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馳傳媒的狂歡之后。
窗外雖然霓虹閃爍,萬家燈火。
但在這些炫目燈光的背后。
卻是經濟不景氣和人們的日益焦慮,當然,這些事情都是香江府需要緊迫解決的。
“他們還會不會再來?”
雖然炒家們這一次算是灰頭土臉地失意而回,但是專業人士都很清楚。
危機遠沒有解除。
只要港股和港幣市場聯動的“bug”還在。
這些貪婪的資本就會覬覦,說不定在某一天的某個時刻就會卷土重來。
看著陳道俊怔怔地望著窗外,樸昌浩在心中就長嘆一口氣。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已經做到了前無古人的程度,但此時他并不顯得有多么的得意,反而在他雙眼間的眉宇中,隱隱間還有一道愁色不曾消散,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平心而論,在陳道俊提出救市之后,即便是樸昌浩都感到大為震驚。
雖然明面上陳道俊以老板的身份拍下方案,但私底下樸昌浩也是做了大量的工作,才讓很多人轉變過來觀念。
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不過樸昌浩還是堅定地站在了陳道俊這一方,而到了最終勝利的那一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這些人竟然真的戰勝了國際炒家。
狂喜之后,剩下的就是深深的憂慮,所以樸昌浩問向同樣是眉頭緊鎖的陳道俊。
對于國際炒家而言,特別是量子基金這種級別的大玩家而言,區區幾十億美元的損失簡直就是可有可無,且不說這些頭寸他們有沒有做過對沖,就說他們在前幾次進攻香江的行動中所撈取的好處,就足以彌補這一次的損失了。
而他們如果真的卷土重來的話,自己等人還能再一次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嗎?
答案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放心吧,他們不會再來了!”
陳道俊的話雖然說的很莫名其妙,沒有給出足以讓人信服的理由,只是一個簡單的結論,但足以讓樸昌浩精神為之一振:
“這一次他們團隊里有人背刺,相信他們在短期內都會專注于內斗,而無暇關心香江的行情變化。”
“這些都還是細枝末節,很快國際金融市場就會有一波更大的變化,這一次不止是我們香江府,就連其他的政府也會參與進來,他們對于國際炒家這種肆無忌憚的進攻別人貨幣的行為,早就容忍到了臨界點,肯定會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
如果說剛才的話讓樸昌浩精神一振的話,那么現在的話就讓樸昌浩大為震驚了。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這些東西都不可能是陳道俊所能接觸到的,即便是香江府的高層,也不可能捕捉到這樣的動態。
“我們現在賬戶上還有多少資金?”
就在樸昌浩還在胡思亂想之際,陳道俊轉過頭來,臉色異常嚴肅地吩咐道:“不管有多少資金,立刻給我買入九月份日元看漲期權和期貨,有多少買多少,我估計東瀛政府近期將會有大行動,所以我們必須要搶先下手。”
由于杠桿的作用,使得衍生品越來越多地成為投資者的最愛,而期權的成交量更是增長迅速,有人預計在不久的將來,市場上期權的成交量就會超過期貨。
因為對于投資者來說,期權最大的損失也不過是期權費,而收益卻是無限的。
“日元?看漲?”
樸昌浩心中一凜,剛要說些什么,但看到陳道俊那雙清澈透底的眼眸,想說的話又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
這段時間日元下跌得厲害,因為區域經濟的因素,日元受到的沖擊明顯,所以很多投資者都選擇做空日元,雖然他這段時間忙于香江市場,但對東瀛經濟還是保持了足夠的關注度。
不過此時的陳道俊,儼然已經在眾人心目中升華成了一尊神,即便是樸昌浩也不敢輕易拂了他的意見.
好在目前賬戶賬面上的資金不多,滿打滿算也不過6億美元,因此樸昌浩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打消了勸說的念頭。
“您為什么這么清楚?”
走到門口,樸昌浩突然停下腳步,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沒有忍耐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向陳道俊:“他們不是一伙的么,怎么可能內斗?而且背刺這種,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吧!”
“其實也沒什么,總有人不想屈居人下,也想當老大!”
陳道俊很清楚“他”是誰,微微一笑后,就揮了揮手,示意樸昌浩可以走了。
翌日。
果真如同陳道俊預料的那樣,失去了托市資金的注入后,港股一瀉千里,急速下滑,開盤就跌去接近200點,隨后恒指一頭往下栽,個股簡直就是全線飄紅,最終整天下跌554.70點,跌幅高達7.08。
隨后的連續幾天,恒指依然是暴跌不止,開盤就開在了7000點附近,比前一個交易日又下跌200點左右,盤中雖然有不小的漲幅,但最終還是被打了回去,最終恒指收于7062點,比上一個交易日跌去212點,跌幅達到了2.92。
“就這么讓他們跑了……”
望著屏幕上的k線圖,和明顯不同于往日的期指成交量,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
辛之助自然也不例外,他有些惋惜地看著空轉和雙平的成交數目,這些在他看來可都是真金白銀。
由于在八月份的看法上出現分歧,一部分的空頭主力提前轉倉到了九月份,避免了被逼倉的危險。
但隨著八月份空頭主力的潰敗,使得他們也無心繼續戀戰下去,趁著賬戶不再扶持市場之際,他們迅速地糾集了一批資金,趁著大勢將港股快速地打壓下去,然后在7000點以上迅速出貨,第一時間逃離這個市場。
而市場上的某些其他資金,也看穿了對方的意圖,試圖在9月1日的市場上狙擊對方。
雖然也曾中盤上穿到7300點,但是還是被組織有序的空頭所擊敗,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從容離去。
對此,年輕的辛之助很不甘心。
“算了吧,既然我們已經留住了大頭,又何必在乎這些小魚小蝦呢?”
陳道俊微微一笑,談笑間看不出有絲毫的在意:“注意到有多少股票沒有正常交割嗎?這部分的到底有什么說法?”
一說到正事,樸昌浩的臉色立刻鄭重了起來,斟酌了一番言辭之后,這才慢騰騰地說道:
“粗略地估算下來,應該有超過50億港幣的額度,按照道理來說,這部分應該是有結算資格的經紀商來支付,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會有經紀商破產,雖然最終要走程序,但是這部分的資金已經返還到我們的賬戶上了。”
“居然有這么多!”
陳道俊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他還是禁不住地后怕不已。
對方竟然想出用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辦法,心思不可謂不惡毒。
“是啊!”樸昌浩也感同身受地點了點頭,當最終入戶的股票賬目和預期相差竟然有這么大的時候。
他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是你?什么?現在?”
電話鈴響起,陳道俊舉起話筒,臉上很快就露出意外之色,只是短短的三言兩語后,他就放下話筒,沉吟不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讓一旁的樸昌浩浮想聯翩了好半天。
“剛才那邊打來電話,讓我去商談關于如何遏制國際炒家再次進攻的辦法,霍老親自打來的電話。”
點上一支煙,陳道俊的臉龐在青煙中漸漸模糊起來。
樸昌浩努力地想透過煙霧,尋找陳道俊表情當中的變化,但仔細觀察了半天,他還是徒勞地放棄了。
“少爺,您不是已經和他們達成協議了嗎?”樸昌浩想了想之后,這才有些奇怪地反問道。
由于從陳道俊這里知道了很多秘辛,所以在很多時候,他知道的事情甚至比別人的還多。
陳道俊熄滅煙頭,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道:“他們還不知道,這些事情還是不要告訴他們的好,有些事情,他們知道了反而會壞事。”
有些事情?
什么事情?
樸昌浩還沒有搞明白,陳道俊就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今天請各位來,是想集思廣益一下,如何能夠徹底地杜絕國際炒家針對香江經濟的攻擊,一勞永逸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也要在市場的規則范圍之內。”
一到時間,坐在中間的今司長輕咳一聲,目光巡視了一遍全場后,就中氣十足地向著在座的眾人問道。
巨大的橢圓形會議桌坐得滿滿當當,均是和市場有關的人員,港交所、期交所、金管局等機構的代表人物以及經濟顧問等等。
唯一一個例外的可能就是在隔壁房間,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陳道俊,他是以私人身份參與的。
當然,他的身份不能暴露。
盡管是以非官方身份參與,但是今司長等幾個僅有的知情人士卻不敢小覷陳道俊。
事實上自從他進入房間之后,就一直是他關注的焦點,只不過陳道俊一坐到隔壁,就一言不發。
今司長的問話將眾人的思維重新拉了回來,很快就有期交所的代表站起身來說道:“我建議增加恒指期貨的保證金數額,從目前的八萬港幣每手提高到十二萬港幣每手,這樣一來,炒家們做空股市的成本至少增加50,這樣足以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他們的惡意做空。”
原本一手股指期貨的保證金是八萬港幣,并不是根據每天的盈虧進行結算,所以在沒有出現大幅虧損的情況下,這八萬港幣的期指單可以一直持有到交割日。
而現在大幅增加持有的成本,絕對能夠起到遏制惡意攻擊的目的。
但如此一來,市場上其他投資者的持倉成本也會相應地增加。
而股指期貨市場的目的,是為了給股票市場一個對沖和預期的空間,所以期指的成交量勢必會下跌,而對市場未來的預期也相應地不如從前。
不過相對于國際炒家這種心腹大患來說,這些都是癬疥之疾,所以這個提案只是稍微地討論了一番,一群人等也就都同意了下來。
“我建議公布期貨大戶的持倉量!”
很快,又有另外一條關于期貨交易的提議也被拋了出來。
關于持倉量,這是一個敏感的話題。
因為會涉及到券商的部分商業機密,甚至還會有人因此根據每天倉位的變動,預判出對方的動向,繼而進行跟倉操作等等諸如此類的利益糾紛。
所以對此心知肚明的人并沒有急于發表意見,一時間場面竟然冷清了下來。
“我同意這個提議!”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在陳道俊的信息提示下,曹標竟然站出來附和同意。
見眾人的眼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曹標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后。
這才捏著手機屏幕上的字,好整以暇地說道:“長久以來,我們都有一個錯覺,即造成今天局面的是來自M國或者歐洲的國際炒家,但我們卻忽略了,即便是在香江內部,也有不少人對這一次的攻防戰抱有悲觀的態度,更有甚者親自下場做空,這在無意間給我和我的基金制造了極大的麻煩,因此我同意公開期貨大戶的持倉量,甚至是只要持有超過500手以上的頭寸,就要向期交所報告。”
這就是要準備借此機會建章立制了。
看到了陳道俊的補充信息,曹標暗暗感慨他的思維敏捷,接著繼續說道:“另外,我還建議,公布融券的額度,而如果是借出超過某個額度的持股人,也可能將他的身份公布于世,這條意見和上一條一起實施,讓全香江六百萬市民看清楚,到底哪些人在出賣香江,哪些人在維護香江的利益!”
這番話一出,立刻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塊千鈞巨石,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如果說前一條,通過討論還有實施的可能的話,那么曹標后面所說的一條,不管怎么說,都沒有任何一絲實行的可能。
雖然在座的人都很清楚,在此次風潮當中,肯定有超級富豪借出手中的股票給國際炒家,他們也是對這種行為感到痛恨不已,但如果真的將這種行為公之于眾的話,后果可絕對不是他們所能夠承受的,即便是大佬恐怕也彈壓不下來。
香江雖然有六百萬市民,但掌握香江命運、決定香江前途的依然是處于社會最上層的那一撮人。
眾人竊竊私語,一時間整個會場陷入到了失控的狀態當中。
大家驚訝的發現,一向低調的曹標,今天特別活躍,而且是那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
曹標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足足討論了五分鐘之后,今司長才重重地咳嗽一聲,將眾人從混亂當中拉了回來,見會場重新安靜之后,他才大有深意地看了看陳道俊的方向。
“第一條意見倒是不錯,可以討論,但是第二條的話,牽涉面實在是太廣,可能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討論。”
他并沒有當面反駁曹標的話,反而是用了一個“拖”字訣,倒是給了曹標面子。
很可惜曹標并沒有理解這番“苦心”,似笑非笑地瞟了今司長一眼后,他用略帶譏諷的語氣說道:“如果后面一條不能實施的話,那么一旦國際炒家來襲,我是不是也可以借出股票?想必諸位應該很清楚,我曹某人最近投入大量資金救市,我現在手頭上可是有著大把的股票,就在前天,M國的米勒還親自拜訪我,商討雙方合作的可能呢!”
曹標的永新集團入場救市,這已經是人所共知的事實,但身為國際炒家的米勒私下拜訪,卻根本沒多少人知道。
一時間,所有詫異的目光都從曹標的身上移向了今司長,因為他們都很清楚,曹標和今司長的關系不錯。
今司長臉上表情不變,但心中卻是大為驚駭,到這個時候他才真正地后悔起來,早知道就不提這茬了。
自然,他是不相信曹標會和國際炒家們合作,但是此時曹標說出這番話,威脅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因此心思急轉了千百回,他仍然要堆出一副笑容,裝作滿不在乎地說道:
“曹先生真是太會開玩笑了,我們都清楚,你是最愛港愛國的人士,怎么可能會和國際炒家合作呢,現在,我們回到正題,討論這兩個方案的切實可行性!”
“是的,我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察覺到今司長眼中的無奈,曹標也松了口氣,他飛快地眨了眨眼,朝著四方一拱手,說道,“實在抱歉,曹某愛港心切,所以提出的方案可能并不完善,希望大家能夠多多提出寶貴意見,畢竟我也不想讓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勝利果實就這么拱手讓人。”
“在這里,我保證,如果國際炒家再次來襲的話,賬戶一定會盡全力和香江府站在一起,絕對不會向他們借出一分錢的股票,前天,我也是這么對量子基金的米勒說的。”
眼見著曹標如此信誓旦旦地在眾人面前表態,斷然不會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今司長立刻眉開眼笑起來,說道:
“感謝曹先生,其實公布融券這一塊,我們雖然不一定能夠公布融券方的信息,但在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限制融券業務,不讓他們做空,大家覺得怎么樣?”
這一條雖然也是石破天驚般的提議,但畢竟給那些做空香江的富商們留了面子,又有了前一條做鋪墊,接受起來就不是那么的困難,所以眾人在一片喜氣祥和當中開始討論相關的細節。
吃一塹,長一智,未來不給國際炒家可乘之機,這也是應有之義。
當然,那是后話了。
而另一邊《風云》的拍攝,卻一點都沒有受到這場驚濤駭浪的風波影響。
基本的室內戲份都接近于拍攝完畢。
接下來的打斗場景,則很可能要去內地巴蜀那邊拍攝。
因為有經典的樂山大佛戲份,還有一些竹林。
這些都是特效做不成的。
前期的噱頭已經搞得很足了,香江只要是對影視傳媒感興趣的人,都聽說過《風云》巨額投資、豪華陣容的新聞。
但陳道俊并沒有急著催程導趕進度。
本來王京號稱拍電影快槍手。
但所謂的23周一部電影的香江速度,雖然回籠資金快,真的是好事么?
電視劇也一樣,一部高質量的電視劇,是需要精細打磨,扣細節、扣演技的,慢工出細活,這才是王道。
在拍攝現場,陳道俊舒服的躺在椅子上,看著場內的各種花絮。
工藤靜香已經是有了自己的氣勢了,這是陳道俊沒有想到的,一個女演員想要成為巨星,首要低一點便是說要養成自己的獨特的氣勢,這一點,誰都饒不過去。
她們的氣勢雖然是剛剛的出現,但是畢竟是已經邁出去這一步了。
而此刻,不知不覺的被吸引過來的中森明菜和等人看到監視器的畫面,心頭一震,幾乎是在同時冒出來了一個想法,不可能啊。
因為工藤飾演的獨孤月,真的有那種練武世家女子的凌厲感覺。
此刻,何潤東突然驚慌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說:“不好了,不好了,出事情了。”
劇組拍戲的時候外人大聲的喧嘩,那可是每個劇組的大忌啊。
程小東聽到后臉色頓時一變,眉頭緊皺,演員好不容易進入了狀態,要不是陳道俊在,他都想直接罵人了。
何潤東怎么那么不知道輕重?
此刻不等程小東講話,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趙文卓便是說非常的氣憤的說:“何潤東,馬上就是你的戲份了,你這是干什么啊你,不好好的準備在這里大喊大叫。”
就算是導演,那也是絕對不會在拍戲的時候大喊大叫的,想訓斥人之后,那也是在NG之后大發雷霆的。
何潤東此刻卻震驚萬分的說:“不是,剛才我休息閑逛到門口,發現門口被人給堵住了,有一大群人呢,把我們的門口給堵住了,說是要,找人還錢什么的,有點想找茬的意思。”
劇組有人來鬧事,頓時,整個場面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悄無聲息的看著程小東和道俊,看著他們想要怎么樣辦。
這時候,程小東看看何潤東說:“小何,什么人敢在這里鬧事啊,我不是打了招呼,拜過碼頭了么?”
何潤東也是不是怎么樣的了解情況,因此,也是無奈地說:“這個我可是不知道,門外反正是有一群紋身的站著,還帶著一個中年男人,人家別的就說要找我們劇組的人還錢,堵住我們的門口不讓我們出去,這對劇組可是一個不小的影響啊。”
趙文卓義正言辭地說:“這些人,肯定是來訛錢的,我還不信他們能夠翻天了不成。”
在趙文卓的印象中,他覺得就是混混想收保護費,故意找的借口。
而劇組這兒拍攝,一直封閉拍攝,都沒人找來,突然冒出個欠錢的,很奇怪。
程小東揮揮手說:“報J的話,那是沒有什么樣子的用的,這玩意雖然能趕走,但會激怒他們,反而天天來騷擾,J察也不能總是守護在劇組這邊不是,我們去看個究竟就是了。”
而此刻,斷浪的飾演者王西華站出來說:“導演,這些人好像是4K的,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一般的劇組,就是破財免災,給他們一些錢就是了。”
趙文卓在一旁氣不忿兒的說:“給他們錢,為什么給他們錢,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能隨便的收錢,這就是敲zL索啊,分明就是欺負人不是。”
這個時候,王西華居然是堅決地說:“沒有錯,就算是欺負人能夠怎么樣辦呢,可是這些人就是能夠那么做,4k的那幫人,說要你還錢,就一定會收你的錢的。”
說到這里,王西華轉過來對程小東說:“導演,你不知道其實我就有一個鄰居家的是干這個的,前些時候有一個劇組來油麻地拍戲,仗著自己財大氣粗,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結果呢,結果不到一個星期,劇組的導演乖乖的找關系把保護費給送過去了,其實,這該交的錢,還是要交的,不然劇組就不得安生了。”
這時候,程小東想了想說:“真的是找茬的,我要是不交的話,那他們難道說是敢強搶不成嗎?”
王西華立刻就說:“這哪能啊,人家雖然是幫派的人,但是也是遵紀守法的不是,不遵紀守法的都進去吃免費的飯去了,人家根本就不會給你提勞務費的事情,而是在門口堵住你的門,直接的說是欠錢還錢。
比如說,現在他們叫的是還錢,如果是說劇組想要他們離開,就一定要給他多少數。
而劇組的人去還了,那就不是市場價,而是三分的息,這就是規矩,這就是他們收的保護費,而我們劇組想要安生,必須如此。”
如果是普通人,整個劇組上上下下幾十口子人,加上群演,會很煩躁。
一天的經費消耗就不是個小數目。
所以說他們這一招玩的非常的絕啊。
陳道俊一直沒有吭聲,聽完大家的話,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
“有意思啊,有意思啊,我知道,這在香江拍戲,不定是會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但是沒有想到幾個家伙居然是敢找上門來,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不成?”
緊接著,他招呼了一下,直接起身往門口而去,身后跟著五六個保鏢,還有身材中等的阿澄。
這時候,程小東走在后面說:“老板,你想要干什么啊,難道你想和人家動手不成,這時候可是千萬要冷靜,不然鬧出來暴力事件。”
陳道俊笑呵呵地說:“我們是不差這幾個錢,但是,有時候,我的錢可沒那么好拿,或許有什么誤會,說開了,那這些事情都容易解決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而此刻,看到門口的場務正在和幾個人在交涉什么。
這時候,明顯的是場務不占據什么上風,被幾個胳膊有紋身的家伙圍攻的有點啞口無言,臉色通紅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看到陳道俊等人過來了,這時候場務才算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我們導演來了,有什么事情你們和我們導演說就是了。”
程小東看著幾個當地人,一看這幾個人都不像是正經的家伙,看那神態,就算是說看到了程小東這個導演過來,也是沒有多少恭敬的神態。
甚至是說有一個光頭看著程小東,眼中都是冰冷的神態。
他叫爛命倫,是這邊的一個幫派頭目。
爛命倫哼了一聲,輕蔑的看著程小東說:“你就是劇組的導演程小東,這劇組是你說了算的嗎?”
程小東看了看這幾個家伙,又看了看圍觀的幾個棒棒,笑呵呵地說:“小船走過千翻浪,大水不過一家人,我在貴寶地做事情,希望各位兄弟行個方便,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誰知道,那個爛命倫根本不把程小東當成是一回事,笑呵呵地說:
“方便,要是給你方便,我的兄弟怕是不方便了,我的手下月初放了50萬給你們劇組的張白之的父親,結果他D博輸錢,人跑路了,我聽他們都說他的女兒在你們劇組拍戲,當演員應該有片酬吧,這樣,利息我就少算點,你給我100萬就行了。”
且不說有沒有這回事,就算有,一個禮拜不到的時間,直接翻倍。
這等同于是敲Z了。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聞訊而來的張白之身上,眼中意思很明白了。
原來是你爹欠了債,現在人家找劇組來了,趕緊自己解決唄!
張白之還沒開口。
但是,這時候,程小東本來笑呵呵的臉龐,猛然之間變得氣勢凜冽起來,整人的臉上變得如同殺神一般聳立在那里。
就算是爛命倫見多識廣,但是也是重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有那么快的轉變啊。
程小東這時候的變化分明就是不合作啊。
這一點爛命倫并沒有感覺到意外。
他是打聽到了劇組是寒國那個俊馳傳媒旗下。
所以,反正張白之的父親跑路了,他直接拿出一張欠款的條子出來,因為來的匆忙,手印還都是他自己按的。
就是為了狠狠訛詐劇組一番。
一般的劇組,一開始都是不會合作的,但是最后嘛,還不是說乖乖的把錢給送上門來。
他們是不會上門收錢,那是違法的。
但是,打著父債女還的目的,堵住門不讓劇組的人進出,這是可能做到的。
封路是不敢的,但是封門的話,只要是找幾個兄弟輪流值班,不信他們劇組不吃飯。
因此,這時候看到程小東的變化,爛命倫一點都不感覺到害怕。
這時候,程小東瞥了一眼張白之,隨后說:“他的父親人都不在這邊,光憑你這一張紙有什么用,請你趕緊離開,不要妨礙我的拍攝?”
爛命倫義正言辭地說;“我們放點貸款,也是混口飯吃不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東西,礙著你什么事情了嗎?”
程小東似乎也是非常的生氣,氣呼呼的想說什么。
陳道俊卻把他和趙文卓和何潤東兩個人給推開,隨后對著說:“別耽誤時間,都給我回去繼續拍戲。”
這下,不但是說趙文卓和何潤東等人是一腦門子霧水。
而且是說,在這個時候,就算是爛命倫都感覺到事情有點奇怪,自己的這個辦法,可以說是萬事萬靈啊。
沒有一個劇組不會屈服的。
但是,似乎,這個劇組一點沒有屈服的意思啊。
爛命倫也是納悶,但是并沒有往心里去。
這錢,他要定了!
于是他一聲令下,他身后的小弟們紛紛掏出家伙,從門口蜂擁而入。
“你你們要干什么?”
場務猝不及防,一下子被他們沖開了。
“干什么?”
人群中,爛命倫一聲獰笑,把煙頭一扔:“聽說女演員片酬挺高的,今天我們就先收點利息。”
場務瞬間被他們推倒在地上。
“住手,住手!”
程小東無奈的扶額:“都98年了,還有上門強行要錢的公司。”
陳道俊則是把張白之拉到了一邊:“你父親喜歡D博?”
“額我不太清楚.”
張白之臉漲得通紅。
她為自己有這么一個極品老爹而感覺驚訝。
緊接著,有兩輛的車開過來,一輛是J車,一輛是面包車。
正當爛命倫琢磨怎么樣的一回事的時候,從面包車上面呼啦跳下來七八個J察來,貨車上也是跟著跳下來三四個人來。
這些人,爛命倫一看,人熟悉啊。
而且那可都不是外人,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他笑嘻嘻地拿著煙過去送給那個帶著眼鏡的男人說:“這不是羅隊長嗎?怎么樣,今天是有任務了是不是,還用你羅隊長親自出來嗎?”
這都是經常打交道的人,因此爛命倫也沒有太當成是一回事。
而且,看到張白之滿滿膠原蛋白的臉上有驚懼之色。
爛命倫心里那叫一個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