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資助你們研究超導,但.在這之前,我想問問,你們誰面對采訪的時候,能夠面不改色的說謊?”
陳道俊的話,猶如一顆石頭砸進了池塘。
崔東直、金至勛、李石培三人都愣住了。
找我們搞科研的飆演技?
沒搞錯吧!
很快,崔東直就苦笑道:“陳先生,您這樣的人物,何必來調侃崔某,我們就一搞科研的,演技這種東西都是門外漢...”
“你跟我來!”
陳道俊指了指走廊角落,帶著崔東直過去。
留下金至勛、李石培二人不明所以。
李石培對陳道俊等人的來訪始終保持一絲警惕,眼神中有提防的意味。
所以毛賢敏閑聊時問到的關于室溫超導的研究,他都是閃爍其詞。
但金至勛卻很有眼色,面對毛賢敏的提問,侃侃而談,并借助實驗室現場,還小小的進行了展示。
在這其中,金至勛還摻雜了自己的私貨,他把團隊的科研成果狠狠吹噓了一番,避重就輕指出現在主要是資金不足,而不是實驗方向有問題。
一旦有人能提供大筆資金,供他們在現有基礎上翻個50倍的次數開展實驗,或許室溫超導材料的研究速度,將會大大加快。
而隨著他對室溫超導一旦成功研發,在各個應用的講解,毛賢敏神色逐漸驚訝。
超導擁有如此光明前景,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從他研究成果那刻起,第四次科技革命就要開始了!
人類的歷史將會改寫!
看著陳道俊和崔東直的身影,毛賢敏心中涌現出奇怪的想法:“這個實驗團隊除了之前發表過論文,之后根本不出名,道俊竟然能找上門來,是要敢在實驗結果出來之前,把專利拿到手么?”
也不怪她這么想,這可是跨時代的科技發明,哪怕這項專利捏在手里收五年專利費,那也能瞬間再造一個順陽集團!
要不要現在自己也入股這個專利的研發?
而另一邊,崔東直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陳先生,您是打算入股我們,后期共享部分專利么,恕我直言,我們暫時沒有出售這個想法。”
“誰說我要你們的專利了?”
陳道俊都想翻白眼了,過了20年都沒能實現,以現有的科技,怎么可能做出室溫超導?
這家伙還真以為自己手里捏了個聚寶盆呢!
“那您.不妨直說。”
“首先,我想問你,研究出室溫超導,對你們來說,是不是畢生的追求,為此,其他的都可以不管?”
崔東直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為了研究,我命都可以不要!”
“好,如果你答應做點配合,我保證,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夠伱做50年實驗。”
崔東直深知,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陳道俊越是說的這樣,他越是警惕:“要怎么做?”
“那就要看你最信任哪個弟子,誰最有犧牲精神了..”
陳道俊早就心中擬好了計劃,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后者眼睛瞬間睜圓了。
“這.這樣的,一輩子都毀了啊!”
“呵呵...我會給他錢,讓他一輩子享盡榮華富貴了,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如此巨額的資金,崔東直內心劇震,做了十多年的實驗,他頭一次見識到人間的險惡。
“我我考慮下.”
“給你三天時間,逾期的話,我就找過別人了,這個,也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我相信,這么多寒國學校,也有人肯做,對不對?”
陳道俊說完,走到崔東直跟前,邊整理對方衣服上的褶皺邊說道:“我的實力,相信你也明白,如果你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話,你知道后果的。”
說完,他拍拍崔東直的肩膀,笑了笑:“別讓我等太久了。”
后就帶著毛賢敏離開了。
呆呆地看著陳道俊離開的背影,崔東直內心生出一股寒意。
“老師。”
“老師。”
陳道俊一走,金至勛、李石培二人就圍了上來。
“那個家伙跟您說什么了,要投資我們實驗室么?”李石培率先發問。
被李石培明亮的眼睛看著,崔東直喉嚨里發出輕微的聲響,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李石培心思純良,還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不管如何,這件事,肯定不能讓他知道。
“沒什么,他們公司研發了一些東西,想要我幫他鼓吹,但我看他的成分有問題,似乎并沒有他介紹的療效,所以,這件事我拒絕了。”
“哦....這樣啊。”
李石培有些失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過幾天就要搬出去了。
未來何去何從,他有些迷茫了。
“好了,馬上要搬出去了,趁著實驗室還在手上,我們用剩余的材料,制作大一點的LK99吧!”
崔東直一聲令下,兩個學生很快就忙碌起來。
等到傍晚結束,李石培抹了把臉上的汗:“老師,晚上我回家吃飯了,明天見。”
“好的,路上小心。”
崔東直笑著點點頭,狀似認真的與金至勛繼續投入到實驗當中。
等到李石培關上實驗室大門之后,實驗室內,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活。
“有件事.......”
二人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
“您,您先說罷。”
金至勛用上了敬語。
“至勛啊,就算學校不給實驗室了,我們也應該繼續開展研究,畢竟,這已經付出了我們將近十年的努力和心血,我不希望在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就這樣放棄,本來老師已經想好了,去跟我親戚借一個車庫,以后我們就在那里做實驗,到時候你和石培依然可以跟著我。”
看著崔東直這樣說,金至勛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東西,摘下口罩滿臉愧疚:“對不起,老師,我...........”
崔東直錯愕的臉色,表明他此時的心緒非常繁亂。
想起今天早上出門時,女友在耳邊的千叮嚀萬囑咐,金至勛只能硬著說下去:
“這項實驗研究了這么久,希望雖然有,卻一直像是在水中的月亮,我可能繼續不下去了,我女朋友家里已經幫忙安排了工作,對不起........”
不管年輕時候多么有夢想,但生活往往能教會人們,如何面對現實。
實驗室內一片寂靜,崔東很長時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越是不說話,金至勛就越是愧疚,但事已至此,哪怕是師徒情義斷絕,今天他也要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他嘆了一口氣,就想抓著老師的手解釋什么。
然而,崔東直卻笑了,拍拍他的肩膀:“沒關系,沒關系,是老師對不起你,6年前,如果不是我把你叫回來,估計你現在都當上了那個公司的中層了,哪里要跟著我這樣一個小老頭天天窩在房間里做這種枯燥的實驗呢?”
說到這里,他突然伸手,捏著金至勛頭上的一根頭發一扯。
“嘶....”
金至勛剛想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的老師手里捏著一根白發,嘆了口氣:“至勛啊,你還沒到30歲,短短幾年,頭上竟然多了許多白發,想來,家里也給了許多壓力吧,難為你了。”
這話雖然樸實,卻讓至勛鼻頭一酸,他的眼眶當時就紅了。
說句實在話,崔東直是個很好的老師,從來不藏私。
對每個帶的研究生都是關心備至,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這也是崔東直在化學院如此受人推崇的原因之一。
要不然,當時也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金至勛就放棄了電池材料公司不錯的薪水,返校做研究了。
“老師.....”
金至勛差一點就想說出那句繼續跟著老師
的話。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用指甲掐進肉里,以此來提醒自己,現在自己最應該做什么。
“至勛啊,把實驗室的門關上,老師有話跟你說。”
金至勛聞言,默默的把門關上,在回身的那一刻,他飛速的擦了下眼角。
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崔東直怎么說,哪怕是罵他也好,過了今天,他就不來實驗室了。
眼不見為凈,事不遇則為盡。
怎料,崔東直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大吃一驚。
之后的一切,讓金至勛的眼睛瞬間睜大。
“這這件事太大了,我要回去好好考慮下.”
看著失魂落魄回去的學生,崔東直內心閃過一絲不忍。
但想到自己的事業,他只能在內心安慰自己。
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勞苦沿著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最終達到光輝的頂峰.
追求科學的道路上,總要有人獻身,總會有人瘋狂。
如果要瘋的話,就先從自己開始吧!
到了第二天凌晨,崔東直接到了金至勛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金至勛兩眼通紅,臉色憔悴,他沙啞著聲音說道:“老師,我愿意無條件配合,但我希望,能夠先支5億韓元給我,我的弟弟昨天開車把人撞成了重傷,如果給不起這筆錢私了獲得諒解,他就要牢底坐穿了!”
“5億!這么多?”
崔東直也有些頭暈。
“對,您幫我盡快聯系吧,讓我做什么都行!”
金至勛看著坐在醫院外面臺階上失聲痛哭的父母,一時間已然亂了方寸。
“好,你等我消息!”
崔東直掛斷電話后,立馬聯系上了陳道俊。
汝矣島,逐日分公司。
一個保安公司的人拿著手里的電話,走到陳道俊面前:“少爺,對方來電話了。”
陳道俊和姜勝宇對視一眼,沉聲道:
“開免提。”
崔東直幾乎是在電話撥通的第一時間說出了金至勛的訴求,同時心里還有些惴惴不安。
“5億?”陳道俊咀嚼著這個數字。
什么事都沒做,先要這么多錢,就算是崔東直自己都感覺有些過份,所以他連忙補了一句。
“是的,我的學生遇到了大困難,只要您肯先支付,后面可以從給我的錢里扣都行。”
“不不不,5億韓元而已,我相信崔教授的操守,這樣吧,您讓金至勛到我指定的地點,先跟我的人去做準備,醫院那邊,我會讓人處理的。”
“哦....那就太感謝您了,我們要開始么?”
“當然!”
掛斷電話后,陳道俊也有些激動。
他可動用的現金流已經到了80億美元的級數。
是時候來一場席卷全球的收割了!
很快,會議室里,陳道俊、姜勝宇、辛之助三人圍在一起。
“從今天開始,用我們所有的現金,從一級、二級市場采取滲透等方式,進入超導概念股!”
看著兩個人楞楞的眼神,陳道俊摸了摸下巴:“你們該不會是對超導的概念不理解吧。”
二人同時點頭。
這年頭,專注投資的人,哪里會關注什么超導。
問就是圈錢游戲,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于是,陳道俊只能利用有限的知識給他們科普一番,直到二人恍然大悟后,辛之助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少爺,超導是什么,我知道了,的確很Nb,但什么跟超導概念有關呢,我只知道電氣行業或許算利好。”
“哪里只是電氣行業,非金屬材料、綜合行業、材料行業、電子元件、有色金屬、金屬制品、通訊行業,通通都算是超導概念股,給我買買買就完事了!”
“明白!”
姜勝宇補充一句:“還有,買入的時候,一定要做的漂亮些,他們實驗室什么時候能準
備好?”
“大概一個月時間”
“那我建議,辛之助給操盤手們安排的時間,就是一個月內,盡量在不影響股市的情況下,悉數買入。”
“這個沒問題,我手下的那幫家伙,雖然賺錢不一定是最厲害的,但建倉的實力,比三年前,可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辛之助拍拍胸脯保證起來。
陳道俊開完會后,剛布置完任務,就接到了毛賢敏的電話。
但是她的語氣非常緊張:“道俊,智賢出事了,你快去救她!”
全智賢?
這個女人因為拍了《我的野蠻女友》,現在不曉得有多火,怎么會出事呢,還要自己去救她?
關鍵她還是俊馳傳媒名下的藝人,寒國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這是順陽集團陳潤基名下的產業。
一般都會給點面子。
難道是惹了什么高官?
陳道俊努力用溫和的語氣回答:“賢敏,你先別急,告訴我發生什么了,我也好過去幫忙。”
毛賢敏努力整理思緒,這才把前因后果和盤托出。
陳道俊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這下子,可還真的有點棘手呢。
原來,每年駐寒的m國部隊都有個傳統,那就是他們會偷偷摸摸趁著晚上到城市里面喝酒,順便玩耍找樂子。
就在昨天,一個叫約翰的家伙,在晚上8點左右,首爾龍山區梨泰苑與另兩名士兵豪飲后,試圖獨自乘坐出租車返回營地。
其間,醉醺醺約翰與出租車司機金某就車費問題發生糾紛,便大肆辱罵金某,并毆打想要阻止其辱罵行為的另一名司機。
司機被打后不敢聲張,只能任由他離去,可約翰醉酒打人后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直接攔住一個晚上補課后回家的高中生,把人拖進路邊的草叢中,欲行不軌。
而這一幕,恰好被路過拍完廣告宣傳片的全智賢在車上看到。
以全智賢的性格,肯定不能忍。
全智賢盡管知道他身份特殊,可此情此,哪里還顧得上那么多,直接讓司機停車,帶著幾個助理準備救人。
可約翰孔武有力,提著褲子,又對兩個助理進行毆打。
本來全智賢把高中生帶走就完事了。
可助理和約翰扭打在一起的場景,被路過的巡J發現。
于是,幾人一起被帶到了J局。
原本,這件事只要說清楚就沒事。
可隨著駐寒部隊介入后,整個事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約翰直接倒打一耙,說全智賢欺負他皮膚黑,當街毆打他。
于是,根據《駐寒m軍地位協定(SoFA)》,反而要求J察對全智賢他們進行處理。
為了逼迫J局,直接排了十來個憲b過去。
這里就不得不提到《駐寒m軍地位協定(SoFA)》,一個喪權辱國的協定。
駐寒m軍其實挺幸福的,跟太上皇差不多,有《駐寒m軍地位協定(SoFA)》護體。
他們在基地里就等同于國中之國,寒國租界!
就算是像S人和qJ這樣的重罪,雖然可能被寒國J察逮捕,但最終依然會逍遙法外。
因為哪怕迫于輿論壓力,兇手最終遭到了m軍的嚴厲處罰——嚴厲批評、下次注意。
但可以確定是,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因為人家很快就回m國了。
老子都不來了,哪里還有下次。
拜拜了您嘞!
所以,目前全智賢的處境非常危險,一旦情況有變,甚至可以會被送去基地里。
一個女人,去了滿是m國大兵的地方,人家隨便怎么折騰,寒國這邊一點辦法都沒有。
準確來說,屁都不敢放一個。
想到各種寒國女人遭遇m國大兵的慘狀,毛賢敏憂心忡忡,她有心想發動輿論來救全智賢。
畢竟這可是寒國家喻戶曉的明星,如果就這么被
糟蹋了,輿論會爆炸的。
但陳道俊很快就否定了她的意見。
“一定不能這么做,我們國家的地位和m國是不對等的,準確來說是依附關系,現在輿論還沒發酵,顯然還在協商過程中,如果事情鬧大了,為了顏面,他們反而會逼迫J方做一些手腳,到時候智賢反而麻煩了。”
陳道俊耐心的跟毛賢敏分析利弊。
同時,他心里也暗暗吐槽。
小布這家伙,到底辦事靠不靠譜?
說好的派個能聽話的人來,怎么到現在都沒動靜?
想到這里,陳道俊先是安撫了一番毛賢敏,轉而通過電話聯系上了羅伯遜。
把前因后果都說清楚了以后,陳道俊也是坦誠的說道:“我知道你跟軍工集團那幫家伙關系,能不能找人帶個話,這件事大家各退一步,就當做沒發生過........”
“你等下,羅伯特那個家伙,現在代理基地工作,但我跟他沒怎么打過交道,你等著,我托人跟他聯系下.......“
羅伯遜雖然有點為難,但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而這邊,陳道俊也沒閑著,當即讓人驅車趕到J局。
剛進門,他就被兩個荷槍實彈的m國大兵攔住了去路,不過,因為之前打過招呼。
很快J局的局長親自帶人過來迎接,在他們的溝通下,大兵收了裝備,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一邊。
“呸!”
走進了局里,這個姓柳的局長就啐了一口:“什么東西!”
轉過頭,他不好意思的說道:“陳社長,實在是不好意思,不是我們不努力,已經溝通三次了,他們說什么都不肯讓全智賢與外界接觸,說是要公開審判她毆打m軍的罪名,您看........”
對此,陳道俊早有準備。
駐扎在這里的家伙是什么德行,他早就一清二楚。
和那個帶隊的隊長單獨約在一個房間里聊了不到半分鐘。
陳道俊出來后,這個隊長就揮手讓手下放他過去了。
雖然放是放行了,但也只允許他一個過去。
這一幕,讓柳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扯了扯金允錫的袖子:“陳社長跟他認識?”
“素未謀面,怎么可能認識。”
金允錫隨口回應道。
“那,怎么這么輕松就放過去了,難道陳社長不僅在炒股方面極為厲害,還有一條三寸不爛之舌?”
柳局咂咂嘴,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與財閥家天大的差距。
舌頭?
金允錫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或許是用了鈔能力吧!”
另一邊,陳道俊見到了全智賢。
這丫頭左臉好像還有點劃痕,頭發散亂,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陳道俊觀察了一下她的衣服,發現沒有什么異樣,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想來也是,就算m君再猖狂,也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在寒國的J局里面做出惡事。
“你,你怎么來了?”
全智賢聽到腳步聲,甚至猛然一縮,微微抬起頭,卻看到陳道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頓時臉上有些發燒。
“賢敏跟你說了.......?”
“那可不,都快哭出來了,說什么都要我救你。”
全智賢連忙掙扎著起身,走到柵欄邊上:“我能出去了么?現在,那個高中生怎么樣了?”
“現在可能還不行,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救別人呢,她回家了?”
陳道俊搖了搖頭,都說這個世界上好心沒好報,果不其然。
來之前,他就讓律師找了那個高中生,但對方的家長卻擔心惹下禍患,說什么都不肯讓自己女兒來作證。
他們的女兒遇到危險的時候,全智賢挺身而出。
而輪到他們時,卻只是冷眼看著救命恩人入獄,陷入危險。
陳道俊只覺得悲哀。
但全智賢卻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