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會長您搬到重癥監護室的原因,不是也考驗嗎?”
看著低頭的李學載,陳養喆低聲嘆氣。
“你既然有猜想,那就去辦吧,托車禍的福,幾周都在這里休息了,反正我在這里好好休息,你得好好阻止他們進病房。”
“是,為了會長能好好休息,我會安排好的。”
最先趕到醫院的是道俊的父親陳潤基,為子女的安危著想,他行動最快。
“李室長”
陷入思索的陳潤基發現堵住重癥監護病房的李學載,大聲呼喊著跑過來。
“道俊呢?沒事吧?傷得嚴重嗎?”
“冷靜點,道俊沒事,現在在恢復中安心等著吧。”
“那爸爸呢?爸爸應該沒事吧?”
看到李學載不好意思回答的樣子,陳潤基臉色發白。
“潤基,李室長!”
隨后趕來的兩人就是副會長陳榮基和陳動基社長,當然,后面還有彼此的夫人。
李學載為了防止醫院亂成一團,帶著他們去了外面。
當詳細講述了今天的事故和之前處理的事情時,陳潤基開始大喊。
“但是父親,為什么帶著我兒子來到這里呢?”
這是只有不知道群山含義的陳潤基,才會提出的問題。
“潤基,現在這并不重要!”
陳榮基大喊一聲,陳潤基的臉變得通紅,卻是,現在父親的安危更重要。
“會長剛剛做完手術,正在重癥監護室,醫生說過一天才能知道結果。”
李學載似乎不想錯過兩個兒子的表情,眼睛閃著光。
他覺得很累,李必玉找的人完全不靠譜,這件事的后期處理非常重要。
“副會長,現在需要觀察,會長受到一點沖擊就很危險,再等一會兒沒事的時候,我們再看也不遲。”
“那就這樣傻站在這里等嗎?”
與興奮的陳榮基不同,陳動基平靜地開口了。
“李室長,醫生的意見怎么樣?他們怎么說?”
“他們也不敢保證,只能等著48小時后看了。”
三個兒子面色凝重,只是發出嘆息。
李學載的眼睛不停地動,連他們的表情和手指的動作都一一觀察。
“李室長,收到聯系了為什么一點都不報告,這到底是什么作為子女我們過了半天才知道,這像話嗎?”
雖然副會長陳榮基紅著臉發火,但李學載并沒有忘記讓他保持冷靜。
“這是會長的指示事項,只是遵循了會長發生變故時的行動方針,如果感到遺憾的話,對不起。”
陳榮基對畢恭畢敬的李學載無話可說,只能咽下了口水,說是父親的指示能怎么辦?
然而這時,陳星俊卻不樂意了。
“李室長,你這就不對了,爺爺在里面,現在我們什么情況都不知道,說讓我們在外面等,這像話嗎,不行,我要進去!”
和他一起來的李素珍已經微微顯懷,她想要拽住丈夫的手,但卻沒拉動。
或許,讓星俊借勢進去看看也好,難道還能怪他擔心會長,還有人能說什么?
李素珍其實巴不得陳養喆直接G,這樣的話,她離會長夫人的寶座就去掉了最大的高山!
“星俊少爺,止步!”
李學載高聲喝止!
陳星俊已經準備推開他了。
也就在這時,斜側里,陳潤基伸出一只手,直接擋住了對方。
“既然你爺爺這么說了,我們執行就好,星俊,你不要沖動!”
這是他第一次以陳養喆第四子的身份,對他人的行為進行干涉。
陳星俊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他,說實話,自己這位四叔現在又是大發慈悲的問題,他是半點瞧不上。
“砰砰砰!快開門!”
陳星俊拍擊著醫院的房門。
“來人!”
陳潤基忍無可忍,大吼一聲!
很快,來了兩撥保安。
“你們就守在這里,未得到允許的情況下,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是!所以一大堆人馬趕了過去,然后把門口守了起來。
而平時性格公認好的陳潤基,現在態度十分嚴厲。
“三班倒,一定要守好門口,堅決不能玩忽職守!”
如果陳道俊在面前的話,一定會對他豎起大拇指。
關鍵時候,這便宜老爹也不錯.
竟然懂得敲山震虎!
“對了,道俊呢?”
不知道是為了改變尷尬的氣氛還是真心,陳動基社長轉身問弟弟。
“道俊沒什么事,據說正在恢復中。”
最后趕到的陳榮華夫婦解了圍。
“星俊,你要認真理解含義,并不要去打擾他。”
陳榮華的潑辣是出了名的,敢說敢干。
見身后幾個人雖然都比較憤怒,但事后回想,又覺得沒必要,其實沒這么多意思。
“那您們繼續聊,我得確認一下情況,如果發生需要報告的情況,會立即報告。”
李學載說報告兩個字,格外用力,隨后他就進了醫院。
陳榮基只是用不滿意的表情盯著他的背影。
再次來到陳養喆的病房,看守在前面的醫院工作人員說道。
“會長現在不在。”
“什么?去哪兒了?”
“呃,不知道,專家說有需要重新檢查的內容請跟我來,我帶您去。”
李學載跟著職員到達的地方是MRI檢查室。
“啊,李室長,你怎么來了。”
洪院長一發現李學載就出來到了走廊。
“出什么事了?”
“沒有,不需要特別擔心,只是CT結果有可疑之處所以再次確認,會長也爽快地答應了。”
“不是什么大事吧?”
“額,是的,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只是想再確認而已。”
李學載表現出濃濃的興趣,
面對松了一口氣的李室長,洪院長表情有些陰沉地說道。
“李室長,會長的家人好像到了,貌似快攔不住了?”
“我會處理的,目前根據會長的要求,我剛才交待他們就在外面等,還有這個,如果確認了會長的檢查結果,請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是的,會長也說過,我肯定相信您,只希望不要出問題。”
這時結束檢查的陳養喆走了出來。
“聽說他們來了?”
“是的,大家都很擔心。”
“應該是吧,雖然擔心的理由各不相同。”
看到陳養喆嗤嗤地笑,李學載好像在提醒周圍眼線很多一樣,用眼神示意。
“走吧,在病房里說吧。”
“好的。”
洪院長對轉身的兩個人說。
“一有結果,我馬上聯系您。”
陳養喆沒有回頭看,只是輕輕舉手揮了揮。
“大哥,我們聊一會兒吧。”
陳動基看著自己的兄長說。
“好吧,我也有一點想問你的。”
察覺到不同尋常氣氛的陳潤基嘆了口氣。
陳榮基拍打了弟弟的肩膀,朝著裝飾成小公園的休息站走過去。
涼颼颼的夜風和悅耳的草蟲的鳴叫聲使兩人心平氣和。
“大哥,睿俊小姐呢?”
“她剛從國外回來,還沒有聯系,如果情況嚴重的時候,我會告訴他。”
“大哥也知道吧?不可能只聯系我.想知道我的想法嗎?.”
“知道,聽說了,是去帶道俊在群山的路上發生的事。”
“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沒什么好奇的。”
陳榮基冰冷的眼神,讓陳動基眼尾上揚,他不忿的叫了起來:
“你現在是不是懷疑我了?因為如果沒有股份繼承,且父親突然去世的話我最有利,因為我的股份不比你少。”
陳榮基不緊不慢的說道:“哦,你是這么想的,你的優勢很大對吧?”
嘴上說的輕松,但他還是嗅到了危機感。
“我是長子,父親去世了我就是大喪主,報紙新聞里應該只會出現我的臉吧?誰都不想虧損,但假如名正言順的繼承,并表示不會搞“新官上任三火”,那么股東和機構當然也會站在我這邊。”
陳動基眼神一縮,他沒想到這層。
寒國的“大喪主”,一般都是家庭的現任負責人。
未來要喪家吊唁的所有的權貴都會找到大喪主,討論今后的工作。
集團高管們也是,他們判斷的一個標準就是“是否是大喪主,后續怎么辦?”
陳榮基嗤之以鼻,斜視弟弟潤基。
“我是長子,這決定了不管是父親在世還是不在世,你都沒辦法改變,現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今天到單位加了一天班,唉,把明天的事做完了,明天日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