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魂樹神賜種子？”
“沒錯。大王。”
“雄株雌株？”
“剛開花。大王。”
“好——”
龍柏略微沉吟問道：“南半球？北半球？野外生長還是蟲族經營的果園？”
星云枳答道：“山柿星主經營的果園。”
“山柿……”
龍柏氣息一滯，凝噎無語。
差點都忘了還有個山柿……
在湛藍恒星系初步開墾還未結束，花旗山蟲族戰士還未離去時候，龍柏最早安排了山柿在石蘭星開辟果園，栽種構魂樹。
但這貨跟墨蘭是一類蟲，一個德性，一開始還好好的，但是，種著種著，不知不覺中就變成了柿樹……
第一批40位小戰士到來，龍柏安排了五位小戰士去山柿星主麾下任職。
山柿帶著小戰士，種了兩年構魂樹，一不留神，又變成了柿樹。
后來，龍柏和墨蘭就沒再給它安排小戰士了，也沒去多管。
“山柿不是在種柿樹嗎？”
龍柏疑問。
星云枳：“也間雜栽種了不少構魂樹的嘛。”
龍柏無話可說。
又不得不承認，山柿這家伙一直以來運氣都特別好，在母星時候它就種出過天青柿和石柿兩棵神賜之種，一棵頂級，一棵接近雙優。
悶聲不響，腦子一根筋，日子一直都過得很滋潤。
“很好！”
龍柏：“星云枳，你去通知虹光，帶領蟻群保護好，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種子成熟采收，金屬匣收藏妥當。回頭，我會安排圓柏，再跑一趟，及時運回香蘭山播種。早播種，早收益。”
“好的！大王！”
星云枳鏗鏘答應。
龍柏撤去夜幕屏障，揮舞觸角拍打，怒斥：“這種小事，二大王做不了主嗎？有必要遮遮掩掩專程找我匯報嗎？”
“還不滾去干活兒去！”
啪啪兩鞭，抬腿踢踹，趕走星云枳。
龍柏淡定轉身，登上星蛛，招呼小蓬會長可以出發了。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
白薇好奇地詢問。
龍柏含胡道：“沒什么。小戰士選育出了一種不錯的全新植種。”
白薇興致勃勃，追問道：“什么全新植種還不能說了？”
刺柏疑惑、附和道：“星云枳不是那種故作神秘的蟲啊。大王，什么新植種說都不能說了？難不成，還能是魂系不成？”
你們兩個還能再蠢一點嗎？
看不見旁邊還趴著一只外蟲嗎？
一點眼力都沒有……
圣櫟：“……”
圣櫟奇怪問道：“龍柏大首領，你們香蘭商會還在培育新植種？這是培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植物？”
龍柏含糊道：“銀柏4121號樹的變種……”
星蛛微微一震。
蓄力完畢，鉆進星網。
龍柏隨之停頓了兩秒，接著道：“我們香蘭商會一直在重點發展銀柏樹，不算小事。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龍柏嘟囔說道：“母星時候大家視若性命，關乎族群命運的頂級植種，到了大宇宙環境，大多都不稀罕了。只有銀柏這樣的，具備特殊強化效果的變異植種，依然珍稀，有一定的價值。”
“圣櫟大首領，你們花旗山租賃零級源點，也可以考慮，適當投入精力，栽種培育。”
圣櫟：“那是當然……”
正如龍柏所說，進了宇宙星空，形形色色頂級植種多不勝數，關鍵在于有多少領土，多大能量，能培養出多少神賜種子。
花旗山有自己的特色頂級植種，
圣櫟大首領對銀柏樹興致不高，切換話題，問道：“白薇會長，先前你說，有一個絕妙的主意，有百分百的把握，低價從那位名叫水甘的分會會長爪中租到源點？”
白薇：“有！”
龍柏同樣好奇，問道：“什么辦法？”
白薇凝眸一瞪，毫不客氣地，一道夜幕屏障將駕駛艙的小蓬會長隔絕開來。
“老辦法，還是利用水甘老蜘蛛的貪念，用世界寶石引誘坑它。”
“更具體的，第一點，圣櫟大首領不用出面，我和龍柏大首領去談。假意龍柏大首領租賃第二座源點，還是要求水甘老蜘蛛給九五折，我做中介，源點先租到我的名下。”
“零級源點租賃合同，有一次轉讓機會。這是一個漏洞……”
如此如此……
這般這般……
白薇一通詳細講述。
“白薇會長，能行嗎？”
圣櫟大首領雙眸閃亮，同時又有些狐疑，“沒那么容易吧？”
白薇自信滿滿，輕巧道：“有時候，有些事，就是這么容易！我們已經成功過一次啦。”
圣櫟大首領又問道：“這樣弄，會不會得罪蛛？”
“不存在。”
白薇解釋道：“在落藜商會，水甘會長這樣的蛛，主要收入來源就是交易利潤提成。每一單都有商會規定的底價，成交價減去底價，就是利潤。每做成一筆，根據利潤計算商會職位積分獎勵，還有0.01至0.03不等的提成。”
“蜘蛛永遠不會吃虧。賺多賺少而已。我們不過是設法讓貪得無厭的老蜘蛛少賺點罷了。”
“哦！”
“還有這樣的內幕啊”
圣櫟大首領點動觸角表示理解。
龍柏及麾下一眾佐王無語。
沒想到，白薇還真打算用同樣的辦法，再套路水甘會長第二次……
圣櫟大首領繼續問道：“白薇會長，那，有沒有辦法弄到它們的底價。”
“暫時沒有辦法。”
白薇：“源點和星蛛這類大宗‘商品’的底價均屬于商會機密。泄露商會機密可是很嚴重的問題。我找母星同族，同出一脈的蛛詢問過，即使它們也不肯透露，主要是不敢……”
又閑聊了幾句。
眾蟲蟄伏。
羊蹄甲恒星系，
小蓬會長駕駛星蛛，停靠薯葉星北1001區廣場。
艙門打開，
龍柏、白薇、圣櫟、圓柏、刺柏一行率先走出星蛛。
后方，小戰士陸續從次元空間傳送出來，短暫迷茫后，三五成群，走出艙室。
——哇！
——二級源點！
——好濃郁的自然原力！
——好多蟲！
——全是半星境以上的蟲族戰士？
——那個，那個，那只甲蟲是宿境嗎？
——好像是吧？一點原力波動都感應不到。
小戰士們新奇四顧打量，振奮歡呼，嘈雜討論。
“安靜！安靜！”
龍柏搖晃觸角吆喝，下達指令：
“刺柏，翠柏，銀柏，碧玉、紅果、野櫻、銀灰楊，你們組織大家分組列隊，原地等待，不許亂走亂闖。”
“圓柏，你按隊列，依次帶領小戰士進入一層大廳，借助星柱，組織大家加入商會。”
“黑提、黑葉、黑柿，你們陪圣櫟大首領……去星蛛上等待。”
簡單安排，
龍柏爪子一揮，招呼道：“白薇會長，咱們租一艘小星蛛過去。”
“好——”
白薇領路，輾轉來到鞍葉星南1001區。
徑直穿過廣場，登上落藜商會分會駐點第三層。
宇宙星空，活得久了的蟲族戰士都會養成一個習慣：逮著一點喘息機會便會蟄伏起來，縮減壽命損耗。
裝潢華貴，寶石點綴，寶光閃亮的大廳。
水甘老蜘蛛大半截身子藏在粗壯星柱后方，正蟄伏休息。
職業習慣使然，
蟄伏中又時刻保持高度警戒。
白薇一行剛登上三層，水甘立即驚醒，很自然地，慢吞吞地站起身來，淡定從星柱后走出。
“咦——”
“白薇會長”
“龍柏蟻王！”
六千年前交易一次后，水甘跟白薇有過兩次來往，沒再見過龍柏。
不過，還記得，而且記憶猶新。
租賃源點這樣的，數百億的大生意可不是經常有，相反，一百年也難得碰上一單。
妥妥的大客戶，
水甘一眼便認出來。
這只傻呵呵的小蟻王身上，應該還收藏著許多從母星帶出來的世界寶石。
“龍柏蟻王，好久不見！”
“歡迎光臨！歡迎歡迎。”
水甘走出后臺，快步上前，熱情迎接，寒暄詢問道：“龍柏蟻王，你那源點經營一切順利吧？算算時間，應該是六千多年了？如何？租金成本收回來了吧？”
“是的！剛好收回成本！”龍柏開心回答。
“沒咧！”白薇輕抬后腿，踹了踹龍柏，示意不要亂說話。
水甘：“……”
“嘿嘿”
水甘干笑道：“我早就說過嘛。我給龍柏蟻王的，是最實惠的價格，運氣稍好，肯定能大賺。縱觀全宇宙，你們找不出第二家更便宜的了，也找不出第二只我這樣的實在蛛。”
水甘熱情說著，心頭難受
當初一門心思琢磨著，多弄些世界寶石過來，或者通過三級金屬材料賺些差價，結果……
水甘一度懷疑自己被蜘蛛和螞蟻套路了。
但后來往來交流，很確信，蜘蛛真的不聰明……
這螞蟻，再看，還是呆頭呆腦的模樣，白瞎了那么大一顆腦袋……
問題應是出在甘遂和海芋身上……
應是被那兩個老混蛋算計了……
水甘繼續試探問道：“龍柏蟻王，收獲幾顆神賜種子了？我們落藜商會在宮粉星商業區也經營著拍賣行，我跟負責拍賣事務的老蛛很熟。若有不喜歡的神賜種子，可以考慮，我幫忙中介，拍賣兌換成資金……”
龍柏一聽，雙眼爆亮，問道：“水甘會長，你能幫忙介紹？那傭金能便宜些嗎？”
“不需要了，沒必要！”白薇抬爪將龍柏按了下去，盯著水甘，目光不善。
水甘：“……”
水甘心頭了然，螞蟻應該是將部分收獲的神賜種子出售掉了。
這蠢蛛真礙事……
水甘熱情不減，切換話題，詢問道：“白薇會長，龍柏蟻王，那你們這次過來是……”
白薇鏗鏘道：“再租一座零級源點！”
水甘：“？？？”
白薇換上嚴肅語調，條理清晰，說道：“第一，我們用精煉能力，合作從事精煉原力食物的貿易，發展頗為順利，賬戶資金有些溢出；第二，龍柏蟻王開墾經營湛藍恒星系，綜合算來，確實不會虧；第三，龍柏蟻王除了經營領地，就沒有別的本領，不會也做不了其它事。”
“所以，綜合考量，我們決定再租第二座零級源點。”
“我們又尋思著，湛藍恒星系的租金還是比較合理，所以，于是又找上了水甘會長您。”
“噢——”
水甘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竊喜，“我一直說過嘛。我跟甘遂和海芋是一百萬年的老友。它們叮囑我，要我關照你們。那我肯定要竭盡全力的嘛。我是一只重感情，講義氣的蛛。”
“我這蛛沒有別的缺點，唯一缺點就是耿直。我給你們的，那必須是全宇宙最低價格……”
水甘一面說著虛偽套話，一面琢磨著。
‘精煉’能力？
聽描述，沒什么特點的一個能力啊。
很難理解，這么笨的蛛，再加這么笨的螞蟻，合作做什么生意？怎么可能賺到錢？
唯一解釋，精煉能力并不是它們描述的那么簡單。
水甘試探問道：“白薇會長，你們的精煉原力食物什么模樣？我看看？老蜘蛛我有一定的關系，沒準，咱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白薇面前空間微微一蕩，一個金屬罐憑空出現，飄向水甘。
水甘控制著，擰開看了眼，不客氣地，張口一吸，盡數吞食，品嘗，點評道：“味道極佳！原能也更加精純！應該很受歡迎。”
水甘問道：“龍柏蟻王，你的精煉能力是有其它說法吧？隨著能力強化，損耗降低了？”
龍柏：“是的——”
白薇解釋道：“為了開墾湛藍恒星系，龍柏蟻王半星境主要使用水系神賜原力食物成長進化。再加上平日里的鍛煉和應用，精煉能力有所提升，加工損耗降低到了與科技設備相當的水準。”
“市面售價1萬原晶的一罐，封裝價值9000原晶的原力食物。我們以9500原晶出給其它合作商會。這些商會拿去，或是自用，或是掛在店鋪出售。”
“500原晶差價，其中精煉損耗250原晶左右，封裝成本基本幾乎忽略。一罐我們能掙將近250原晶。”
“這生意，我們在母星時候就在做，一路做到啟明恒星系，又做到白晶星系。認識很多朋友，大家都信得過我們，所以規模做得大。利潤微薄，但量大了，收益也頗為可觀。”
水甘：“額……”
水甘：“厲害呀……”
這能掙到原晶？
若一年交易額能做大到上億，那確實是有利可圖。
白薇問道：“水甘會長，你認識落藜商會負責原力食物交易的蛛？那，您，幫我介紹認識一下……”
“認識。但不熟。回頭我幫你們問問吧。”
水甘敷衍回答著，領路，朝展示圓臺走去，快步走到臺后，抬爪注入一縷原能。
大廳內的光源熄滅。
全息投影圓臺上方，群星璀璨。
水甘無視白薇的鄙夷目光，關切詢問道：“龍柏蟻王，湛藍恒星系還有大約四千年到期？還打算續租嗎？”
龍柏：“當然——”
水甘問道：“租金備齊了？”
龍柏：“水甘會長放心，我們算著呢，到時候肯定備齊。”
水甘又不解問道：“你沒有命種神賜之種嗎？但我記得，上次查看你們商會資料，野生神賜之種都多達40棵？還有一棵神品？你不給它們使用源質寶石嗎？”
龍柏老實巴交回答道：“六顆神品和命種神賜之種都用過了。野生神賜之種暫時不著急。”
“噢——”
“六棵神品？”
水甘心頭暗驚，同時心里也有了數目。
野生神賜之種還未使用源質寶石，那說明商會資金也沒有達到白薇說的，多得花不完。
水甘繼續打聽，詢問道：“龍柏蟻王，冒昧詢問一句，你每年能掙多少原晶？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你將收入都投入到了零級源點，神賜之種怎么辦？你要注意規劃啊！初期發展，神賜之種優先。”
“多謝水甘會長關心！”
龍柏禮貌致謝，老實回答道：“領地收益每年有三百萬，原力蟻蜜交易每年有六百多萬。湛藍恒星系收獲的，平均線以下的神賜種子我們直接賣掉，也是不菲的收入。此外，我還有一些世界寶石可以應急……”
白薇趕緊抬爪，一爪子將龍柏摁了下去。
白薇惱道：“水甘會長，你打聽這些做什么？你只管介紹待出租源點就好。”
“嗯對”
水甘不緊不慢，詢問道：“那你們打算租什么樣的源點？心理價位多少合適？位置有要求嗎？距離羊蹄甲恒星系近一些的？偏遠星域的源點行不行？”
白薇問道：“還有沒有那種，建造時候缺水的源點星系？價格便宜些，我們擅長造水。”
“缺水的恒星系？”
“有！而且距離你們的‘湛藍恒星系’不是很遠，不過呢……算了，你們先了解一下，或許有興趣。”
水甘說著，眸中快速閃過一絲亮光，意念操縱，面前全息投影不斷放大，再放大。
水甘抬起前爪，凝聚一點藍光打出，標記，道：“這里是你們的湛藍恒星系，朝著遠離羊蹄甲恒星系的方向，大約241光年距離……”
水甘說著，抬爪再一點，在一個編號311034782的源點上打上藍光標記。
“0.8級源點，具體原力濃度為0.841，滿額的9顆行星，零級源點恒星系中的最高檔次。”
“建造時候跟湛藍恒星系一起，從同一片物質團采集材料，同樣的缺水。”
“但那片物質團也不是完全無水。當時，可采集的水資源優先供給了0.8級源點，集中在了其中2顆星球上。其中一顆星球水資源充裕，不過沒有開發，處于高溫、濃云、混沌狀態。另一顆星球有水，但不足，缺口約為一億立方千米。另外7顆都是無水死星。”
水甘會長介紹完畢，又客觀點評道：“算下來，與羊蹄甲恒星系的距離達到了928光年，位置比較偏遠。除此之外，挑不出任何瑕疵。”
龍柏問道：“租金呢？”
水甘：“900萬原晶/年，萬年起租。我依舊給你們兩個方案，第一個方案，給你們4000年開墾時間，租期1萬年，租金540億；第二個方案，租期1.4萬年，租金900億。”
水甘緊跟著問道：“龍柏蟻王，你們商會是不是有擴員？”
龍柏猶猶豫豫，老實答道：“是的。我們商會戰士太少了，所以，從湛藍恒星系招納了很多小戰士。”
“那一個區的領地，不夠小戰士居住了吧？”
水甘：“那咱們還是老規矩，在薯葉星或鞍葉星，免費附帶一個區的居住權。源點租多久，你們就可以免費住多久，夠實惠吧？”
“夠實惠，但是……”
龍柏看向白薇。
白薇死死盯著投影，神情凝重，明顯心動，但又為難……
白薇：“太貴了。”
水甘貼心詢問道：“差多少？如果不多，我或許可以幫你們想辦法。”
龍柏心虛道：“我們打算租一個跟湛藍恒星系差不多的0.6級源點的，所以只籌集了300億……還差240億？”
缺口太大了些啊
水甘又是竊喜，又是擔憂，說道：“差得確實有點多。借？誰能借這么多給你們？要不，考慮一下貸款？”
水甘說話的同時，觀察著龍柏和白薇的反應。
很明顯，它們都對0.8級源點心動不已。
資金不足，又都遲疑不決。
白薇問道：“貸款能免息？”
“我可以給到的最大優惠，萬年期算，五千年免息，剩下五千年0.02的利息。”
“不貸！”
白薇斷然否決。
水甘謹慎提議道：“那，世界寶石還有多少？可以適量出售一批嘛。”
水甘說完緊接著提示道：“0.8級源點很受那些有實力的大商會青睞的。近千年，有不下十個商會對311034782號源點表現出了濃厚興趣，有租下的意向。”
“我給它們的價格可沒有這么優惠，又由于位置稍微有些偏遠，所以沒談成。”
“哦。哦。”
白薇側身，斜視，不信，問道：“我的商陸神紋呢？還能再享受一次九五折優惠嗎？”
水甘：“不太能……”
“不太能？”
“不行就算了。世界寶石也不多了……”
白薇話鋒一轉，干脆道：“水甘會長，咱們實在點，跟上次一樣，九五折優惠，從我的白薇商會走一圈賬。我們考慮租下。若是不成就算了。我們再看看別的源點。”
水甘盤算著，遲疑著，說道：“那我，向上級請示試試……”(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