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現在就分手?需要的時候就一起生活,到了可以分手的時候,再離也不遲,當然,如果你很享受贅婿的身份,想要乖乖聽話繼續這樣也沒什么壞處,我個人感覺,其實從你成為H城市長的那一刻開始,刀把已經應該說是在你手里了,大丈夫豈能郁郁久居人下。”
崔昌帝沉默了,因為是贅婿,并且陳養喆起初并不同意他們的婚事,所以最初他受到了很多指責。
他完全了解,朱英日為他指明了什么道路。
其實,如果不是自己,陳榮華不僅沒有順陽集團,連一家百貨商店都很難拿到。
雖說妻子在背后控制,但自己還是H城市長,才是權力的擁有者。
而且,如果成為總T,不是妻子利用自己,而是自己利用妻子搶奪順陽。
朱英日話里話外提出聯手的意思。
無論兩個集團多么了不起,在寒國同時給予兩個集團各種特惠,都是一件難事。
如果是總T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崔昌帝其實并不討厭朱英日的贊助提議,雖然岳父剛剛離開,但他的心臟就像出軌一樣怦怦直跳。
“我聽說你們結婚十多年,都還沒有小孩,而你們崔家的其他兄弟,膝下可至少有兩個小孩啊看來不是您的問題。”
朱英日忽然感慨一句:“都說養兒防老,崔市長,這么辛苦奮斗,你也不想到時候王位無人繼承吧”
說了這么多,似乎還是這句話殺傷力最大,崔昌帝忽然笑了,他坐直了身體問道:
“距離生魚片蓋飯出來還有很長時間嗎?我突然覺得肚子餓了。”
朱英日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他拍了拍手。
“很快的廚師們隨時都準備好了呢。”
當晚,從新羅酒店回來的陳榮華一直在沙發上等到了12點,崔昌帝才醉醺醺的回到了家里。
看見踢著腳正在換鞋子的丈夫,陳榮華直接問他:
“到目前為止,星俊那里挪了多少錢?”
“這個,公布開發構想后,投機者們瘋狂地聚集在一起,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聽到丈夫不樂意地回答,雖然陳榮華有些不爽。
但她還是忍住了,座位造就人,成為千萬市民的H城市長后,崔昌帝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溫順了。
雖然很難隨意對待丈夫,但其實陳榮華也不喜歡以前丈夫那個唯唯諾諾的樣子。
好像這個家伙,真的變成了男人
崔昌帝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硬,他稍微解釋了下:“榮華,攢了多少錢并不重要,他對我嘟囔過了,本來只想買入市價的兩倍,但土地突然暴漲,所以給了四倍、五倍的征遷款,這次他確實傾注了全部精力。”
崔昌帝忽然拍了拍桌子。
“好的,他挪用公款的消息,現在讓媒體爆出來吧。”
“親愛的,等一下,我們要掌握整體請客之后.”
“沒有,我想好了,如果一開始就欺負星俊,你和我都會很為難。”
崔昌帝擺擺手。
這又是什么話?
陳榮華的目標是陳星俊失去信任完全被爺爺討厭,這樣也能讓大哥非常狼狽,但是丈夫居然改變了目標。
“親愛的!上次不是說了,只有你親自提到陳星俊的問題,才能摘掉財閥家女婿的標簽。”陳榮華提醒丈夫,她滿以為丈夫是一時頭腦發熱,然而對方卻絲毫不以為意。
“當然會那樣做,但是沒有必要一開始就那樣,我可以選擇爆料其他人,再牽扯到星俊就行了。”
陳榮華愣了下,這個平時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家伙,竟然自己學會了出謀劃策。
突然這么大變化,是因為H城市長的身份嗎?
崔昌帝趁著酒興繼續道:“我的檢察官生活幾年了?我們都知道,計劃調查一個企業或者個人的時候,要從外圍開始調查,如果直接對當事人開展調查,只會被針對或者打草驚蛇,總之,這個就交給我吧。”
看到充滿自信的丈夫,陳榮華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覺的眼前的丈夫很陌生。
“有人當我的刀斧手,我不會被波及,只會收獲榮譽,你就看著吧。”
崔昌帝說完就走進了洗浴池,留下陳榮華一個人默默發呆。
第二天,崔昌帝召開了現場直播。
在民眾面前,他顯得是那么義憤填膺:
“身為市長,我實在無法忍受這慘淡的心情和內心深處的憤怒,IMF相當于國家的災難,為了克服困難,國民們甚至拿出了儲存在衣柜深處的金戒指,但是富人們看到金價上漲后,紛紛買進黃金,像逛商場購物一樣把掉價的土地、股票、建筑物掃蕩空.”
他的臉上滿是憤怒。
“新市鎮,并不僅僅在于城市新、道路新、配套新,該項目旨在扶持建設經濟促進文化,使國民們越是在困難時期越不失去力量,因此還拿出了相當于國民資產的土地,我絕不能再放任房地產投機行為在新市鎮那里蔓延。”
崔昌帝放下文稿凝視著鏡頭,電視臺鏡頭也一下子拉近了他的臉。
“H城市對投機現狀進行了調查,并確認了恩平區水色洞巨大的投機事實,另外重新研究了新H城城發展構想方案。”
崔昌帝舉水杯潤喉,現在好像要引爆最后一顆炸彈。
“再討論的結果是新H城城之前選定地區中,恩平區水色洞除外,麻浦區僅限于上巖洞,其規模也縮小,對于投機者來說此舉將徹底限制他們的收益。”
現場的記者們都發出了驚呼,閃光燈連成一片。
眾人都被崔昌帝的言辭驚呆了,自從他宣布開發新市鎮以來,多少建設公司在新市鎮買地,然而這次他的操作很騷。
也就是說在水色洞購買土地的人將蒙受巨大損失,初期低價買進的人雖然不會吃虧,但是土地回購變得困難了。
因為這是開發除外區域,既然沒有開發的可能性,這種荒蕪的土地注定要砸在炒地的建設公司手里,五十年都不知道賣得掉不。
陳榮華站在臺下,她這才知道,為什么丈夫讓自己拭目以待了。
H城市長出面憤怒地說炒地的行為這是投機過熱,兩個司法機關也不能坐視不理。
國家沒有錢,但有人卻專搞投機,他們將迫于國民輿論壓力,立即著手調查。
“哪位當了市長后,氣勢如虹啊。”
“不是檢察官出身嘛,講究的是一擊必殺,確定目標后出手時,姑父的本來面目就會暴露出來。”
意外地看到崔昌帝的樣子,姜勝宇還吹起了短小的口哨。
“聽說你的那位堂兄投入許多在他說明不開發的地塊,你這贅婿姑父頭腦不錯的很,殺人不沾血,輕輕松松抓著陳星俊的把柄,陳會長也不信他是故意的。”
“是不是感覺突然變了?”
“這可能是他本來的樣子.”
“是嗎?”
姜勝宇看著道俊咧嘴笑了。
“那位現在應該要暴走了。”
“是長時間當慣了贅婿,突然有一天發現能翻身農奴把歌唱,對老婆會爆發出來嗎?”
“是啊,自己的想法、信念、意見都不能說出來,憑借自己的力量成為了市長,不管老婆怎么支持他都會認為是自己的能力,當然會充滿自信的。”
“他現在可不會受人管束了呢,呵呵。”
姜勝宇一下子就知道了道俊話中的含義。
他見到道俊始終蹙著眉,就問道:“你姑父幫你排除了這么多的競爭對手,怎么看你一點都不開心的樣子,怎么了,難道是還有什么情況?”
“沒什么,我養的一只小花貓丟了,找遍附近都沒找到,有些煩而已。”
陳道俊搖了搖頭,因為涉及到復雜的情況,他暫時不想讓姜勝宇知道太多。
但是,手底下派去那么多人,到現在為止,還沒查出銀灰色面包車的消息。
這讓他心中更煩了。
到底是誰?
要錢,還是什么?
如果是別有居心之人,為什么不聯系自己?
種種疑惑在他內心萌生,讓陳道俊再也坐不住。
他告別姜勝宇,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金成哲小步跑到他身邊:“少爺,松奈小姐來了。”
“嗯,她不是去了東瀛處理一些家事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陳道俊雖然驚訝,卻也不以為意,在金成哲的陪伴下直接上了車。
然而,眼前松奈哭的暴雨梨花的樣子,著實令人心疼。
“咦,怎么了?”
“陳君,我弟弟.嗚.”
松奈一見道俊,頓時哽咽起來,她想要撲進道俊懷中,卻看到金成哲幾人在一旁,又收住了行動。
“不要哭,你慢慢跟我說.”
陳道俊寬慰她,輕輕拍打她的肩膀。
“浩次,他三天前畢業,和同學喝醉了酒之后,就失蹤了,到警局報案現在只是在垃圾箱里發現了他的錢包求.求您幫忙”
松奈聽過許多人跟他說,寒國的地下幫派手段有多殘忍。
宮本浩次之前就在幫派混生活,是不是在學習的時候,又惹上了這些人,現在生死不知,松奈雖然和浩次不是親姐弟,但浩次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由不得她不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