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帝禪讓洛川之事在顧山海拿到天地人三皇鼎之后的三個月還是發生了,這件事大家雖然早已經知曉,只是真要是做了,還是讓人不由得有些震驚。
洛川改國號為熙,稱熙帝,這件事在引起了天下嘩然后,江陸也是及時發出了抗議,隨后在顧山海提供的天地人三皇鼎下,也是“被迫”稱帝,不過他不是梁國梁帝,而是繼承瀧的稱號,依然是瀧帝。
隨之周定這位延王也取出了上古玄鳥授印這君王象征跟著稱帝,國號為延,稱延帝。
顧山海本以為就到這里為止了,其他六名諸侯只會裝死,畢竟他們是沒有相應的實力稱帝。
洛川、江陸、周定三人能稱帝,是因為他們有著足夠的實力,并且需要一些名正言順的理由,哪怕說這江陸,他也是想,只是沒有好點的理由,他不好動手,所以需要別人幫他一把,進行黃袍加身。
但是沒想到諸侯里居然還有一個特別勇的,居然真的跟著稱帝了。
徐布,國號為周,自稱周帝,對方所修兵法為《龍牙兵法》,之前這位周王在六大諸侯里也不算是什么高級人物,只能中等偏上的程度,沒成想對方能有這么大的野心。
由此可見,對方在《龍牙兵法》上的實力非常的深入。
不過結果嘛,可想而知了。
剩余五個諸侯結成聯盟開始圍毆這位周帝。
江陸等人也沒有在意這徐布,對于他們來說,這只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龍牙兵法》很強勢沒錯,但那也只是上上等的兵法,三方大勢力里都是掌握了王等兵法,雙方根本就不是在一個層面上。
稱帝之后,整個局勢都變的劍拔弩張,只需要一點點的借口,就能夠開戰了。
大家都想著統一,誰愿意跟其他人分享。
顧山海對此也覺得挺好的,省的拖上個三五十年的,讓他也心煩。
只是具體要怎么打,得怎么打就很有講究了。
洛川那邊天子禪讓上來的,也可以算是正統,而江陸這邊是承繼衣冠,也是正統,最尷尬的當屬周定的延國了,他要是輸了,可就真成叛逆了。
而徐布這位周帝,沒人把他放在心上。
“打起來肯定是很亂了,至少是三方亂戰,其他的小勢力被波及到估計得非死即傷。”
“不過瞧他們這模樣,很可能要先實行攘外必先安內的想法。”
大概就是先處理掉那六個礙眼的諸侯,然后他們再決戰,免得被人撿了便宜。
這一行為不僅能夠擴大自己的實力,還能夠處理掉后患,屬于是一舉兩得。
“所以...徐布這貨要倒霉了。”顧山海想起了這里面最有可能被集火的人了。
他這想法在三天后就得到了證實,江陸以討伐叛逆的名號兵鋒直指徐布,除了他之外,洛川也是如此,周定的話是因為他距離太遠了實在是過不去,卻也跟著出了一大篇的檄文。
內容自然是呵斥徐布名不正言不順了,主要是大家稱帝都帶了塊遮羞布,洛川用天子大璽,江陸用天地人三皇鼎,周定則是上古玄鳥授印,就徐布他什么都沒有,說登基就登基,抓住了這個把柄,不得往死里罵。
江陸并沒有御駕親征,而是讓張河帶兵,如今成了皇帝,自然不能隨隨便便就出馬,很容易被人突臉的。
真要親自出手,那也得等到三國大戰的時候才行。
顧山海現如今已經退居三線了,為人也愈發的低調,甚至是不管事了起來。
主要是江陸在登基之后承襲瀧的國號,因此收攏了不少忠君愛國之士,而洛川那邊則是名望跌了不少,走了不少人,不過前來投效的人也不少。
隨著人才的充沛,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樣子摳摳搜搜什么都讓展言去干,顧山海自然也就跟著清閑了起來。
江陸倒也沒有讓顧山海從懸州回到梁州去,他知道顧山海的性子,沒什么大事是不打算挪窩。
顧山海也想過說派心魔道兵出去練兵,只是時機不太合適。
在所有勢力眼里,顧山海的心魔道兵是瀧國的大殺器,一旦出現就代表全面戰爭。
之所以會有這種情況,全都是以訛傳訛給鬧的,傳的都是些什么吃人不眨眼、啃人不吐骨的傳言。
反正是已經成了小兒止啼的程度,顧山海之所以沒有站出來辟謠,原因是這謠言...是真的,而且還傳的不全,因此他也沒敢站出來說這是一派胡言。
至于那些個見識過心魔道兵的兵主,則是一個個再三緘默,一個字都不想透露,只能表示你以后見到了就行。
江陸把顧山海放在懸州,也是存了讓顧山海看好他這瀧國錢袋子的意思,畢竟顧山海有實力又有能力還放心,要不然這種時候,他都得過來喊:老師,該怎么辦。
這種事顧山海見多了,一有事就喊老師,得虧他是不在梁州,否則三天兩頭就得找他問這怎么辦,那怎么辦。
就好像是顧山海在他身邊他就不帶腦子一樣,全靠顧山海偽裝他的腦子。
“等等,我要是把被詛咒的王者之劍給洛川送過去,能不能影響到對方?”顧山海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這把劍能讓人走上天煞孤星般的王者之路,嗯,只是走上,不代表能百分百成為王者。
這個世界又沒有宿命、命運之類的東西,怎么可能百分百成功。
“估計不太行,這玩意在日不落王朝的高魔時代還行,放在這個世界,真要落到洛川手上,是翻不了身的。”
“甚至現在在我手上都翻不了身...”
一個低級副本的裝備怎么敢去碰瓷高級副本的BOSS,找死都不帶這么找的。
顧山海要不是謹慎,他現在把這柄被詛咒的王者之劍拿在手上都不會有什么太大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降一點運勢而已,還是他吃葫蘆絲的臨時運勢。
隨著時間的積累,今生福祿為他提供的運勢已經比常人要多出一倍來,這是永久性的運勢,要是再加上每天吃炒葫蘆增加的臨時運勢,還能再增加一半。
不過說起來也比較尷尬,因為抵抗住了詛咒,所以功效也跟著失效了,這倆本身就是一體的,不存在說沒了天煞孤星這正面效果王者之路就能夠正常生效。
因此,他想著等自己再強一點,比如突破天景期后,就能夠著手將命運之石碎砂、被詛咒的王者之劍以及玄微門因果煉制成特殊的靈植,也就是三生靈植套裝里的最后一件來生靈植了。
一想到天景,他就有點頭大,之前的天地奇景他已經烙印了,沒錯,就是江陸登基時的場面。
別說,這效果至少是顧山海所見識到的天地奇景里最強的一檔了,在玄真界里,能夠比得上的寥寥無幾。
本來顧山海應該滿意了,但是這只有數州的登基儀式所形成的天地奇景已經這么強大了,那要是一統世界之后的封禪祭天儀式的奇景,那該有多強?
一想到這些,他就心癢癢了起來,反正有了保底,不如再加把勁要更多?
夢想是要有的,更何況這實現概率還不小。
“來到這么高能級的世界,很多東西都跟不上。”這對于顧山海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他手上能動用的東西大多數都有那么點問題,還有就是專業不對口了那么一點。
顧山海說的專業不對口,自然是這個世界不適合他的天機體系,不過能變強就行,天機體系在戰力方面其實差了不少,畢竟是以揭示信息為主。
“侯爺,海上發現了一些小問題,有漁民見到了一艘鐵甲艦。”許恩走來,語氣里帶著凝重說道。
“鐵甲艦?”顧山海眉頭一挑,他有些意外,哪家諸侯居然也跟著下海了?
“是的,屬下探查過了,是真的,這鐵石居然能夠浮在水面上,當真的荒誕至極。”許恩也是有些難以置信。
瀧國的海船其實用的都是木制,主體結構也是偏向于此。
能夠抵抗風浪海礁,更多的是因為兵主和道兵,顧山海研發出了海軍品種的兵法,以此來作為海運的開拓,這一行為主要是為了斂財。
因為所有的海運商貿都是瀧國壟斷的國商,這類人有著瀧國海軍的保護,無需擔心惡劣天氣和各種風浪,相當于是造船業是為了海軍兵種發展的。
這么一來,外人想要插手海運,要么成為瀧國官方的國商,要么你自己冒著風險,他們也不會阻攔。
所以造船業顯得有些畸形,真要正常的話,顧山海早就制造戰略艦。
只是在武力上,顧山海手中并沒有能夠和這個世界足以匹敵的科技在手上。
弒神者機甲在這個世界里都有點捉襟見肘,更何況是那些手槍、狙擊槍等武器了,制度和政策能夠使用,但是用科技還不如直接用兵法體系。
顧山海估計至少也得勇者世界主世界里的科技,放在這里才夠格,換成是沈恒穿越前的世界,估計都不太夠格。
他不可能說用以低對高。
就像是用一個只有千禧年左右科技水平的現代化世界去對標擁有毀天滅地力量和掌控掌控大道的仙俠世界,也不可能說用一個能練出真氣就屬于大宗師的武俠世界跟一個隨意干涉維度和宇宙參數的科技世界進行對比,這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沒什么不可能的,能查到是誰嗎?”顧山海開口問道。
鐵甲艦而已,要是放在低魔低武里,確實是足夠強大,但放在這個世界里,就是一支航母艦隊出來都不夠看。
顧山海直接的魔改版大伊萬都傷不到擁有王級道兵的洛川,現在三國的主戰場里,正卒都是王級道兵,核彈落下來都造不成危險,更何況是鐵甲艦了。
在這個世界發展現代化科技當然是可行的,只是想要發展到跟兵法同一個程度,所需要的時間怕是一輩子都見不到。
“不清楚,不過有情報來說,疑似是延國,如今除了我瀧國靠海外,也就只有延國的粨州部分海。”許恩也只是結合情報給出了個推測。
“延國嗎?”顧山海其實一直都懷疑這周定是個穿越者,只是沒有相應的證據,主要是延國的技術井噴很不正常,短短數年就能擁有如此多的科技并對整個民生進行改良,國內的生產力都快趕上瀧國了。
當然,最不正常的應該是對方的利用率,按理說國力是跟上了,但是在兵力方面卻一直處于第三,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占了大半的國力走,使其無法發揮出來。
就跟明明有很大的內存,里頭卻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占據了大半。
否則的話,以延國的技術和國力,不說多的,江陸和洛川二人聯手才能抵抗。
要不然的話在周定稱帝的時候,早就挨揍了,而不是雙方跟沒看見一樣反過來去針對徐布的周國。
“這件事延國里的探子有什么相關的情報嗎?”顧山海他也沒有辦法進行預言占卜,主要是周定身上有遮掩。
“目前暫時沒有,延國極難滲透,所有官吏忠誠度極高,不僅沒有收買成功的案例,還折損了很多成功潛入的探子。”許恩也是嘆了一口氣,這么邪性的官吏,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因此到現在各個勢力對延國的滲透都十分的艱難,基本上沒有幾個能夠成功的。
“讓海軍們多巡邏注意一下,能夠活捉就最好活捉,活捉不了就地擊沉。”顧山海對此也是在思考,如果真的是延國,那是否代表著坦克、飛機等已經生產出來了,如果單純只是科技制品,確實不是什么大問題。
就怕能夠被煉制成軍備被道兵使用,那么這威力直接就成指數增長,類比就是科技法寶,只是相對于科技法寶,軍備是真的只用于服務戰爭。
這事,連顧山海都辦不太到。
“還有,送封信給陛下,讓他啟動二號計劃。”顧山海不得不考慮這種情況,好在他也有反制的計劃。
對于邪性的延國,他肯定也是有所防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