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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
朱無道已經從書房出來,望著大陣外面,見丁伯橫空,背負著雙手,風輕云淡,面色凝重,命運學宮暗中保護張榮華的那名強者?心里苦澀,如果只有他們,自信憑借著魔龍火焰大陣將之擊殺,但對上眼前之人,天階下品陣法還不夠看,并沒有放棄,殊死一搏,對方就算再強,也要咬下一塊血肉。
印法變化,控制著魔龍火焰大陣,凝聚巔峰一擊,火焰巨龍仰天低吟,龍嘴猛地一張,粗暴、兇殘的咬了過去。
所過之處,火焰翻滾,激射出層層氣浪。
丁伯不屑:“一座破陣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食指抬起,青色靈光凝聚。
沒有施展任何武技、神通,單憑真元,隨意一指。
巨大的破空聲響起,超過了空間,擊打在火焰巨龍上,連一息都沒有堅持,塵歸塵、土歸土,火焰巨龍從空中消散,像是從未出現過。
青光巨指去勢不減,擊打在魔龍火焰大陣上。
朱無道面色劇變,反應很快,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們抓住,急忙取出一枚天階下品的雷珠,狀若瘋顛:“本家主就算是死,也不會落在你們的手中。”
狠辣的將雷珠捏爆!
轟……。
大陣破開,雷珠爆炸,演化成一片雷霆海洋將他吞噬,還沒等沖出,丁伯再次出手,衣袖一揮,大片的青光灑落下去,只見這些蘊含毀滅力量的雷霆海洋,頃刻間消散,天地再次恢復清明。
腳步一邁,丁伯回到原處:“好了。”
張榮華下令:“控制所有人!”
莫七安和陸堅第一時間帶人沖了進去。
一會兒。
朱家的所有人都被控制,還搜查了一遍。
院中。
莫七安稟告:“屬下已經帶人搜過,府中無任何價值的東西,錢財、武技和功法等,也消失不見,據下人交代,下午的時候朱無道的女兒朱玲瓏和她的師尊金月婆婆還在府中,此刻不見,懷疑她帶著東西逃走。”
張榮華下令:“全城通緝,再以本官的身份,傳遞各州,命他們發布通緝令,將朱府所有人帶回去嚴刑審問,看看能否得到有用的消息,再查封朱家所有產業。”
“是!”莫七安恭敬的應道。
讓他們先行離去。
府外。
張榮華打趣:“丁伯你藏的真深。”
“老奴的存在,只是保護少爺,您是少爺的哥,自然也在保護之內。”
張榮華道:“你們先回去,我去東宮一趟,殿下還在等消息。”
丁易道:“哥,要不我們和你一起?”
“不了。”
揮揮手,留下一個背影,張榮華向著東宮趕去。
丁易招呼一聲:“去霍家!”
東宮。
太子并未休息,一直在等消息。
出了此事。
暗月從暗中出來,接手所有飲食,無論是誰包括霜兒在內,倒茶、端糕點、靈果等,都要經過她的檢查,確認安全以后呈送過去。
天塌而不驚。
坐在椅子上看書,養氣功夫很深。
咿呀!
推門聲響起,緊跟著是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太子知道是誰來了,放下書,張榮華從外面進來,作揖行禮:“見過殿下!”
“如何?”
張榮華將事情說了一遍。
太子道:“這么短的時間內查到朱家,難為你了,接下來重心放在府衙和中天大營,剩下的事,非短時間內可破,孤會請父皇派遣太初魔神調查。”
“是。”
“已經很晚,早點回去休息。”
“臣告退!”
等他離開。
太子道:“伺候孤更衣!”
一會兒。
坐著車攆,向著皇宮趕去。
只要在大夏境內,就算朱玲瓏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離開。
回到府上。
石伯迎了上來:“老奴這就去廚房將飯菜熱一下。”
“嗯。”張榮華點點頭。
進了房間,拉開椅子坐下。
思索著創造功法的事,昨天晚上完善一點,將一身所學梳理一些,接著頭繼續,急不得,需要耐心,關系功法的強大。
很快。
石伯端著四道菜、一碗米飯進來,說是熱一下,菜色明亮,都是剛做的。
吃完飯。
石伯端著碗筷離開,再將門關上。
進了臥室,坐在床榻上繼續梳理。
時間流逝,轉眼間一夜過去,望著窗外的天色,又到了上朝。
張榮華面露笑意,總算梳理完,隨時都能創造功法,眼下不行,還有一件要事去做,等下值回來再動手,創造出屬于自己的神魔功法。
換上官服,在馬寧、馬菁的伺候下洗漱。
一刻鐘后。
紫極殿。
一些大臣的目光,時不時的在張榮華的身上掃過,關于昨天的事情,他們已經聽說,府兵、衙役出動,調查城中的香水店鋪,這么大的事想瞞也瞞不過去,稍一打聽,便得到內幕,暗自震撼,誰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毒殺太子?
隨即望向皇子們的隊列,兇手絕對是其中一人!
強烈的危機感傳來,局勢到了這種程度?打定主意,絕不卷入進去,以免落個被誅三族的下場。
壓抑沉重的氣氛,隨著夏皇出現達到極限,偷偷的瞥了太子一眼,見他臉色很冷,看不出一點心里的想法,又很好奇,莫非沒有結果?
魏尚開口:“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裴才華依舊是第一個出列:“啟稟陛下,商朝回信,同意交出太一周天星辰劍陣。”
這樣的結果,夏皇猜到了:“傳話給商帝,一個左賢良不夠,讓他派一個份量足的人過來談判。”
“是!”裴才華遵旨。
等他退回隊列。
周閣老站了出來,沉聲說道:“啟稟陛下,昨日下午瀾州州尹徐國文傳來加急奏折,臨近收成,境內突然橫生蟲患,全力組織人手、兵力滅殺,依舊無濟于事,粗略統計,水稻至少損失六成以上,百姓恐慌,導致糧價暴漲,已經漲到一兩銀子一斗,事態緊急,已經下令打開糧倉壓制糧價,再派人從附近州府借調糧食,又以鐵腕手段殺了一批哄抬糧價的商人,依舊壓制不住勢態的發展,懇請陛下下令,從錦州糧倉調運糧食暫渡危機。”
錦州糧倉是大倉之一,儲存的糧食非常多,保密嚴格,有軍隊和武道強者鎮守。
有傳言說,錦州糧倉中儲存的糧食,足夠十幾個州府共用一年。
得利于交通便利、漕運多,如果有戰爭,朝廷首先會從錦州糧倉抽調糧食,以供大軍消耗。
崔閣老黑著臉,厲聲質問:“徐國文干什么吃的?蟲患這么大的事情,為何壓到現在?如果早點上報,派遣魂宮強者出手,就算再多也能撲滅,豈會毀掉瀾州六成以上的水稻?”
周閣老反駁:“瀾州地理環境很差,深山老林眾多,還有許多龐大的山脈,蟲患躲在深山里面不出來,誰能知道具體數字?如果謊報消息,豈不是欺君?”
“這是理由?身為一州州尹,府城有真龍殿的強者鎮守,不會請他們出面調查?就算蟲患藏的再深,如此龐大的數量,還能瞞過他們?”
周閣老譏諷:“瀾州是什么樣,你也清楚!境內妖魔鬼怪眾多,還藏著兇獸和真靈,真龍殿的確很強,但精力都被它們牽扯,人手本就不夠,沒有確鑿的消息,請他們出面,豈不是浪費人力?”
鳩玄機心里破口大罵,商青旋的事還沒有解決,你特馬又讓老子背鍋,就不能換一個?當即站了出來,反駁:“真龍殿在州府的辦事處,一向以府衙的命令為準,只要府尹、判官和推官聯手下達文書,無論在做什么事,都會無條件的放下,第一時間將府衙之事辦好。”
周閣老喝斥:“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草!”鳩玄機心里狠狠的爆了句粗口。
好想給他一拳,但不能!對方是閣老,惹不起。
崔閣老大怒:“這里是紫極殿,鳩玄機是真龍殿殿主,怎么就不能開口?你跟老夫說說,哪條律法這樣規定的?”
眼看倆人越吵越兇,他們的人就要下場。
曾閣老站了出來:“徐國文的事待會再論,當務之急,商討方法解決瀾州境內糧食的問題。”
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暴怒。
崔閣老再道:“陛下,萬萬不能從錦州糧倉調糧,邊境現在的局勢非常緊張,巫族、晉國和五行部落暗中整合兵力,準備動手,若大戰打響,錦州糧倉的糧食至關重要,其余糧倉的糧食也有它用,臣提議從附近州府抽調糧食,再殺一批哄抬糧價的大戶,殺雞儆猴,將他們的糧食充公,控制數量,每日規定食用多少,按戶發放,便可暫解危機。”
“放屁!”周閣老怒斥。
“危機雖然解決,但矛盾還在,百姓吃不飽,短時間還好,一旦久了,積攢的負面情緒越來越多,再有人挑唆便會形成暴亂,引發的后果只會比邊境更加可怕。”
崔閣老怒指過去:“一派胡言!百姓有手有腳,保證基本溫飽的情況下,再做工,日子雖然苦了一點,但賺到的錢足夠一家所需,州府再派人安撫,引領耕種,危機便會解除!敢跳出來煽風點火,發現一個誅殺三族,以鐵腕手段震懾,誰還敢放肆?”
兩派的人下場,指著對方互噴。
隨著時間流逝,局勢不僅沒有消停,反而愈演愈烈,更多的人卷入進來,爭吵的更加激烈,面紅耳赤,指著對方怒罵。
各種難聽的話,紛紛飆了出來。
眼看有人擼起衣袖就要干架,場面快要失控。
魏尚上前一步,冷聲喝斥:“安靜!”
運轉一絲真元,如滾滾雷霆炸響,眾人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望向龍椅上的夏皇,見陛下目光冰冷,鋒利可怕,紛紛打了個寒顫,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言。
夏皇冷漠的聲音響起:“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成了什么樣?飽讀詩書,學富五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菜市場的潑婦。”
百官紛紛低著腦袋。
威嚴的眼神掃視一眼,望著天機閣隊列中的張榮華,夏皇心神一動,暗自猜測,青麟如此鎮定,莫非有良策?
再道:“除了這兩條,還有別的方法?”
戲也看了,挺精彩的。
張榮華知道該自己出面,從隊列中走了出來,在前面停下,作揖行禮:“臣提議打開錦州糧倉,以大須彌袋裝運糧食趕到瀾州,以市價售賣安撫百姓。”
崔閣老皺眉,自己都能看到的事情,他不可能看不到,為何還要這樣?想到張榮華的為人,不會無故放矢,決定等等看。
褚續平不愧是魏閣老圈養的一條好狗,見到機會出現,立馬跳了出來:“崔閣老剛才言明錦州糧倉的重要性,動彈不得,你卻提議開倉運糧,是何居心?”
周閣老冷眼看著,并沒有站出來力挺張榮華,反而巴不得他出丑。
張榮華道:“本官話還沒有說完,你不要插嘴。”
褚續平強忍著怒火:“倒要看看你有何高見!解決倆位閣老都無法處理的棘手問題。”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上京稻的種子,不是稻穗。
張榮華雙手呈送,魏尚下來,拿著東西返回。
再次開口:“臣雖然剛剛上任,但身為一方父母官,不敢有一刻懈怠,結合之前觀看的眾多書籍,其中不乏記載到農作物,認真推算、又經過無數次試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將現有的水稻改良,在原有的產能上翻一倍,良田畝產六百斤、次一點的田地五百斤、旱田三百斤、荒山和沙漠的產量一百斤。”
文武百官震撼,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望了過去,先望了張榮華一眼,緊跟著望著御案上面的上京稻,不敢置信的想到,他瘋了嗎?連這樣的狂話也敢說,萬一辦不到,不怕落個欺君之罪?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褚續平都想放聲大笑!
天賜良機,張榮華主動的將刀送了過來,此時不動手、何時動手?至于他所說,完全就是個屁!
水稻的品種要是這么好改良,這些年來,工部早就研發成功,那么多的人,還比不上他一個人?
別說畝產翻倍,就算增加一百斤,便是潑天功勞!再者,旱田、荒山和沙漠等惡劣環境也能種植水稻?如果是,他倒立吃屎!
“這里是紫極殿,陛下還在龍椅上坐著,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你剛交上去的稻種,如果不能實現畝產翻倍,便是欺君!”
熟悉張榮華的為人,想到他之前在靈研司做的那些事,莫非真的改良出新品種了嗎?
張榮華道:“不勞褚御史費心,本官敢這樣說,自然為每一句話負責。”
望著夏皇。
“陛下,是否真假,可以取水稻的種子來,將它們種在花盆里面,讓魏公公以修為催生便知。”
褚續平心里一慌,真的成功了嗎?
魏尚命人將東西拿來,再次從御臺上下來,在百官的前面停下,將兩種稻種種了下去,手掌伸出,以真元催生。
這一刻。
所有人都伸著腦袋張望,丁易和陳有才知道內情,穩如泰山的站在隊列中,其他的人無法淡定,想要第一時間得到結果。
前面圍成一個圈,阻擋視線,后面的人看不見,干著急!
幾分鐘過后。
魏尚收回手,望著兩株水稻,左邊的是張榮華改良過后的新品種,稻穗比右邊的大上一倍還多,單看外表便能得出結論,還得稱一下。
摘下稻穗,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將它們放在秤上,望著眼前的結果,的確重了一倍還多一點,蒼老的臉面露激動,轉過身體:“恭喜陛下!張府尹研究出新的稻種,比舊稻種重一倍,推算下來,產能翻倍不假。”
夏皇強忍著激動,沉聲說道:“再試!”
這次換成了干旱的土壤,沒有一點水份,又試了一遍,得到的結果仍然一樣。
以夏皇的城府,此刻也忍不住了。
水稻的畝產翻倍,連帶著大夏的國力提升,好處很多,最簡單的一點,百姓吃飽,叛亂便不會發生,多余的糧食賣了錢,可以買新衣服,還能讓孩子去書院讀書,長久下去,大夏的人才越來越多。
若是從軍,頓頓吃飽,體質變強,再經過訓練,戰斗力更強,軍隊的素質全面提升,爆發大戰,就算一時拿不下對方,耗也能耗死敵人!
有它相助,能做的事情很多。
剛要開口,褚續平又跳了出來,一盆涼水迎頭潑下:“就算畝產翻倍,還能適應各種環境,有沒有副作用、或者毒素,還得經過工部檢驗才可。”
陳有才出列,擲地有聲:“昨日丁推官拿著它到工部檢驗,臣親自動手,一一驗過,無任何副作用,可以放心食用。”
褚續平低著頭想裝孫子,不敢再跳了。
夏皇剛爽,還沒有盡興,就被他潑了涼水,豈會放過?煞氣騰騰:“掌嘴!”
褚續平不敢違背,抬起手掌,對準自己的臉抽了過去。
巴掌聲響起,用足了力氣,不敢欺君。
夏皇道:“不夠響!張榮華你幫他。”
“臣遵旨!”
張榮華笑了,邁步走了過去,褚續平恐懼,想要退開又不敢,不等他反應過來,疾風暴雨般的攻擊便落了下來。
第一掌落下,巨大的掌力,將他嘴里的牙齒全部抽飛,第二掌落下將人抽暈,以為這樣就完了嗎?凈想好事!
張榮華抓著他的衣襟,右手猛抽,左右開弓,管他什么樣,先爽了再說。
數十下過后,捉摸著差不多才停下。
手掌一松,褚續平摔倒在地上,再看他的臉,比豬頭還要嚇人,尤其是嘴,說是豬大腸一點也不過分。
一名人皇衛上前,拖著他離開,一點面子也不給,可見陛下多么生氣!
夏皇問道:“此稻叫什么?”
張榮華道:“回陛下,它叫上京稻。”
“不錯!”夏皇再問。
“你一人研發出來的嗎?”
研發出上京稻的功勞很大,就算全部吃下,撐死了封侯,還是縣侯,分出一些,結果仍然一樣。
張榮華不是吃獨食的人,丁易叫他一聲哥,任勞任怨的跟在屁股后面辦事,于公于私都得照顧一二:“除了臣,還有丁推官,他在臣研發上京稻時提供很大的助力。”
丁易感動,哥時刻不忘自己,努力的張嘴想要言明此事和他無關,到嘴的話又被咽了回去,如果道出實情,張榮華便是欺君,百官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好將恩情重重的記在心里。
夏皇氣勢一遍,霸道、無雙:“張榮華、丁易聽封!”
“臣在!”倆人應道。
“你們研發出上京稻,于大夏、百姓有功,功在社稷,蓋過千秋,此為潑天之功。”
頓了一下,似乎刻意吊著百官的胃口,見到火候差不多,夏皇才道。
“封丁易為北城侯,加一匹神圣天龍馬!封張榮華為南城侯,加一匹神圣天龍馬!”
南尊北次,以南城縣衙、北城縣衙為爵位,雖然是縣侯,但卻是大夏最尊貴!含金量和榮譽之高,一般的王爺都比不上。
不過沒有封地,也沒有食邑!
猜到了他們會被封侯,沒想到被封的卻是南城侯和北城侯,直接炸毛。
魏閣老第一個跳了出來:“陛下,萬萬不可!南城侯和北城侯意義重大,縱觀大夏有史以來,從未封過,此例不可開,不如換做其它的縣侯。”
“臣附議!”周閣老贊同。
兩派的人馬,還有皇子們、其他的政敵,同一時間跳了出來。
張榮華的人、裴才華和他的人力鼎!
讓人意想不到,崔閣老居然也支持。
眼看越來越多的人下場,夏皇這次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喝斥:“閉嘴!”
鋒利的眼神落在魏閣老的身上。
“你要是研發出上京稻,朕封為你東城侯!”
撲通!
魏閣老嚇的跪在地上,腦袋貼著地面,不敢再反駁。
“朕今日將話撂在這里,誰能像張榮華一樣,研發出新的品種,東城侯就是他的!”
百官大氣不敢喘上一個。
夏皇道:“沒有先例,朕就開此例子,此事就這樣定了。”
倆人謝恩:“謝陛下!”
“徐國文辦事不利,嚴重瀆職,罷免官職,升呂俊秀為瀾州州尹,即刻上任。”
眾人知道這是張榮華的鐵桿,這次沾了光,正四品剛坐沒多久,便邁入從三品的行列,想阻止也沒辦法。
“謝陛下!”呂俊秀出列謝恩。
“命錦州州尹打開糧倉運糧,你到任以后,壓下糧價,恢復原來的價格,保證瀾州穩定。”
“臣遵旨!”
“下值之前,天機閣拿出一份合理的上京稻種植章程。”
五位閣老領命。
夏皇起身,魏尚明白這是何意:“退朝!”
百官陸續離開。
等到眾人走完,呂俊秀在原地等著,張榮華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到了瀾州以后好好干,不要讓陛下失望!”
“盡其所能、死而無憾!”
一語雙關,明面上說給周圍的人皇衛聽,實則表態,屬下無論到了哪里,只要您一句話,第一個沖鋒在前。
張榮華欣慰:“去吧!”
肖公公這時進來,帶著倆名太監,他們的手中各端著一個托盤,放著麒麟袍,紫金色,兩種顏色各占一半,鑲嵌著諸多寶石,尊貴、奢華,彰顯著身份地位。
“恭喜!”
“份內之事。”
接過麒麟袍,轉身離開。
沒回上京府,還要去一趟工部,將上京稻的培育之法告訴他們。
用了一點時間。
處理完宮中的事,出了朱雀門,兩輛車攆等在這里,神圣天龍馬已經加上,自己的車攆是六匹拉車,丁易的是五匹。
封侯的消息傳開,丁伯和石伯笑著恭賀,倆人上了天機車攆。
丁易猴急,迫不及待:“哥,快點將麒麟袍換上。”
張榮華笑著應下:“好。”
將它取了出來換上,紫金領邊,胸口繡著一頭巨大的麒麟,四蹄燃燒著火焰,不怒自威,將氣勢襯托到極致。
打量一遍。
丁易豎著大拇指贊道:“帥!真帥!”
“哥,我呢?穿上麒麟袍,是不是更帥了?”
張榮華道:“京城第二帥。”
“哥,還是你會說話。”丁易撇撇嘴。
“陛下真夠小氣,就不能多給一套?也好換著穿。”
張榮華打趣:“回頭你找陛下要,順便替我要一套。”
丁易縮了縮腦袋,做出一個后怕的表情。
到了府衙。
鐵常林先一步回來,帶著劉安等人在中院等待,見倆人來了,急忙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點點頭:“下值以后別急著走,本官請客,白金院聚聚。”
“大人英明!”
揮揮手,讓他們下去。
進了辦公房間。
三人落坐。
張榮華問道:“酒坊了解多少?”
鐵常林不解:“您怎么想起問這個?”
“府衙賬面上的銀子看著挺多,一旦用起來,頃刻間就沒了,本官抽空研究出兩種酒,一種普通的酒水,喚做上京酒;一種靈酒叫上京靈酒,增加府衙的收入,有銀子才能做事,無論是建設、還是造福百姓,都將事半功倍。”
“大人一心為公,下官佩服!”鐵常林欽佩,認真的說道。
“這兩天將府衙產業大致了解一遍,看著挺多,拋開鹽、茶葉等,能賺錢的沒有幾個,同樣的東西,市面上都有,質量好、價格低,而我們做出來的東西,成本太大,價格定低了虧本,定高了賣不出去,迫于無奈,只好暫時停下,及時止損。酒坊在府衙后面那條街,占地面積極大,工藝俱全,一天能釀造兩千斤酒。”
張榮華驚訝:“這么大?”
“具體如何,下官還沒去過,要不現在去看看?”
“走!”
三人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到了府衙門口。
一輛馬車停下,四匹神圣天龍馬拉車,車架兩邊各刻著一個“李”字,帶著四名護衛,車簾掀開,李道然從里面出來,望著停下的張榮華他們,疾步走了過去,打趣道:“故意等我?”
“猜到你要來,提前在這里等著。”
“不愧是青麟……。”說到這里,望著麒麟袍,李道然眼睛一瞪,試探的說道。
“你、你們……。”
鐵常林適當的接過話:“今日早朝,大人和長青已經被封為南城侯和北城侯。”
李道然反應很快,作揖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知道老友一半認真、一半揶揄,沒好氣的在他胸口錘了一拳:“見外了是吧?”
李道然笑了,帶著好奇:“最近并無大事發生,怎么就封侯了呢?”
張榮華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李道然望著天空,直翻白眼,合著自己在下面這么長時間都白干了,但又復制不來,全大夏這樣的人再難找出第二個。
“晚上請客!”
“白金院。”
“好!”
張榮華問道:“剛回來?”
“是啊!”李道然點點頭。
“錦州那邊的事情剛交接完,便馬不停蹄的趕來,本想給你個驚喜,誰曾想到你給我個驚喜。”
聊了一會。
李道然離開,約定晚上見。
三人上了車攆,向著酒坊趕去,相隔一條街并不遠,到了這里,外面有一對府兵鎮守,對正急忙迎了上去:“見過侯爺!”
張榮華吩咐:“打開。”
對正取下腰間的鑰匙將鎖打開。
進了酒坊。
一個字“大”,就像鐵常林所說,轉了一圈,在后院停下。
張榮華感嘆:“多好的酒坊就這樣空置,完全在浪費。”
望著對正,將上京酒的材料說了出來,多說幾種,防止泄密,再命他去取。
很快對正返回,將一應東西放下。
拿著它們進了房間。
以米為主,其它的材料為輔,還有三種常見的藥材,合起來一共十五件,種類雖然多,但都常見,價格并不貴,取來清水,以玄黃內力釀造,節省出寶貴的時間。
不到一刻鐘。
上京酒出爐,整整一斤,清澈見底,沒有一點雜質,濃郁的酒香傳出,偏向厚重,盛了三杯。
張榮華道:“嘗嘗!”
端著酒杯,淺嘗一口,烈!很烈!酒水入腹,像是刀燒一樣,非常夠味,想要忘記也辦不到,將剩下的酒喝完,放下酒杯。
將準備好的九斤清水倒入進去勾兌,攪拌均勻,三人再次品嘗,“烈”變淡了一點,但依舊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比市面上流傳的低級酒水強多了。
鐵常林不愧是戶部出身,對銀子很過敏,發現其中蘊藏的巨大商機,目光炙熱,急忙問道:“侯爺如何定價?”
張榮華道:“十文錢一壺,一壺一斤裝。”
“市面上的一壺才半斤、有的更少,我們這是不是太多了。”
“賺錢是一方面,回饋百姓也是一方面,十文錢已經不少,若量再不夠,無疑在壓榨百姓的血汗錢。一壺酒一斤重,省著點喝,夠喝一段時間。按這樣計算,勾兌過后,也是十倍以上的利潤。”
鐵常林鄭重的行了一禮:“侯爺愛民如子,下官佩服!”
張榮華從五龍御靈腰帶里面取出筆墨,將兩種酒的配方寫下來,將東西遞了過去:“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注意保密,別讓配方泄露。”
“下官明白!”鐵常林再問。
“上京靈酒如何定價?”
張榮華道:“按照市面上最低的靈酒定價。”
“是!”鐵常林帶著激動離去。
丁易問道:“哥,要去中天大營那邊了嗎?”
中天大營距離京城將近一百二十里左右,在中天平原,防御深嚴,還有大陣掩護,嚴禁任何人靠近,發現一個,當做細作處理。
搖搖頭。
張榮華道:“現在不行,上京府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單憑你和孟青還鎮不住,再等兩天。”
望著京城。
“趁著現在有時間,出城轉轉,巡視下面的小鎮、村莊。”
出了酒坊,命對正去府衙通知莫七安,讓他帶人過來。
等他們到了。
張榮華上了丁易的車攆,一群人從北城離開,向著上京府的屬地行去,用了大半天的時間,一一看了一遍,了解到最真實的情況,總體來講還不錯,除了被滅的石村,其他的村莊、小鎮欣欣向榮,發展的很好。
村莊到鎮都有平坦、寬闊的鄉道,百姓的臉上掛著笑容,發自內心的滿足,看來生活不錯。
回到京城。
剛準備回府衙,前面的街道,一群人經過,為首的是紀雪煙,騎著神圣天龍馬,戴著斗笠將面容遮掩,后面是稷下堂的弟子,抬著一頭將近十丈大的燭龍,已經死了,從流露出來的氣息來看,生前應該是天人境巔峰,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劍傷,殘留著五行浩然劍陣的氣息,應該被圍攻至死。
張榮華猜測,她帶人殺的嗎?
這段時間外出,就是為了這頭畜生?
正好紀雪煙的眼神,看似無意一撇,實則想見情郎沒忍住望了過來,目光像是穿透車攆,落在他的身上,幾個呼吸后收回視線,向著稷下學宮趕去。
倆人的方向不同,車攆繼續行駛。
張榮華不解,她在哪里截殺的這頭燭龍?黑暗又有行動了嗎?壓下疑問,等晚上再問。
回到府衙。
一直待到下值,帶著鐵常林等人前往白金院,今日封侯,如此大事,若不風光慶祝才叫有鬼,已經通知了陳有才、徐行和陸展堂他們。
等人到齊,酒席開始。
一個時辰過后。
眾人散去,張榮華囑咐他們注意安全,向著府中趕去。
這么長時間沒見,想她了!
到了房間外面。
里面傳來紫貓的討好聲,口語不清,一邊吃東西一邊撒嬌。
推門而入,關上房門。
紀雪煙笑著說道:“回來啦!”
張榮華道:“等急了吧?”
“剛到。”
紀雪煙起身,走了過來,俏皮的眨眨眼,作揖行禮:“見過侯爺!”
張榮華伸出手,捏著她白嫩潤滑的下巴,很配合的說道:“給本侯笑一個。”
紀雪煙裝作一副很害怕、楚楚可憐,深邃、明亮的眼睛紅腫,一副快要嚇哭的模樣,雙手抱胸,作勢向著后面退去:“侯爺不要!求求您放過小女子……。”
張榮華忍不住了,心頭火氣,捧著眼前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良久,倆人分開。
紀雪煙霞飛雙頰,韻味迷人,讓人恨不得再咬兩口,隔著桌子而坐,感嘆道:“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就這樣封侯了,還是無比尊貴的南城侯。”
“我也沒想到陛下的賞賜如此豐厚。”
“這套麒麟袍穿在你的身上,倒是挺英俊的。”
“沒你做的衣服穿著舒服。”
紀雪煙丟過去一對白眼:“距離我們的約定,你又邁進一大步,我這邊也沒有閑著,稷下堂的戰力初現猙獰,配合五行浩然劍陣,更加如虎添翼,就像這次,原本的目標只是一頭蟒妖,沒想到回來的路上,在京城附近遇見燭龍,當即出手,沒費吹飛之力將之拿下。”
張榮華皺眉:“不是專門為了它?”
“你又不是不知道,真靈的蹤跡藏的很深,想要找到它們很難!”
張榮華正色說道:“我這邊得到消息,燭龍一族是黑暗的人。”
紀雪煙面色一變,冰冷、肅殺:“消息可靠?”
“嗯。”
“可惜!它已經死了,若不然,還能審問一二。”
張榮華道:“黑暗的人嘴很嚴,就算逼問,也得不到一點消息。”
“算了,不提也罷!”
玉手在荷包上面一拍,紀雪煙取出一枚龍珠遞了過去:“專門給你留的。”
張榮華沒要,將東西還了回去:“分身乏術,給我也是浪費,你自己用。”
紀雪煙皺著柳眉:“放棄武道?”
“到了現在的地位,公務越來越重,付出的精力也多,再想要像之前那樣很難。兩者必須做出取舍,既然如此,還不如在官場上走到底。”
紀雪煙握著他的手,十指緊扣在一起,堅定的說道:“我會努力修煉,爭取盡快成長起來。”
張榮華道:“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凡事有我。”
“嗯。”紀雪煙應了一聲。
“我伺候你沐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