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時間一晃就過去,顧山海總算是完成了對天景型基因藥劑的研究,這技術里最為重要的一部分就是提純技術,只是這個技術在靈元期的時候就有些不足了,下三境的還好,不過是天地之氣、萬物精華還是天材地寶,本身就是屬于小物件。
而靈元期所需的靈脈就比較大了,不過也有小型靈脈的存在,并且經過一定提純后還是能夠融入藥劑之中的。
天景期可就難了,天地奇景本身就類似于概念類的東西,所以顧山海還是在多名洞魂期的幫助下才完成了對天地奇景的捕捉、提取以及融入。
洞魂型基因藥劑他是徹底放棄了,這難度遠不是他能夠完成的,沒看見他花了四年才完成了新型的基因藥劑。
不過在研究天景型基因藥劑的時候,顧山海收獲也非常大,不僅是生物技術和血肉技術上,更重要的是他對天景期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了,只要等到他煉化體內龐大的靈脈,就可以準備天地奇景突破天景期。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他想要煉化靈脈需要的時間不短,至少未來三十年到五十年左右,都沒辦法突破了,他體內的靈脈實在是太大了。
除此之外,顧山海還如愿的獲得了一株空間系的靈植,是兩年前云鈺給他送過來的,原名叫做靈珠草,類似于狗尾巴草上垂著兩顆燈泡大的綠珠,將這兩顆綠珠分至兩地,就能夠打開一個類似于空間通道的地方。
就是能力非常的雞肋,超過一公里后就會無法相互感應,導致開啟失敗。
好在這確實是屬于空間系的靈植,一般用來作為子母類法寶的材料。
顧山海進行改造后,也是將這株靈植改名為子母草,在體內開辟了一個全新的儲物空間,培育到LV3后,擁有一千立方的空間,還算是不錯。
之所以叫做子母草,是因為這空間并非是處于兩顆綠珠里的,而是處于子母草的根莖之下。
兩顆綠珠為子母,子珠作為開啟、連通空間的通道,母珠則是成了錨定、穩定空間的保障。
之所以需要連通的通道自然是因為這處空間能夠進行分割,一處靜滯,一處流動。
靜滯的空間用來儲物,無法存放活物,而流動的空間則是能夠存放活物,可以讓顧山海作為實驗室等等。
只是這么一分割,導致了空間越發的狹小了,小白是放不進去了。
相應的,顧山海的袖里乾坤也得到了增強,已經擁有了部分的空間能力,只是效果不多,需要后續繼續完善。
隨著子母草的提升,空間也會越來越大。
這處空間被顧山海鎖定在了紫府·五莊觀的下面,在靈脈·萬壽山之上,雖然有靈植進行穩定,但只要等他煉化了靈脈,突破天景期的話,那么這空間的穩定性就更大了。
到時候在體內擴散開來,顧山海就能夠能夠大大提升自身靈植的栽種數量,也不用壓制成長,栽種依然在自己的身上,可成長起來的話,是直接進入那處空間的。
因此靜滯儲物,流動生長,可謂是兩不誤。
而原先的空間挪移能力,早就被顧山海剔除了,他想挪移,有五行大遁就行了,再一個就是等他后續對子母草進行培養和他空間相關的知識增多,也是能夠復刻出來的。
之所以暫時作為儲物空間,只是因為顧山海學識不夠導致的。
“你這效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云鈺看著顧山海研究出的天景型基因藥劑,也是心里感到開心,雖然洞魂型無法研究,但有了天景型就已經足夠了,他的最低保障就是靈元型了。
顧山海的能力他知道,他也不可能強求一個靈元期的對無損突破洞魂期進行研究,要說天景期還好,畢竟只差了一個境界。
“還行了,我覺得慢了不少。”顧山海有些意興闌珊,腦子里則是在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辦。
按理說,他在這個世界其實已經沒有太多的利益點了,除非他能夠在短時間內將體內的靈脈消化完,要不然的話后續變強的速度會變慢,他需要轉化一個新體系進行補全。
玄真界的掠奪性修仙體系和低魔時代的德魯伊體系不同,想要練滿級,需要的時間太長,并不合算。
真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到窺道期,按照顧山海他自己估算,至少得一萬年左右。
所以他得想個離開的借口,以后或許有機會再回來,畢竟玄真界里其實還有不少的利益點所在,比如對外開拓等等事宜。
“你心不在焉的想些什么?”云鈺也是看出了顧山海心里似乎有什么事,主要是顧山海放松的時候懶得演,都寫在臉上。
“有點,我在找個什么借口糊弄你。”顧山海說的很直白。
而云鈺則是一頭黑線:“你就不能委婉一點點嗎?”
“都自己人,沒必要委婉,對了,沈安那小子呢?”顧山海問道。
“哦,他紫府期了,在外頭準備,開了個門派叫做百花谷,先讓他歷練幾十年再說。”云鈺此時也是歇了讓沈恒跟顧山海是一個位置,而是準備讓他接替自己。
對方在管理、發展上頗有建樹,這些得多虧顧山海的教導,至少百花谷是被他辦的有聲有色的。
“這樣子啊,也挺好的,你多讓他練練,戒驕戒躁,畢竟沒有識劫,在創造力上比你們要好得多。”
“不過你們也看著點,最好再熬點資歷,有咱們老一代在,也別讓他當什么開拓之主,混個守成的就行了,富二代是吃不窮喝不窮,一創業就爆窮。”顧山海吐槽了一句,這意思就是讓云鈺繼續干。
聽的云鈺是一頭黑線,你小子心臟的很,他都干了多少年了,眼瞅著要退休了,你倒好,這不吉利話一出他不得繼續干。
“行了,別貧了,你準備糊弄我什么。”云鈺不打算跟顧山海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聊,再聊下去,估計沈安就別想當掌門,直接去當太上長老了,那他虧大了。
“我準備離開一陣子,時間不定。”顧山海很直白的說道。
“那我安排長老和機甲團跟著你吧。”云鈺沒問去哪里,也沒問什么時候回來,而是直接安排保鏢。
“不用了,歸期無定,我帶一架弒神者機甲走就行,說不定等我回來就是窺道期了呢,到時候送你飛升。”顧山海調侃了一句。
而云鈺卻是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要是換做平時,顧山海不僅會答應,還會要求帶鎮宗法寶和山門大陣,這一次什么都沒有要求,可就有點不對勁了。
“少了,你什么時候走,我安排一下。”云鈺平靜的說道。
他明白,自己沒有辦法阻止顧山海,因此也只能盡力保障顧山海。
大乘玄真教是師徒脈,以感情作為樞紐維護整個宗門,顧山海則是和整個宗門上下感情都很好。
“最多一年吧。”顧山海思索了一下,他不可能停留太久的。
一年,對于顧山海來說已經很久了,可對于大乘玄真教的中、高層而言,屬實沒多久
“有點趕,不過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云鈺沒有提讓顧山海再過段時間走,他的這個過段時間是指十年乃至百年。
“趕?看來你們是準備給我點驚喜。”
“正好,趁著這一年時間,我打算完善一下《大品天仙訣》,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其制作成天生神通。”顧山海在制作體修型基因藥劑的時候,就想過這件事,識劫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更重要的是分布太廣。
所以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制作一個疫苗,屆時代代相傳,或許有朝一日能夠以這種手段磨滅識劫。
只是所需要的時間很長,至少要有千萬年才有這個機會。
顧山海也將自己的想法和云鈺說了,云鈺對此也只表示盡力而為,他現如今沒有這個心思思考這些,全在怎么幫助顧山海處理接下來的事宜。
至于所謂的天生神通,他也不是很在意,磨滅識劫這件事他是不太看好,不過能夠制作成神通疫苗,至少未來的散修和入宗的弟子也能簡單不少,省的日后還得一遍遍的傳播《大品天仙訣》。
成本也不用擔心,最大的支出是在于研發階段,后續投入的話其實成本并不高。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云鈺也就離開了,他其實很忙,這一次來見顧山海,主要原因是因為顧山海研發的體修基因系列藥劑里有些細節需要過來詢問一下,可惜因為顧山海的事情,云鈺他也就沒了相應的想法。
“得,又要忙了。”顧山海慢悠悠的說完,便開始繼續干活了,他的生活如同苦修士一般,并沒有太多的娛樂。
對于他來說,學習、研究就是娛樂,至于變強,就是用知識轉化成力量的一種附屬產品。
也正是這種心態,他才能夠耐得住各種枯燥的數據和各種不愉快的失敗,他的每一個成就,其實都是建立在大量失敗的數據上,要不然他真能一次就成功,那他早就無敵了。
一年后
“人走了?竟然了無蹤跡,還真是奇特。”云鈺抬起頭,他發現顧山海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關注顧山海的可不止他一個人,還有諸多長老、殿主,哪怕是窺道期的修仙者,竟然都無法發現一絲一毫的存在。
“他這一走,我還真就有點不太適應了。”不知何時,溪環長老也走了過來。
“你這老貨,又來干什么?”云鈺臉色一塌,這溪環可能跟顧山海混的久了,性格顯得有些惡劣,老是喜歡過來撩撥他,就跟癩蛤蟆趴他腳面上一樣,不咬人但膈應人。
“瞧你這話說的,什么老貨老貨的,我這叫青春年少!”溪環反駁了一句。
這可把云鈺膈應的不輕,而后說道:“快說,要是來消遣我,我今天就得把掌門的位置禪讓給你!”
“嚯,你這人怎么張嘴閉嘴就禪讓,再說了,你想讓也不行,咱們是競爭過來的,等你什么時候競爭不過新弟子了再說。”溪環有恃無恐。
云鈺則是一頭黑線,要不是這群老不死的一直支持他,他就是擺爛了都沒人能夠斗的過他,還競爭,從對手到裁判上下一心讓他贏,他就是認輸都能贏。
“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最新消息,弒神者機甲接收到了一個信號,從天外而來。”溪環也收斂了表情,嚴肅的說道。
他們自然是知道天外還有世界,顧山海已經和他們提過醒了,也說過穿越者這東西,他們也見識過了晨曦空間站、生物實驗室等等,說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天外來客意外降臨。
“什么信號,轉譯出來了嗎?”云鈺此時也是嚴肅的問道。
“是一段亂碼,目前尚無法轉譯,需要一定的時間,掌門你也知道,我們因為識劫的存在,只能在螺螄殼里做道場,希望山海留下來的知識有著相應的手段,否則的話我們也是束手無策。”溪環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
云鈺垂下眼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有半刻鐘時間后,這才開口:“優先追溯信號來源,并且整合玄真界,我要讓整個玄真界都成為大乘玄真教的一部分,不再有任何的散修和凡人分別。”
“然后.備戰!”
他記得顧山海和他說過大乘玄真教的弊端,他們一直在消耗玄真界,遲早有一天,要么他們死,要么玄真界亡。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就是向著世界之外開拓。
溪環也明白了云鈺的意思,這段信號是什么意思無所謂,殺光對面,占據其世界就行了,所以他回答的很干脆:“是,掌門。”
雖然他會跟云鈺調侃扯淡,但在大事上,他也是尊敬對方是掌門并且聽從云鈺的命令。
云鈺很快就制定了一個大體的戰略,而后開始通過各種通訊法寶向著各個管理層下達相應的指令和全新的政策。
龐大的宗門機器在這一刻展現出了猙獰,以大乘玄真教高層的命令作為前進方向,碾壓死所有反抗和不服從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