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啊!)
夜深人靜之時,一則關于校園B力受害者自傳單出現在大街小巷。
傳單中詳細地講述了H城電視臺氣象主播樸妍珍在高中時期對同校同學施加B力的具體細節。
文末還附有當時的報J記錄,以及當時留存的受害者傷情報告的照片,令人觸目驚心。
傳單一經傳播,猶如起火的油鍋里再添了一碗水,火勢不僅沒有熄滅,反而燃燒的更為猛烈。
最初還有對行兇S人的樸妍珍維護的聲音,迅速消亡殆盡。
“太可怕了,這真的是這個女人干的么,看著都疼!”
“隔了十八年才爆出來,細思極恐.”
“看著挺漂亮一個女人,原來在高中的時候就是蛇蝎.”
“我也曾在讀書的時候遇到了這樣的人,不過和傳單中的女人傷口比起來,顯得那么微不足道”
“不能這樣說,受害的傷情可能有輕重之分,但心靈受到的傷害卻需要用一生來彌補”
“希望法院好好審訊這個毒婦,最好是判她500年!”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樸妍珍兇殺的事情,甚至登上了M國、倫敦、華夏的新聞報道。
典型的“出圈”了!
只不過,是以極不光彩的形象“出圈”的。
“樸小姐,你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我勸你最好還是坦誠一點,現在輿論對你非常不利。”
樸妍珍的父母帶著律師在探視窗口前,每個人臉上俱是愁容滿面。
聽到律師這么說,樸妍珍憤怒的用手銬砸著玻璃,她的嘴唇沒有一絲血色:“憑什么,我不過就是砸暈了他而已,他死不死跟我什么關系?”
“因為你是公眾人物,出了問題,什么東西都會被放大,更何況,你當初校園B力的事情,現在也吵得沸沸揚揚,你知不知道照片里的是誰,最好是取得對方的諒解,不然可能量刑的時候,判決對你更不利。”
“文東恩!”
樸妍珍一眼就認出對方的輪廓,咬牙切齒的尖叫起來.
就在這時,河道英牽著河藝率出現了。
樸妍珍止住驚訝的表情,站起身來,緊緊地貼著玻璃,勉強擠出一絲微笑看著女兒:“藝率,媽媽好想你。”
河藝率卻繃著一張小臉沒有說話,面對樸妍珍的關心,她只是冷冷的回應著。
換做以前,女兒是最貼心的,也對自己最好的。
樸妍珍的笑容僵在臉上,臉色一沉,看向一旁的幾個人:“怎么回事?”
她旁邊的保姆低下頭,猶猶豫豫的說道:“今天一天藝率都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可能,是在學校里聽到了不好的事情。”
樸妍珍臉色一變,瞬間想到了今天網上的熱議,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扣叩叩玻璃:“藝率,可以坐過來一點,好好看看媽媽啊。”
見河藝率沒有反應,樸妍珍把臉貼在玻璃窗前,小心翼翼的看著正在把玩頭發的女兒:“藝率.”
藝率突然開口,表情嚴肅:“我都已經看到了,你拿瓶子打叔叔,網上說的都是真的么,您真的會欺負小朋友么.”
看著河藝率一連串的質問,樸妍珍表情怔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河藝率聲音微頓,語氣低落的說道:“我的同桌秀智都害怕我了,他問我會不會變成您的樣子。”
“不,不是這樣的,藝率.”樸妍珍下意識握住幾率,試圖發揮。
河藝率卻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先走了,我長大以后再也不要當氣象主播了,我也不會再為您而感到驕傲了。”
聽到女兒的一席話,樸妍珍心里仿佛豁開了一個口子,
她依稀記得曾經河藝率仰起一張臉,眼里滿是星光,崇拜的對自己來說:“我長大以后也要像歐媽一樣當氣象主播。”
然后抬頭挺胸,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模仿著樸妍珍的動作:“謝謝大家收看,我是河藝率。”
樸妍珍身形一顫,紅著眼眶,失魂落魄的看著河藝率。
河道英冷漠的看著她,隨即彎下腰抱起女兒,語氣認真的對她說道:“藝率,每個人做錯了事情都應該受到懲罰,別說是大人,就算是小孩子也一樣,你知道么?”
河藝率第一次聽到父親這么嚴肅對自己說話,她小臉緊繃:“嗯,我知道了。”
河道英笑著把藝率交給手下:“那藝率你先和叔叔出去一下,我跟你媽媽聊幾句。”
“好”
河藝率最后一次看了一眼母親,然后把頭埋在河道英的助理懷中。
樸妍珍看著臉色冷峻的河道英,試探地開口:“老公”
“別這么叫我,樸妍珍,一個區區的頒獎典禮,我是真沒想到,你竟然連女兒都舍得利用。”
“那你舍得讓藝率成為單親家庭的孩子?”樸妍珍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事到如今,樸妍珍只能抓住藝率這一根稻草了。
全在俊那個家伙,一條船上的,估計躲得遠遠的吧!
河道英并沒有理會樸妍珍的質問,而是說道:“我明天晚上還會帶離婚協議書來,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說完,他轉身就走。
“喂!”
看著他決然的身影,樸妍珍憤怒的吶喊,然而無濟于事。
等到河藝率的走遠后,回到自己的住所,樸妍珍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恨,她伸手將床上東西摔到地上。
重物落地,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樸妍珍手掌握拳重重地砸在床板上,雙目猩紅,狠狠的看著天花板上的一只蜘蛛。
此時蜘蛛剛好抓住了一只蒼蠅,正在一縷一縷的給黏住的蒼蠅吃纏繞技能。
“文東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樸妍珍家里還是有點關系的。
次日,被短暫保釋短暫出Y的樸妍珍,在監視的情況下,召開一場記者會見面會,以澄清自己和傳單里面的相關內容。、
面對大家,樸妍珍面容憔悴,穿著一身黑衣。
這兩天網絡上關于她校園B力的帖子,給她的案件帶來諸多影響。
“我今天想借著這個機會,對傳單里的一些不實傳聞,我承認我曾經確實在不懂事的年紀對同學有過沖突。”
樸妍珍似乎在為年幼時不理智的行為道歉,然后直起身來,在人群中巡視一番,面容堅定的說:“但是,我并沒有殺人,我不知道為什么輿論要將莫名其妙的罪名安在我頭上,我相信,是非自有公論,公道自在人心。”
人群中一片嘩然。
說完,樸妍珍抿了抿嘴唇,看向眾人,仿佛在做著什么艱難的決定:“而且,我和孫明悟是高中同學,原本是好朋友。”
“說起來其實我也是受害者,這么過年來,孫明悟一直對我窮追不舍,但我早早嫁給了現在的丈夫河道英,只不過在一次同學聚會時,不慎喝多了,與孫明悟發生了一夜情,本來只是一個誤會,但孫明悟一直以此為要挾,對我糾纏不清,我不得不默默忍受這一切。”
樸妍珍嚴肅的面容中透露出一絲脆弱。
反正孫明悟已經死了,隨她怎么說。
“我畢竟是一個知名主持人,孫明悟那天找到我,說知道我這次會獲獎,他急需錢用,要我給他10個億,還拿出一些成人用品,說如果不答應他的條件,他就把我們的關系全部抖露出去!”
現場再次一片嘩然。
記者們興奮起來,怪不得.
按理說,樸妍珍這樣一個財閥的兒媳,知名電臺主持人,確實沒必要和一個買衣服的小店員搭上鉤的,這個解釋還是比較合理。
樸妍珍頓了頓,語氣哽咽,繼續開始博同情:“孫明悟當時說我跟他上床一C少1000萬,我實在受不了屈辱,這才拿酒瓶砸他的,我想著是,最起碼可以維護我丈夫的名譽,所以一直沒說,但很遺憾,我現在不得不揭露真相,事情是這樣.”
樸妍珍說完,直接掩面而泣,最后向大家鞠了一躬,在J察的帶領下離開。
“喂,不去當演員可惜了。”文東恩語氣嘲諷。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難道不會是她的本性嗎?”陳道俊笑了笑。
其實當時視頻是錄制了所有的過程。
之所以沒把前面的放出來,陳道俊另有考慮。
雖然他本來就不指望通過這件事就輕易把樸妍珍擊倒,讓這個女人再蹦跶幾天吧。
“孫明悟死的好啊,現在樸妍珍簡直成了民眾的活靶子!”
金成哲推門進來,暗自佩服陳道俊,不費吹灰之力,就推波助瀾,讓一樁普通的案件迅速成為近期最熱的事件。
“我們的徐檢察長,再次立功的機會來了!”
陳道俊拿起私人的電話打給徐慶元:“喂那個家伙招了么,關押的地方隱蔽不隱蔽?”
“呵呵,這還用你說,這家伙有點來頭啊”
陳道俊把手機貼近自己的耳朵:“哦?誰派去的?”
“一個中等幫派,叫野狼幫,頭頭是一個叫馬東希的家伙,只不過這家伙一口咬定就是他一個人所為,不受任何人指使。”
“那就有意思了,他跟孫明悟非親非故,駕車逃逸還故意手機關機,還準確找到了一條出城最快的路線,這不是有預謀是什么?”
陳道俊不屑的笑了笑:“想一個人扛,他還沒這個資格!”
“現在呢,不是說要我配合你么?我需要怎么做?”
徐慶元詢問道,隨著偵查力度的加大,他那里越來越不合適繼續關押人了,J方的搜索,遲早會找到那里。
“把人放了吧!”
“什么,放了??”
徐慶元猝不及防,費了這么大勁才抓到的家伙,放掉了之前不是白干了!
“我說的放,有一種特殊的方式”
第二天清晨,一輛大卡車孤零零的停在了H城市政府對面的道路中央,剛好是四面紅綠燈的地方。
因為一輛車,導致馬路上行成了梗堵,無數民眾都謾罵起來。
偏偏天氣開始炎熱起來,急著上班的白領們,車輛被嚴實的卡車氣的沒辦法。
所幸,交J終于在大家快受不了的情況下趕來了。
他吹著J哨,示意對方趕緊下車,然而里面絲毫沒有反應。
等到技術人員把車門打開時,里面竟然是一個摳腳大漢正在呼呼大睡。
有心的交警看著車牌感覺有些熟悉,連忙走到過去一看,竟然真的是那個開車撞倒孫明悟的家伙,這家伙逃逸了許久,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這里。
想到J署最近雞飛狗跳就是為了找到這個人,署長已經明確表示,普通J察找到,一律官升三級,獎勵5000萬韓元。
這名交J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直接聯系了總署。
很快,這名司機迷迷糊糊的狀態下,就被如狼似虎的檢查官抓了個正著。
甚至,為了搶功,檢察系統新聞發布率先發布了這個消息。
國民的精神再次被提了起來,所有人都覺得,只要撬開了這個司機的嘴,一切都能真相大白,樸妍珍是不是買兇,都會很明了。
緊接著,這個司機銀行賬戶的流水和他所有的身份資料,全部被扒個一干二凈。
“砰!”
“你們怎么做事的!”
全在俊臉色鐵青的看著馬東希幾人,如果眼中的火可以噴出來的話,眼前的家伙們,早就被燒成了焦炭。
“不是說早就規劃好了逃離路線,手機什么的通訊方式都會第一時間切斷,再把車開去海里,沒人找得到,這踏馬直接停到市政府門口了,是生怕人家找不到他是嗎?”
馬東希訕訕的說道:“在俊少爺,這個,這個本來一切都是計劃好的,我們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這家伙口風如何?”
全在俊眼珠一轉,盯著馬東希問道。
“按理說,是條漢子,不過他家里有個懷孕的老婆和一個80歲的老娘,就是不知道”
“你們是豬啊!”
全在俊拼命揉著太陽穴,他快被這幾個家伙蠢哭了。
做這種事的,竟然找有牽有掛的人,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相信他們呢!
“那個司機留不得,你們給我聽著,J署里,不是有幾個收我們黑錢的家伙么,讓他們想想辦法,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全在俊吩咐完,走出地下車庫,掏出一個新款手機,撥打釜山的號碼。
很快,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少爺,有何吩咐?”
“‘皇帝’們在催了,明晚凌晨三點十分,釜山港會有一艘舷號229的船卸貨,到時候把貨送上船,千萬不能出差錯,明白嗎?”
“好的,一定按您的吩咐辦事。”
說完這些,他趁著夜色來到樸尚元的住處。
一進門,等到管家離開,全在俊的第一句話就是:“干爹,自從上次有人越獄后,最近‘兄弟之家’那里反饋,說附近經常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出現,我有點擔心.”
樸尚元瞇著眼睛躺在榻下,深吸了一口煙:“無妨,我已經交代他們開始收尾了,一個這么大的工程,總有壽終正寢的時候,你反正拿到了那邊的開發權,也夠你開發一陣了,不是嗎?”
卡文,五個小時實在是只寫出這么多,明天補上,最后一天,手里有