自己的眼神更專注一些,手掌伸出,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醞釀一下,深情的說道:“我喜歡你!”
被逼無奈的告白。
柜子中。
紀雪煙怒火沖天,死死的咬著銀牙,香舌抵著齒間,恨不得沖出去,問他怎么回事?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忍!繼續忍!一旦出去,比天塌了還要可怕,引發的一連串后果,誰也承受不起。
楊紅靈心跳加速,暗道,傻瓜,終于表白了,暖暖的,被幸福填滿,面色不變,故意歪著螓首,審視的問道:“然后呢?”
“明日我去命運學宮提親!”
楊紅靈很想點頭,然后說“我等你”,如果可能,也想現在嫁過去,做他的夫人,但不能!她想的不止眼下,張榮華雖強,但武道、肉身和魂師都還沒有登頂,官位也不夠,她要的婚禮,是舉世側目,以命運學宮為嫁妝,風風光光的嫁過去,一做他的賢內助,二有命運學宮相助,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將如虎添翼,成為大夏皇朝、甚至大陸最頂尖的勢力。
前提條件。
張榮華夠強,命運學宮中的那些老家伙才會點頭,以整個學宮為嫁妝,心甘情愿的支持他,這一點,之前和爺爺聊天時,爺爺曾提及過。
修為可以差一點,以他的恐怖天賦,幾年過后便能成長起來,但官位至少進入天機閣,加上展現出來的能力,命運學宮的那些老家伙,才會無條件支持。
倆人才能在一起,成為所有人羨慕的夫妻!
但這些話無法說出來。
反問道:“你見過閨蜜之間成親的嗎?”
張榮華皺眉:“你是認真的?”
“不然呢?”
手掌伸出,捧著她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半響。
張榮華松開:“現在呢?”
楊紅靈聳聳肩:“我也可以。”
摟著他的脖子,主動的吻了上去,河邊的一幕再次上演。
等到停下。
楊紅靈問道:“還有什么?一同說出來。”
指著浴桶。
張榮華道:“敢一起沐浴?”
“有何不敢?”
楊紅靈走了過去,在浴桶的邊上停下,玉手抬起,將發絲上面的釵子收了起來,又取下耳墜,擼了一下秀發,任由它垂落在后背,見他雙手抱胸,戲謔的望著自己,逼到這一步,已經沒有退路,只能一條道走下去。
輕輕一滑!
腰帶掉落在地上,將裙子解開,隨意的扔在椅子上。
膚如凝脂、白嫩潤滑,像是藝術品,完美無瑕。
只剩下肚兜、束褲。
“到你了。”
到了這一步,已經無需再試。
張榮華苦澀,如果說剛才只是試試,但被逼說出“我喜歡你”這句話時,心里何存不是在表白?
但她居然將自己當成閨蜜,連沐浴都敢一起。
更是將衣衫解開,只剩下貼身兩件,任由光滑平坦的小腹,筆直修長的玉腿,暴露在自己面前。
“唉!”
內心一嘆,走了過去,拿著椅子上面的長裙披在楊紅靈的身上,再替她穿上,最后將腰帶系好。
目光清明,沒有一點雜念。
張榮華笑道:“紅靈姐。”
楊紅靈嬌軀一顫,短短的三個字,像是世上最可怕的魔音,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出現了驚慌,強自鎮定,穩住,裝作不悅的說道:“別叫這個,顯的我很老,還和以前一樣叫我紅靈。”
“好。”
楊紅靈主動的提議:“出去走走?”
“走!”
倆人離開。
柜子中。
聽見關門聲,紀雪煙提著的心才算放下,又過了一會,輕輕的打開柜門,從里面出來,本想離開,但想起他們剛才的對話,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
美眸精光閃爍,玉手緊握在一起,一定要將此事弄清楚,不然憋在心里不痛快!
坐在床榻上面等。
等待無疑是最難熬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像是一甲子那樣漫長,又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他們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張榮華要表白?還要去命運學宮提親?他們不是朋友?朋友能這樣?
還有楊紅靈的態度,怎么就成了閨蜜?還隨意互親,差點都一起沐浴了!
咿呀!
開門聲響起。
關上門,張榮華進入臥室,紀雪煙正好抬起頭來,深邃、明亮的美眸,帶著許多問號,像是專門等一個解釋。
走了過去。
在她的邊上坐下,手掌伸出,握著她的手,紀雪煙掙扎一下,見他握的很緊便作罷,只是轉過了螓首,以后腦勺對著他。
張榮華知道她為什么生氣,組織一下言語,認真的說道:“我們朋友,但在楊紅靈的眼里,把我當成了閨蜜,今晚她發現九嬰的下落,想要磨礪戰斗經驗,便叫我一起,隨后她有事離開,讓我先回去,怕出現意外特意過來看下。”
紀雪煙一言不發,緊繃的身體緩和了下來,嘴角微翹,看來氣已經出了。
張榮華接著說道:“剛才那種情況,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想方設法轉移注意力,她就會將柜子打開,無奈之下,只能做出一些犧牲。”
“那也不用親吧!”
開口就好辦,說明不生氣了,剩下的只是醋意。
張榮華指著自己的臉,解釋道:“我也不想,你看我的臉上,到處都是唇膏,但沒有辦法。”
噗哧!
紀雪煙繃不住了,直接笑了出來,玉手伸出,在他的胸口錘了一下,丟過去一對白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又道。
“你還幫她穿衣服。”
張榮華流汗,女人果然小肚雞腸,耐心的說道:“不是想早點帶她出去?”
“你們之前經常這樣?”
“!!!”張榮華一頭黑線,又是一道致命題。
“朋友。”
紀雪煙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他拿她當朋友,她拿他當閨蜜,有點亂,仿佛藏著什么。
如果是戀人。
張榮華剛才表白,楊紅靈不可能不答應。
既然不是,楊紅靈為何還要主動反吻?又寬衣解帶,還敢一起沐浴。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里面藏著貓膩,壓下疑惑,以后暗中留意,見天色快要亮了,再耽擱下去,等月牙起床,看不到自己,定然鬧的全府皆知。
從床上起身,朱唇輕啟:“我回去了。”
張榮華依舊握著她的柔荑,問道:“信了嗎?”
“嗯。”紀雪煙點點頭。
上前一步,輕輕一點。
“今天你休沐,好好補一覺。”
收回手,邁步離去。
“呼!”
聽見關門聲,張榮華提著的心,才算真正的落下,總算蒙混過關。
從房間出去。
坐在門檻上面,望著黎明和黑夜交替,胡思亂想。
邊上的房門打開。
石伯走了過來,問道:“還不睡?”
張榮華搖搖頭:“睡不著。”
“人這一生,面臨許多選擇,每一個選擇,背后的結果都不一樣,不管怎么做,別留下遺憾。”
石伯再道:“老奴去買早餐了。”
張榮華想到馬寧說的話:“你讀過書?”
石伯腳步一頓,不過沒有回頭,面露笑意:“年輕的時候在私塾讀過幾年。”
站了起來。
進了臥室,取出吞靈磨盤和紫光風雷劍,前者有點作用,吞噬浩然正氣,但在大夏無用武之處,回頭交給鄭逸,讓他派人前往商朝,專門吞噬三大學宮弟子的浩然正氣,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后者一般般,望了一眼,隨手放在邊上。
還有三個須彌袋,分別是顧然杰、夢老和許羲柔的,許羲柔的須彌袋偏女士,外形是個荷包,殺了夢老以后,從他的身上得到。
看來許羲柔被抓時,須彌袋落在他的手中。
一一查看。
夢老和顧然杰的須彌袋中,有價值的東西不多,只有一些銀票,加起來不到一百萬兩,還有九魂兇尸丹,包括解藥。
銀票用來發展光明,九魂兇尸丹以后說不定派上用場。
拿著許羲柔的須彌袋,打開一看,張榮華面色古怪,東邊不亮西邊亮,有不少好東西。
兩件靈寶,一件寒殤劍、一件震天鐘,還有一些銀票、靈藥、丹藥,外加一些貼身衣物,其中以絲襪和短襪居多,種類也多。
除了兩件靈寶,其它的東西看不上眼,將銀票、丹藥和靈藥放在單獨的須彌袋中,待會交給鄭青魚,讓她轉交給鄭逸。
留下三件靈寶,其它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
“也不知道它們能否讓肉身再進一步。”
雙手結印,印法變化,施展混沌法身,張口一噴,金光沖出,將三件靈寶籠罩吞進腹中,以混沌淬煉術煉化,將它們粉碎成靈寶靈光,淬煉肉身,沒有遺漏一處地方,直到靈寶所化的靈光耗盡才停下。
感受一下。
肉身修為變強,增加了三分之一,距離突破還要更多的靈寶。
望著外面的天色,暖洋洋的陽光,順著窗戶斜斜的照射進來,一些灰塵跳動。
下了床。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金龍劍,回憶一遍太一神劍訣,將其吃透,劍光舞動,開始演練。
一遍結束。
太一神決訣已經入門,達到一境初窺門徑。
剛要繼續修煉,鄭青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老爺該用早膳了。”
張榮華停下,收起金龍劍。
走到大廳,吩咐道:“進來。”
鄭青魚推門進來。
張榮華取出那兩個須彌袋扔了過去,讓她轉交給鄭逸。
見她突破到先天境八重,滿意的點點頭,雖說有修煉資源支撐的原因,更多的與天賦脫不了關系,畢竟以神魔煉制,天賦絕頂,比紀雪煙等人還要強上一截。
洗漱過后,用過早餐。
站在人工湖邊上,繼續修煉太一神劍訣。
作為太一學宮的鎮宮神通,與浩然萬劍訣起名,同樣以浩然正氣為基礎,不過專注于單體攻擊,不像后者是群攻。
金龍劍游走,劍影拉長,無數道劍氣跟隨……。
期間。
裴才華派人來過一次,將朝堂的最新消息告訴他,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那樣定下,白義常等人倒臺,他這一系得到的好處最大,自己也成了左監都御史。
鄭富貴官升一級,掌握的軍權更大,霍景秀接替白義常的位置。
將人送走,繼續修煉。
眼看到中午才停下。
半天修煉,太一神劍訣正好達到二境略有小成。
石伯做好了午飯,將飯菜放在大堂的桌子上,走了出來,剛要喊他吃飯,封劍秀的聲音,從院外傳了進來:“大人您在家?”
鄭青魚之前去了一趟光明的據點,已經返回,劍氣真人已經到了,正在療傷,開口說道:“奴婢去開門。”
“不用。”張榮華拒絕。
這個時候過來,應該是太子讓他找自己,想來有重要的事。
邁步走了過去,打開院門。
封劍秀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張榮華問道:“最近怎樣?”
“謹記您的囑咐,不敢有一絲懈怠,除了當值,其余的時間都在修煉,蛟龍衛也是如此。”
“還有人失蹤?”
封劍秀道:“說來也怪,自從上次過后,這么長時間下來,一直無人失蹤。”
靈光一閃。
“您出手了嗎?”
這是自己的心腹,意志堅定,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也不會背叛。
張榮華沒有直接回答,模糊兩可的說道:“你覺得呢?”
封劍秀明白了,一定是大人出手,將此事解決。
“殿下找我什么事?”
“屬下不知!青兒轉告,只要見到您,無論在做什么,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情,立馬趕過去。”
張榮華從這句話中,聽到了隱藏的含義。
青兒代表太子,既然這樣說,八成有大事。
“走!”
關上院門。
帶著他,向著東宮趕去。
尚文殿。
太子坐在主位上,早朝結束以后,又在瞻臺殿處理一些政務,忽然收到消息,聽完,暗道機會來了,找了個借口出宮。
面色嚴肅,眼神銳利,巨大的氣場籠罩大殿,讓氣氛變的更加凝重。
青兒和霜兒站在身后,像是兩柄利劍不曾動彈一下,冷漠的眼神,憑添三分肅殺。
金鳳忍了半天,終于沒有忍住,試探性開口:“要不交給我們去做?”
太子冷漠的眼神望了過去,沒有一點感情波動,停留幾個呼吸,收了回去,一言不發。
金鳳心里一嘆,知道殿下對自己很失望。
上次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不是被神秘人所救,已經死在墨東來的手中,殿下雖然什么也沒說,但她感覺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小事還好,像這等重要的事,無論如何也不會交給她去辦。
“要不讓族中強者出面?”
太子冰冷的聲音響起:“愚蠢!”
“那邊傳來消息,她們的人到處尋找你族的下落,這個時候再動用,嫌死的不夠快?除此之外,我們的人都在監視中,以她們情報的強大,只要敢動一下,瞬間暴露,更別說阻擊了!”
金鳳認錯:“屬下知錯!”
太子揮揮手,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金鳳想留下,但又不敢,無奈轉身離開。
等到殿門關上。
青兒開口:“殿下,要不動用那股力量吧!”
太子搖搖頭:“牌用一張少一張,等到全部打光的時候,也是我們暴露之日,以她們的手段,想要將之除掉,只要肯付出一點代價就能辦到。”
“可此事關乎重大,青麟真的行?”
“孤也不知道!”
“???”倆女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
太子繼續說道:“青麟從未讓孤失望過,無論是何事,只要交給他,不用操心,耐心的等待消息,只要他回來,事情便完成,還干的很漂亮。”
“可他才宗師境八重。”
“孤也不想這樣,這次只能像上次一樣,借助紅靈的手,以命運學宮破局。”
青兒面露擔憂:“可、可他的勢力越來越大,就連陳有才、陸展堂等人,隱約以其為首,奴婢怕再這樣下去,與您不利。”
太子看的很清楚:“凡事有利就有憋,他是人,不是傀儡,隨著展現出來的能力越來越強,官位越高,追隨的人只會更多,像是滾雪球,勢力越滾越大,再想要讓其心甘情愿的效力,得注意方法。”
“萬一尾大不掉呢?”
太子反問:“三公強么?”
青兒明白了,強如三公,面對夏皇的時候,還不是俯首稱臣。
太子道:“拋開這些不提,從他的行事風格來看,有自己的底線,你不負他、他不負你!張家三代禁軍出身,孤對他、包括張勤夫婦恩重如山,只要孤不對不起他,青麟不會對不起孤。”
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
作為未來的人皇,不會感情用事。
等他坐上那個時候,掌握大夏權柄,手握軍權,軍方有不少世家、其中不乏修為高深之輩,還有大臣支持、外加皇室的力量,最后一點是重點,單單是人皇衛便超級恐怖,任他如何強大,就算有命運學宮相助,也不敢造次!
夏皇教他的第一課,上位者要學會用人,將局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好比軍方。
大夏軍權全部掌握在夏皇的手中,誰敢染指,就剁掉誰的手,再連根拔起,就算有一些人藏的很深,也翻不起浪花。
手握兵權,還有頂尖的武力,才能穩坐龍椅,屹立不倒,令各方勢力忌憚。
沉悶的腳步聲傳來,張榮華的聲音在殿外響起:“臣張榮華求見!”
太子眼中精光閃爍,隱藏在蛟龍袍下面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暗道終于來了,揮揮手,青兒走了過去,將殿門打開,讓開身體,等他進來,再將殿門關上。
走到近前。
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殿下!”
察言觀色。
大殿中彌漫著肅殺、沉重的氣氛,像是有兩座大山壓在肩上,令人喘不過氣來,所料不錯,有大事發生。
太子吩咐:“去殿外守著。”
“是!”青兒恭敬的應道。
疾步離開,出了尚文殿,守在外面。
霜兒取出陣盤,將殿中陣法打開,靈光流轉,隔絕封鎖,別人就算以耳類神通偷聽,也得不到一點的消息。
太子正色說道:“孤有件任務讓你去做,此次行動非常兇險,以你的聰明,結合前段時間的事情,想來猜到了一點。”
張榮華念頭轉動的很快,想到了上次的事情,太子讓自己去取天心圣魂果,幸不辱命將東西帶了回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意料,雖然不知道因為什么,但他與皇后之間的交鋒,敗的很徹底,如果不是夏皇出面,青兒和霜兒已經被打入教坊司,就算這樣,付出的代價好像也很大。
沉吟一下,開口問道:“您和娘娘?”
到了這一步,不是想要隱瞞就能瞞得了的。
太子從來沒有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張榮華,比任何人還要聰明,一點蛛絲馬跡,便能猜到事情的大概。
與其藏著、掖著,還要他辦事,心生間隙不說,就算應下也不見得出全力,還不如假假真真,讓他分不清真實。
考慮的很清楚,張榮華的身上,已經打上自己的印記,無論何時都是東宮的人,誰也無法抹除,雙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除此之外。
未來用張榮華的地方還很多,總不能每次都找借口吧?一次兩次還能蒙混過去,時間一長,總會露餡,到了那時便是決裂之日。
與其這樣,還不如開始就言明,與她們暗中交鋒。
太子鄭重的說道:“今日孤所說的一切,你聽、但得爛在心里,不管是誰,不要泄露一個字,一旦傳出一點風聲,孤不會出手,但她們也會出手。”
“臣明白。”
“母后權力欲太重,想要孤聽她的安排。”
果然如此,和自己猜的一樣。
又覺得不對,如果這樣,太子受辱時,為何不告訴夏皇?以陛下的權勢,皇后就算勢大,也不敢露頭,不然會死的很慘,可他卻不說,里面一定藏著什么。
就算詢問,陛下也隱瞞,豈會告訴自己?
但不妨礙旁敲側擊。
張榮華正色說道:“陛下不知道?”
太子搖頭:“父皇不知。”
主動的岔開話題,怕張榮華再次詢問。
“孤身為儲君,自幼刻苦學習,奮發上進,學習治國之策,這些年下來不敢有一絲懈怠,怕將來讓大夏深陷水火,置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話鋒一變,激昂、堅定。
“但母后一介女流身,非我皇族血脈,居然想染指大權,孤絕不答應!哪怕這條路很難,也會堅持下去,與她們斗爭到底,捍衛皇室尊嚴。”
目光犀利,緊盯著張榮華,太子再道。
“這些年下來,無論對你,還是對你爹娘,孤自問做的很好,權力、金錢、寶物、修煉資源,全部都給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孤要句準話,敢和孤一起,與她們斗到底?”
這一天早晚會來。
張榮華沒想到來的這么快、這么突然,看來這次的事情很大,太子選擇攤牌,從這里看,做好了暗中博弈的準備。
如果拒絕,從此以后,一刀兩斷,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說不定哪天反目成仇,刀劍相見。
說實話。
正如太子所言,對自己不錯,朱雀坊的豪宅、旗下的產業,包括身上的大多數靈寶,都是他給的。
于私,自己和她們結下的仇怨很深,上次在寧心殿拒絕皇后,態度已經擺明,動了白義常以后,更是撕破臉,沒有回旋的余地。
轉過頭跪著求生?這不是自己的性格!
說起來,雙方都有共同的敵人,至少在紀雪煙的事情沒有曝光前,聯手除掉皇后,將來怎樣,再各憑手段。
若那一天真的到來,無論是太子,還是他,都不會手軟。
倆人有一點相同,對待敵人狠辣,直到徹底摧毀,不給對手一點喘息的機會。
認真、嚴肅,果斷的表態:“無論您怎么做,臣堅定不移的支持!”
太子笑了,張榮華果然沒讓自己失望,當即畫大餅:“孤眼下能給你的雖少,但將來能給很多,在這里承諾,三公必有你一席之地。”
“謝殿下!”
收起笑容。
太子正色說道:“蘇秋棠能在孤身邊安插人,孤也能在她的身邊安插人,就在剛才,暗中的人傳來消息,輪回天山藏著一位隱士高人,叫輪回老人,此人的煉丹術已經達到六境技近乎道,還有半步造化靈寶乾坤萬靈寶鼎,可以煉制出通天靈丹,甚至是雷劫靈丹,精心準備十年,已經收齊所有靈藥,近日開爐煉制造化奪天神韻丹,此丹是雷劫靈丹,效果逆天,具體有何妙用,暫且未知,但對她們作用很大,暗中派遣強者準備搶奪,再殺人滅口。”
頓了一下,等張榮華消化,再接著說道。
“你和楊紅靈的關系不錯,孤想要你借助她的手,破壞她們的計劃,再將她派出去的人擊殺,至于造化奪天神韻丹無論得到還是毀去并不重要!”
徹底撕破臉,小姨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張榮華道:“請殿下放心,必不讓您失望!”
太子道:“孤會和裴尚書打聲招呼,讓他出面幫你請假。”
從椅子上起身,走了過去,在張榮華的面前停下,伸出手掌,將他的衣領整理好,右手伸出,霜兒急忙倒了一杯茶。
接過茶杯。
太子將茶遞了過去,認真的交代:“若事不可為,以保全自身為重,孤還需要你。”
張榮華道:“臣明白。”
接過茶杯,將茶一飲而盡。
霜兒主動的接了過來。
張榮華適當的告辭:“臣這就去準備!”
“去吧!”
等他離開,青兒從外面進來。
霜兒擔憂:“他真的行?”
太子背負著雙手,望向外面的天空,明明說給她們聽,又像是告訴自己:“青麟不會讓孤失望!”
出了東宮。
張榮華心里沉甸甸的,這次之行,信息量很大,說是大幕的拉開,一點也不過份,以后的斗爭只會更加激烈。
身在這個位置,想躲也躲不掉,只能拼命的往上爬,再提升修為。
收起異樣,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任它前路萬般艱辛,我自一劍破開!不管是誰,只要敢跳出來,殺!
換了個方向,向著命運學宮走去。
院中。
靈湖邊上。
楊紅靈穿著月白色的長裙,雍容、華貴,彰顯大氣,坐在地上,裙子擼起,一對玉足在水中踢來踢去,內心的喜悅無處不在,比撿了銀子還要開心。
早上回來以后。
太過于高興,小憩一會,不到兩個時辰就醒了,一想到張榮華表白,還要來命運學宮提親,跟吃了蜂蜜似的開心,還有在靜心湖散步,雖然什么也沒說,但對她來講,卻是上天賜予最美的禮物。
小四瞅了半天,憋不住了,好奇的問道:“什么事情樂成這樣?”
楊紅靈心情很好,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兩枚回香甜果,扔過去一枚,腦袋一仰,傲嬌的說道:“不說!”
“和青麟有關。”
“不是!”楊紅靈否認。
見它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以其它的事情搪塞過去。
“我們得到了太一學宮的鎮宮神通——太一神劍訣。”
小四眼睛一亮:“真的?”
“廢話!”
“難怪你這么開心。”
望著后院的方向,楊紅靈奇怪:“一天過去了,爺爺修煉法相天地,怎么還沒有出來?不是很好練的嗎?”
“……。”小四無語,心里吐槽,你以為人人都像張榮華那樣變態?
天賦逆天,武道、肉身和魂師同修,達到同一高度,再加上真極神術修煉到三境爐火純青,修煉法相天地自然快。
“你們走后,被一些瑣事耽擱,處理到很晚,才著手修煉,算算時間,應該快要出關。”
楊紅靈道:“還是很慢。”
說曹操、曹操到。
老夫子黑著臉,從后面走了過來:“你就這樣在背后腹謗爺爺?”
“嘻嘻!”楊紅靈古靈精怪一笑。
收回玉足,真元一震,將腳上的水珠蒸干,穿上短襪和繡花鞋,疾步迎了上去,抱著老夫子的手臂撒嬌。
“爺爺在我心里,可是最強的。”
“拿你沒辦法。”
楊紅靈將昨晚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老夫子冷著臉,望向長青學宮的方向,罕見的爆了一句粗口:“廢物!”
望向小四。
“現在什么情況?”
小四道:“陛下將青中澤狠狠的臭罵一頓,讓他想方設法追回丟失的浩然正骨,再補償稷下學宮的損失,又將黃道寧貶為庶民。”
青中澤是長青學宮的宮主,還是青安一的爺爺,不問世事多年,學宮中的日常,由內院院長和外院院長等人管理,這次的事情太大,陛下傳下旨意,不得不出關。
浩然正骨已經傳到商朝,追回來不可能。
補償稷下學宮是小,臉面丟了是大,從此以后,成為京城上層的笑柄。
黃道寧是上京府判官,從三品大員,當初為了讓他上位,長青學宮付出很多,這才多久,就被一擼到底,損失巨大。
從此來看,夏皇很生氣!
老夫子點點頭:“還行。”
楊紅靈道:“我們得到了太一神劍訣。”
老夫子眼睛一亮:“真的?”
“嗯。”
當即將這門鎮宮神通說了一遍。
以老夫子的武道造詣,一遍聽完,便知道是真的,擼著胡須,面露笑意:“這波不虧,認真算起來,還是我們占了便宜。如果能推測出太一學宮的后置大神通——太一周天星辰劍陣,賺的更多。”
兩門神通是一套,像是浩然萬劍訣和大五行破天劍陣一樣。
楊紅靈問道:“爺爺你能辦到?”
思索一會。
老夫子面色認真:“如果沒有太一神劍訣,想要推測出來很難,但有了它作為基礎,加上青麟相助,再命人收集關于太一周天星辰劍陣的信息,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把握。”
“如此一來,我們命運學宮的整體實力,豈不是提升一大截?”
“這是自然。”
“等到以后交手,太一學宮見到我們居然會他們的兩大鎮宮神通,估計腸子都能悔青。”
老夫子難得的皮一下:“自信點。”
“咯咯!”楊紅靈掩嘴嬌笑。
繼續問道。
“練成了嗎?”
老夫子故作輕松:“以爺爺的本事,想要做一件事,豈有不成功的道理?”
楊紅靈剛要補刀,張榮華從外面進來,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到了近前。
張榮華作揖行禮:“見過夫子。”
老夫子應了一聲,問道:“太一神劍訣練了嗎?”
“時間短暫,境界不高,才二境略有小成。”
老夫子不想說話,從昨晚到現在,只是一個上午,才二境?這個“才”用的好。
楊紅靈提議:“演練一遍。”
“好。”張榮華沒有意見。
以指為劍,氣質一變,浩浩蕩蕩、帶著磅礴大勢,浩然正氣爆發,積累到現在,看的書又多,已經超過副院長,就算比不上院長,也差不了多少。
太一神劍訣施展,數百道劍光出現在指間,一劍斬出,劍影融合在一起,像是將所有的威力疊加在一起,傳出巨大的劍鳴。
一遍結束,收指而立。
老夫子道:“還行。”
將準備創造太一周天星辰劍陣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榮華微微一笑:“這是好事,既然要創造,何不一起?趁著收集太一周天星辰劍陣的時間,先將浩然萬劍訣與太一神劍訣融合在一起,等到它創造出來,再將大五行破天劍陣與之融合,形成兩門更強大的神通。”
老夫子眼睛一亮,越想越覺得可能。
單憑自己辦不到,不是還有青麟?
“老夫這段時間著手研究,你沒事的時候過來討論下。”
“是!”張榮華應下。
正事談完。
楊紅靈好奇的問道:“有事?”
心里忐忑不安,他該不會來真的吧?萬一現在提親,爺爺是答應呢?還是拒絕?
想到這里,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老夫子疑惑:“爺爺臉上有花?”
“沒有!比以前看起來更加年輕、有魅力。”
老夫子慈祥一笑。
張榮華接過話,將太子的吩咐,簡單的說了一遍,沒提他和皇后之間的博弈,只說去輪回天山的事。
楊紅靈提著的心放下,又變的失落,面色不變,一口應下:“好。”
老夫子囑咐一句:“快去快回。”
倆人剛準備離開,段九疾步從外面進來,行禮過后,稟告:“啟稟夫子,許羲柔來了,想見大師姐。”
來的時候張榮華知道他輪換回來當值。
楊紅靈問道:“什么事?”
段九道:“答謝救命之恩!”
楊紅靈開口:“既然來了,不見一下總歸不好,盡量快點,然后就動身。”
“行。”張榮華點點頭。
段九離開。
一會兒將許羲柔帶了進來。
老夫子回了后院,著手準備融合浩然萬劍訣和太一神劍訣,創造出一門強大的劍道神通。
段九退下,見倆人坐在石凳上。
許羲柔面色認真,嚴肅的說道:“謝謝!”
一是一、二是二。
雙方雖然是競爭關系,自己也想將她和紀雪煙踩在腳下、揚名立萬,一雪前恥,但涉及到大事大非,分的很明白。
來之前有人勸說不要過來,當此事沒有發生過,一口拒絕,她的驕傲,做不出此事,真那樣做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還會覺得很惡心!除此之外,道心還會不穩,留下后遺癥,于以后的修煉不利。
不等傷勢恢復,命人準備厚禮,專門趕了過來。
至于身上的四方衣、短褲,并沒有多想,楊紅靈一向這副打扮,裙子很少,有的穿已經很好。
唯一不解的地方,便是臀,很痛!
照著鏡子,腫的很嚴重,到現在還通紅。
望著他們,心里狐疑,楊紅靈干的嗎?沒理由這樣做,大家都是女人,犯不著抽自己兩下,排除下來,只剩下張榮華,她這邊得到消息,倆人當時一同離開京城。
猜測后面的情況,自己逃出來暈死過后,許平想要下殺手,他們正好路過,以楊紅靈的修為,還有恐怖的底蘊,殺許平簡單。
張榮華才宗師境八重,遠不夠看,不可能是他救了自己。
趁著楊紅靈戰斗時,偷偷的抽自己兩下,唯有如此,才能夠解釋得通。
望著眼前這張英俊的臉,五官分明,眼神很亮,自有一股特殊的氣質,令人見了無法忘懷,雖然修為不怎么樣,但能力很強,如此年紀便身居要位,都察院左監都御史,從三品大員,朝堂冉起的新星,只要不犯大錯,以他的能力,進入天機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想到這里。
許羲柔瞬間想了很多,臉上沒有一點異樣,暗自決定,找個時間專門拜訪一下,將此事弄清楚。
她不是吃虧的主,便宜不是誰都能占的!
楊紅靈直言了當:“你很裝,也很會裝,看著很不爽,哪怕每次見面都想暴揍一頓,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雖說出身長青學宮,但沒有那幫人的壞習慣,干一些偷雞摸狗、上不了臺面的事,爭也爭的光明正大,算是為數不多的優點。既然撞見,做不到見死不救。”
模糊兩可的答案,沒說是自己還是張榮華救了她,更讓許羲柔堅定內心的想法,臀上的兩道巴掌印是張榮華干的。
自己的魅力擺在這里,加上絕美的容顏,火爆的身材,當時衣衫又破碎,難免做出一些出閣的事。
新的疑問出現,如果是他干的,有沒有趁著楊紅靈戰斗的時候,對別的地方下手?
現在還不能問。
許羲柔道:“能讓你看得起,實屬不易。”
楊紅靈指著邊上的石凳:“坐。”
這一幕再次坐實。
自己臀上的臃腫還沒有消退,別說坐著、躺著都痛,只有不知情才會邀請落坐,許羲柔坐下,屁股上面傳來的疼痛,沒有表現出來,取出一件須彌袋遞了過去:“知道你什么都不缺,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救命之恩暫時欠下,以后有需要,無論什么事情盡管開口,但只幫你一次。”
楊紅靈看也不看,打趣道:“說的比唱還要好聽。”
話不投機。
目地已經達到,許羲柔不在逗留,從石凳上起身,拱拱手:“告辭!”
轉身離開。
等她的身影消失,楊紅靈再也忍不住,右手捧胸,笑的很夸張:“差點沒憋住。”
張榮華奇怪,一切正常,莫非藏著什么?
楊紅靈主動開口:“昨晚上你離開以后,我在許羲柔的臀上狠狠的抽了兩下,剛才坐下來時,動作很輕,沒敢坐的太重。”
張榮華白了她一眼:“調皮。”
從石凳上起身,招呼一聲。
“該動身了。”
“好!”楊紅靈跟著站了起來。
倆人離開,出了命運學宮,控制著速度,不急不慢,從外表看去,像是出去游玩,走北門離開。
出了京城,到了無人的地方。
張榮華調動靈魂之力,掃視一圈,確定周圍無人,開口說道:“先遁地,待會再飛天。”
“行。”楊紅靈沒意見。
土遁術施展,握著楊紅靈的手,金光將她覆蓋,縱橫一閃,遁入地下,全力出手,向著前方趕去。
按照太子所言,輪回天山距離京城將近萬里,地處東方,環境惡劣,妖魔鬼怪的樂園,還藏著一些兇獸。
數百里過后。
張榮華帶著楊紅靈從地下出來,松開她的手,以靈魂之力凝聚成一朵白色祥云,倆人一前一后跳了上去。
施展秘術遮掩,腳下一點,祥云沖天而起,瞬息之間到了九天,速度飆升到極致,超越一切,幾個閃動之間,徹底消失在天際。
臨近傍晚。
兩道年輕的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輪回天山山腳百里外,金光內斂,顯示出張榮華和楊紅靈的身影。
一條小溪綿延流淌,前面是平原,百花盛開、爭先恐后的綻放,一陣微風吹來,帶著濃郁的香味,后面幾里外是一座村莊,住著數十戶人家,濃煙升起,看樣子在做飯。
楊紅靈打趣:“速度真快,這么短的時間就到了。”
張榮華瞪了她一眼,這話沒法回答,若是說“快”,好像自己不行,說“慢”又不妥,岔開話題:“造化奪天神韻丹的事既然傳到京城,別的勢力很有可能也得到了消息,小心起見,你我變化下相貌。”
楊紅靈正色道:“說的不錯,被人看見我們出現在這里,再傳回去會很麻煩。”
施展秘術,各自改變外形,心有靈犀,都將相貌變的普通,屬于從面前經過也記不住的那種。
張榮華道:“還有衣服。”
控制著玄黃一氣混沌戰甲,變化成一件普通的黑衣勁裝,再轉過身體,楊紅靈取出一件普通的紫色裙子穿上,再控制著身上的紫衣靈裙縮小,像是束衣一樣緊貼著身體,如果戰斗,心念一動,便能出現在身上,一點也不影響。
坐在石頭上面。
張榮華取出一些鹵菜,還有四個饅頭,再將筷子遞了過去。
楊紅靈咬了一口饅頭,問道:“這片山脈為何叫輪回天山?”
張榮華曾在萬書殿中看過一本雜書,上面就有輪回天山的介紹。
相傳在上古年代,這里沒有山脈,更沒有山,一馬平川,后來有一位前輩高人隱居在這里修煉神通,從無到有,演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楊紅靈咬了一口雞腿,輕柔的嚼著,望著前面龐大無比的山脈,綿延數千里,一眼看不到盡頭,柳眉一挑,面露譏諷:“吹。”
張榮華笑笑:“沒見過并不代表沒有,或許是真的。”
楊紅靈喝了一口水袋,隨手遞了過去。
張榮華接過水袋,喝了一口,再將塞著蓋上,繼續吃飯。
一頓飯眼看吃完,一名年輕女人,叫柔姐,穿著青色碎布裙,面色慌張,眼中寫滿了恐懼,像是在逃跑,邊跑邊叫:“肚子里面的孩子被人吃了,現在不是人!”
山路難走,坑坑洼洼,還有一些雜物阻擋,每跑幾步,便會摔倒在地上,手掌、腿、或者其它的地方磕破。
在恐懼的支配下,感受不到一點疼痛。
再次爬了起來,慌忙的向著前面逃去,似乎想離開這處兇險之地。
楊紅靈面色嚴肅,寶石般的美眸緊盯著柔姐,沒有一點修為波動,只是個普通人,肚子微微凸起,像是懷孕不久,認真的看了一會,問道:“有問題?”
隱藏的很好,完美的將氣息遮掩,借助著柔姐的生機、氣血,瞞天過海。
卻無法瞞過張榮華的眼睛,一眼看出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有問題,藏著一縷精純的魔氣本源,以她為養料,吞噬生機,等到孩子出生之日,就是柔姐被吞噬一空之時,到了那時,幕后的人便能取嬰兒中的魔源修煉,一日千里。
“嗯。”張榮華正色的應了一聲。
將自己看到的說了一遍。
聽完。
楊紅靈美眸怒火中燒,世上居然有如此邪惡的人,以孕婦為養料,借助著嬰兒培養魔源修煉,罵道:“畜生!”
眼看距離這邊越來越近。
一名青年人,叫李鐵牛,穿著粗布衣衫,長相一般,從后面追了上來,眼角的余光一掃,見到張榮華他們坐在小溪邊上,心里一沉,狠辣一閃而逝,很快恢復正常,做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叫道:“娘子慢點,別傷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他的話比魔鬼還要可怕。
原本力竭的柔姐,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張榮華像是溺水中的人,看到小舟,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望,不顧一切的沖了過去:“救命……。”
眼看到了近前,腳下一滑,就要摔倒在地上。
楊紅靈從地上站了起來,及時出手將她扶住,這才躲過一劫。
柔兒急忙躲在后面,只露出半個腦袋,兩指顫顫巍巍,哆嗦的指著追上來的李鐵牛:“他、他們吃了孩子,又對我的肚子動了手腳。”
李鐵牛停下腳步,面露心痛,解釋道:“我們是后面李村的人,這是我的夫人柔兒,精神一直不好,總會說一些胡話,前段時間更是受了驚嚇,病情加重,就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認識,逢人便說孩子被吃了,還說肚子里面的不是人,這不是胡話?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事?”
頓了一下,指著村莊。
“倆位如果不信,可以到村子里面打聽一下,就知道我說的真假。”
柔姐驚恐,心里著急,害怕張榮華他們相信李鐵牛的話,急忙解釋:“不!李鐵牛說的不是真的!他雖然是我相公,但已經變了,親手吃了我們的孩子,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李鐵牛苦澀一笑:“讓你們見笑了,娘子一直這樣,這次沒有看管好,才從家里跑出來,天色快要黑了,我們先回去了。”
伸出手掌,就要去抓柔姐的手臂。
張榮華擋在前面:“你在說謊!”
李鐵牛裝作著急的模樣:“要是不信,可以去村里問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想要瞞過別人,有許多種方法,如果一個人的精神出現問題,條理不會如此清晰,還能叫出別人的名字。”
李鐵牛臉上的著急更盛,衣袖下面的手掌,毫無征兆的成爪,閃電般出手,狠辣的抓向張榮華的心臟,想要將他擊殺。
張榮華猛地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李鐵牛強忍著劇烈的疼痛,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從懷里取出一張玄階下品的靈符,魔氣環繞,聲勢不凡,將之撕開。
靈符化作一團鬼火,深然、幽冷,猛地一沖,快速的沖了上去,想要將之焚燒成灰燼。
“哼!”
張榮華冷哼一聲,衣袖隨意一揮,將這團鬼火擊散,腳步一邁,出現在李鐵牛的面前,一指點在胸口,將身體擊穿,巨大的力量,再次將他擊翻在地。
李鐵牛吐出一道血箭,想要爬起來,但傷的太重,動了半天,也沒有站起來。
隔空一抽,一道無形的掌力,抽打在他的嘴上,將嘴里的牙齒全部擊飛,防止自殺。
轉過身體,望著柔姐。
張榮華開口:“從剛才的情況來看,他已經投靠邪修,以你換來強大的力量,等到你體內的魔源孕育而成,便是死亡之日。”
柔姐慌了,嚇的跪在地上:“求求你們幫幫我!”
楊紅靈道:“她也是個可憐人,攤上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
張榮華道:“你的孩子被魔源吞噬,我現在出手,幫你驅除這道魔源,但它在你體內數月,吞噬不少生機,造成巨大的后遺癥,就算痊愈也沒有幾年可活。”
柔姐感激涕零,流下劫后余生的淚水:“別說幾年,就算是十天八天,只要不是這種日子,我都愿意!”
“嗯。”張榮華點點頭。
手掌伸出,放在她的頭頂。
造化真元從掌心沖出,進入她的體內,化成一張大網,將魔源籠罩強行抹除,感受到死亡的威脅,魔源劇烈掙扎,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反抗不過是徒勞,數個呼吸之間便被解決,再幫她調養一下,又留下一道造化真元固本培元,這才收回手掌。
感受著體內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精氣神更足,就連腦中的陰霾,也為之消散,柔姐激動,磕頭謝恩:“謝謝!”
18400字爆發!八爪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