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煥奎被姜勝宇盯著,整個人再次緊張起來。
他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
“抱著金塊在大街上走的小孩,往往容易遭到別人窺測,有了這筆錢只是一個開始,你最需要的是一個保障,這樣你就可以訓練你最喜歡的獨立樂隊或稚嫩音樂家了,我看過你的履歷,你肯定知道如何區分自己的愛好和事業,對不對?”
“是的,音樂就是我的命!”
趙煥奎將自己的事業看成是一種愛好。
這讓姜勝宇很感動,但考慮到逐日公司的規模,以及自己的投資理念,他決定好好引導對方:
“我們在逐日的總部對大量電影進行了投資,你知道嗎?”
趙煥奎微怔,但很快反應過來,干著嗓子回答道:“知道一點點。”
“在很早以前,我主要投資好萊塢大片,而且我投資的這些電影,一般都是叫好又叫座,但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投資了很多獨立電影和藝術電影,不幸的是,在這里面,別說保底了,我損失了大部分投入的錢,但你知道,我為什么還是不斷在投資這種不賺錢的電影嗎?”
“…………”趙煥奎無法回答,張了張嘴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作為出色的投行精英,姜勝宇做過無數的投資案例,講故事的能力自然是沒的說:
“我個人認為,電影行業需要活血,出演獨立電影的新銳演員,曾經拍文藝片的青年導演,這些人不斷創新,并最終流入商業電影,因為這種情況不斷發生,電影行業才會發展,音樂行業也是如此。”
姜勝宇的語氣緩和了幾分。
“我做了一些調查,發現趙先生的名聲很好,是一個真正的音樂人,也有眼光,從這個角度來看,我們發現你既有商業品質又有自己的堅持,而且不管是偶像、女團還是民謠歌手,你都在努力把她們培養成明星。”
見對方想謙虛下,他擺擺手:
“所以別擔心,今天站在你身邊的,不是投資公司的姜勝宇,而是一個對文化有追求有夢想的音樂愛好者,我跟你提議,借助我的手段,把你的夢想實現?”
趙煥奎社很久沒有說話。
在他保持沉默的同時,姜勝宇也在閉著嘴等著。
趙煥奎終于開口了,他咽了咽口水問道: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可以隨便問。”
掌握了主動權的姜勝宇,顯得非常寬容豁達。
“在釜山,有很多培養明星偶像的機構,你可以在這樣的地方投資,你為什么投資我?我只是一家小的音樂公司。”
“我告訴你了,我看好你。”
“那我為什么會被看好?”
趙煥奎是一個很執拗的人,沒有得到想要的答復,他根本不放行,于是,終于問出了那句話。
等的就是你這么說!
姜勝宇笑得很燦爛。
“因為你的公司雇用了一名新員工嗎?叫李仲基。”
“是的,我看了他的簡歷,是個留學生,還蠻有天賦的難道?”
趙煥奎感覺自己似乎就要撥開那層迷霧,察覺到了什么一般。
姜勝宇給他準確的答復:“沒錯,他是我最好朋友的兒子。”
“啊…!
昨天自己在李仲基入職前與他的談話,趙煥奎記得對方是這樣說的:
“我沒有錢,出國留學都是在餐館刷盤子攢齊的學費,但現在看來,我的生活陷入困境,更不用說謀生了,希望能夠在您的公司里,重拾音樂的夢想。”
趙煥奎不由得產生了更大的疑問:“像您這樣的成功人士,如果要幫助李仲基的話,不是分分鐘的事么,為什么要通過這種方式?”
姜勝宇聳了聳肩:“但是我能做什么呢?追逐夢想誰都了不起,他父親都勸不動他,我只能如此了”
“那您投資僅僅因為你朋友的兒子?”趙煥奎追問一句。
“為什么這有關系?足以丟掉眼前的千載難逢的機會?”
“它不是。”
“你更重要的是思考未來如何發展業務,而不是老是說為什么。”
趙煥奎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開口。
“如果我不接受投資……”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姜勝宇惱怒的咆哮:
“那就gameover!你認為我會把我朋友的兒子留給一個愚蠢的老板,其他人會錯過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我會把你從這個行業擠出去嗎,我寧愿自己開公司!”
這是他的內心想法。
面對這個好奇寶寶,姜勝宇恨不得現在就拽著亨俊的衣領把他拖出這家公司。
這家伙真是油鹽不進!
亨俊愿意獨自追逐夢想的精神令人敬佩,而道俊愿意積極幫助這樣的哥哥也令人敬佩。
所以他才愿意把自己寶貴的時間,浪費在到與趙煥奎這樣的人身上。
“哦,還有一個。”
在姜勝宇的提示聲中,一直低著頭的趙煥奎慢慢地抬起了臉。
“你記著,我投資你們公司的事情,對仲基來說要完全保密,如果他知道這件事,他可能會立即辭職,仲基的驕傲絕不亞于財閥家的兒子。”
聽到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似乎被感動了的趙煥奎緩緩站起身來,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姜社長,我會努力不讓你的期待白費。”
“好,簽了這份協議,公司由我們逐日控股,藝人管理,你就專注于發現有才華的新人和制作好音樂,至于其他瑣碎事情,就交給職業經理人吧。”
“感謝您的信任。”
看到趙煥奎低著頭離開,姜勝宇不由嘖了一聲。
“嘖嘖,道俊,這家伙雖然有些混蛋,但對家人還真是好啊,真羨慕潤基和亨俊。”
姜勝宇一時間忘記了陳潤基和亨俊一出生就在財閥家族,本身就很有福氣。
汝矣島,逐日分公司。
“怎么樣,結果還好嗎?”
“我不知道我是否浪費了20億韓元……”
姜勝宇噘著嘴,表示自己其實并不喜歡趙煥奎那家伙。
“我想我幫我哥付了學費,呵呵。”
“這學費可不便宜呢,所以,之后你打算怎么辦?”
“這就是我提供幫助的極限了,如果那行不通,后面公司倒閉之前,我再把亨俊哥救出來吧。”
20億韓元,對于一家小公司,作為強勁的啟動資金足夠了。
姜勝宇也松了口氣。
他一直認為把錢花在無望的事業上是愚蠢的,白天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他都想吐。
就在這時,公司秘書崔惠廷砰的一聲開了門。
“代表,有緊急情況!”
“什么?怎么了?”
道俊和姜勝宇對視一眼,停下了交流。
崔惠廷沒說什么,拿起放在一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此時,電視上播放了一則緊急突發新聞,主持人的畫外音顯得有些慌張。
大英集團會長朱英日昨晚10點在H城大英醫院辭世,死者的直接死因是“肺炎引起的急性呼吸衰竭”,據了解直到最后他都是清醒的。
已故前會長朱英日在去年5月宣布辭去管理層職務后,退出了管理層一線,往返于家和首爾大英醫院之間接受治療。
兩個人都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電視。
“已故前會長朱英日的葬禮作為家族葬禮在5日舉行,但包括寒國產業聯合會在內的5個經濟團體都參加了葬禮,可見葬禮實際上是強大的經濟葬禮。
寒國產業聯合會發布的公告稱:“作為經濟首腦可以做到,但考慮到大英的情況,我們作為一家之主收集了意見。”
他補充說,我會參加。
大英集團在國內外的事業所也將設置調研場所,據悉,大宇汽車董事長的長子朱泰植將負責所有葬禮費用和手續。”
電視臺開始像紀錄片一樣播放朱英日會長波濤洶涌的一生。
回過神來的姜勝宇立即拿起聽筒。
“給我實時查看大英集團的股價,每10分鐘報告一次。”
他非常清楚,朱英日突然離世,大英集團的股價無論如何都會下跌,但應該會在一兩個月內,繼承人制度恢復正常后股價也會恢復正常。
寒國大企業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光靠會長一個人的魅力來經營的,而是所有個個子公司的負責人齊心協力的結果。
一般來說,年事已高董事長只專注于接班人的工作,公司具體事務則由高管和員工經營好。
“呵呵,有好戲看了!”
陳道俊嘿然一笑。
“我不認為會發生什么波動,公司權力的劃分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姜勝宇不知道未來的繼承權之爭會激烈到堪稱太子之亂,但還是偷偷瞥了道俊一眼。
“看樣子,家族各個人也是要鬧起來了,每個成員都想要給自己的孩子多分一杯羹。”
二人都很清楚,多年以來,一直在為關聯公司的拆分做準備的大英集團,在汽車集團分離后分為重工業、證券、電子等金融部門、建筑等5個主要業務集團。
但是,由于采用交叉控股的公司控股方式,子公司完全和母公司分離顯然不可能。
就像我們順陽集團一樣,成員手里拿著隨時都可能傷到對方的刀子。
“對了,要不要去吊唁?”姜勝宇關掉電視,轉頭詢問道俊。
陳道俊皺了皺眉:“最多送一個葬禮花圈什么的,我甚至與朱英日沒怎么打過交道。”
“當初為亞進汽車大打出手的不是你嗎?還能說沒打過交道?”
姜勝宇翻了個白眼,這甩手掌柜,轉頭就忘記了。
“算了,反正,宋賢昌社長將代表BAT集團過去不過,陳會長和朱英日同為財閥巨頭,肯定會去,你不跟他一起去嗎?”
陳道俊點點頭:“我不知道,如果我爺爺要和我一起去,我就去,否則就算了。”
“我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這個家庭有已經涉足管理的,也有正在準備涉足金融的,你可以攜手合作,共同投資。”
對姜勝宇來說,仇視他的朱英日過世了,這種時候,能和大英集團的家族成員他們認識一下也不錯。
話雖如此,可是三天過去了,陳養喆也沒有打來電話。
這讓陳道俊感到有些奇怪。
正心齋,書房。
陳養喆頭發梳理的異常整齊,還特意換上了寒國節日中的特色服裝:“要走的人都走了嗎?”
李學載躬身回答:“是的,第一天,青瓦臺的大統領和大臣們都出席了,大部分部長也紛紛過去慰問家屬。”
“那我們的孩子呢?”
“陳榮基副會長和動基副會長第一天就過去拜訪了。”
陳養喆繼續嘆氣。
“您打算什么時候過去?”
見陳養喆半天沒有說話,李學載小心翼翼地詢問,畢竟朱英日的身份擺在那里,陳養喆不過去不合適:
“葬禮前一天去吧,到時候,那些王八蛋的眼淚不就擦干了嗎,看到他們那種假惺惺的臉,應該會很有趣,哈哈。”
陳養喆雖然在笑,但笑完后卻感慨良多:
“學載啊,都說人死不能復生,我死后,我不知道我的孩子長什么樣,他們做什么,有什么計劃。”
李學載突然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思考一番后,他斟酌著說道:
“朱會長過世,大英集團被分成許多子公司,據說二代們有諸多不滿,可是順陽不是在您的操作下,分成了兩大塊嗎,未來肯定會不一樣的,順陽集團未來根本不用擔心大英集團的競爭。”
“大英集團再怎么樣,都跟我沒關系,朱英日那家伙只不過是有個好岳父而已,學載啊,你想安慰我什么?集團大或小,都是一樣的,人類的貪婪有盡頭嗎?”
“額”
“算了,管不了嘍,未來等到那一天,我閉上眼睛就完了,哈哈。”
李學載沒有說話。
這就像一個笑話,但他能看到真相。
同時,跟了大半輩子的老板發表這種英雄遲暮的感慨,他有種莫名的心酸。
自己該何去何從.
“我能做些什么?”
李學載脫口而出。
陳養喆只是深深看著李學載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我離開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只有一個好處.別太貪心了。”
“呃?”李學載不明覺厲。
“好了,如果我不在這個世界上,你會自己發現的。”
陳養喆說完這句后,就閉口不談李學載了,轉而聊起另一個話題:
“去參加葬禮時,我也會帶道俊,你知道的。”
“好的,我來安排,您還有什么要求?”
“畫圈盡量新鮮一點,我必須親眼看到他被埋葬了。”
“好的,我會提前通知大英的。”
“道俊也提前告知!”
“好!”
陳道俊很自然的坐上了陳養喆的車子。
在開往城北洞寺廟的車上,他發現,陳養喆和往常不同。
平時的他,很健談,喋喋不休……
忍不住沉默。
道俊忍不住先開了口。
“朱會長的房子通常不大,為什么要用寺廟作為殯儀館?”
陳養喆淡淡的回答:“據說遵循生者的意志,是為了化解朱會長與他們的恩怨。”
“噢?”
“我一生都想把信佛的家伙踢出家門,朱英日則正好相反,他太愛女人了,也有傳聞,在外面,他還有幾十個私生子女。”
“真的嗎?”
道俊瞪大眼睛問道,老頭子的話總是這么刺激。
“我不知道,平時我們偶爾見面吃飯,我問過他好幾次,他都說沒有,這是一個秘密,只有他們的家人知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陳養喆剛硬的表情緩和了幾分。
“我敢打賭,有很多孩子沒有登記,一個女人生了孩子,朱英日那家伙就會送她到異國他鄉。”
那些婦女和兒童現在應該知道朱英日已經去世了,并且會忙著買去寒國的機票。
在寒國法律中,私生子女一樣擁有繼承權。
陳道俊可以想象得到,以后大英集團的遺產繼承官司和親子確認官司還會繼續,大英集團一定會花錢堵住媒體的嘴巴。
他甚至可以推斷,未來大英集團不會爆出這種婚外情的丑聞,但那些個私生子女個個都將賺取巨額賠償金,并再次消失在國外。
想到這里,陳道俊笑了,但還是忍住了。
“既然就這樣死了,又少了一個能跟我吵架的家伙,真令人遺憾。”
陳道俊聽說朱會長的妻子快八十了。
但他知道,女人不管多大年紀,都是女人,朱英日應該沒少受到妻子的怨恨。
就像李必玉.
想到這里,陳道俊側頭看了對方一眼,陳養喆的眼神也變了。
“你這家伙!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
“哈,小混蛋!你的想法都寫在你的臉上了,你把我當成朱英日那家伙么?”
“沒有,只是…”
“只是什么,我跟你說了這么多,是希望你能從中吸取教訓,你以為我是這么八卦的老頭么?”
陳養喆抹去臉上最后一絲笑容,語氣嚴肅了幾分。
“作為一個成功的男人,該注意的三個地方,你知道那是什么嗎?”
陳道俊點了點頭。
嘴巴、拳頭和坤坤嗎?
“那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保證的么?”
陳養喆再次逼問一句。
“我只能向您保證,只要條件允許,所有女人都會告訴我她懷孕了。”
陳養喆一愣,突然,他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果然是我陳養喆的血脈,我從沒想過我的孫子臉皮會比我更厚,嘿嘿嘿。”
“因為我和我爺爺也有共同點,呵呵。”
陳養喆敲了敲道俊的頭,卻又摟住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
“道俊。”
“恩。”
“我死后,家族所有人,你都想辦法做一個徹底的親子鑒定。”
陳道俊心跳加快了幾分,他覺得陳養喆一定是在暗示自己什么:“然后呢?”
“你的叔叔們肯定會想辦法把你趕出去的,不過,你小子這么陰險,我覺得輸的肯定不是你,但是,如果他們生活像一個乞丐,請妥善照顧他們,順陽家族的人,哪怕離開集團,也要像人一樣生活。”
“好的,我們會照顧好一切。”
“謝謝。”
陳養喆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有些尷尬的事情,只能交給孫子來做,哈哈。”
說話間,二人不知不覺就到了寺廟。
寺廟門口等的記者太多了,甚至于感覺超過了來賓。
不知道是不是全寒國的記者都到齊了,他們開始對所有經過門口的車輛按下快門。
大英集團員工封鎖入口,嚴格控制出入,只能拍下車牌照。
在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查看車輛,就可以找出誰曾經在那里。
“道俊。”
“嗯。”
“打開窗戶。”
“額?”
“快點。”
“爺爺,記者會把相機對準您的,確定要這么做么?”
“這就是我打開窗戶的原因,快。”
道俊在這時聽到了司機按鍵的聲音,他驚訝地吞了吞口水。
按照陳養喆的吩咐,車窗緩緩搖下了。
陳養喆這邊的窗戶已經完全打開了,果然,相機迅速對準車內,開始胡亂地按下快門。
陳養喆手疾眼快,一把將道俊拉到自己身邊。
一直到過了寺廟門口,一個時辰才勉強通過。
“爺爺怎么突然這么做了?”
“呵呵,明天你的臉就會被各種報紙蓋住。”
自己的臉在報紙上?
居然是小時候和順陽集團董事長一起騎馬的青年。
他和他的孫子在一起,而不是他的兒子,這一事實就足夠了。
所以,道俊還在想問他為什么想要曝光的原因。
但是,車子已經停了,等候的工作人員開了門。
陳養喆下了車,皺著眉頭。
“多么糟糕的布局,這是朱英日那個家伙要求的對么,擺放這么多的祭品,吃素的和尚都會被肉湯垂涎三尺,哈哈。”
這時,大宇汽車頭發花白的會長朱泰植跑來鞠躬。
“感謝您的到訪,一路顛簸,陳會長您辛苦了。”
“我是坐著車來到這里,沒關系。”
陳養喆輕輕拍了拍朱泰植的背。
“不客氣,我一直擔心見不到你,但遠道而來的最后一個人,我必須要見一見,我們走吧。”
長子朱泰植在前面帶路,二人慢慢跟在他后面。
他走著走著,一路上,認出陳養喆的人紛紛肅立低下了頭。
進寺廟的時候,幾十個孩子站成一排。
以前基本上看不到的朱家人,現在就站在他們的眼前。
而且這些還不是朱英日的全部。
他們看道俊的眼神,讓道俊好像看到了11年前的自己一樣。
一幅巨大的朱英日畫像,被無數鮮花簇擁,無數哀悼者垂手肅立,此外,還有數不勝數的花環。
正因為如此,道俊略微收縮的肩膀挺直了。
他遠遠地看著陳養喆燒香,準備在他作揖之后告辭。
然而,當燒香的陳養喆站在原地不動時,人們開始有些奇怪了。
這一分鐘,給大家的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個小時。
其他吊唁的人,因為陳養喆的原因,通通在外面等著,大祭司也不敢阻攔,只是不住偷眼看著陳養喆。
大約過了5分鐘,陳道俊和陳養喆一起往外走。
“不好意思,我和你父親有很多話要談.”
“沒,沒關系。”
朱泰植低下了頭,同時提到:
“我來準備飯菜。”
他使了個眼神,早已等候的兩名員工迅速趕到現場。
“陳會長,請這邊過來。”
“道俊,跟著我。”
陳養喆拉著道俊的手,拽著他,手上的勁道很大。
在面對蜂擁而來的記者時,他自豪的對著媒體侃侃而談:
“我的孫子,他是個孝子,我老了還時常到書房看望我。”
陳道俊腦袋就像被錘子敲了一樣,有些嗡嗡的。
原來,他是這個打算嗎?
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還打開車窗向記者曝光。
還向大英集團的新會長介紹了自己。
就是要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
順陽集團剛還在讀大學的小孫子將成為繼承人。
一直沉寂到現在,低調務必,卻是一匹繼承了順陽金融的黑馬。
這種逆天的新聞。
媒體一定會大肆炒作,大英集團的社長們也會開始關注道俊。
每個人都會想了解,這個年紀輕輕就繼承了順陽集團財政大權的道俊,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家伙?
看著道俊的眼睛越多,未來他的每一個動作就越有力量。
今天,在這殯儀館,陳道俊華麗的登場了。
“喂,你在干什么?不打招呼嗎?”
陳養喆推了推道俊,示意他做點什么。
“是的。”
陳道俊向朱英一會長的孩子們低下了頭。
“愿朱會長的靈魂安息。”
第一個和他握手的是朱泰植。
“你就是順陽集團第一繼承順位的小孫子,幸會。”
朱富真一改常態,再沒有往日的驕縱,身段放的很低。
驕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她有只能如此。
“聽說你股票交易非常厲害,以后多多教我。”
后面,陳道俊和大英集團的一些家族成員相互交換聯系方式,攀談。
就在陳道俊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突然,另一只手出現在他面前。
“道俊,你好,我是朱光植。”
來人是朱英日的第六子,朱光植。
陳道俊之前在報紙上見過他。
他繼承了以大英投資證券和投資信托為中心的所有金融關聯公司的人。
是和他一樣的情況的家伙。
這就有意思了。
“我是陳道俊,你好。”
陳道俊緊握的雙手充滿了力量,二人都淺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