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興城,這里是一個被群山所環繞的三線城市,若非到了現代交通發達了,否則進出也是一個極其困難的問題。
顧山海他坐飛機來的,其實也可以坐火車,不過這耗費時間太長了。
至于用五行大遁直接挪移過來,顧山海壓根就沒有想過,因為他在給自己留痕跡。
不管是買票還是交流,本身就是一種痕跡的加深。
再說了,你前一秒還在距離數千公里之外的永生科技總公司,下一秒就來到了云興城,這不是擺明了說自己有問題嘛。
要是沒被察覺到還好,可是被察覺到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豈不是很虧。
一共也就半天時間,還是晚上的飛機,顧山海浪費的起。
來到這云興城后,顧山海發現今天有不少的工程隊在測量。
“這么快?”顧山海當然知道這是蕭永生對云興城的投資改建了,只是沒想到效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從他的預言占卜結果來看,昨天中午溝通的,晚上設計圖就出來并完成審批,接下來還有一系列的流程需要走,正常情況下走完這些流程所需要的時間起碼一個月,哪怕蕭永生投資大,也得要有個十天半個月吧。
結果第二天就開始了,這真就有錢能使鬼推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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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永生科技不止有錢,還有權勢,這些個計劃自然就是一路綠燈了。
“等想辦法找個負責人搜魂一下。”
調查?顧山海確實是過來調查的,可他有能力直接搜魂看記憶,為什么要一點點的去查明真相。
對于他來說,證據并不重要,他又不需要這些,只要有嫌疑就動手。
而之所以不去找蕭永生,也是有所擔心,自己的預言占卜失效說明有什么東西干擾,能夠干擾到他的預言占卜也可以側面證明能夠對他造成生命威脅。
出于謹慎起見,先旁敲側擊,再伺機動手。
不是真直接莽過去,得做好準備并消除隱患后再莽,這叫碾壓。
“找施工負責人或者是官方高層乃至于設計人員,這些人昨天都和蕭永生談過了。”
顧山海很快就通過預言占卜加靈識,找到了所有知情人,隨后遠程提取了記憶。
再接著就是通過記憶復刻了之前的那一場會議。
“果然,我的預言占卜少了一部分。”
其實內容都差不多,唯一少了一部分的內容就是規劃設計圖里的某些節點。
“一個陣法或者儀式?”顧山海通過層層篩選,提取出了設計圖里的核心關鍵所在,其他的都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這個陣法或者儀式發動后的效果。
“也就是說,蕭永生掌握了此世唯一超凡。”
他確實不清楚陣法或者儀式是用來做什么的,他并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也沒有掌握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乃至是相關的設定。
《第一紀元》里的世界浩瀚如煙,他不可能全都收集起來的。
之所以能夠知道是陣法或者儀式,還得是他自身豐富的學識推測出來的,大概就是類比一個文盲看見路邊的廣告,他可能看不懂廣告上的文字是什么,但是積年的常識卻讓他辨別出了這是一份廣告。
這就是顧山海目前的問題。
“所以蕭永生他也能穿梭兩界.”顧山海不由得想到了兩界流,說不定蕭永生能夠穿梭到其他世界,所以才能夠獲得這么多的科技,也可能穿梭好幾個世界,比如這個陣法/儀式,就不一定是科技世界的特產,而是某個全新的超凡世界。
至于擁有超凡世界為什么還會得癌癥,也很簡單,這個超凡世界可能是他剛剛開啟的。
“真要是這樣子的話,蕭永生豈不是比他那霸道總裁兒子還像主角。”顧山海一想到這里,也是忍不住吐槽了。
“哦,不對,他兒子不是主角,蘇曼才是主角,這個世界是女頻類型的。”
顧山海也反應了過來,蕭云霆最多也就算是個男主角,真正的主角是蘇曼。
“那我能不能搶.呸,借一下。”顧山海覺得,如果是真的,那他直接拿到手,豈不是他也能夠穿梭到其他世界去了。
不過仔細想想,真要拿到手了,他也不敢用,主要是這一看就有問題啊。
“好吧,也有可能單純就是系統吧。”顧山海再一想,也不一定是兩界流,萬一是學霸系統也說不定。
要是沒有出現這個陣法/儀式,顧山海還能覺得這個是頂尖的天才,但是現在,連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知識都出現了,肯定說明有問題。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知識本身就是存在的,只是屬于古時候靈氣時代的存在,而現在是末法時代所以跟著消亡了,只是這個可能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顧山海早就收集了這個世界的各種相關記載和文獻。
科技方面沒亮點,古時候的那些什么神神叨叨的書籍也都是假的,根本就無法修煉,全都是瞎寫出來的。
要不然顧山海能如此肯定這些知識不屬于這個世界。
“得,還是去監視蕭永生吧,用預言占卜容易出錯,還是用物理方面的吧。”顧山海已經旁敲側擊完了,現在當然就剩下伺機動手了。
不過他不打算親自過去,而是打算遠程監控。
這一看就有問題的事情真要是過去了,萬一自投羅網怎么辦。
雖然這么做有可能會導致一些后果出現,可是安全啊。
他也想過直接按死蕭永生,那么接下來任務說不定就完成了。
可是然后呢
光怪陸離或許會這么干,畢竟有獎勵,可顧山海不就白走一趟。
任務完成了他確實不會回去,可是好處同樣也沒有了。
相對于阻止死亡概念的消亡而言,他更想的是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夠將死亡概念抹去,而后再看看有什么好處沒有。
任務失敗對于他來說才是最沒有損失的,反而是以第一個方式完成任務,會讓他血虧。
顧山海也沒考慮過光怪陸離,是他帶自己下副本的沒錯,可是自己和正常玩家不一樣,死了也確實能再復活,可是還是得以自己為主,難道還以任務為主,又沒有獎勵。
“可惡,怎么找不到人了?”顧山海通過預言占卜確認蕭永生的位置,結果發現,蕭永生人間蒸發了。
而靈識也掃描了一下蕭永生的老宅,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說明對方是真的失蹤了。
“這可就有點扯淡,我都找不到。”
顧山海知道,對方決計無法離開云興城,因為昨晚的時候還在和云興城的一眾人溝通,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態,肯定會非常疲憊,受不了二次顛簸。
所以更大多可能是通過不知名手段離開了。
瞬息抵達至了蕭永生的老宅,助理、保鏢等人也在忙活。
而顧山海則是頗有些臥槽,因為他看見了蕭永生,就在書房里辦公。
“所以這是量子狀態,是吧,我觀測到了所以出現,用靈識之類的手段進行勘察不屬于觀測,就不存在”顧山海吐槽了一句。
他并沒有進入蕭永生老宅里的書房,反而是在院子里,把自己埋在了遠處的土里,就長了一株植物出來作為偽裝。
這一監視就是一天,不得不說,這蕭永生是真的拼,一坐就是一天,也就起身上過了幾次廁所外,剩下的吃喝全都是助理給他送過來的。
期間助理也是勸了幾次讓蕭永生去休息,蕭永生倒也嘴上應了兩句,跟敷衍差不多。
懷里傳來了震動,是手機響了。
顧山海在地底用植物觸須拿了出來,打電話的肯定是光怪陸離了,他順手就接了起來。
“什么事?”顧山海隨口問道。
“我發現了一件事,蘇曼和蕭云霆祖上好像有點問題。”光怪陸離第一時間開口。
“能有什么問題,還能不是人?”顧山海漫不經心的回答。
祖上就算有問題,跟現在也沒關系,真要有關系也無所謂,人都死了多少年了,就算不火葬也只剩下一堆爛骨頭,還能復活不成。
真要復活了,那顧山海說不定還能感興趣。
“也沒那么離譜,你聽說過永眠教和長安教嗎?”光怪陸離給他來了個反問。
顧山海回憶了一下,而后說道:“有點印象,一千年前活躍的邪教,全都被剿滅了呀,你不會說這兩教就是蕭云霆和蘇曼的祖上創造的吧。”
“沒錯,更重要的是這兩教是一家,并且糾纏極其的深。”
“其實,蘇曼是私生女。”
光怪陸離這兩句話顯得有些突兀,但是顧山海卻一瞬間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蘇曼其實是蕭永生的女兒?”顧山海一瞬間就聯想到了這件事。
“沒錯,更重要的是這個關系不止如此,蕭永生也是蘇家和蕭家的結合體,連他的妻子也是擁有蕭家和蘇家,并且血緣關系沒有出五服,所以理論上,他們都是親戚,這種絕對不是巧合,我從其中聞到了命運的味道。”光怪陸離又不是傻子,他往上調查了這蕭和蘇兩家的三代人。
相對于蕭家好調查,蘇家就比較麻煩一點,光怪陸離模擬了數百次才獲得了這些情報,直接就挖到了根子里。
一時間,顧山海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腦海里浮現了各種近親導致的基因缺陷、遺傳病等等。
“那不對啊,他們怎么都沒事?一個個還都這么健全。”顧山海也沒有想太多,反而是直接開口問。
“我不清楚,但是可以確定,他們血脈里擁有某種能夠規避基因缺陷和遺傳病的手段。”
“這個手段在一千年前的永眠長安教里就已經被植入了,說明雙方很可能是某種特殊的關系,比如原本的蕭、蘇就是一家等等。”
光怪陸離猜的比顧山海大膽多了。
“然后呢這些有什么意義.”顧山海有些無奈,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從光怪陸離的描述里,不管是蘇還是蕭,人丁并不興旺,想要找到一個做實驗都麻煩,也就只有光怪陸離擁有模擬器,能夠不斷的進行深挖。
“額似乎沒什么意義。”光怪陸離也是頓了一下,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實在是太過于零碎了。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你把蕭云霆和蘇曼綁了送我這里來,我在這里等你。”顧山海給光怪陸離發了一個定位。
既然不清楚有什么隱秘,就把人綁過來深入研究一下,說不定就能夠看出什么來。
“這不好吧,再說了,他們身上有命運眷顧,我動手會失敗的。”光怪陸離又不傻,綁架主角這不找死嘛,既然已經知道這倆人身上可能存在某些異常,他怎么可能敢動手。
“實在不行,你想個辦法把人引過來,我綁也行。”顧山海也不在意光怪陸離的小心思,這點小得失他還是能夠容忍的。
“實在不行,你過來監視蕭永生,我過去綁人。”
顧山海也順口補充了一句,他對此也是比較無所謂的。
“那還是我引過去吧,你這么做可太粗暴了。”光怪陸離對于顧山海的肆無忌憚也是有了更高一層次的見識了,他平日都是謀而后定,全都依靠模擬器走出一條完美之路后再行動,哪里像顧山海,就這么不管不顧的直接動手。
只是怎么說也是隊友,也只能應下了,免得節外生枝。
應下歸應下,該問的還得問。
“你抓這倆人準備干什么?威脅蕭永生嗎?”
對于光怪陸離的問題,顧山海也沒隱瞞:“想要研究一下他們的特殊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研究?這能研究出什么。”光怪陸離對于告訴的破局方式格外不解。
“就算不研究,看看也行。”顧山海他想著能否提取出血脈里的某些東西,這東西隱藏的很深,很可能和當初永眠長安這兩個教派的隱秘有關系。
可惜,手上的所有文獻和古籍都沒有詳細提到,只有一些角落里才會隱晦的提上這兩個教派的只言片語,其中還大多都是名字,更多的記錄都沒有,顯然是被當時的朝廷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