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俊萬萬沒想到,工藤靜香就像個孩子一樣,貪婪的尋找水源。
民間還有一句俗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陳道俊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嘗過最苦的吻。
那種邪苦的感覺,讓他眉毛都要飛起來。
工藤靜香噴出的鼻息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奶香,被他吸入,又激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好一番糾纏,工藤靜香才放過他,在昏睡中咂咂嘴巴,舌頭在紅唇上舔了舔,輕哼一聲。
“我去!”
陳道俊有些缺氧,眼睛都能看見星星,他坐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本來想把工藤靜香送去臥室,可嘗試了下,只感覺手臂發酸。
于是,陳道俊只能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根據母親李海仁的習慣,他推斷衣服掛的最多的房間就是臥室。
他拉開衣架,上面琳瑯滿目的女式內衣剎那間出現在眼前,什么蕾絲吊帶,鑲邊鏤空空各式各樣。
“嘩!”
陳道俊趕緊關上,他可不是怪大叔,沒有戀物癖。
仔細觀察一番后,他并沒有直接拿床上的厚被子,而是從柜子里找出一個短的薄毯,抱出來給工藤靜香蓋上。
昏睡中的工藤靜香吃完藥后,呼吸平穩了許多,毯子蓋在身上,她或許有些燥熱,如嫩藕一般的玉臂從毛毯里伸了出來。
陳道俊發現,這女人是真的瘦!
但他也沒管這么多,那幫綁匪為了限制他們的體力,每餐都只給基礎的餐食,再加上奔波了一夜,做完這一切,陳道俊已經有些虛脫了。
就在這時,工藤靜香的座機響了。
鈴聲響了一陣又一陣。
陳道俊聽到了鈴聲,但是他并不打算去接電話。
一個字,懶,懶得解釋,也沒必要。
可鈴聲響了三次,有些不依不饒。
沒轍,陳道俊晃晃悠悠去接電話,可就在他拿起電話時,那邊卻停下來。
陳道俊拿起電話,那邊留言給他:“靜香,我和你父親救了人送在醫院,明天處理完回來。”
得知對方父母沒回來,陳道俊松了一口氣。
一個女人發燒在房間里,陳道俊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他又吃了一粒消炎藥,然后靠在旁邊的沙發上休息。
他想的是等工藤靜香退燒了他就離開,可是他太累了,坐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么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清晨淡淡的陽光從外面照進來,雨后天晴。
醒來的是工藤靜香。
她是被喉嚨干醒的。
工藤靜香知道自己生病了,她無比清楚。
睜開眼,工藤靜香被第一眼看到的東西嚇了一跳,要不是喉嚨干燥,她幾乎驚呼出聲。
她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臉——陳道俊近在咫尺的臉,雖然是睡夢狀態。
工藤靜香第一反應就是陳道俊還沒走,這是廢話,他肯定沒走,不然這湊的這么近的臉怎么回事。
昨晚工藤靜香原本想等父母回家后,讓陳道俊去隔壁睡,卻沒想到自己率先沉沉睡去。
工藤靜香咽了咽唾沫,她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衣物和身體,確認有無異常,她才松了口氣。
她坐起身,身上的毛毯順著長腿滑了下去。
工藤靜香有個優點,就是她很少腦子犯渾,就算是在病中,她頭腦依舊清晰。
這毛毯,是自己上個月收拾放到柜子里的,也就是說,這家伙到過自己臥室。
女孩子的閨房是非常私密的,怎么能隨意進入。
工藤靜香有些羞惱的轉過頭,看見茶幾上放著的藥盒,還有幾杯水,陳道俊安安靜靜地閉著眼。
那一瞬間,工藤靜香的感覺很奇怪。
她一直沒有好好地看陳道俊,雖然她同他講了話,還把他帶回家來避雨,但她真的沒有認真觀察陳道俊的臉。
這個家伙長得還真不賴。
按照現在年輕女孩的標準的話,陳道俊長相帥氣,臉部輪廓線條分明,就算是在娛樂圈,也是少有的美男子。
這很符合三年前工藤靜香的審美。
也正因為如此,她對被稱為歌壇最美男子的林佳樹一見傾心。
陳道俊頭發很細密,眼睛不大,輪廓分明,工藤靜香還記得他的眼睛有多黑,多深沉。
雖然他只穿著一件T恤,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幼稚。
相反,他的身體看著很結實,他的胸膛厚實,身材非常勻稱,工藤靜香在腦中將他穿西裝的樣子補全,然后略顯驚訝地發現陳道俊的身材其實相當不錯。
陳道俊的嘴唇繼承了陳養喆的樣子,嘴唇微薄,但并不女性化,就算是熟睡的時候,他的嘴唇也緊緊地閉上,人中的印記比較明顯,深長如破竹。
工藤靜香曾看過一本面相書,書上說有這樣人中的,都是長壽的象征,同時是非觀念強,在處理感情上要求完美。
陳道俊是不是,工藤靜香不知道。
陳道俊抱著手臂睡覺,對于一個熟睡的人來說,他的睡姿并不難看。
最后,工藤靜香看了一圈,回到面前的茶幾上,有水杯,有藥盒、冰袋、還有她的杯子,拿起來聞,有股子藥味。
工藤靜香短短思考了一下,以她的聰慧,自然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自己也生病了,這家伙照顧了自己一晚上。
想到這里,她對陳道俊擅自闖入自己的臥室稍微理解了些。
她站起身,去臥室換了一套衣服。
行動間,工藤靜香察覺到門口并沒有父母的鞋子,心里想到的第一件事是父母怎么昨晚沒來。
沒人準備早點,工藤靜香只能拿起電話打給快餐店,讓人送兩份便當來,同時,她也注意到留言,明白父母沒有回來的原因。
工藤靜香換了一套白色的休閑衣服。
她回到客廳,昨天那一覺她發了汗,已經退了燒,雖然還有些難受,不過還忍得住。
她回到客廳里,準備拿水壺去燒點水來喝,昨晚已經被她用完了。
結果,她驚訝的發現,水壺里面竟然還有滿滿的一壺水,里的水還溫著,想必是這家伙燒的。
工藤靜香默默喝著熱水,廚房有很多食物,但工藤靜香一直依賴父母的廚藝,并不會做飯。
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準備靜靜地等著陳道俊醒過來,然后帶他去吃個早點。
這個家伙,沒有趁著自己昏迷做什么,反而照顧了自己,她心里有些小感動。
工藤靜香是個叛逆的女人,事實上,她的人際關系明了而簡潔。
從小到大,除了每年父母的生日,工藤靜香不太喜歡那種嘈雜的生活。
她也從來沒期待過,也不需要期待。
她覺得每個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大家平淡如水,互不干涉。
工藤靜香在林佳樹之前,認識過一個吉他手。
但很快二人就因為性格原因分手,直到現在,工藤靜香回想起第一任男友,甚至連長相都模糊了。
其實她與林佳樹分手的原因也是因為性格不合,她性格堅韌,林佳樹敏感陰郁,老是因為一些瑣事發生矛盾。
工藤靜香知道自己性格與一般女生不一樣,她并不想依附男生做什么,自己的性子在傳統的東瀛并不受傳統思維待見,她清清楚楚,但是卻沒有要改的意思。
我就是我,是春日祭不一樣的煙火,為什么要因為別人而改變自己呢?
從最開始的歌唱,到現在做自己的監制,她的生活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斷在時髦時尚的路上一路狂奔。
在所有人都關心她的唱片銷量、關心她的曲風和身材時,卻沒人發現,她這幾年已經不太喜歡出鏡了。
有段時間,她一直試圖改變曲風,為此經常熬夜,差點患上厭食癥,林佳樹工作太忙,根本無暇顧及,父母也不曾知曉。
大家都以為她足夠堅強,卻不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只是一個傳統的小女人。
所以,陳道俊關心的舉動,剛分手失戀的工藤靜香感受得分外真切。
在工藤靜香閑坐的時候,陳道俊醒了。
他睜開眼,看見工藤靜香的時候頓了一下,好像是反應了一會。
然后他坐直身子,手指摸了摸鼻子。
“不好意思,我睡著了。”
陳道俊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時的低沉。
工藤靜香點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碾碎的藥粉。
“這毛毯是你找出來的?”
陳道俊點點頭,“嗯,你昨晚發燒了,但是伱失去了意識,我只能把藥灌進嘴里。”
陳道俊停了一下,然后說:“我沒體力了,怕你著涼,一著急就直接進臥室翻你櫥柜了,對不起。”
他以為工藤不喜歡自己進入臥室,連忙解釋道歉。
工藤靜香搖頭說:“我不是那個意思,謝謝你照顧我。”
陳道俊不知道說什么,簡單說了一句不用客氣,然后兩邊就冷場了。
他想了想,對工藤靜香說:“我該走了。”
工藤靜香說:“你沒吃東西吧,我已經點了附近外賣送餐上門,吃完了再走吧。”
陳道俊搖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去外面吃就行了。”
工藤靜香說:“那我已經叫了怎么辦,我一個人吃不下,扔了浪費。”
陳道俊:“……”
他還想再說幾句,但看見工藤靜香堅持的表情,也放棄了。“好吧,那麻煩你了。”
工藤靜香沒說話,兩人又冷了場。
不過這場冷得并不讓人覺得尷尬,工藤靜香能看出來陳道俊并不是故作矯情。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想起什么,對陳道俊說:“我家里燒水的電熱壺壞了,你是怎么燒的熱水?”
陳道俊也想起來了,他對工藤靜香說:“我沒找到水,這是現燒的,用了你的新鍋。”
工藤靜香靜默片刻。
“我家有鍋?”
“啊?”
工藤靜香看著陳道俊,滿眼疑問。
“我家有鍋?我怎么不知道?”
陳道俊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看樣子是兩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啊。
他斟酌了一下,對她說:“有一口,放在廚房外面的柜子上。”
他怕她還想不起來,還仔細描述了一下,“外層是黑色的,有不銹鋼的內膽。”
工藤靜香仔細思索著,然后突然肯定的點點頭:“對了,我父母之前用的鍋壞了,好像是用了我代言的一款新鍋。”
陳道俊不知道說什么,就點了點頭。
二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又坐了一會,外賣送到了。
工藤靜香將外賣取回來,放到茶幾上拆開。
她拆到一半就停下了。
陳道俊看了看她,工藤靜香說:“就一副筷子。”
陳道俊說:“再拿一副就行了。”
工藤靜香抬眼看著他,說:“我家沒筷子了,之前用的筷子過了三個月,怕有黃曲霉素,全扔了。”
“……”陳道俊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下巴輕揚笑了一下,說:“那你吃吧。”
“不行。”工藤靜香搖搖頭:“我點的是雙人份的,怎么就給我一副筷子,你先吃,我打電話叫他們送過來。”
陳道俊不知道一雙筷子有多嚴重,要再讓人跑一趟,他想了想,對工藤靜香說:“不用了,我用勺子吧,剛才那個拆開的鍋里贈送了一個勺子。”
“是么?”工藤靜香站起來去廚房,半響,她拿出一根長長的勺子出來,臉上帶著促狹:“你確定這個能吃飯?”
陳道俊點點頭,“行,就給我這個吧。”
工藤靜香把勺子遞給他,然后好奇的看著陳道俊。
陳道俊吃飯端著飯盒,里面是一些壽司和小菜,他吃得很快,勺子基本是一下一個,吃得也還算流暢。
他想快點吃完,趕緊到約定地點等金成哲。
工藤靜香本來吃的很斯文,比陳道俊慢了許多,陳道俊的速度給了她莫名的壓力,她吃了一點就放下了。
陳道俊的便當,一個壽司都沒剩。
他將飯盒放到桌子上說:“謝謝你招待,我得走了。”
“好!”
陳道俊去意已決,工藤靜香并沒有留他的理由。
他吃完后站起身來,左手無法使力打開門鎖,右手受傷多一點力就生疼,工藤靜香看見他頓了一下,眉頭皺起,走到他面前把門打開。
該死,這下真的變成手無縛雞之力了,陳道俊心里暗罵一句。
胳膊上的傷口就這一下,可能又迸裂了傷口,疼得他扶住門框,一頭冷汗,他暗暗決定必須趕緊到醫院治療,不然感染了會比較麻煩。
工藤靜香沒有多想,在他身子哆嗦地顫抖時,站起身來扶住了他。
“你怎么樣?還行不行?”
工藤靜香抓住陳道俊的手臂,后者的手臂繃得很緊。
陳道俊臉白了白,穩住了身子。
“多謝。”
工藤靜香看他一頭汗水,皺眉說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陳道俊搖頭,說:“沒事。”
工藤靜香低頭看了一眼,陳道俊的胳膊一直在細微的顫抖。
她抬頭,對方俊朗的臉近在咫尺。
工藤靜香稍稍往后一點,對陳道俊說:“你這樣不行,我帶你去醫院。”
陳道俊驚訝地看著她,這個女人倒是不嫌麻煩。
不過他還是拒絕了。
“我真的沒事,不用麻煩了。”
工藤靜香看著他說:“你能不能不要逞強了,你這樣走得了么。”
工藤靜香的眼睛細長,她很少瞪人,眼睛一直很平淡。
陳道俊看了她一眼,最后他移開眼,說:“我能走。”
工藤靜香轉身,伸手將掛在門口的外套拿來,她轉頭對陳道俊說:“你要去哪,我送你過去,剛好我要出門去父母那里。”
陳道俊深吸一口氣,從她的眼中看不出波動,點了點頭。
走到外面,工藤靜香說:“我去取車,你等下。”
工藤靜香將車停在門口,陳道俊本來想打開門坐在后面,但是工藤靜香探身給他開了副駕駛的門。
車發動起來,半天沒開,陳道俊有些奇怪,剛好工藤靜香轉過頭看著他。
“系好安全帶。”
陳道俊在寒國,都是司機開車,自己坐后排的,從來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他點點頭,將安全帶系好。
工藤靜香發動車,往小區外開。她一邊開車一邊問道:“去哪,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不用……”陳道俊想起什么,對工藤靜香說,“麻煩你送我去貓頭鷹咖啡館就行。”
“貓頭鷹咖啡館?”車子頓了一下,工藤靜香余光看了陳道俊一眼,問道,“在哪?”
陳道俊說:“在過了馬路對面的路口,你開車估計要繞一些距離才能拐過去。”
“好!”
車里很安靜,兩個人都沒怎么說話,工藤靜香有車中聽廣播和音樂的習慣。
“綜合電視臺NET為您播報一則最新消息,昨晚發生大規模槍擊械斗,致9人死亡,3人受傷,警方認為其中一些事件和幫派斗爭有關,具體情況還在初步調查中”
工藤靜香瞳孔收縮了下,她不由得看了一眼陳道俊。
后者沒有吭聲,就好像沒有聽到廣播的聲音一眼,只是瞇著眼睛看向窗外。
工藤靜香調了下按鈕,換了臺。
開了七八分鐘,他們到了目的地。
所謂的貓頭鷹咖啡館,其實也就只拐了一個大彎,然后一路走到剛才的對面位置。
工藤靜香從來不知道離她住的地方這么近有一家咖啡館。
工藤靜香從車里看了一眼,咖啡館好像是新建的,里外的裝修看著很新。
陳道俊剛要下車,工藤靜香攔住了他。
“你得罪了幫派的人,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你真的要一個人待在這里?”
陳道俊已經看到了金成哲坐在靠窗最顯眼的位置,作為自己深度培養出來的手下,他有這個自信。
如果金成哲都背叛了自己,那是自己活該!
陳道俊解開安全帶,對工藤靜香說:“謝謝你了,剩下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拉開車門,堅定的朝咖啡館走去,很快,身影消失在館內。
工藤靜香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隨后啟動車輛,出發前往醫院。
“少爺.”金成哲看見陳道俊的身影,頓時松了口氣,他起身想要迎接,卻被陳道俊一個手勢制止。
陳道俊坐到金成哲面前,第一句話就是:“查到了松奈他們的下落了嗎?”
金成哲點點頭:“他們沒死,根據我的情報顯示,他們目前在宇都宮醫院,只是受了輕傷。”
“出了這么大的事,警方沒調查他們?”
“查了,警方審訊了幾個兇徒,知道他們是受害者,我們集團已經私下通過領事進行斡旋抗議了。”金成哲連忙解釋道。
“好!”
聽到說他們沒事,陳道俊兩個手掌一合拍手稱好,卻沒料到牽動傷口,忍不住疼的咧嘴吸氣。
“您,受傷了?”
金成哲連忙過來,準備攙扶。
“沒事,反正我的傷口要去醫院處理,那就去宇都宮醫院吧!”
“是!”
另一邊,工藤靜香抵達宇都宮醫院。
宇都宮醫院門口停了一排車,工藤靜香找了個空位將車停好。
醫院門口是坡型路,她進了一樓,詢問了下護士,快速抵達住院部三樓。
她走在宇都宮醫院的樓里,隨處可見無障礙設施,坡路,盲道,還有把手。
她直接來到最里面的辦公室,她敲了敲門,里面很快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個年紀不小的醫生,面相和善,他看見工藤靜香脫下口罩,高興得笑出來。
“這不是工藤小姐嗎,怎么來醫院了?”
工藤靜香低聲說:“噓,我來探望329病房的人。”
“呃,里面的人是您親友?”
“不是,我父母救人送來了醫院,現在他們在里面照顧人家……”
這個醫生手壓在褲腿上,他抬眼看了一眼工藤靜香,明顯猶豫了一下。
“哦……里面的病人情況有些特殊,警視廳的人介入了。”
醫生走到工藤靜香面前,壓低聲音:“本來我是不能帶您過去的,誰叫您是我偶像呢,這樣,待會幫您帶父母過來,可以嗎?”
“好!”
工藤靜香在門口等了片刻,果然母親在一個警員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和母親交談一會,工藤靜香才知道,原來,昨天父母本來在散步。
突然有輛車失去控制在路上滑行,撞到了行道樹才停下。
等他父母過去查看時,有個長得挺漂亮的小姑娘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男子,哀求他們叫救護車。
小姑娘說完這些就暈過去了。
兩夫妻沒啥說的,直接把人送來了醫院,本來墊付了醫藥費也沒什么,想著先回家休息,第二天再過去看看情況。
結果,警視廳的人隨后就趕了過來,拉著二人好一番盤問,并要求二人不得離開病房,工藤靜香的父母這才知道,自己惹到麻煩了。
“不怕,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他們去問,就當日行一善!”
工藤有些不安,這不正是廣播說的幫派沖突嗎?
冥冥之中,自己還是牽扯上了這些。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一批批西裝男子從電梯里走出來。
然后站在走廊兩邊,昂首挺胸,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工藤靜香細數之下,竟然有30來號人。
西裝男子的到來,讓醫院走廊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有警察過去詢問幾句,有個西裝男子掏出一個證件,該警察掉頭就走。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工藤靜香母女有些不知所措。
在東瀛人心中,西裝仿佛成了幫派人士的標配,可什么時候,幫派的人敢這樣驅逐警察了?
這番舉動,剛才走廊還在外面活動的病人紛紛回到自己房間,生怕惹到麻煩。
很快,陳道俊在金成哲的陪同下,走出電梯。
所到之處,每個西裝男子統一九十度整齊劃一鞠躬。
工藤靜香驚訝的合不攏嘴。
這家伙!
好大的排場!
新章節白天發布,單位上有急事,望諒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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