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打了月炎措手不及,他沒有想到,情報上顯示上京侯只是宗師境八重,怎么變成圣境巔峰魂師?
他才多大?及冠而已,就擁有如此可怕的修為,再進一步,便站在大陸巔峰成為大能之一。
再給一段時間,以其可怕的天賦,說不定能突破到道境,成為有史以來的最強者,到了那時,加上老夫子,倆人聯手,就算商朝所有勢力摒棄仇恨、暫時的聯合,也無法擋下,所有人、包括東皇宮在內,下場只有一個——死!
狠辣爆發!
這樣的妖孽無論如何也要除掉,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商朝的人,哪怕所屬陣營與商帝不對付,前者永遠無法改變。
戰斗經驗豐富,感受到身后傳來的致命危機,沒有回頭,磅礴的靈魂之力瞬間沖出,帶著大地般的厚重,凝聚成一座結界將自身護住,迅速一抓,從腰間的須彌袋中取出一件黑色令旗,散發著頂尖靈寶氣息,叫滅魂天元旗,神通化海術施展,猛地向著后面橫掃。
無盡靈魂之力演化成汪汪海洋,呈黑色,還有靈寶的滅魂之光加持,粗暴沖擊過去。
換做一般人,想要越境挑戰根本不可能。
張榮華不同,修煉的是頂尖神魔功法,帶有時間屬性,積累非常雄厚,沒有動用武道和肉身,想試試單憑魂師與神境大能交手差距多大。
數萬粒時間流沙與無盡海洋碰撞在一起,毀滅般氣浪,從倆人的交手處傳出,向著四面八方沖擊,幸好周圍布下結界,不然方圓這一片都被摧毀。
十幾個呼吸過后,倆人同時向著后面退去。
張榮華退后三步,月炎退了三步半才停下,從這里看,他占據絕對的上風,后者還動用了靈寶。
得出一個結論,單憑魂師便能碾壓神境初期,換成武者,神天境三重以下都不是對手,動用武道、肉身,底蘊全出,極道戰斗模式下,可殺神天境四重。
月炎前所未有的凝重,剛才那一擊,自己居然落入下風,若對方動用靈寶,完全不是對手,眼角余光打量著四周想要突圍。
這個消息太大,無論如何都要傳出去,只要離開地下,運轉靈魂之力怒吼,傳遍京城每一處角落,屆時商朝就能得到消息,上京侯的對敵勢力也會知曉,防止他成長起來報復,定然不惜一切代價圍殺,直到除去為止,除非待在老夫子身邊,不然出來就是死。
那時就算被抓、或者戰死也值!
張榮華不屑:“想走?”
想法被拆穿,月炎也不惱,陰冷的說道:“藏的真深,所有人都被你騙了!”
張榮華道:“臨死前能知道這個秘密,是你的榮幸。”
金光閃爍,從體內沖出,將他映照的如九天戰神,雙手捻決,動用大五行自在化身神通,五具化身一閃,出現在周圍將月炎圍了起來。
玄黃一氣混沌戰甲沖出,施展三頭六臂,兩肋之間分別長出兩個腦袋,還有四只手臂。
“你可以死了!”
九天流沙再次施展,另外五只手掌施展九劫覆海劍法,五式合一,恐怖的劍意爆發,凝聚成一道毀滅巨劍,縱橫一閃,霸道斬了過去。
五具化身也沒有閑著,施展同樣的兩門神通,武道、肉身、魂師一同爆發,形成絕殺,封鎖所有躲閃路線。
月炎再次色變,已經高看上京侯,沒想到還是低估,他居然三者同修,還達到如此恐怖的高度,這一刻徹底嚇怕,這是人能做到的嗎?
感受著來自周圍的致命威脅,秘術施展,拼著元氣大傷,瘋狂調動靈魂之力,將化海術施展到極致想要抵擋。
然并卵。
剛才都不是對手,何況是現在?
摧古拉朽,強硬打爆對方的神通,落在月炎身上。
如遭重創,吐出一道血箭,徹底喪失戰斗力,不等自盡,張榮華腳步一跨,出現在他的面前,屈指一點,真言定神術施展,一枚巨大的定字,鎮壓在頭頂將其定住。
猛地一抽!
將他嘴里的牙齒全部擊碎吐出,六只拳頭砸在月炎胸口,再次將之重創,迅速一抓,不讓他的身體倒飛出去,吞天魔經施展,強行吞噬靈魂之力。
月炎驚恐,像是見到世上最可怕的事,絕望叫道:“不……!”
想要阻止,動彈一下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
數十個呼吸過后。
一身靈魂之力被吞噬一空,只剩下微弱一點。
張榮華收回手掌,解除戰斗模式,再次恢復成原樣,冷漠的問道:“東皇宮這次潛入京城,一共來了多少人?”
月炎瞳孔再變,虛弱無力的聲音響起:“你怎么知道?”
“本侯一直以為你們的目標是我,沒想到膽子這么大動下面的人!”
月炎得意,猙獰的笑著:“世上就沒有我們不敢做的事!”
越說越得意。
“沒了他們在朝堂上搖旗吶喊,你就是孤家寡人,過幾天郭榮等人聯手,瓜分這些人的官位,眼睜睜看著卻無力阻止,內心憤怒、憋屈、沒地方發泄,遠比殺了你還要解恨。”
張榮華粗暴一抓,將他整條右腿抓爆。
月炎死死的咬著牙齒,硬是忍著不叫出一聲。
張榮華譏諷:“再告訴你一個秘密,本侯的醫術已經達到七境大道本源,別說這點傷勢,就算剩下一口氣,只要我不愿意,閻王也不敢收!”
殺氣沖天,陰狠的說道。
“就你們會玩下三濫的手段?難道本侯不會?商帝命你們怎么做的,待我踏入商朝京城,十倍、二十倍讓他還回來。”
月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急了,厲聲喝問:“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張榮華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本侯要是猜的沒錯,你像條喪家之犬一樣逃竄,東皇宮的其他人,應該都死了吧!”
“你……!”
不等月炎說出第二個字,從他驚變的眼睛中看到答案。
張榮華出手,霸道一抓,吞天魔經運轉到極致,瘋狂吞噬,將月炎最后一點本源吸干,手掌一揮,焚天業火沖出,毀尸滅跡。
隔空一抓。
他的須彌袋和滅魂天元旗落在手中,沒有查看,直接揣進懷里。
一道金光打落下去,抹除這里的戰斗痕跡,收起靈魂結界,從地下沖出。
望著石伯。
張榮華故意問道:“好奇?”
“老奴是您的管家,只帶眼睛不帶嘴。”
回答的很完美。
踩著小馬扎上了車攆。
石伯狐疑,猜測他的意思?一雙死魚眼轉動兩圈,又恢復平靜,收起小馬扎,一勒韁繩向著府邸趕去。
車中。
張榮華布下一座結界,取出滅魂天元旗和須彌袋,一一查看,前者是魂師靈寶,這類寶物很少,就像是攝魂葫,收集到現在,不過才兩件,可見珍貴。
后者中唯一有價值的東西,便是月炎的化海術,上古法門,剛才戰斗時候領教過,威力不弱,雖然比不上九天流沙也不可多得,剩下的東西都是雜物,包括一些銀票。
翻開化海術認真看著,數十個呼吸后,記載的內容都領悟,沒有修煉,無它,看不上眼,只是開口眼界。
收起結界。
掀開車簾,望著外面的夜空,四極星辰山河大陣還開啟,東皇宮的事已解決,等鳩玄機過來,再進宮稟告陛下關閉陣法。
想到魏尚贈送自己的圓球,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將它取出。
平平無奇,沒有一點靈性波動,像個死物似的,給人的感覺又很奇特,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施展靈清明目,雙眸金光閃爍,再次望去,奇怪的一幕出現,六境技近乎道竟然看不透?
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擋。
從這里看,它并不像前者說的那樣,是一件小玩意。
收起瞳孔秘術。
世上能擋住靈清明目的不多,每一件都是逆天之物,不然就是通天靈陣也不行。
“究竟是什么?”
剛要收起圓球,忽然間,它爆發出一股強橫吸力,滅魂天元旗一卷,不受控制的飛了過去,眼看就要被吞噬。
張榮華迅速一抓,這才避免一件頂尖靈寶毀滅的下場。
再看圓球,吸力很恐怖,隱約還有一股激動傳出,想要吞了滅魂天元旗。
“怎么回事?”
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難道這件東西需要吞噬靈寶才能出世?
面露遲疑,要不要試試?
單憑吞噬靈寶這一點,便證明圓球不凡,聯想到魏尚從皇宮寶庫中所取,若是廢物也不值得鄭重對待,但他就是不說是什么東西,這一點很懊惱。
自己靈寶的確很多、還有造化靈寶,戰斗用的,無關緊要都被混沌法身煉化修煉肉身,真要擠一擠,只剩下一件萬毒神天袋,從藏在府邸下面的黑衣人手中所得。
好奇害死貓!人也是一樣。
一旦想弄清楚它的效果,便想嘗試一二。
張榮華道:“拼一下!”
取出萬毒神天袋,心里肉痛,頂尖靈寶卻要便宜圓球,手掌一松,沒了他的控制,后者爆發出恐怖的吸力。
金光一閃,萬毒神天袋被吞了。
張榮華反應很快,急忙出手布下一座結界,不讓異象傳出,金光綻放,從圓球的體表升起,傳出法則之力,演化成混沌異象,十幾個呼吸過后,光芒內斂,再次恢復平靜,但體表的金色更濃,除此之外,與剛才并無兩樣。
“!!!”張榮華一頭黑線,想要罵人。
一件頂尖靈寶就換來這嗎?
冷靜下來,想到它剛才散發出來的法則之力,不確定的想道,這是法則靈寶?
如果是,怎么和時空珠不一樣?后者的法則之力很濃,但它完全內斂,除了吞噬靈寶才顯示,其它時候像是一塊石頭。
造化靈寶、法則靈寶能否吞噬?
不確定,也沒法試!
無論是凈世白蓮等、還是時空珠,價值都很大,不比它差,尤其是后者,一旦出世以蘊含的時間、空間法則之力,碾壓世間一切法則靈寶。
想到一點。
如果在戰斗時使用,觸碰到敵人的靈寶、造化靈寶,能否將它們吞噬?這個可以試試。
雙手結印,施展封印神術,上千道印法打落下去,形成一張封印大網將圓球封鎖,這才收進五龍御靈腰帶中,不然就這樣收起來,里面的靈寶、造化靈寶都會被吞噬。
天機車攆停下。
石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青麟到了。”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掀開車簾,從車上下來。
進了府中,鄭青魚迅速迎了上來,壓低著聲音稟告:“消息已經傳過去,光明的人正在全力搜索,有城防五司、府衙和三大部門,動作隱蔽,不敢大肆妄為。”
張榮華道:“東皇宮的人已經解決,讓鄭逸停下。”
“奴婢現在就過去。”
“外面人多眼雜,明日再動身。”
“是!”
進了大廳。
鄭青魚關上房門,接著稟告:“所有人都已經趕了回來,元蓮天尊這次出去,偶有所感,忽然頓悟,可能要突破了。”
她現在是神境中期,再進一步就是神境后期,以其強大的底蘊,就算對上神天境巔峰大能也能斬殺,除非是半步天道境,又或者是神境巔峰魂師。
帶來的好處巨大,最簡單、最直接的一點,光明一躍成為頂尖大勢力,不用再為頂尖戰力發愁。
張榮華問道:“什么時候?”
“元蓮天尊怕突破時弄出的動靜太大,想讓老爺您幫忙護法。”
“今晚不行,明天是殿試,本尊必須要過去,等明晚。”
“奴婢明日一同將消息傳過去,讓她耐心等待。”
“下去休息吧!”
“您也早點休息!”鄭青魚告退,從外面將房門關上。
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鳩玄機等人還沒有過來,張榮華取出生機再造蓮子等靈藥,外加造化丹鼎,靈魂之力一卷在房間中布下一座結界。
“去!”
右手一揮,焚天業火沖出,迎風一晃之間幻化成丈大將鼎覆蓋,熊熊燃燒,瞬息之間燒熱。
先煉制外敷的藥,靈藥扔進鼎中,以靈魂之力控制,伴隨著印法打下,它們迅速化成液體,然后半凝固,像是濕膏一樣,黏糊糊的,呈白玉色。
數量很多,足夠金耀光他們使用,取出數件巨大的瓷瓶裝著。
再將剩下的靈藥扔了進去,像是吃飯一樣簡單,輕而易舉煉制成功,在造化丹鼎的加持下,藥力更強,一百多枚丹藥出現在鼎中,每粒黃豆大。
將它們全部收起來,起了個名字,膏藥叫生機膏、丹藥叫重塑再造丹。
咚咚!
院門敲響,從外面傳來,鳩玄機的聲音響起:“青麟!”
感應中。
除了他以外,陸展堂等人也來了。
一道金光打落下去,驅除房間中殘留的藥香,打開房門,張榮華向著外面走去。
剛到人工湖。
鳩玄機他們從外面進來,雙方碰面,寒暄過后,蕭筱筱稟告,將事情說了一遍。
與預想的一樣,稟告東皇宮其他人被滅的事。
張榮華故意問道:“逃走的那人抓住了嗎?”
鳩玄機接過話:“我們追查到南北大道附近,氣息在那里斷了,推測下來,此人多數死在別人手中,就是不知道被誰殺了,若不然,京城布下天羅地網,上天無門、入地無法,不可能忽然間消失。”
“你覺得是誰?”
“蕭紫魂使發現柳家據點時,他們正在滅口,從這里判斷,逃走的人應該也被幕后之人除去,不然被抓住,一旦撬開嘴巴后果不堪設想。”
張榮華順著他的話往下面說道:“這樣的人說殺就殺,幕后黑手不簡單。”
鳩玄機贊同。
明明有懷疑目標,沒有證據無法下結論。
問道:“靈藥拿到了嗎?”
張榮華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再道。
“今日殿試過后,請幾天假專門煉制丹藥,恢復金耀光他們的傷勢。”
沒有將生機膏和重塑再造丹的事說出來,計劃中重要一環,有它們打掩護,商朝那邊就算鬧的再大,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在外界看來,那個時候他正在煉制丹藥,時間、精力、地點全部卡不上。
“這就好。”眾人點點頭。
張榮華道:“已經很晚,早點回去休息,本侯現在就進宮稟告陛下,關掉四極星辰山河大陣。”
一同出了府,各自分開,拒絕鳩玄機的護送。
上了天機車攆,向著宮中趕去。
很快。
陣法散去,沒有它的遮掩,傾盆暴雨嘩嘩砸落下來,雨珠破碎,水花四濺,空氣中到處都是潮濕。
回到府上。
站在門口,望著夜色,忙活到現在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上朝時,與往日不同,今日的早朝推遲一個時辰,刻意照顧考生,讓他們休息好,拿出全部精力參加殿試。
漸漸的。
張榮華眼前景色一變,不再是狂風卷動著暴雨,呼嘯間肆虐,而是大道至理,出現在面前觸手可得。
再次進入悟道中。
逆天的天賦運轉,抓住機會瘋狂吸收,人也本能的走了出去,站在暴雨中,任由它們吹打在身上,靜靜的感受。
無數白色霧氣從體內沖出,這些是對道感悟很深所化,尋常人吸收一點,頃刻間突破,運氣好連續提升數個小境界,哪怕是大限將至,也能煥發第二春,打破極限多活一段時間。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手掌抬起,開始演練,從大五行自在化身神通開始、撒豆成兵、最后是九劫覆海劍法。
中院房間。
石伯站在門口,望著后院的方向,眼中欽佩、感嘆道:“老夫此生從未見到如此強大天賦的人!”
轉過身體,望著某處方向。
收回視線,眼神黯淡……!
不知道過了多久,環繞在張榮華身邊的劍勢越來越恐怖,福至心靈,指劍斬出,沒有動用任何真元,單憑劍招,整個后院的暴雨、颶風全部消失,陷入真空,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擋空中雨水落下。
悟道結束,從那種狀態中退出。
望著眼前這一幕,張榮華滿意的點點頭,前兩門大神通,全部提升一境,后者也創造出第六式,收獲最大對道的感悟,一身所學梳理完畢,圓潤如一,基礎更厚,施展同樣的武學,與以前相比威力提升四分之一。
沉吟一下,起了個名字,就叫《開天》,好比眼前的暴雨,毀滅過后是新生,寓意一劍出,絕境逢生,打開一條生路。
“喵!”紫色殘影一閃,從邊上迅速沖了過來,眼看越近,縱身一躍,落在張榮華懷里,親昵的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撒嬌討好,貓眼很萌。
“這是第六式?”
張榮華擼著毛,笑著點點頭:“對。”
“威力如何?”
“六劍合一爆發出五十四倍威力。”
咕嚕!
紫貓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抬起兩只小爪子,做出一個討好的動作:“傳授給貓好不好?”
張榮華問道:“前面五式掌握的怎樣?”
“四境出神入化。”
“還行。”
“那……。”
張榮華笑著打斷:“可以。”
屈指一點,指尖金光閃爍,將第六式開天傳授過去,幾個呼吸過后,紫貓睜開眼睛,消化領悟:“主人您真帥!”
一個后空翻,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落在地上,剛準備回去消化腦中的書籍,張榮華的聲音再次響起:“五行大遁學?”
聞言。
紫貓一個急剎車急忙停下,問道:“比起土遁術如何?”
“這是遠古神通,天下間除了極少數的特殊地方不能去,其它的地方大可去得,單論速度而言,超過土遁術太多。”
紫貓眼睛放光:“貓想學!”
意料之中的事。
隔空一點,張榮華將這門無上遁術神通傳授過去。
完了,人性化的作揖感激,然后離開。
天色放亮,暴雨還在下,快一晚上依舊不曾停下,且越來越大,在巫靈焰和海燕王妃的伺候下,換上麒麟袍。
石伯已經買來早餐,放在車內,坐在車攆向著皇宮趕去。
到了這里。
除了丁易以外,許寧也在,倆人打著雨傘,站在城門下等待,暴雨和狂風很大,前者還好畢竟是武者,修煉到現在,外加高深版天帝封神術易經洗髓、強化體質、連帶著天賦也變強,還有充足的靈藥,突破到宗師境,距離大宗師也不遠,以內力護住自身,雨水無法近身。
后者只是讀書人,沒有一點修為在身,雨水打濕大半衣衫。
急忙上前:“哥、侯爺!”
張榮華點點頭,目光落在許寧身上,問道:“怎么來的?”
“耿掌柜驅車送學生來的。
“準備好了嗎?”
許寧勢在必得:“絕不讓您失望!”
張榮華伸出手掌,按在他的肩膀,打入一道吞天內力進去,驅散冷意、就連身上衣衫也被蒸干,招呼一聲:“進宮。”
向著紫極殿走去。
許寧跟在后面,路過的官員心里冷笑,金耀光等人被廢,看你有什么法子,治不好,他們的官位將會被瓜分。
其他的考生,暗自羨慕,還未進入官場便巴結到上京侯,若是高中狀元,三甲及第,再有他的安排,一飛沖天、誰也擋不住。
到了大殿外面。
上京侯雖然尊貴,還無法從紫極門進去,只能走左邊側門,進入殿中。
文武百官涇渭分明,分成兩波,空出中間巨大的地方,擺放著許多案桌,供他們考試,按照規矩,原本在殿外答題,但暴雨很大,夏皇特批搬到里面,就有了這一幕。
左邊是文官、右邊是武官,所有人為他們讓道,這些讀書人才是今日主角。
座位已經分好,根據會試成績落坐,成績越好,位置越靠前,許寧坐在第一排第一個。
張榮華站在左前方靜靜的看著,身邊的人都是大佬,三公也在,稍微一想猜到了,剩下的這些考生,成績好的人恐怕投靠他們,這次過來替這些人撐腰。
每次科舉各派系都要吸收新生血液,挑選頂尖人才培養,保證派系蒸蒸日上、強大,才能長盛不衰。
除了許寧是自己人,其他的人,太子想來也沒放過,拉攏一批、裴叔他們也是一樣,包括陳有才和徐行。
到了現在的層次,有些事情不需要說,自個知道怎么做。
一會兒。
殿門關上。
太子攙扶著夏皇、魏尚落后半步,從后面過來。
陛下的臉色再次慘白一分,看樣子龍體很糟糕,坐在龍椅上。
眾考生急忙起身,跟著百官行禮:“見過陛下!”
絕大多數的考生內心激動,這可是夏皇,如今終于見到,就算考的不好,也夠自己吹噓一段時間。
夏皇想讓聲音蒼勁有力,還是無法掩飾話中虛弱:“這次殿試好好考,拿出你們的全部實力。”
“是!”眾考生應道。
夏皇手掌一揮,示意他們坐下,接著說道:“這次殿試以統一大陸為題,限時一個時辰,現在開始!”
“???”考生的腦袋上出現一連串問號。
又和上京侯一樣,不按照常理出牌?跨越難度這么大,讓他們怎么做?
以許寧為首的尖子生,沒有浪費時間,一個時辰說長也長、說短也短,除去思考,答題的時間不多,不能浪費、抓住每一分、每一秒,將考題過了一遍,腦中有了大概答案,拿著筆沾了一點墨汁,迅速寫了起來。
夏皇、百官看著,一些人心理素質不夠硬,緊張、局促不安,就連身體也在顫抖,別說答題、腦中一片空白。
但明白一個道理,就算考的太差也不能空著。
時間流逝,一個時辰轉眼過去。
魏尚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時間到,收卷。”
肖公公帶人將考卷收了上來,由三公、天機閣、張榮華負責第一輪賽選,隨后挑出最好的十篇文章交給陛下。
百官沒跳,上京侯是科舉的副手,不參與才叫奇怪。
九人的速度很快,兩百份考卷很快看完,將其中十份答的最好的交給魏尚,由他呈送給陛下,其中就有許寧。
夏皇認真看著,這十人都是這一屆頂尖人才,答的很好,各有各的優點,但許寧比他們強一點,各方面考慮的很周到,休養生息、發展國力、訓練軍隊等,操作性很大。
一一看完。
望著考生,眾人再次緊張,暗自祈禱一定要高中狀元!
威嚴的聲音響起:“許寧奪得頭籌、可為狀元,沈家慶為榜眼,許民為探花,其余七人為一甲進士,剩下的人由三公、天機閣和上京侯確定成績排列,交由朕審批。”
“臣遵旨!”九人領旨。
以許寧為首的十人,急忙出列作揖謝恩。
夏皇揮揮手,示意散朝。
眾考生、百官行禮退下。
張榮華先去了一趟瞻臺殿,見了太子,從他的手中得到一份名單,上面就有探花許民,還有二十幾人,看來這些人已經投靠。
記下上面的人,收起名單告退。
到了凌云殿,八人等候多時,氣氛凝重,每個人面前放著一杯茶,都未動彈。
張榮華心中有數,有些人的成績相同,背后有人就能定為二甲進士、沒人就是三甲進士,相差一甲等到朝廷封賞下來,起步落后一大截,相差懸殊,努力追趕也不一定能追上。
不動聲色坐在崔閣老的邊上,代表自身態度,與他、還有曾閣老、魏閣老聯手,三公、周閣老和趙閣老也達成默契。
太傅沉聲說道:“人都到齊,開始吧!”
精神一震,開場就交鋒,到了最后直接噴了起來。
張榮華算是見到這些大人物的另外一面,涉及到自身利益,哪怕是一點也不讓,吵的面紅耳赤、擼起衣袖對罵。
好吧!
自己也加入進去,年輕氣盛,知識淵博,噴起來比他們還猛,一直吵到下午,大殿中才停下。
幸好沒有外人在場,外面也有金鱗玄天軍鎮守,無人靠近,不然這一幕傳出去,讓人見了還以為是菜市場潑婦罵街。
爭鋒大半天,總算塵埃落定。
每個人的目標都達到。
太子交給自己的名單,有一大半定為二甲進士,剩下的人定為三甲進士,他們也是一樣,唯獨一些沒靠山、沒背景的人,除了成績特別好,不然都是三甲進士。
殿門打開。
九人向著御書房趕去,先稟告夏皇,又用了一點時間,此事才塵埃落定。
張榮華請了三天假,名義煉制丹藥,恢復金耀光他們的傷勢,剛出天威門,崔閣老等候多時,招呼一聲,示意走走。
倆人站在宮廷小湖邊上,打著雨傘,暴雨砸落在水面上,傳出啪啪的聲音,蕩漾著一圈圈漣漪。
邊上的金鱗玄天軍已經退下。
崔閣老打趣:“你是真敢噴,罵的他們啞口無言。”
想到剛才在凌云殿中的一幕,吵到激烈時,張榮華以一己之力戰五人,罵的三公怒火狂涌,都想動用武力鎮壓。
張榮華很謙虛:“如果能心平氣和解決,沒有人愿意爭吵,但他們胃口太大,想要占盡好處,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等你以后進入天機閣,再遇見爭執不定的事,剩下的四人就要糟糕,將會被你噴的很慘。”
“您在這里等待,不止于此吧?”
崔閣老正色說道:“榜眼沈家慶是太傅的人,七名一甲進士,太師和太保各占倆人,殿下一人、蘇家一人、隋家一人。”
張榮華靜等下風。
崔閣老問道:“金耀光等人能恢復?”
“剛才在御書房,已經向陛下請了三天假,準備煉制丹藥。”
崔閣老懂了,他們可以康復,再道:“這幾天老夫聯合曾閣老、魏閣老暫時壓一下。”
張榮華知道他這是在賣好:“謝了!”
“去放榜吧!別讓他們多等。”
等他離開。
張榮華叫上曹行,出了朱雀門,坐著車攆在南北大道的公示欄這里停下。
狀元、榜眼、探花和一甲進士已經定下,剩下二甲進士和三甲進士,為了弄清楚自己考的怎樣,天氣再惡劣也無法阻擋考生的熱情,哪怕不確定今日是否放榜,依舊在這里等候,里三圈、外三圈到處都是人。
有人眼尖,望著上京侯的車攆,急忙叫道:“侯爺來了!”
一道驚雷劃破長空,正好將他的聲音蓋下,但邊上的人也看見,個個激動的叫著。
圍在這里的小廝、下人,急忙離開,使出吃乃的力氣回去通知老爺,榜下捉婿,想要一飛沖天。
到了近前。
人群分開,曹行下令,金鱗玄天軍戒嚴,守在附近。
張榮華從車里下來,打著雨傘,沉聲說道:“陛下深知爾等急迫心理,第一時間想知道考的如何,這邊剛有結果,命臣放榜!”
手掌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三張榜單,第一張只有十人,為首的是許寧、還有榜眼、探花和一甲進士,第二張榜單是二甲進士、第三張榜單是三甲進士,交給金鱗玄天軍,由他們貼在公示欄上,有玻璃遮掩并不擔心被暴雨打濕。
留下一隊人馬維持秩序,張榮華讓曹行帶隊回去,自己也坐著車向著府邸趕去。
剛走不遠。
以公示欄為中心圍滿了人,有人見到自己高中二甲進士,激動的大叫:“我中了二甲!”
這只是開頭,更多的人高興喊著,有人甚至手舞足蹈,尤其是寒門的人,就算中了三甲那也是進士,最低正九品、甚至是從八品,命運改變,不再苦哈哈、巴結他人、或者被看不起,成為別人眼中羨慕的對象,光宗耀祖、娶一房嬌妻,若是混的好,將來還能成為正三品的大員、甚至是六部尚書。
寒窗苦讀十年,不就是為了金榜題名?
得到消息的大戶人家、小世家的老爺都已經趕來,望著前面高呼的人群,個個眼睛冒光,這些都是金龜婿,朝廷幫他們篩選過,搶到一個就是賺到,下令讓人動手。
麻袋準備多時,終于派上用場,來不及挑英俊的,搶進士的人太多,蒙著一個扛起來就跑,上了馬車急忙趕回家里。
突如其來的一幕,像是一盆涼水潑在這些高中的人身上。
對方的女兒要是漂亮就算了,萬一是丑八怪,豈不是虧大了?
呈鳥獸狀一窩蜂的散開,撒腿狂奔,想要逃出這里,少數一些人逃走,絕大多數的人都被抓走。
看熱鬧的人很酸,嫉妒的同時,又想取而代之。
金鱗玄天軍沒管,饒有興趣的看著,每年這個時候,這一幕都會上演,朝廷不會出面過問。
高中的人被搶去以后,對方也不敢強逼,這些人都是后備官員,檔案移交到吏部,除非自愿、若是強迫,一旦到官府報案,搶人的人吃不了兜子走。
搶人只是第一步,回到家中讓愛女露面,以美貌勾引,再許下各種承諾,除非家境特別好,不然面對對方開出的條件,誰也擋不住誘惑。
白送美人、一套院子、還有家族助力,試問這么好的條件怎么拒絕?
單單京城現在的房價,最偏僻的地段、一套一進一出的小院,隨著張榮華的一系列動作下來,如今漲到兩百萬兩以上,好一點的更是天價。
車中。
張榮華聽著后面傳來的動靜、還有從邊上逃走的人,會心一笑,贊道:“年輕真好!”
幽幽一嘆。
自己是禁軍出身,若不然也會像許寧一樣,三甲及第、高中解元、會元、狀元,來個大滿貫。
到了府上。
許寧打著雨傘蜷縮著身體,在屋檐下躲雨。
從車上下來。
張榮華問道:“怎么不進去?”
許寧行禮開口:“您沒有回來,學生進去不合適。”
張榮華滿意的點點頭,招呼一聲:“進來。”
進了院中,到了大廳。
一道吞天內力打入他的體內,驅除冷意、再將他身上的衣服蒸干。
許寧謝恩:“謝老師!”
老師比侯爺親近,徹底效忠,之前沒高中狀元沒有資格,現在才有。
鄭青魚奉茶,然后關上房門,在外面候著。
張榮華道:“這是東海萬靈茶,嘗嘗看。”
“是!”許寧端著茶杯小酌一口,隨即放下。
第一次喝效果最大,磅礴的靈氣進入體內,將身體改造一遍,排泄出許多雜質,因為讀書長期留下的小毛病也被治好,體質變強、精神爽朗。
可惜不是修煉者,浪費茶水中蘊含的一絲“悟道”效果。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激動表現在臉上:“老師這……!”
張榮華笑著將茶介紹一遍。
聽完。
許寧起身,鄭重行了一禮,隨即坐著三分之一的屁股,腰板挺的很直。
張榮華道:“三甲及第,有為師支持,起步就是正六品,想去哪個部門?”
許寧并無懷疑,以老師如今的權勢,既然說了就能做到:“學生聽您安排。”
“為師書信一封,拿著它去陳主事府上,到了以后,平博知道怎么做。”
許寧知道老師口中的陳主事是誰,天機閣殿前主事陳有才,讓自己去找他,擺明了安排在天機閣鍍金,老老實實熬一段時間資歷,有了資本,就能迅速提升,屆時升官都能用飛來形容。
幸福來的太突然,門外等了這么久也曾想過,老師會安排他去哪里,本以為是學士殿,沒想到卻是這等權力部門。
心里感動,暖暖的:“謝老師!”
張榮華交代:“到了那邊多看多學,不懂的地方不要怕麻煩,遇事也不要怕。”
“學生明白!”
“這段時間先住在白金院,有什么需要讓老耿去辦,讓他從賬房取一千兩給你,將讀書借的銀子還了,剩下自個留著,買一些喜歡的東西。”
“老師使不……。”
張榮華揮斷:“就這樣定了。”
許寧謝恩:“學生必不讓您失望!”
“去吧!”
許寧行禮退下,帶著雨傘離開。
鄭青魚進來,問道:“老爺,現在過去?”
張榮華眼中精光閃爍:“事不宜遲!”
打開府上的陣法,防止查看,再放出話,全心全意煉制丹藥,恢復金耀光等人的傷勢,三天之內不接待任何人。
如此一來,便能騰出空,前往商朝京城報復商帝,就算動靜鬧的再大,別人也不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沒有交代石伯,不需要吩咐,從之前的事來看,有人試圖闖入,他自然會出手將來犯的人擊殺。
后方很穩!
換下麒麟袍,取出一件黑衣錦服穿上,交代道:“府上交給你了。”
“是!”鄭青魚恭敬的應道。
不再耽擱。
張榮華施展五行大遁,化作一道金光遁入地下,向著光明的據點趕去。
望著開啟的陣法,后院也沒了他的氣息,石伯道:“開始了嗎?”
沒有跟著。
府上需要人坐鎮,他要是離開,萬一有人強闖一旦發現青麟不在,事情很麻煩。
再者。
以青麟如今的底蘊,天下之大,哪里都能去得。
一座地下宮殿中,由元蓮天尊出手,親自布下大陣,遮掩氣息、防止查看,攻防兼備、威力巨大。
以鄭逸為首的光明眾人,都已經到齊。
人數不多,只有二十多人,每一人都是強者,修為最低的都是登天境。
金光一閃,出現在眾人面前。
等到光芒內斂,顯示出張榮華的身影,鄭逸等人急忙行禮:“見過主上!”
掃視一眼。
張榮華心里很滿意,他們都是光明的頂尖戰力,別看人少,但后者發展時間短,取得如今成就難能可貴。
“人到齊了嗎?”
鄭逸恭敬的回答:“全部到齊!”
目光落在元蓮天尊的身上。
張榮華吩咐:“其他人下去休息,等本尊命令。”
眾人退下。
問道。
“現在突破?”
元蓮天尊行了一禮:“麻煩主上了。”
張榮華道:“去邊上的房間。”
帶著她進去,石門關上。
元蓮天尊出手布下一座結界,將這里封鎖,防止突破時造成的動靜傳出去。
張榮華不放心,調動時間和空間之力,布下第二道防御,如此一來,便萬無一失。
坐在石床上。
元蓮天尊知道時間可貴,并未浪費,靜心凝神、屏棄雜念,等進入空明狀態,雙手結印,運轉上古頂尖法門真魂九轉造化功,蘊含造化之力,每提升一轉,靈魂之力雄厚數倍、還能淬煉,無一點雜質,已經修煉到第八轉,若能再進一步,修煉到九轉,便能突破到道境,成為至強者!
到了現在,每前進一點都難比登天。
神境中期卡了許多年,直到最近才有所領悟,抓住突破契機,印法變化,調動磅礴的靈魂之力向著前面沖去。
恐怖的氣勢爆發,上萬道青光綻放,圍著她旋轉。
幸好周圍布下兩重結界,不然這么大的動靜,一點會傳出一點。
張榮華耐心的看著,一旦情況不對,隨時以真言定神術鎮壓。
好在最壞的情況沒有出現,在她沖擊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阻擋在前面的瓶頸終于崩潰,像是蜘蛛網布滿許多裂縫,隨著無窮無盡的靈魂之力再次撞擊,咔嚓一聲消散,水到渠成突破到神境后期。
異象顯化,不是山河、星辰,而是上古戰場,宏大、無數種族大戰,直到修為穩固,所有的異象化作霞光轉入體內,元蓮天尊也睜開雙眸。
感受著自身變化,掌握的造化之力更多、更強,靈魂之力增加數倍,對法則之力的領悟提升一截,滿意一笑。
從床榻上下來,行禮謝恩:“謝主上護法!”
張榮華眼中寒芒閃爍,鄭重問道:“以你現在的修為,對上身受重傷、手持法則靈寶的半步天道境強者,有幾成把握斬殺?”
元蓮天尊反應很快,第一時間想到商朝太保傅齊,肯定回答:“九成!剩下的一成怕意外發生。”
主動詢問。
“主上,我們這次的目標?”
張榮華面色冰冷,殺氣沖天:“商帝不講規則,對本尊的人動手,這次行動讓他到死都要記住!”
元蓮天尊面露遲疑,沉默一會,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屬下想殺商朝太師!”
張榮華知道她與太師之間的仇恨,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安慰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以他的實力就算我們全力圍殺也無法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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